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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宋杀手日志-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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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不知道该怎样问下去,这件事情应该让梅嫣然知道吗?

梅久眼泪有泪光,“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她吧?倘若你有机会离开,就带她远离是非之地,帮我供养她终老,就算……你投生到我这里是上天安排,并不欠我什么,但这具身子好歹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你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

倘若不知道,梅久一定会想着一辈子孝敬梅嫣然,应该不会想也不想的就做出这种决定吧。

“我投生的是一个暗影,若不是圣上对华氏生疑,不会把我指派过来,而华氏也未必不知道此事。”梅久越说脸色越是苍白,她勉强笑笑,“都是我猜的。”

安久看了她片刻,有些感慨的道,“原来有些蠢货之所以蠢,是因为没有被放在对的时间对的位置。”

梅久无奈叹气,对她说话的方式见怪不怪。

“你打算怎么办?”安久突然很想知道梅久会选择怎样的路。

梅久到,“我不想沾染什么控鹤军,既是嫁给了他,他一辈子都是我的夫君,生死自当相从。”

安久察觉有个八阶武师在悄悄靠近,心中一顿,道,“他不会信你。”

“我知道。”梅久紧紧攥住手中的帕子,这是她悲伤时常有的动作,“我真心真意对他。早晚有一日,他会信我。莫说我不会用什么计谋,就算会,我也不会用。”

“为何?”

“若论心眼子,就算一百个梅久捆在一起都抵不过华大郎。更何况,你是知道我的,感情里的算计。于我来说不过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还未伤人,便已伤己。”梅久望着她,轻声道,“我很蠢吧?”

安久摇头。“不,我有预感这是你两辈子加起来最聪明的一刻了。”

这话乍一听是夸奖人,可是怎么越听越不对味……

梅久知晓安久素来出口伤人,能说出这种话已经很不容易了,她也不敢奢求。

“既然你心里都明白,我要说的事情也已经说了,你就自己掂量办吧。”安久起身,“我走了。”

梅久一把拽住她的手,“别走。安久。陪我说会话吧。我虽然都能想明白,但心里还是很惶恐。”

梅久自小养成的懦弱性子,是深刻在骨子里的,并不会因为一时想通而全部消失不见,她需要鼓起勇气走下去。可是抓住浮木的时候就不愿意放开。

“你自己的路自己走。”安久垂眸看她,“我帮不了你。”

“我知道……”梅久喃喃道,“我只想你偶尔陪我说几句话。”

“你知道我现在的身份吗?”安久问。

她现在是控鹤军暗影,如果让华容添知道自己的妻子常常与暗影见面,他会如何想?两人的婚姻有一个很糟的开始,若是这么折腾,关系只会越来越差。

“事实上,我不看好这段婚姻。”安久将内心的想法如实告诉梅久,“可你现在没有更好的路走,所以我才勉强赞同你赌一把。时间到我找到你娘为止,如果你到时决定随我走,我会带你离开。”

梅久松开她的手,含泪点头。

安久走到门口,顿足旋首道,“其实我不看好所有婚姻。”

安久补充最后一句主要是怕打击梅久的信心,告诉她,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个人看法,希望她不会受到影响。

梅久看着她走进耀眼的日光里,背景被映的泛白,很快便隐没在树丛中。仔细回味安久的那句话,梅久面上绽开浅浅的笑,轻喃道,“你也变了呢。”

春风拂面。

安久出了华府,回眸看了一眼,在她和梅久谈话到一半的时候就发现有一个八阶高手悄悄潜伏到了附近,当时梅久正在说着打算一生跟随华容添的话,所以她便不曾出声,任由梅久说下去。

青天白日,华府守卫森严,一个八阶武师不可能在华府来去自如,除非他本身就是华府的人。让他偷听到梅久那些话,希望能让华容添放宽点心吧!

“唷!”华容简的声音从对面的墙头上传过来。

安久抬头,迎上他灿然的笑,“这般一步一回头,是舍不得本郎君吗?”

街道上有行人往来,一看是华容简调戏小娘子便都见怪不怪。

安久不理会他,徒步向南行。

华容简从墙头跃下,拍了拍身后的灰尘,跟在她身后,“梅十四,你到底和我的丫头说什么了?”

“说事实。”安久道。

“那个丫头平时最活泼开朗,今日一回来就跑回屋里使劲哭。”华容简倒是不担忧春萌,只是心里实在按捺不住好奇,“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你怎么能把她弄哭?”

