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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宋杀手日志-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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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武令元还是一副恬淡的模样,仿佛不因客少而忧愁,亦不因客多而欣喜。客人多的时候,武令元找安久说过几次话,没有得到回应,心知她不愿在人多处说话,便再不曾搭话。

一个早上,武令元卖出去十几碗云吞,除了安久以外,其他皆是过往行商。

时近中午,周遭的摊贩越来越多,武令元藏在角落里的小摊子便鲜有人光顾了。他熄了炉火,陪她静静坐了一天。

“我听说读书人死心眼,愚守仁义礼德。”安久看向武令元,“我给你财物,你拿来做营生,却不见你说报答我。”

武令元愣了一下,旋即笑道,“阿九若有差遣,我自会去办。”

安久不语。

武令元见她不满意这个回答,便知道她不是真的要他去报答,而是着重问前一句话,“迂腐之气固然存在,可是私底下耍的心眼子也不少。远的不说,就是我从前就读的书院里,生员之间表面上谦恭有礼。暗中却多有不睦。读了书,知了礼,便把心埋的更深了。不轻易付真心,亦不轻易泄露坏心。”

安久仔细回味这几句话,深以为然,“你懂的真多。”

武令元笑笑,“我成天能琢磨的也就这点无足轻重的事了,难得阿九愿意听。”

静了一会,没有听见安久说话,武令元继续到。“这里很穷,可我很喜欢。有次我快要饿死了,邻家全家上下只有一碗剩饭,却全都进了我的肚子。那些衣冠楚楚之人,有几个能倾尽家财去救个无关紧要的人?”

安久突然道,“我有些事情要办,改日再见。”

武令元不曾多问,只道,“后会有期。”

梅氏乃是巨富。家主交给安久的玉佩很有可能是一笔巨额财富,谁面对这样巨额财富能够不为所动?安久独身在大宋,若有这些钱财傍身,能多几分保障。她心里自然不想将玉佩交还给梅氏,亦不想同梅氏再扯上什么关系,然而她此刻又很需要修习梅拳。

琢磨了两日,安久终于有了决定。当夜直奔梅氏在汴京的临时居所。

这个地方安久从前也来过,她来到大宋第一回走出梅花里,就是与莫思归一并到了这个宅子。

安久翻身进了院子。直奔堂屋而去。

堂屋大门敞开,里面暖黄的光线投映在平整的石板上,廊上灯笼随着微风轻晃,两处光线重合交错,如梦幻浮动。

就在安久出现在门口的一刻,屋里的三个人同时发现了她。

男人一派淡然,女子稍稍戒备了一下,又很快松懈。

“十四。”梅政景还是一袭白衣,只不过如今是缟素。

他的眼睛和莫思归长得有些像,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莫思归不论嬉笑怒骂都带着一股风/流/色,而梅政景从前像是对一切无所谓的模样,如今却沉寂下来,多了几分沉稳厚重。

站在他旁边的,是同样一身缟素的梅亭竹和梅亭瑗。

梅政景和梅亭竹都不弱,可是安久居然走到跟前都没有发觉,心中不免惊奇。

“你已精进至此了。”梅政景道。

他没有欣喜,也不曾欣慰,因为他很清楚,梅十四对梅氏没有任何感情,若非说有,恐怕只有恨罢了。

“我来是与你做个交易。”安久道。

梅亭瑗先前见到安久还有些高兴,一听到她如此说话,脸色阴沉下来,“梅十四,你不出现便罢了,一出现就说这样冷漠的话,好歹梅氏也养了你一阵子,竟然如此无情!”

梅政景反应平淡,伸手道,“请坐。”

这副做派,是彻底的把安久当做外人来对待了。

安久不曾拒绝,几个人各自落座之后,梅政景等着她说明来意。

“在谈交易之前,我想了解一下,还有人会梅拳吗?”安久问。

自从梅氏重视内修之后,梅拳便成了一门很鸡肋的武功绝学,习惯了内修的路数之后,它在战斗中能起到的作用越来越少,若是直接丢弃吧,又觉得太过可惜。

“当然。”梅政景道,“虽然前任家主过世之后,便再无人学会整套梅拳,但拳谱还在。”

“梅氏家主临终之前曾告诉我忠正守义楼是梅氏命脉所在。”安久见梅政景神色严肃起来,继续道,“他交给我一块玉佩,或许与所谓的命脉有关系。我替梅氏保管如此重要的东西,索要一点报酬在情理之中,你说呢?”

