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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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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不宜迟,诸位请速速去联络乡友、同年、至交,将事情打听清楚,随后,有愿意跟我去锦衣卫千户所走一遭的,就到坊市门前集合!”

众人轰然应诺,各自出去联络友人。

而此时,同样的戏目正在凤阳的各个角落里上演。

朱平安抓到鞑子暗探、锦衣卫接管的消息像风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凤阳城。

众人散去后,衣衫破旧的士子拐了几个弯,钻进一条僻静的小巷,抬头一看,刚刚的行商和闲汉都在拐角处等着他。

“事情办得不错!”行商笑着赞许道。

士子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闲汉则眉开眼笑。

行商从怀中掏出两包银子,分别交给两人。“接下来的事情,按照咱们之前说定的去办!好好办差,好处少不了你们的!”

第三十三章我是主角!

廖永堂坐在锦衣卫千户所的正堂上,看着庭前的树叶飘落一地,两个力士正在挥舞着扫把清理,一阵阵竹枝划过地面的声音让他心烦意乱。

“都给我滚,让本官清静会儿!”廖永堂终于忍无可忍。

庭院中终于安静下来,廖永堂轻轻呼出一口浊气,灌倒嘴中的茶水仿佛也失去了原有的味道。

这两天,他始终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宅子里的细软,整理了一遍又一遍,两匹千户所最好的快马也被他带进了私宅。廖永堂自己也说不清自己的这些举动所为何来,反正是感觉非常不好。

好不容易清静了片刻,远处似乎又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吵闹声,而这噪音居然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怎么回事!本官想清静片刻就这么难吗?”

一名力士跌跌撞撞的跑进来,竟然连行礼都往忘到了九霄云外,结结巴巴的回禀道:“大,大人,不好,不好了,衙门前聚集了几百人,请您出,出去答话!”

廖永堂的心里咯噔一下,失手将茶盏摔了个粉碎。那力士反倒一激灵,径直瘫倒在了地上。

廖永堂一跃而起,口中骂骂咧咧,一脚将正欲爬起的力士又踢了一个跟斗,这才快步走出正堂。

大门的影壁之后,两个百户一左一右,指挥着千户所的锦衣卫将大门关的严严实实,透过厚厚的木门,传来沉闷的撞击声和嘈杂的人声。

“出了何事?”廖永堂抓过一名百户,面目狰狞的问道。

“不知为何,千户所门前忽然聚集了数百名百姓,指名道姓要让您出去答话,属下怕这些乱民闯进来,咱们人手又少,如果,万一,这……!”百户前言不搭后语。

“为何找我!”廖永堂一记耳光打在那百户的脸颊上。

百户痛呼一声,脸颊高高肿起,这才回过神来。“只说是鞑子的事情,要让您即刻彻查!”

廖永堂的脑袋一阵眩晕。鞑子的事情!还有哪个鞑子?不就是那个叫图顺的鞑子。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好不容易将朱平安和路振飞稳住,又将图顺弄到了自己的手中,现在只等京城的批捕文书一到,事情就算板上钉钉了。

就算市井间有些凤阳出现鞑子的传闻,可也不至于弄出几百号人上门来质问的阵仗嘛!这些黎庶小民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胆子赶来锦衣卫闹事!

“把门打开!”廖永堂虎着脸下达了命令。

两扇包着厚厚铁皮的木门缓缓拉开,一看眼前的阵势,廖永堂又是一阵眼前发晕,但此时,已经没办法再将门关上,只得硬着头皮,摆出一副官威走出了大门。

站在他面前的是几十名身着白衣的年青士子,一个个眼神坚毅,表情肃穆。整个凤阳城,包括整个大明最难招惹的,也就是眼前这类人了。而他们身后,居然还站着几百名各色服装的百姓,真是热闹非凡。

廖永堂是认得领头的那个士子的,当下点头示意,“张公子,今日是何事来本官这锦衣卫千户所啊!”

张继祖此时意气风发,东林前辈的精神和风范仿佛在今天这个时刻一起附身在他的灵魂中,这个时候,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环视一周,得到身后众人肯定的眼神后。张继祖冲着廖永堂一拱手,“廖大人,今日学生等来,为的是贵千户所在近日擒获东虏奸细的事情!”

“哦?事关机密,张公子是如何得知的啊?”

“街头巷尾、贩夫走卒,人尽皆知!”

张继祖的回答让廖永堂已经,但脸上依然是不动声色,“那张公子所来……?”

“无他,只是希望大人即刻查访,看这东虏细作到凤阳究竟是所为何来?”

