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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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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情此景无端令人眼熟,脑子里突然闪过阿娘的脸,哭得不成样子,抱着我道:“这两百多年你倒是去了哪里,怎的将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我甩了甩头,大约魔障了。即便当年我在炎华洞中差点同墨渊魂归离恨天,阿娘也不曾那般失态,况且我也从未擅自离开青丘两百多年。唔,倒是五百多年前擎苍破出东皇钟,同他一场恶战后,我睡了整两百一十二年。

    糯米团子噌噌噌跑到我们跟前,天真无邪地问:“阿爹,你怎的一直抱着干爹?”

    因才出了场惊吓,原本热闹的街市此时清净得很,衬得团子的童声格外清越。

    街两旁正自唏嘘方才那场惊马事件的摊贩行人,立刻扫过来一堆雪亮雪亮的目光,我干笑了一声,从夜华怀中挣出来理了理衣袖,道:“方才跌了,呵呵,跌了。”

    糯米团子松了一口气:“幸好是跌在了阿爹怀里,否则干爹这样美貌,跌在地上磕伤脸,阿爹可要心疼死了,阿离也要心疼死了。”他想一想,又仰脸问夜华道:“阿爹,你说是不是?”

    先前那一堆雪亮雪亮的目光瞬时全盯住夜华,他不以为意,微颔首

    道:“是。”旁边一位卖汤饼的姑娘神思恍惚道:“活这么大,可叫我见着一对活的断

    袖了。”我啪一声打开扇子,遮住半张脸,匆匆钻进人群。小糯米团子在后头大声喊干爹干爹,夜华闷笑道:“别管她,她是在害羞。”害羞害羞,害你妹羞啊害羞。

    近午,选在长街尽头一座靠湖的酒楼用饭。

    夜华挑拣了楼上一张挨窗的桌子,点了壶酒并几个凡界寻常菜蔬。阿弥陀佛,幸好没鱼。

    湖风拂过,令人心旷神怡。

    等菜的间隙,糯米团子将方才买来的大堆玩意儿一一摆在桌上查看。其中有两个面人,捏得很有趣。

    菜没上来,酒楼的伙计却又领了两个人上来同我们拼桌。走在前头的是位

    身姿窈窕的年轻道姑,身后那低眉顺眼的仆从瞧着有些眼熟。我略一回想,似乎是方才街市上驾马的马夫。小伙计打千作揖地赔不是。

    我以为不过一顿饭罢了,况且楼上楼下委实已满客,便将糯米团子抱到身旁同坐,让了他们两个位子。

    那道姑坐下自倒了茶水,饮了两口才看向夜华,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倒怪不得她,此时夜华又是个冷漠神君的形容,全不复他抄了铲子在灶台前炒菜的亲切和顺。

    我帮糯米团子将桌上的玩意儿一件一件兜起来。

    那道姑又饮了一口茶,想是十分紧张,良久,总算将话完整地抖了出来。她道:“方才集市上,多亏仙君相救,才叫妙云逃过一场灾劫。”我讶然看向她,连夜华也转过脸来。

    妙云道姑立刻低下头去,脸一路红到耳根子。

    这道姑不是个一般的道姑,竟能一眼看破夜华的仙身,且还晓得方才是夜华使了个术法救了他们。想是不过十数年,便也能白日飞升,天庭相见了。

    夜华扫了她一眼,淡淡道:“顺手罢了,姑娘无须客气。”

    妙云道姑耳根子都要滴出血来,咬唇轻声道:“仙君的举手之劳,于妙云却是大恩。却不知……却不知仙君能否告知妙云仙君的仙号,他日妙云飞升后,还要到仙君府上重重报答这救命之恩。”

    呃,这道姑,这道姑,她莫不是思春了吧?

    此番,我突然想起昆仑虚收徒的规矩,不拘年龄不拘出身,只不要女仙。

    想是墨渊早年也颇吃了些苦头,后来方悟出这么个道理。

    他生的那张脸,委实招桃花得很。

    夜华喝了口茶,仍淡淡地:“有因才有果,姑娘今日得了这好的果报,必是先前种了善因,与本君却没什么干系。姑娘不必挂在心里。”这番道理讲得不错,妙云道姑咬了半日唇,终是没再说出什么。

    方巧,我正同糯米团子将一干占桌面的玩意儿收拾干净,抬头对她笑了笑,她亦一笑回礼,见一旁的团子眼巴巴等着上菜,轻言细语夸赞:“这位小仙童长得真是十分灵秀动人。”

