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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厂花男友-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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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自疑惑,却觉他身子忽然一动,那手向下探,已将自己横抱在胸前,转身朝池边走。

高暧不知他要做什么,却见自己衣衫半敞,玲珑起伏,若隐若现的胸腹间几乎毫无阻隔的呈现在他面前,不由一声惊呼,双臂紧紧搂住他脖颈,身子也尽力向前贴着,不愿叫他瞧见。

却没多想这样一来反而更增诱惑。

徐少卿暗地里笑了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慢慢抱着她来到池边才放下。

“公主等一等,待臣稍作准备。”

说着,便纵身跃上池边青石铺就的地面。

她见他浑身上下水淋淋的,一条短裈紧贴在腰股间,比自己更加不雅,却大喇喇的丝毫不怕丑。

可恨的是,自己的眼睛却也不争气,竟也不自禁地就想往那要紧处瞄,才刚瞧了一眼,脸上便火燎似的一烫,赶忙别过头去,不敢再瞧他。

不片刻工夫,就听背后噼啪炸响,似是干柴燃烧之声,随即又是“叮叮当当”,不知他在做什么。

高暧好奇心起,想回头去看,却又怕撞见他那副“丑模样”,只好强自忍住。

“公主可否替臣取些花瓣花蕊来?”冷不防他的声音在近处说道。

她促然回望,见他正蹲在池边,手里拿着两只腾空的白瓷小盏,在池水中涮洗。

身后焰光腾腾,果然生起了火堆,两人的衣裳拧过水,正在支在旁边烘着。

“你这是要做什么?”她将目光转回来问。

“公主莫问,稍时便知,且帮臣把花取了来。”

高暧见他又卖起了关子,不免心中不乐,但想着左右也不过是片刻间的事,当下没再多问,便到那层叠的花瓣中捡好的捧了一捧,送到他面前。

徐少卿接了,按红的、黄的、紫的分拣开,盛在盏内,又添了少许清水,拿一根削好的木段作杵,便研磨起来。

高暧此时早忘了什么羞涩,凑在近旁,见那盏中的花瓣渐渐揉烂,底部那点水渐渐鲜红起来,陡然醒悟,原来这是取花中自然之色以作颜墨。

只是这颜墨取来何用,却又猜想不出了。

约莫半炷香的工夫,半盏花瓣已不见了踪影,只留盏底一小片殷红如血。

他搁下手,又拿起另外一盏研磨。

高暧虽不明所以,却也不好在旁边干看着,便拿了最后一盏帮他研起来。

徐少卿微微一笑,也没加阻止。

两人动手自然要快许多,不一会子,红、黄、紫三色的颜墨便已齐备。

他用指尖各沾了一点,涂在手背上,又仔细端详片刻,点点头像是很满意的笑了笑。

“你研这些东西究竟做什么用?”高暧忍不住又问。

徐少卿含笑不答,翻手摸出一枚钢针,在她眼前晃了晃。

这钢针瞧着眼熟,似乎就是他手头常备的暗器,当日在峡谷中她曾见他用过,抬手一掷,寒光到处,中者立毙。

可现下又没人与他们为难,却拿出这东西做什么?

高暧微一颦眉,目光瞥着那三盏颜墨,脑中念头闪过,像是明白了什么,抬手抚在自己肩头,冲口道:“厂臣,你……你是想……”

他从火堆中捡了根柴,拈着钢针凑到焰口处炙烤,嘴上答着:“公主既然猜到了,稍时便看臣的手段比弘慈庵的师太如何。”

她怯着脸向后退了一步,双手交叠抱在胸前,摇头道:“多谢厂臣好意,这个……就不必了吧。”

“公主是怕疼,还是不信臣的技艺?不必担心,臣自己身上虽没有花绣,但早年跟高人习练过,经过见过的也不知有多少了,公主稍忍着些,臣的手快,不会很疼。”

高暧咬唇不语。

她并不是怕疼,只是想着若在肩头刻纹刺字,上身势必要衣衫尽去,而他又是那般打扮,两人凑在一起,成什么样子?

到时肌肤相亲,厮磨起来,说不定他连作假的身份都不顾了,自己一个弱质女子,又拗不过他,定然会做出事来……

正自心中忐忑,徐少卿却已烤好了针,将那柴棒丢回火堆里,看着她道:“水中不便用针,臣这里背了软榻,请公主上来吧。”

“厂臣,真的不必了!”高暧不自禁地又向后退。

他蹙起没眉头,面露失望道:“臣有心替公主消去肩头的疤痕,如今针墨齐备,公主却又变卦了,莫非是嫌臣鄙陋,心中不愿么?”

