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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蕾纷繁 李朝信-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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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女儿的话,妻抑制不住自己,扑哧一笑,眼里闪出一片光亮,一片柔情,静静地看了女儿好一会儿,把目光转向我,真诚地对我说:“祝你生日快乐了。”
  女儿放开童声:“祝你生日快乐”
  女儿用她那幼小的心灵,想方设法抹去我与妻之间的介蒂,我好感动,我用力吹灭了三根蜡烛,夜色无限美好。
  我知道,我这个人有不少毛病,恶迹是贪杯醉酒,每天晚饭都要痛痛快快地喝上几杯,每次喝酒都醉。
  妻贤慧,心痛我,总是小心地服侍我,给我擦脸、洗脚、收拾呕吐的秽物,扶我休息。
  看到我醉酒的痛苦,妻总要劝我:“戒掉算了,喝多了会伤身体。”
  我满口答应:“你说得对极了,不再喝酒,戒了。”过后照喝不误,喝了就醉,妻气得直摇头。
  一个晚上,妻子和女儿吃完饭干别的事去了。我与往常一样,自个儿一杯又一杯地喝得正来劲,还有点醉意。女儿走近我身边,不声不响地拿走了我面前的酒杯。
  在女儿转过身边的瞬间,我收敛了笑容,两眼一瞪,大声地吭了声:“嗯!”
  女儿见我的脸色有点吓人,叹了口气,眼里就有了泪在眶边打着漂漂,心里着了慌,把拿在手上的酒杯放回原处,气呼呼地说:“你想喝就喝吧,我不管你了。”她赌气地回到自己的屋里。
  女儿真生气了,一连好几天只用目光扫我一眼,见面一句话也不说。妻劝她好几次,她不理我。
  我见女儿那伤心的样,心里充满了温柔的怜悯。当我的胃有些瘾瘾作痛时,真恨起自己不争气。
  晚上九点,女儿正在自己房里做作业,我像做了错事的孩子似地,闷声不响地走到她身旁,放声大笑起来,说:“乖女儿,真生气了,你不管老爸了。”我的语气还真有点幽默感。
  女儿头也不抬一下,心里总是疙疙瘩瘩的,说:“谁能管住你,自己想喝就喝吧。”
  嘿嘿嘿,我笑了,像发誓地说:“我再也不喝酒,彻底戒了。”说完,我把一瓶五粮液递到她眼前。
  “真的!”女儿眼里便放出光彩来。
  “一点不假,这瓶好酒交了,算你没收。”我有些得意地笑了。
  女儿立起身来,大笑起来,笑得很开心,说:“你是我老爸,我是你女儿,我不管你谁管你。”
  女儿的样子,这时格外天真可爱,她象小天使似地立在我面前。

  稿费
  下午上班,路过值班室,门卫李大爷递给我一封信,还要我签名。接过信一看,“哇!”我惊讶,原来是一张50元的汇款单,上面写着秦北日报,附言注有四月十日三版。
  稿费,我惊喜地叫了起来。
  半年多了,我写的稿第一次变成铅字,出现在报纸上,心里当然无比高兴。
  说实话,这笔稿费与自己的工资有着质的区别,我心里甜滋滋的,真比领到一个月的工资还来劲。
  半年前,工作之余,不知是什么原因,年过半百的我迷上了写小小说这一行。
  每当天黑下来的时候,闲着无事,我坐在书房,写起小小说来了。写呀,写的,稿子写了不少,发出去也不少,在我投搞的报纸、杂志上,始终不见我写的一个字,一时,我写稿的兴趣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
  我呆坐在书房里,正在看书的妻子,见我那个垂头丧气的样儿,用好看的俊眼儿看着我,半晌,吐出一句:“别自找苦吃了,自个儿不行就多看看报纸、杂志,学学别人怎么写的。时间一长,就是瓜娃子也学会了。”
  妻子的话真好听,颇似泉流幽谷低吟,在我心中掠过一缕久违的清韵。我咧咧嘴,笑了,好似从梦中惊醒,皮皱皱的上下眼皮倏开倏合了一阵子,才慢吞吞地扔出话儿:“学学别人是怎么写的,这话你说得对极了。你这一脚可把我给踢醒了。”
  从此,我看起报纸、杂志上的小小说来了。研究别人写文章的立意、构思、选材、用词等,这一手果然很灵,不久,就品味出写小小说的名堂来了。我也象人家一样注意收集自己身旁最熟悉的人和事,把自己的感受最深的东西写成小小说。
  如今,我写小小说的梦实现了,也看到了我的未来。收到稿费,我写小小说的劲头又提起来了。我还要写,不停地写下去。