    我谦虚道:“小时候长得虽可爱,长大了却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形容。我家乡有位小仙小时候长得真是形容不上来的乖巧,过个三千年,稍稍有了些少年的模样,姿色却极普通了。”

    小糯米团子拉拉我的衣袖,十分委屈地将我望着。

    呃,一时不察,谦虚得狠了。

    夜华端起杯子与我似笑非笑道:“男孩子长得那么好看做什么,譬如打架时,一张好看的脸就不及一双漂亮的拳头有用。”饮一口茶,又续道,“何况都说女肖父儿肖母,依我看,阿离即便长大了,模样也该是不差的。”

    糯米团子眼看着要哭的一张脸立刻精神焕发,望着夜华满是亲近之意,还微不可察地朝他挪了挪。

    我咳了一声做怜爱状道:“不管团子长大后成了个什么样子,总是我心头上一块肉,我总是最维护他。”

    小糯米团子又立刻转过头热泪盈眶地望着我,微不可察地朝我挪了挪。

    夜华低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先上的酒,不多时菜亦上齐。小伙计善解人意,一壶桂花酿烫得正是时候。卯日星君当值当得好,日光厚而不烈,天空中还胡乱点缀了几朵祥云,与地上成荫的绿树相映成趣,极是登对。

    这番天作的情境,饮几杯酒作几首诗正是相宜,奈何妙云道姑与她那马夫都不喝酒,夜华与我饮了两三杯,也不再饮了,还让伙计将我跟前的杯盏也收了,令人扫兴。

    用饭时,夜华遭了魔风也似,拼命与我布菜,每布一道,便要柔情一笑,道一声:“这是你爱吃的,多吃些。”或者:“这个你虽不爱吃,不过对身体大有好处,你瘦得这样,不心疼自己,却叫我心疼。”虽知晓他这是借我挡桃花,还是忍不住被肉麻得一阵一阵哆嗦。

    对面的妙云道姑想必听得十分艰难,一张小脸白得纸做的一般。那马夫看情况不对,草草用了碗米饭便引了他主人起身告辞。

    夜华终于停了与我布菜的手,我长舒一口气。他却悠悠然道:“似你这般听不得情话,以后可怎么办才好?”

    我没理他,低了头猛扒饭。

    饭未毕,伽昀小仙官却凭空出现。好在他隐了仙迹,否则一个大活人猛地

    悬在酒楼半空里将芸芸众生肃然望着,叫人如何受得住。

    他禀报了什么我没多留意,可能是说一封急函需马上处理。

    夜华唔了一声,回头与我道:“下午你暂且带带阿离,我先回天宫一趟,晚上再来寻你们。”

    我含了一口饭没法说话,只点头应了。

    出得酒楼,我左右看看,日头正盛,集上的摊贩大多挪到了屋檐底下做生意,没占着好位置的便收拾收拾回家了,甚冷清。

    方才结账时,跑堂伙计见我打的赏钱多,殷勤提点我道,这时候正好去漫思茶听评书,那边的茶水虽要价高了些,评书倒真是讲得不错。

    我估摸天宫里并没有设说书的仙官,团子没见识过这个,便抬手牵了团子,要带他去见识见识。

    漫思茶是座茶肆,说书的乃是位须发半白的老先生。我们落座时,正在讲个野鹤报恩的故事。

    小糯米团子忒没见过世面,双目炯炯然,时而会心微笑,时而紧握双拳,时而深情长叹。我因在折颜处顺书顺得实在太多,对这个没甚想象力的故事提不起什么兴致来,便只叫了壶清茶,挨在桌上养个神。

    一晃眼就是半下午。待说书先生惊堂木一拍,道一声“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时,窗外华灯已初上了。

    我昏昏然睁眼寻糯米团子,他原本占的位子如今却空无一人。我一个激灵,瞌睡瞬时醒了一半。

    好在随身带了块水镜。水镜这物事在仙乡不过是个梳妆的普通镜子,在凡界却能充个寻人的好工具。我只求糯米团子此番是在个好辨识的地界,若是立在个无甚特色的厢房里头,那用了这水镜也不过白用罢了。

    寻个僻静处将糯米团子的名字和着生辰在镜面上画一画,镜面立时放出一道白光。我顺着那白光一看,差点摔了镜子栽一个趔趄。

    我的娘。

    糯米团子此番的确是处在一个厢房,这却是个不同寻常的厢房。

    房中一张紫檀木的雕花大床上,正同卧了对穿得甚凉快的鸳鸯。上方的男子已是半赤了身子,下方的女子也只剩了件大红肚兜。凡界的良家妇女断是不会穿这么扎眼的颜色。我晕了一晕,勉强撑起身子拽住一个过路人:“兄台,你可晓得这市镇上的青楼是在哪个方向?”