“不,不是!我是说……厂臣,你做什么?”

她正摇着手,就看他忽然收了钢针,到旁边的案几上端了一把白瓷鹤嘴,仰头灌了一口,又回身朝这边走来。

“厂臣?”

徐少卿却似充耳不闻,飞身疾掠而来,鹞鹰扑击般擦着水面袭到眼前,张臂将她抱住。

她还未及反应,小嘴就已被吻住。

一股醇郁的酒香在唇齿间散溢开来,又随即冲进鼻腔……

高暧登时慌了神,下意识地紧闭牙关抗拒,但这点反抗终究只是徒劳。

未几,孱弱的防线便告失守,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大口酒涌入。

她猝不及防,竟喝下了大半,顺着喉咙落入腹中,急忙要躲开,可双唇被他紧紧压实着,避无可避,酒气上冲,登时咳了起来。

徐少卿当即松开唇,在耳边歉然低语:“是臣鲁莽,不过似这般用针便不会疼了,公主莫恼,待臣稍时赔罪。”

说话时却将她拥在怀中,怜惜的轻拍着那柔弱的背心。

她哪曾料到他竟会忽然用强,又经方才那一番挣弄,也像虚脱了似的,软垂垂的伏在他胸口,半点力气也使不上了。

幸而那酒的性子似是不烈,现下只觉喉中干热,并不火烧似的难受。

可她毕竟自小长在庵堂,碍着戒条,从未饮过酒,如今这一大口猛地灌进来,当真是头一遭,再加上心情激荡,又置身汤泉之中,暖融融的池水一蒸,酒意上涌,脑中便开始懵醺然,哪还顾得上恼与不恼。

好容易止了咳,力气又减了几分,头脑也愈发不清不楚起来,只听他在耳边又说了些什么,却全然听不清了,跟着眼前一昏,便没了知觉……

惝恍混沌,如痴如梦,虚实难辨,亦真亦幻。

迷乱间,整个人似在九霄云霓之上,又像穿梭于杳冥的暗雾中,不知身在何处。

也不知过了多久,高暧才缓缓睁开双目,见头上仍是那座草亭,周遭已有些晦暗,身下却软绵绵的,自己正半俯半侧,躺在一张雕花软榻上。

再朝身上看,穿得仍是原来那套中衣和小、衣,但却干爽舒适,没半点湿气。

她一惊坐起,转回头来,就看徐少卿也是一袭中衣,上襟却敞着,也斜靠在软榻上,拿着那只白瓷酒壶自斟自饮。

“公主醒得真巧,臣也是才大功告成。”

他挑唇一笑,玉白的俊脸上颇带着几分得色。

“什……什么大功告成?”

高暧只觉脑中仍是昏沉沉的,心头却是怦然不止。

这套衣裳明明湿透了,现下却是全干的,那也便是说,在醉倒的这会子工夫,是他把这些衣裳全脱了,在火上烘干了,又替自己穿好。

莫非他已经……

想到这里,她登时一悚,下意识地抱紧了双臂,可随即又觉处了头重脚轻外,身上似乎并没什么异状。

徐少卿瞧在眼里,不由暗暗好笑,端着残酒一饮而尽,边斟边答道:“如此大事,公主难道自家没觉察么?”

这含混不清的话一出口,她登时又是一颤,垂着头,瑟瑟的揪着衣角。只觉阵阵懵然,脑中也是白茫茫的一片空白。

难道是真的?自己已经和他……

“怎么?公主仍没觉察身上有哪处有异么?”

他拿话继续逗她,搁下酒壶,微微蹙眉,移过身来。

高暧见他靠近,吓得一缩,可酒意刚醒,歪歪的便向后倒,纤腰却已被揽住。

“公主小心了。”

他面上因酒气微微泛红,配着那软语温存,眸光清闪,更显得情致缠绵。

“你……你……”

高暧只瞧得耳热心跳,双颊酡红,竟又有了些微醉之意,赶忙别开头去。

既愿为己抛却性命,又是这般精致的人儿,况且自己也爱煞了他,便算两人真的……也没什么不该,反而应该欣喜才对。

只是这与她想象的全然不同,总觉得缺了些什么,未免美中不足。

何况如此一来,前路势必更增险阻,想想不禁有些害怕。

她默然思忖着,却听他在耳边又道:“嗯?公主还是半点也没察觉?”