  我明白,这一笔稿费并不算多,但对我来说已是来之不易的了。怎么用才有意义?是老俩口出去搓一顿,还是买点有纪念价值的东西,一下子倒把我难住了。
  “这笔钱怎么办?”我傻了似地盯住妻子,想听一听她的意见。
  “看你,是捡到金子还是见到老相好的,像个文人酸不拉叽的样儿。”她瞅了我几眼,脸上的笑意绵绵不绝。
  在书房里,我的心神不宁起来,时而站在窗前,作一阵子眺望,却自己也不知道要看什么,时而拿起一张报纸来看看,却一个字也没看下去。猛一抬头,看见妻子身上穿的是部队发的军装,才发现她脚上的凉鞋已经旧得不像样子。我的脸色发灰,心情也陡然暗淡了。“该给她买一双象样的新凉鞋。”我心里想。
  “你跟我几十年了,还没有正二八经买东西送你。我想用这点稿费再加点钱,给你买一双高档的凉鞋。”我内疚地对她说。
  妻子似乎被我说的话深深地感染了,她把我用稿费买东西的事看得挺重,一缕微笑顺着眼角的鱼尾纹欢快地在秀脸上四处流溢。
  休闲日,我陪她逛街买鞋。高档商店她不肯进,地摊摊她不去看,从一个小商店逛到另一个小商店,她在挑选款式新、走路稳、价格低的女式凉鞋。
  “别瞎逛了,到大商店去看看。”我拉她进鞋城。
  她猜透了我的心思,推开我的手,说:“都老太婆了,还讲究干啥。随便买一双能凑合穿穿就行了呗。”
  我俩跑了几条街,终于在一家小商店看到一种样式挺不错的白色凉鞋,“多少钱一双?”我问老板。“全市最低价,30元一双。”老板朗声地回答。
  “经不经穿,价钱还有没有少?”妻子拨弄着鞋问。
  “质量没有问题。今天,冲着你是第一个买主,优惠5元,25元一双。”老板又是哈哈一笑。
  妻子一听,心算着50元稿费正好买两双,觉得还算划得来,便买下了她看中的鞋。
  我不解地问:“为什么不买好一点的凉鞋?”她笑着说:“这两双鞋不正好是你的稿费,也了你一桩心愿。”
  看见她那得意的样儿,我心里不由自主地涌出一注酸楚。她是一个老军人,至今还没有穿过上百元的凉鞋,好似欠了她一笔债,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
  妻子穿上新凉鞋,骑自行车,走路都没有什么问题。当接到上北京开会的通知,忙着做起程的各种准备工作。她到洗手间刷新凉鞋,突然传出一声惊叫“遭了,又是假货。”
  我拿起鞋一看,鞋帮和鞋底分家了。“龟儿子,”我突然冒出一句粗话。
  妻子笑着对我说:“真可惜,你那稿费是半年才挣来的,我买这双凉鞋只穿了一个星期就报废了,看来你那稿费”
  我苦笑着,尴尬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选儿媳
  儿子从部队复员,安排在一个县级区的银行工作,他年过25岁,已进入婚期,是该考虑个人问题的时候了。
  选择什么样的儿媳妇,倒成了我和妻的一桩心事。这事说起来真叫人好笑:“皇帝不急,倒急坏了太监。”
  我和妻都是老兵。我在部队整整干了27个年头,转业到银行,可算找了个好单位。妻在部队医院,身上的橄搅绿军装还得穿到退休。在选择儿媳问题上有了异议。
  一次,儿子回家,我首先提出了他的个人问题。“我听咱爸咱.妈的意见。”儿子用幼稚的目光看看我,望望他妈,眨了眨眼皮说。
  妻先开了腔:“找个当兵的,搞医的。”“为什么?”儿子大惑不解地问。“我们一家子都当兵,当过兵的就是不一样。我是搞医的,你们爷俩少吃多少苦头,还不清楚?”妻子的目光向我扫了一眼,格格格,又是一阵欢快地笑声。
  我的眼睛一亮,摆出一副深深理解的神情,向儿子吐露心迹:
  “你妈说得在理。可像你妈当一辈子兵的人很少,今后有个转业安置工作,要找个好单位不易,我和你都在银行工作,就在金融界找一个吧。”儿子听了我俩的高论,有点惘然,皱了皱眉头,想了一下,若有所悟,费力做了一下浅笑,应和着:“二老说得都实在。你们就提个原则,定个标准。致于找谁,由我自己作主好了。”
  听了儿子这番话,我惊愣了。儿子在父母眼里,象个始终长不大的孩子。我最清楚,儿子老实巴交,从小就少心眼,遇事拿不定主意,担心他在外面找不到合适的对象,总想把他的事都包搅下来。
  我将眼瞪大,视线射向儿子那张透着天真的脸,猛然发现,他的确长大了,成熟了。他的话语,既不想违背父母的心愿,又想自己的事由自己办。
  正在儿子犯愁的时候,我将两眼睁得溜圆,向他瞄了一眼,像作报告似地:“一是人品好;二是单位好;三是工作好。”
  儿子挠头憨笑,笑得很尴尬,苦笑着说:“还有呢,女的,年轻的,活的。你这是在选干部还是选儿媳?”