    他眼风里从头至尾将我打量一遍,指向漫思茶斜对面一座楼。我道了声谢,急急奔了去。

    背后隐隐听得他放声悲叹:“长得甚好一个公子,却不想是个色中恶鬼,这是怎样绝望且沉痛的世道啊。”

    虽晓得糯米团子此时置身在这青楼中,却不清楚他在哪间厢房。为了不惊扰的生意,我只好捏了诀隐个身,一间一间寻。

    寻到第十三间,总算见着糯米团子沉思状托了下巴悬在半空中。我一把将他拽了穿出墙去,彼时床上那对野鸳鸯正亲嘴亲得欢畅。

    我一张老脸烧得通红。

    方才那出床戏其实并不见得多么香艳。当年在昆仑虚上做弟子,初下凡时,

    本着一颗求知的心,我也曾拜读许多春gong。寻常如市面上卖的三文一本的低劣本子,稀罕如王宫里皇帝老儿枕头下藏的孤本,男女甚或男男,我均有涉猎。那时我尚能脸不红心不跳,淡定得如一棵木桩子,今次却不同,乃是与小辈同赏一出活春gong,不叫老脸红上一红,着实对不起团子那声顺溜的娘亲。

    厢房外头莺声燕语虽仍是一派孟浪作风,令人欣慰的是,总归这帮浪子们衣裳还穿得贴服。

    这座楼里委实找不出半个清净处。

    一个红衣丫鬟手中托了碟绿豆糕袅袅娜娜打我们身边过。糯米团子抽了抽鼻子,立时显了形追上去讨,我在后头只好跟着显形。那丫鬟见团子长得可爱,在他脸上摸了两把,又回头双颊泛红地对我笑了一笑,将一盘糕点全给团子了。

    我将团子拉到楼道的一处死角,想了半日该怎么来训他,才能让他知错,但是要愉快地知错。今日是团子生辰,夜华着我好生哄他,这样的日子让他闹心,就太不厚道了。

    我在心中细细过了一遭,堆出个笑脸,和顺地问他:“漫思茶中的评书说得不错,你开初听得也很有兴味,一个晃眼,怎的就跑到了这么一座,呃,这么一座楼子来?”

    团子皱眉道:“方才有个小胖子在大街上公然亲一个小姐姐,那个小姐姐不让小胖子亲,小胖子没亲到就很生气,招了他身边几个丑八怪将小姐姐围了起来。小姐姐脸上怕得很,我看着很不忍心,想去救她。等我跑下楼,他们却没人影了,旁边一个大叔告诉我,那小姐姐是被那小胖子扛进了这座花楼。我

    怕他们打她,就想进来找她,可把在门上的大娘却不让我进,我没办法,就隐了身溜进来。唔,不晓得那大叔为什么说这是座花楼,我将楼上楼下都看了一遍,可没见着什么花来。”

    我被他唔后面那句话吓得小心肝儿狠狠跳了三跳,团子,你可没看到什么要紧东西吧。

    团子这年岁照凡人来排不过三岁,仙根最不稳固,很需要呵护。他父君带他带了三百年都很平顺,轮到我这厢,若让他见些不该见的事,生些不该有的想法,动了仙元入了魔障,他父君定然要与我拼命。

    我咽了口口水听他继续道:“等我寻到那小胖子时,他已经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小姐姐身旁站了个穿白衣裳的哥哥将她抱着,我看没什么了,想回来继续听书,没想到穿错了墙,进了另一间厢房。”是了,想当年因推演之术学得太不好,我同十师兄常被墨渊责罚,来凡界扯块帆布,化个半仙,在市井上摆摊子与人算命摸骨。那时,三天两头的都能遇到良家妇女被恶霸调戏。若是个未出阁的妇女,便必有路过的少年侠士拔刀一吼。若是个出阁的妇女,便必有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她的丈夫拔刀一吼。虽则一个是侠士,一个是丈夫,然两者定然都穿了白衣。

    糯米团子摸了摸鼻子再皱一回眉续道:“这间厢房里两个人滚在床上缠成一团,我看他们缠得很有趣,就想姑且停一会儿看他们要做什么。”

    我心中咔嗒一声,颤抖着嗓子道:“你都见着了些什么?”他沉思状:“互相亲啊亲,互相摸啊摸的。”半晌,期期艾艾问我:“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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