廖永堂冷冷的哼了一声,“自有朝廷法度在,一切按规章办事,岂是你等可以左右的!”

张继祖毫不退缩,“大人此言差矣。东虏既然出现在凤阳,便是处于某种目的。学生听闻今岁关外亦是荒年,除了频频寇边袭扰我大明疆土、掠夺人丁、粮食、牛羊之外。便是派人潜入大明,与某些丧心病狂、数祖忘典的豪商勾结,将我大明的军资运往关外,以此壮其羽翼!”

“一派胡言!难道说因为你一句听闻,本官便要派快马奏明朝廷,彻查此事吗?”

“学生并不是这个意思!”张继祖有礼有节,“学生等只是认为,如今东虏奸细被擒,消息已经是满城皆知。如果按照衙门规矩,按部就班,怕是要将人送往京城才算妥当,如此一来,与东虏勾结的奸商便有了可趁之机,说不定便会逃之夭夭。这样岂不是坐失了揪出这些害群之马的良机?”

“锦衣卫衙门如何做事,还轮不到尔等来指手画脚,速速退去,不然,统统以冲撞朝廷重地之罪抓入监牢!”

廖永堂心烦意乱。一群黄口小儿,仗着自己有了功名,便对衙门事务指指点点,大放厥词。听信了一些传言,便来指挥锦衣卫做事,这等荒唐事,也只有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东林士子做得出来。

至于他们那些身后百姓,不过是随声附和,只要拿出官架子来,保管将他们吓个屁滚尿流、一哄而散。这一点,廖永堂很有信心。

廖永堂的话让张继祖眉头一皱,刚要说话,身后却响起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大人此意,是宁愿放过那些叛贼,也不愿彻查此事了?”

张继祖很诧异,这个声音他很熟悉,分明就是平日里跟在众位士子身后唯唯诺诺的那个梁康,今日怎么忽然间变得如此有勇气起来?

这一句话,令廖永堂勃然大怒,原本他的心里边藏着鬼,梁康的话便如同一根尖刺直接戳到了他内心中最不愿触及的地方。

但此时,他着实不愿意节外生枝,强压住怒气,一拂衣袖。“尔等也是苦读圣贤书的人;应该知道妄议朝政、诽谤朝廷命官是什么样的罪过。本官只当尔等是无心之失去;速速散去;本官公务缠身;哪儿有功夫陪尔等在此消磨时间!”

“大人如此推诿;莫非大人与那东虏奸细有什么瓜葛不成?”人群中忽然爆发出一句声响极大地叫喊;人群顿时沸腾起来。

廖永堂猛然站住了脚步;手在腰间一探;已是将腰间的绣春刀抽了出来。继而转过身来;一脸的肌肉扭在一起;说不出的渗人。“是谁喊的!”

人群即刻鸦雀无声;众人齐齐的将目光投向廖永堂;却没有一个人接腔。

张继祖却是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身为一名大明的士子;尤其是作为东林书院的一份子;风闻奏事;指摘朝廷以及文武大员的不是;已经成为个人心灵和生活中不可磨灭的烙印。

御史以风骨闻名;为了名声;他们可以弹劾权贵、辅臣、阁老甚至于皇帝;所求的不过是誉满天下。当然;在这背后;推动他们勇于面对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的动力各有不同;有些是因为金银;有些是贪图名声;有些是为了获得更大的话语权;有些则是为了弹劾而弹劾。

张继祖自认为自己是东林的后起之秀;有责任;也有能力重新将东林的影响带回庙堂。魏忠贤的屠杀、温体仁的陷害都不能将东林一脉彻底击倒;总有一天;东林学子会卷土重来;而自己将是其中的中流砥柱。

为此;他积极笼络凤阳当地的士子;并成功化身为凤阳士子的领袖。他渴望通过一个机会;让自己一朝名扬天下;然后参加来年的恩科;成就一生的功业。

为此;当听到东虏鞑子奸细出现在凤阳;锦衣卫无所作为的时候。张继祖怦然心动。

可事情的发展却似乎有些出乎张继祖的预料。首先前来声援士子的各色人等。以往但凡衙门有什么事情;这些个黎庶百姓躲得是要多远有多远。可今天却一反常态;还没怎么慷慨激昂的讲上两句;甚至于连事情都没交代清楚;百姓们已然是“义愤填膺”、“群情激奋”。

刚开始;张继祖还以为是民心可用。现在;却忽然有了一种被人利用了的感觉。

人群中传出的话语一句比一句刁钻;张继祖不是无知小民;更没有读书读成了傻子;这些从人群中传出的话语分明只有一个目的——激怒廖永堂!