“你本是梅氏嫡出,即便没有这件事情,亦可修习梅拳。”梅亭竹插了一句话,“为何要说交易?”

第二百一十九章姐姐

“因为我乐意。”安久言简意赅的道。

梅政景道,“靠着大树好乘凉,梅氏还没有倒,你确定急着离开不会后悔?”

安久毫不犹豫的道,“不会。”

这世上就没有白吃的午餐,依靠家族就得遵从家族的规则,就要为家族做出贡献,安久一个人可以生存下去,何必背上家族责任?她不愿与梅氏有丝毫瓜葛。

“好。”梅政景能判断她话中真假。

他一直被当做梅氏下一任家主来培养,自是知道忠正守义楼里的秘密,这件事情就连梅亭竹他们都不知情,梅十四刚刚回到梅花里不久,若非家主临终所托,更不可能得知。

“去把拳谱拿来。”他对梅亭竹道。

梅亭竹看了安久一眼,起身出去。她自然明白安久是不想背负家族责任,只是她想不明白,当初那个柔弱的女子,在控鹤军里凭什么有自信可以独自一人活下去?短短时间,柔弱女子变成盖世高手?抑或,寻到了更好的去处……

梅拳一直摆放在书房里,没有刻意隐藏,一是因为当今外修很罕见,能闯进梅氏的外修更是没有;二是,最危险也最安全。

堂内鸦雀无声,梅亭瑗红了眼眶。

她与安久没有什么感情,只是见不得梅氏七零八落。梅氏虽然是暗影家族,常要生活在危险之中,但是有族长、族老,有从小到大熟悉的亲人在。自然有一种归属感。

“智长老算是你的师父,你身在控鹤军中,不打算去拜见?”梅政景打破沉默的场面。

安久神色没有丝毫波动,若是不提起,她都快忘记这个人了。当初她经脉尽毁,有自己一部分原因,但更有一大部分部分都是因为智长老一意孤行。不难想象,以智长老对弓道的痴迷,根本不会顾及她的意愿。结果都一样,只是她配合或不配合的区别。

简而言之就是敌强我弱,安久败的无怨尤。而她对那个老叟,就像对这件事情一样,在她心里,都是过去的人和事。

安久道,“他毁了我经络,教了我一点东西就算是报酬。从此之后与我再无关系。”

梅政景表情微变。面上第一次出现了惊讶的神色,“那你刚才……”

一个经络尽毁的人如何能够做到悄无声息?

安久打断他的话,“忠正守义楼中的秘密。换梅拳,也换我和我娘与梅氏一刀两断,这笔买卖,你们不亏。”

“我既然答应你。就不会反悔。”梅政景不再追问,“若是何时想通了,梅氏还欢迎你回来。”

凡是留一线余地,这是梅氏上一代家主的处事之道,梅政景以前觉得优柔寡断,可如今梅氏遭遇重创之后没有树倒猢狲散,也没有被人落井下石。竟全是上一代家主的功劳。

安久有几分动容,好像孤身在外漂泊的孤船有了停泊的港湾,让她险些没忍住答应。然而,她微一抿嘴,没有回答,心里却告诉自己不再回头。

梅亭竹捧着一个匣子进来,放到安久旁边的桌上。

“看看吧。”梅政景道。

安久打开盒子,看见里面放了几卷破旧的书。

梅政景解释道,“为了不破坏原卷,族中誊抄了三份,这是其中一份,你可以带走。”

安久翻看了一下,问道,“这是全册?”

“或许是,或许不是。”梅政景倒是没有隐瞒,“我可以承诺,倘若它不是全卷,我发现其他内容亦会派人一并交给你。”

安久观阅过不少外修武功秘籍,对这方面有一定的辨识能力。她收起书卷,从怀里掏出一块玉放在桌上。

屋内三人看见,表情刹那都有些暗淡,他们都认得,那是上一任家主挂在腰间之物。尤其是梅亭竹和梅亭瑗,她们几乎天天都能看见,可说见玉如见父。

“告辞。”安久起身出门。

她脊背绷紧,一直提防着他们得到玉佩会想着夺回梅拳秘籍,不过,一直到大门外也没有人跟上来。

堂内,梅亭瑗冲过去抓住那块玉,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声。

“阿瑗。”梅亭竹抱住她,闭上眼睛轻轻抚着她背。

梅亭瑗忽然嚎啕大哭。

梅政景别开脸,紧紧握着椅子扶手。

待梅亭瑗哭罢一场,才想起问,“六叔,梅十四都巴不得和咱们撇清关系,你为什么还对她这么好?”

