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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屋2003-05-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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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了,如果没有什么好作品,是不肯浪费许多光阴的。”〔15〕“别人批评他的文章,他看或不看,却是不赞成依照批评而改变自己意志的,骂他的文章,就是寄到手头,他却未必就看,总把他堆在一旁,等到用作材料的时候才去翻它,这时是比较客观地研究了。”〔16〕
  鲁迅所写的“关于与人论战的文章,特别改而又改”,“在先生认为:此种文章发表出去,凡可能反响,他都一概计划在内,对方怎么来,他怎么应付,都想得周到,先生许多杂感中的话语,到今日能被一般人认为格言,到处编鲁迅语录,就是先生在那些话上边,用了过多的思考和心血所致”〔17〕。鲁迅对于专门以外的纵谈是特别加以警戒的。1935年,鲁迅在《名人与名言》一文中指出:“名人的话并不都是名言”,“应该分别名人之所以名,是由于那一门,而对于他的专门以外的纵谈,却加以警戒。”〔18〕鲁迅从来没有自以为“无所不通,无所不晓”。王文所谓鲁迅第三个“败笔”者,不知何以为据!大概是为了掩饰其内心的空虚,王文最后写道:“我仅想对发难者说一句话:盲从与恭维是断送,批判是继承与发扬。”为了堵住批评者的嘴,预支了两顶“盲从与恭维”及“断送”的帽子,却将“继承与发扬”的桂冠毫不客气地戴在自己头上。
  评论是一种科学,必须从评论对象的客观实际出发,客观事实是怎么回事就怎么说,绝不能从主观愿望出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在当今文坛上,有些人受好名心理的驱使,一味地追求“新奇”,一时之间奇文屡见,怪论迭出。清代著名史学家章学诚在其《文史通义·砭异》中就曾针砭过这种“求异”的风气,他说:“故术异于人,未有不出于自用者也。”“凡异于人者,由于内不足也。自知不足,而又不胜其好名之心”,便只能是“内不足,不得不矜于外;实不至,不得不骛于名”,但如此一来,其结果却是“求异者何尝异人哉?特异于坦荡之君子耳”〔19〕。学界诸君,于此不可不慎!
  学术园圃是神圣的,学术花木是娇贵的,她的繁荣需有众多既有深厚学养又富于学理精神的学者们共同浇灌、耘莳,倘若对其不加爱护而任意蹂躏,只能使其凋零、枯萎,而致荒芜,最终变成一片文化沙漠。因此,重振学理精神,就成为新世纪学界的一声殷切的呼唤!
  注释:
  〔1〕钱碧湘:《鲁迅与尼采》,原载《中国社会科学》1982年第2期,转引自《尼采在中国》上海三联书店2001年版,第564页。
  〔2〕〔3〕郜元宝:《鲁迅六讲》,上海三联书店2000年10月第1版,第156—157、79页。
  〔4〕《鲁迅全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192—194页。
  〔5〕〔10〕转引自李梦阳:《中国鲁迅学通史》,广东教育出版社2001年8月版,第300、77-78页。
  〔6〕《鲁迅全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45页。
  〔7〕陈思和:《论鲁迅的骂人》,引自《21世纪:鲁迅和我们》,人民出版社2001年3月第1版,第262页。
  〔8〕陈思和:《再论鲁迅的骂人》,引自《21世纪:鲁迅和我们》,人民出版社2001年3月第1版,第268—269页。
  〔9〕汪晖:《死火重温—〈恩怨录—鲁迅和他的论敌文选〉》序,引自《21世纪:鲁迅和我们》,人民出版社2001年3月第1版,第168页。
  〔11〕《鲁迅全集》第6卷,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612页。