“怎么是我把她弄哭?”安久看也不看他,“我就说她的名字听起来像春梦,不然就是春天萌动的意思,难道那名字不是你取的?”

安久略略知道这里的规矩,很多婢女的名字都是随着主人的喜好,这个名字毫无疑问是华二的手笔。

“哈?就这?那个丫头好歹也念过几天书,怎会不知此名的本意和出处!你肯定还说旁的了!”华容简笃定道。

“没有。”安久斩钉截铁的告诉他,“连丫头都不信你,足见你人品很有问题。”

“我人品有问题?你不去打听打听!”华容简愤愤道,“本郎君平时虽说放浪形骸一点,但从未干过偷鸡摸狗拔蒜苗的事儿!”

“不用打听。”安久走进暗巷时便加快了脚步,把他甩在身后,“你降低整个汴京风化的事情有目共睹。”

华二气喘吁吁,听见这话想冲上去跟她掐一架,都追不上人家,暗恨自己最近过的太颓废,“梅十四,你给我站住!”

安久散开精神力,确定周遭没有人,伸手扯下身上的外裙子丢向华容简,一身劲装利索的翻过一堵高墙。

裙子恰覆到华容简面上,他气急败坏的一把扯下来,跟着追了上去。

翻过墙,却发现那边竟然是官府!

“大胆刁民!竟敢擅闯官府!”在不远处的官兵大吼一声,持剑冲上来,几息就到了眼前。

华容简脚下一滑,从墙上掉下去,连忙转身奔走,“他娘的!我说墙头怎么比别处高!”

第二百一十七章改变

安久藏身在官府内,待所有护卫的注意力都被华容简吸引时,悄悄从另外一边翻出去。

她还没有想好究竟要不要把梅氏家主的玉佩交出去,所以暂时没有去找梅政景,而是易了容,在城里转悠。

汴京城的河边种有许多柳树,春日河间画舫穿梭,丝竹声声,很是热闹,安久转悠了好一会儿,在主河道的下游贫民区发现有一些人家在河岸边摆摊,招揽画舫上的生意。那些人大多卖的是新鲜的花儿。开春不久,花开的不算多,这些提前绽放的鲜花便成了稀罕物,是那些郎君讨楼里小姐欢心的常用之物。

安久看了一会儿热闹,便折道顺着一条支流走。

这边大只的画舫开不进来,两岸房屋破败,没有有什么好风景可观,因此僻静许多。

走了一小段,安久看见前面有人摆摊,卖的是云吞。摆摊之人一袭衣袍洗得发白,正坐在垂柳下钓鱼。阳光透过树荫,刺眼的光斑落在他脸上,让人乍看之下分辨不出容貌。处于这等艰苦环境里的那份悠然自得,让安久停住脚步。

她在不远处站了一会儿,才靠近,捡了一条低矮的小板凳坐下。

那人听见动静,侧了侧耳朵,似乎试探的问,“客人吃饭?”

安久随手拿起桌上放着的一本书,“一碗云吞。”

那人笑的很开心,“客人稍候。”

他放下简易的鱼竿,用石头压住,转身慢慢走到炉火旁。

安久翻了几页,发现看不懂书中内容,便搁到一旁,去观察那青年,对上他目光没有焦距的眼眸。发觉竟然是瞎子。安久仔细打量他,此人不过二十岁出头,样貌并不算太好看,但是白皙干净,通身的书卷气,让人看着十分舒服。

盲眼青年洗了手,掀开干净的布,下面露出二十来个包好的云吞。光线照在他面容上,神情显得分外平和。

云吞下锅,香气很快便飘了起来。

不一会。青年端着碗放在安久面前的桌子上,“客人请用。”

安久舀起一个咬了一口,野菜混着猪肉的香气顿时溢满口中。这东西虽说滋味不够浓郁,但是清清淡淡也很爽口。

她吃着吃着,便听见对面青年的肚子发出咕咕的声音。

青年笑的羞涩又尴尬。

安久动作停顿了一下,旋即风卷残云一般的吃完整碗,问,“多少钱?”