  妻正色:“你爸在给你说正经的,你倒开起玩笑来了。”
  “是呀,是呀,我说的也是老实话。”儿眯眼弯眉地赔了笑,连说。
  儿子回到单位后,对个人的事一点也不急。我和妻先后为他提过两个对象,儿子回电话,都觉得相距太远,不合适,并以工作忙,等一等再说为由一拖再拖。
  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银行自身的经济效益发生了变化,我为儿子在银行找对象也不那么热心了。妻子所在的部队医院也有干部转业,安排的工作单位也不理想,她为儿子在部队选对象的心也冷下来了。
  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我和妻到区去看儿子。刚下公共汽车,我腹痛得直不起腰,头上冒着虚汗,脸色突然白得吓人。妻子着急起来。一连叫了几辆出租车,的哥和的姐把车停下来,见我那个样儿,加大油门飞跑了。
  妻急得眼里晃动着泪水,她担心延误时间,危急我的生命,心里万分焦急。这时,一辆红色夏利出租车,“咔”的一声,停在我的面前,从车里钻出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她的两只大眼睛挺亮挺亮的,更惹人眼的是那超凡脱俗无与伦比的气质。
  她见我病成那个样儿,明亮的大眼睛忽闪了几下,“上车,我送你们上医院。”她果断地说
  妻和“的姐”扶我上车。“的姐”那话语、那神态,那动作,像个老兵似的,那么干净、利索。
  “的姐”心眼好,车也开得好。她驾驶的车,既快又稳,还不时回过头来看一看,问一问。
  她对我们很热心,并且用对讲机与总台联系,给儿子挂了电话,当车开到医院门口时,儿子已在那里等候。
  幸好,我到医院赢得了宝贵的抢救时间,才转危为安,“的姐”
  成了我的救命恩人。
  我和妻真的感谢那位“的姐”,可当时事急,来不及问“的姐”
  的名字,只记得她的车牌号。我在医院脱离危险,才更觉得“的姐”有多么善良,多么好。她的身影深深地印在我和妻的脑子里。
  我出院后,在儿子那里住了几天。在儿子面前,我夸起了那位“的姐”。儿子的脸一红,不说一句话,可心里漾满了笑。
  闲谈,我和妻提起儿子的个人问题,儿子的脸赤红,笑了笑说:“二老别操心,你们提的标准,我没忘。”
  一晃又是半年过去了,我和妻为儿子的婚事急得猫抓狗刨似的。
  一个艳阳天,儿子来电话说,他与意中人在本单位举办了简朴而又热闹的婚礼,儿媳是谁,他说他保密,到时叫我们惊奇。
  休闲日,儿子带回了儿媳,儿媳一进门,令我们惊愣,我和妻脱口而出:“原来,是你”
  儿子眨着眼,调皮地问:“老爸,老妈,怎么样,这个儿媳符不符合你们定的标准?”
  “要得,要得。”我和妻突然喜上脸来,高兴地跟捡了什么宝贝似的,还真有点佩服儿子找的就是那位如花似玉的救命恩人。哈哈哈,我和妻控制不住自己,大笑起来了。

  谋生
  妻子未到不惑之年,就因工厂不景气,下岗待业在家呆着。
  家中上有老,下有小,仅靠我在报社上班挣钱养家糊口,日子挺难过的。
  妻劳动惯了,无事可做,她的脸上又多了几分惆怅。我看得出来,她心里难受的更不好过。
  我着急,妻更着急。我俩设计过一种又一种的经商计划,可考虑来考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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