  〔12〕冯雪峰:《回忆鲁迅》,载《鲁迅回忆录》(专著中册),北京出版社1999年版,第680—682页。
  〔13〕许广平:《欣慰的纪念》,载《鲁迅回忆录》(专著上册),北京出版社1999年版,第429页。
  〔14〕《鲁迅全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244页。
  〔15〕〔16〕许广平:《欣慰的纪念》,载《鲁迅回忆录》(专著上册),北京出版社1999年版,第377—378页。
  〔17〕荆有麟:《鲁迅回忆片断》,载《鲁迅回忆录》(专著上册),北京出版社1999年版,第164—165页。
  〔18〕《鲁迅全集》第6卷,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364页。
  〔19〕清·章学诚:《文史通义·砭异》,辽宁教育出版社1998年版,第89页。

  思量“基尼系数一国两计论”

  
  ? 黎 明
  成思危先生在“中国经济前景国际研讨会”上作学术报告时说:“中国的‘基尼系数’不像国外评价的那么高,那样的算法高估了中国的贫富悬殊程度,因为中国有‘城乡二元经济’,不能把城市最富的和农村最穷的比,而要以农村最富的和农村最穷的比……”(大意如此)。从《光明日报》等报刊上看,厉以宁先生也持与成思危先生大致相同的观点。两位智者均为级别相当高的著名经济学家,其“略同”之“所见”,不仅有“学术意义”,对决策、操作和现实生活也可能发生影响。这就更有必要指出:这种关于“基尼系数”的“一国两计论”,并非科学、理性的产物,也有失道德与法制精神。
  “基尼系数”是“表示社会分配不平均程度的指标”,“反映一国国民间的收入分配差距”。“基尼系数”高则表明收入差距大,反之则表明收入差距小。对评估社会、经济宏观形势,对调整经济政策、调节社会关系,这种量化指标有着“技术基础”和“决策依据”的价值。“基尼系数”概念及公式,经过严格的科学论证和多年实践检验,因其严谨与可行而自然成为国际通用的指标,意大利统计学家基尼(1884—1965)因此项卓越贡献而英名不朽。依笔者之见,产生“基尼系数”的诸因素中,学术能力、科学精神固然必不可少,但首要与基本的是:基尼对弱势群体抱有深挚的政治与人文关怀。
  迄今为止,中国学界未对“基尼系数”理论与方法提出质疑,如今的“一国两计”或“城乡分计”,所“修正”的是它的用法,即将“一国国民”切割成两大块(两大类人),“各与同类人相比”。提出这样的“修正”、“完善”,并非因“基尼系数”自身有什么破绽,理由仅仅是“中国存在城乡二元经济”——而这是会造成一国国民间收入差距极大的一种特殊的社会现象(或结构、体制),形成贫富特别悬殊的一个重要因素。至此,“一国两计”逻辑上的谬误已暴露无遗:“如果注意到‘城乡二元经济’造成‘基尼系数’过高的‘客观现实’,我国的‘基尼系数’就不是过高的了。”也就是说,“我们这里存在着使贫富差距过大的因素,所以贫富差距过大的问题其实并不存在”。这就像生产厂家说:“由于我们采用了糟糕的工艺和设备,所以我们废次品过多的问题根本不是问题,改变一下通用的废品率计算方法适应厂情就可以了。”像话吗?
  为什么这么低级的逻辑错误会出自顶级学者之口呢?是出发点错了。“一国两计”这一“学术观点”的提出并非出自学术上的必要,它应召而出仅为感应到一种“需求”:要把中国的“基尼系数”降下来,要一个(即两个)不像外国学者所评价的那么高的、“我们自己的‘基尼系数’”,并且还要在承认、应用“基尼系数”的前提下通过“技术对策”降下来。说穿了,这是自以为是的“形象需要”、“宣传需要”,其学术内涵及功能当属于“形象学”、“导向学”而不是经济学、统计学,这样的“学术活动”应为“形象塑造”的宣传行为——在宣传行为中也属招人侧目的负面行为。
  社会评价指标及应用不像自然科学中的定性定量那么准确精细,好的指标与方法虽不完美但毕竟能让人们避免错觉,比较接近客观真实。客观事实在那儿,不因统计方法的改变而改变。“一国两计”所能改变的只是“观感”,在发挥一番“主观能动性”之后,可以让有关人士“轻松”、“乐观”一番,除此之外如果还能找到什么“实效”,那恐怕要“上穷碧落下黄泉”才行。得到这番“乐观”、“轻松”的代价却是沉重而危险的,因为这遮掩了真相,掩盖了社会的“不安定因素”,并且它将从政治、经济和社会心理等方面强化社会分配的不公正,强化“城乡二元结构”存在的“合理性”。