“七文钱。”青年报完价钱,怕安久觉得贵。又煞有介事的解释道,“里面放了不少猪肉。”

安久摸了摸,掏出一角银子塞进他手里,起身离开。

她到了时常上。买了一袋面粉,割了一块猪肉,返回河边的混沌摊,把东西放在桌上。“这些东西给你,过些天,我还来吃。”

盲眼青年还沉浸在一晚云吞卖了一角银子的震惊中。一时不曾反应过来。

静了一会儿,青年急急问道,“怎样称呼恩公?”

回答他的只有河风拂过柳叶的簌簌声。

他到桌边,摸索上面的面和肉,喃喃道,“其实云吞里只放了猪油……”

云吞最多只值两三文,若不是实在困难,他也不会黑心要七文,第一次做亏心事,竟反而得了好心人的打赏,他很内疚。

“我知道。”

安久突然出声,吓了那青年一跳,“恩公没走?”

“嗯。”安久屏息之后,就连**阶的武师都难察觉,更何况一个不会武功的盲人。

“在下欺诈恩公,实在当不得这些恩赐。”青年掏出银子放在桌上,起身恭恭敬敬的施礼。

“收着吧。”安久道,“自己傻就算了,不要把别人当成和你一样傻。你是以为别人都没有吃过猪肉?还是以为自己撒谎撒的很完美?”

青年面露羞惭,空洞的目光仿佛透过安久在看向远方,“那恩公为何还……”

“我乐意。”安久其实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呆着仔细的想一些事情,而非乐善好施,“你叫什么名字?”

“敝姓武,字令元。”盲眼青年道。

“你读过书?”安久想让自己变的正常起来,于是试着同他聊天。

以前的心理医生说,她需要与人交流,需要接触更多正面的、阳光的人事物,她觉着华容简很阳光,但是那厮说一百句有九十九句都胡扯,反倒不如眼前这个素不相识的瞎子。

安久现在渐渐能理解楚定江常常找她说心事的原因了,一个人内心负面的东西积压久了,就需要释放,像他们这一类人,定然是选择一些很好拿捏的人或事去倾诉、发泄。

“从小读书,还参加过一回科举,不过落第了。”武令元摸到桌上的经书,翻开放在膝上,“落第之后家中连遭不幸,我的眼睛也得了病,如今也不能读书了。我曾一度想不开,要去寺中出家,大师说我尘缘未了,给了这一本经书,让我无事想想佛偈,说眼虽盲,可明心。”

“你明明饿着肚子。”安久目光落在他翻开的经书上,“为什么看上去很悠闲自在?因为这本书?”

武令元平淡道,“我曾出去谋事,可惜一无功名,二无强健体魄,无处用我,如今我拥有最多的、可以肆意挥霍的,除了时光已经别无他物,何不从容一些?”

“你这样从容,每天心里高兴吗?”安久问。

武令元摇头,“恩公说笑了,我年纪轻轻,本可以有机会施展心中抱负,可惜一生还没有开始便已结束,从容,也不过是无奈的选择罢了!”

听着他这些话,安久陷入沉思,她想的第一件事情是——这些面和肉没有买错。

她觉得自己第一次主动与人交流,十分成功。

寻常姑娘,不会无缘无故跑到这僻静的地方,又是送钱,又是送食物,武令元对此缄口不问,只道,“恩公遇上烦心事了?”

安久觉得武令元挺擅长感悟人生,便道,“不知是何原因,我很少遇见开心事。”

“是心境之故吧。”武令元果然没有让她失望,“在下落第之后眼盲,可谓一生因此改变,若是记挂此事变成一个心结,从此以后便无幸事。”

安久想到自己一生的轨迹亦是因一个人、一件事而改变,她知道这是自己的心结,却不知如何解开,“你能忘记吗?”

第二百一十八章交易

武令元摇头。如果能忘记这个遭遇,寺里也不会拒绝为他剃度。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坐到日落,安久才起身告辞。

她寻了个地方窝了一夜,次日一早又回到云吞摊子。

清晨河畔水汽缭绕,武令元已经升起炉子,煮了一锅热水。

安久没有收敛气息,他侧耳听了听,“是恩公来了。”

“叫我阿九吧。”安久坐下。

武令元从善如流,“阿九。”

与昨日一样,他煮了一碗云吞端到安久面前。今日的馄饨放了足量的肉,香气四溢,有些途径此处的人纷纷凑过来,生意比昨日好了很多。

而武令元还是一副恬淡的模样,仿佛不因客少而忧愁,亦不因客多而欣喜。客人多的时候,武令元找安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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