“她不简单。”梅政景望着门外皎白月光,“她能悄无声息的潜入这里,我们没有一个能发现,不会是寻常之辈,那拳谱……”

他看向梅亭竹,这个侄女一直很聪明,很多事情不需要他一一交代。

“我留了最后一册。”梅亭竹道。

梅政景颌首,以后再把这一卷给安久的时候就是施恩,就算她不感动,至少能换她为梅氏做一件事情。

“叔,楼里有何物?可能助我们重建梅氏?”梅亭竹问。

梅政景叹息一声,“能。那里不禁有梅氏百年来积聚的巨财,还有一个密卷,其中记录了梅氏秘密培养的势力。”

梅亭瑗听他这样说,不禁道,“好在梅十四没有起私心!”

“即便她起了私心也进不去,我从小在那密道里来来回回,现在走一趟也要摸索好几日。”梅政景想起往事,眼睛里浮上一点笑意,“我曾经有几年不在家,你们都以为我又到外面游历去了,其实是被困在里面几年没有出来。那里面有密林,有果子也有野畜野禽,吃食不成问题,不过运气不好的话可能会被困一辈子。”

“大哥也曾出去游历过,莫非也去那里……”梅亭瑗想起梅亭君,整张脸都苍白起来,目中露出痛苦之色。

在寺庙里,梅亭君为了推开她而被蓝光弩射中,化作了一滩残肉血水。这一幕,梅亭瑗今生今世不会忘记,午夜梦回时,一切历历在目,甚至很多当时忘记的细节也越来越清晰。

时间模糊了很多东西,也令一些东西越来越深刻。

月影西坠。

安久在城中晃荡,快天亮的时候,何采来告诉她任务已经完成了。

又可以休息几日了,可以练习梅拳,安久心叹。

“姐姐?”

安久正要加快脚步,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第二百二十章不在乎

安久转身,看见一人从阴影里走出来,她穿着灰黑色的劲装,却是一个清秀男子的容貌。

“果然姐姐!”她激动道。

“梅如焰。”安久道出她的名字。

梅如焰脚步一顿,梅久不是唤她“妹妹”就是“阿顺”,几乎不会喊这个名字。

“姐姐怎么这样生分。”梅如焰走过来,神色很是受伤,戚然道,“我在扬州没有等到楚大人的回信,便冒险跟到汴京来了,猜想姐姐可能会回梅氏,已经在这附近守了一个多月。”

她揭下面具,露出一张明艳的面容。

在安久眼中,梅如焰的美极具东方特色,细长的眼睛,可以很凌厉也可以很妩媚,但同样的,在她眼里,这张面孔很会欺骗人,“如果你想利用一个蠢货,很抱歉,那个蠢货已经不在了。”

梅如焰表情一僵,旋即道,“姐姐说什么?”

“不要装了。”安久淡淡道,“魏予之精的像鬼一样,精神力又能操纵外物,你凭什么从他手里逃走?”

“他身体底子原本就弱,施展过一次操纵外物需要休养很长时间,我才能趁机逃走。”梅如焰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姐姐,你要相信我,我跑出来救你们,也是想着以后能投奔你,你若是不管我,待魏予之缓过来,我早晚是个死!”

她急切之下,拔剑横在自己脖子上,“既然早晚都会死,不如现在就了断!免得惶惶不可终日。”

笑容缓缓爬上安久的面庞,美是极美,只是在月光下冷如霜,“从今天开始。我对你改变看法了,你也不过如此而已。”

安久是有些失望的,她从前觉得梅如焰从艰苦的环境中成长。如悬崖之花一般,固然太过世故狡诈。却有种坚韧的美,比梅久那朵被养在羽翼之下的柔弱小花朵强多了,可是她现在觉得,梅久其实也不赖,最起码,比眼前这个横剑以死相胁的女人强的多了。

梅嫣然垂下剑,看着安久疾步离开的背影。扬声道,“你为何这么认定我不安好心?”

“因为,我根本不在意你。”安久头也不回,答非所问的抛下这句话。

因为不在意。所以无视她的生死。

梅如焰僵立。

这不是她所认识的梅久!一个人,就算再怎么改变也不会如此天翻地覆吧?

安久在城中穿梭,身形恍若箭矢。

不多时便回到控鹤军中。

她首先去了莫思归的院子,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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