  作为技术方法而出现的“一国两计”,其非理性也表现在“技术层面”,它所面临的“技术难题”,亦只能靠继续加大主观虚拟的“技术设计”与“工作量”来解决。按“农村最富的和最穷的比”这一思路,“农村基尼系数”必然会“缩水”,但实现“目的”的原因,恰恰不是由于“最富的和最穷的比”,而是“比较穷的和更穷的比”所得出的结果。作出这一结论用不着熟悉什么“经济原理”,不必具备经济学家的高深学问,只需知道一个社会常识:农村中富到一定程度的“原农民”,大多已不再是农民,而是多成为“市民”或“城乡两栖人”,去享受“同一个社会中的另一种体制”的福利、便利、文明去了,他们的资产也随之而跳了“农门”或城乡皆有之。之所以积极地“农转非”、“乡转城”,只因“原农民”并不傻,还看得出两类国民、两类地区的巨大差别,能亲身体验到“国民待遇”实际上是“一国多制”。这一时时发生在身边的事实,对(理论中的)“城市基尼系数”与“农村基尼系数”都会产生不小影响,而在旧体制、旧习惯规定下,界定交叉、转移、变化着的身份与资产是徒劳的。(例如对大富豪、“原农民”赖昌星,该从什么时候将他和他的哪些产业、财富统计到“城”或“乡”的范围?)倘若硬性地加以界定,计算出的“基尼系数”也就没有了任何价值。
  “城市中最富的和最穷的比”,能否实现“城市基尼系数”的初衷,就不好说了。笔者对“城市中先富起来的一部分人”富到何种程度缺乏深入了解,但对“城市中的穷人”能穷到什么程度尚有较确切印象。近几年间有数千万城市劳动者下岗、失业,这是谁都不能否认的事实,加上另一个生活常识可以帮助对这一事实“加深认识”:失去劳动机会的“非农人口”更接近纯粹的“无产阶级”,许多家庭的经济状况尚不如有“责任田”的一般农民家庭。
  若城乡分别计算,“农村基尼系数”所反映的情况可能“比较好”,“城市基尼系数”却“未必好”。综合估计,“一国两计”亦未必得到“说得过去的”指标,因有个“宏观背景”在,即著名国情专家胡鞍钢先生早就指出的:“中国是世界上地区差距最严重的国家之一”,“地区贫富差距就如西方发达工业国与最贫困国家之间的差距”。胡先生划分出从“发达”到“贫困”的四类地区,既符合通用的标准和计算方法,也与普通人感受到的生活现实相符。看来,想教“基尼系数”达到“理想水平”,反映“预期效果”,办法还是有的:只要“一国四计”就可以了。如此虽越发地不伦不类,但只有这样得出的指标才像个“有伦有类”的样子——可以让四个都属中国的“基尼系数”均不太离谱。
  所谓“城乡二元经济”,是个值得认真推敲的概念,尽管学界似乎已经用习惯了,也还是再研究一下为好。经济怎么会在一国内划区为界分成“二元”?即便存在“经济特区”,能不能这样分法?“一元政治制度”下怎么会并存“二元经济”?“城乡二元经济”是否意味着有个“城乡二元市场”?“二元”中的“一元”有无成其“元”的独立性?和“二元经济”相对应的“一元经济”、“多元经济”又是怎么相处、相关的?我看中国社会、经济是“一体”的,只不过是一种独一无二的“一体”,“城乡二元经济”和“城乡二元结构”即试图表达此独特的“一体”状态。它虽然属于打马虎眼的生造词语,但人们对其所传达的信息还是有了较高的共识:中国城乡发展不同步,利害非一体,国民间的地位、待遇、机会等存在很大差距。
  这种“城乡分治(分待)政策”,有着“基本制度”的特征,其“思想”贯穿于所有具体制度(如户籍、居住、住宅、教育、医疗、婚姻、劳保、收容遣返、生活资料供给、生产资料占用等)之中,而具体制度又彻底掌控了所有国民的所有基本权利与生存条件。这是改革前的中国最有“中国特色”的东西,相对于“斯大林模式”也极具“独创性”,其实施当为富有“划时代”意义之特大变故。它对中国社会、经济做了器官错移、伤筋动骨的“大手术”,将中国社会最大的群体划成“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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