在廖永堂终于克制不住拔出绣春刀的时候;人群中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再度响起。“看来小人还真是猜对了;大人这是要杀人灭口啊!”

张继祖忽然间想发怒了。这成何体统!

今天我可是主角;这是谁?一直在抢戏!

刚想回头;屁股上却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张继祖毫无防备;顿时跌跌撞撞的冲向了廖永堂。

廖永堂黑着脸正在搜寻究竟是谁在人群中说话;忽然发觉一个人影从对面的人群中冲出来;沿着台阶;就冲着自己疾扑而来。

廖永堂大惊失色;下意识的便将手中的绣春刀竖了起来。

张继祖只觉得自己左肩一凉;随机便是一种从未尝过的痛楚袭来;低头一看;一截明晃晃的刀尖已经插进自己的肩膀。

张继祖出身凤阳大族;又是长子嫡孙;自幼被家中长辈看中;加之其又是凤阳城内有名的“神童”;倍受呵护和推崇;几时受过这样的伤痛;一声惨嚎之后;就此晕了过去。

梁康立刻高声叫喊起来;“锦衣卫杀人了!张家大公子被锦衣卫给杀了!”

第三十四章冲突

张继祖的受伤昏迷,直接导致了门前的局势一下子混乱起来。门前聚集的校尉、力士、小旗等人,莫名其妙的遭受到各种奇怪的“攻击”。

先是一大片的石头土块从天而降,将众人砸得晕头涨脑;接着便是几根扁担从人缝中突兀的钻了出来,将几名锦衣卫打得满脸开花,最后便是几大桶类似于马尿、粪便之类的东西劈头盖脸的泼过来,门前的锦衣卫无一幸免,就连廖永堂也弄了一身。

士子们义愤填膺,领袖张继祖被锦衣卫千户一刀刺翻在地,生死不知,天下的暴政还有比这更甚的吗!虽说手无缚鸡之力,但士子们却在一瞬间爆发出强悍的战斗力,迎着锦衣卫的刀枪便冲了上去,梁康大声的鼓噪着,身子却在人群中不断的游移,最后竟然出现在了队伍的最末端。身后的“百姓们”前仆后继的填补上去,挥舞着各色的“兵器”紧跟在士子们的身后。

锦衣卫们都不是傻子,冲在队伍最前边最差也是个秀才,大部分都是举人出身,虽然没有官身,但却是大明朝的精英阶层,平时见官不跪,尤其是在魏忠贤只手遮天、独揽超纲结束之后,这些士子们便顿时有了出头之日,重现当初嘉靖、隆庆、万历年间的影响力。相比较之下,厂卫的日子却越来越艰难,如果让这些老爷们有了些许损伤,朝廷是绝对不会体恤锦衣卫这些武夫的。

因此,锦衣卫自觉的便将手中的刀枪棍棒等物收到了身后,谁也不想学自家的千户大人,不明所以然的便搠倒了一个举人老爷,日后难免有牵扯不完的麻烦事情。

廖永堂顶着一身的粪水,一张口,便是满嘴的腥臭之物涌进来,既便是如此,也已经不管不顾,大声招呼着手下守住门口,并打算派人向巡抚衙门、布政使司等处求援。

但这些士子和百姓的来势却是意想不到的凶猛,不过两三下,便冲破了锦衣卫的阻拦,径直冲进了千户所。

“厂卫暴虐,竟敢当众刺杀我大明举人,难道是当年魏忠贤阉贼余孽又要死灰复燃吗?”梁康此时满身正气,一边抱住倒地昏迷的张继祖,一边振臂疾呼。

在他的感召下,士子和百姓们不由得悲愤莫名,拳头和棍棒如雨点一般落向“手无寸铁”的锦衣卫头上。

几个壮汉围住了廖永堂,一个照面便将其手中的绣春刀夺下,“这是将来的呈堂证供,上面还有张公子的血迹,就算将官司打到金銮宝殿万岁爷那里,咱们也不怕!”几个人随即便将廖永堂绑缚起来,捆在了影壁的后边,嘴中还被塞上了一块抹布。

“去把鞑子找出来!锦衣卫的鹰犬不审,咱们今天就替他们来审!”人群中传出一个声音,众人轰然叫好。此时,人已越聚越多,四方的百姓听闻锦衣卫“大开杀戒、屠戮良民”,都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

廖永堂的一颗心刹那间沉到了谷底,在锦衣卫办差这么多年,眼前的这些个壮汉一交手他便知道,这几个人绝对是行伍出身。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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