这人可也真是,明明都已经……却还这般占口舌便宜。

高暧不免有些嗔怨起来。

正想开口,就听徐少卿轻叹一声,语带无奈道:“唉,既是这样,那便只好由臣来说明了。”

言罢,探手到垫褥下抽出一面铜镜拿在手中,另一手扯开高暧的衣襟,露出白如凝脂的香肩。

她只道他又要轻薄,一边惊呼着“厂臣”,一边下意识地将衣裳扯紧。

眨眼间,就看他将那铜镜拿到自己背后,轻笑道:“公主请看。”

她愕然看看他,才转过头便大吃一惊。

只见铜镜中清晰地映出自己的肩背,那条刺目的狭长伤口已然不见了踪影,却沿那伤处凭空多出一根“秀枝”,与肩锁处的“茶花”相连,其下又生出另一朵花,形态与它全无二至,只是略略大一些,两朵作并蒂合欢状,娇艳欲滴,煞是可爱。

她又惊又喜,再仔细看,只觉这纹绣由形而作,非但将伤疤遮盖的□□无缝,反又因伤处肌肤的起伏凹凸而浑然天成,栩栩如生,竟如生就在身上一般。瞧着瞧着,不由得呆住了。

“公主觉得如何?”隔了半晌,他忽然问。

高暧目光仍沉在那堪称精绝的纹绣上,喃然应着:“好,真好!”

随即才醒悟,原来他方才那些惹人乱想的话全是指这纹绣的事,而自己也先入为主,早把这事忘了,不禁满面羞红,赧然道:“原来……原来你说的是这个。”

徐少卿挑挑眉,凑近问:“依公主的意思,还有何事?”

第107章 兴欲阑

瞧吧,刚刚还是一副正经样儿,转眼间借着话头便又不老实起来了。

高暧心下暗恨自己多口,瞥眼见亭外天光沉沉,暮色已至,榻旁的案几上点着一盏灯,橙光柔淡,颇有些暧昧之意,不由更是局促不安,忙转着话题道:“那个……天晚了,咱们回宫吧。”

“臣也想回去,只是外袍上的水气还未烤净,这会子山野间又寒凉得紧,如何走得了?”

他丝毫不为所动,将铜镜朝边上一丢,双臂搂紧,俯到近处,垂眼望着她。

不远处的池边堆火熊熊,时不时仍能听到“噼啪”的炸响,两人的罩衣外氅确是架在旁边烘着,却不知他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转回眼来,便见那双狐眸眯做窄细的一狭,带着几分酒意的朦胧,内中星光熠熠,似迷离,又似澄净。

无论何时何地,这双眼都是明润如玉,勾魂摄魄。

她知道不能瞧,一瞧就会着魔,可偏偏又难以自持,那点漆般的瞳中像含着定身法,目光一触,便让人怔在那里,痴痴望着,怎么也不肯移开。

“左右还要等些时候,公主睡了这小半日,也定然饿了,不若先来用膳吧。”徐少卿朝旁边摆满杯盘碗盏的案几努了努嘴,那双臂膀却仍紧搂着她。

大半日水米未进,又与他闹了许久,经这一提,高暧确是觉得腹中有些饥饿,又想用膳之际分着坐了,他不好占便宜,也不至如此尴尬,于是便点了点头。

正想推开他起身,却不料那搂在腰间的手忽然下探,顺势一抄,已将她横抱起来。

“厂臣,你做什么?”她当即惊道。

“公主才刚醒来,手脚还有些不便,臣自然要服侍得周全些,权当赔罪。”

他狡黠地一笑,抱着她便来到案几前坐了。

高暧不由大急,原想着是不与他这般亲昵,能少些尴尬,却不料又上了当,踢着脚急道:“厂臣不必服侍了,容我自己来……好么?”

他恍若未闻,一手将她搂紧,另一手提起筷子笑道:“公主可还记得那日在宝和号么?当时事出仓促,没几样拿得上台面的好菜,今日不同,臣精心写了菜谱,叫京里的名厨特制的,不过依着公主的口味,仍是全素宴,且尝尝如何?”

她瞥眼瞧瞧,只见那案上大大小小十几只碟子,汤品菜肴齐备,端得是冰盘落玉,入眼胜画,莫说是名字,连食材用料都分辨不出,果然与那次小楼上的午宴不可同日而语,光是看一看,腹中便更加饥了。

正惊叹时,却见徐少卿已夹了一筷菜,介绍道:“这菜是将豆腐、香菇、萝卜切丝精制,外裹紫英,煎炸而成,形如卷轴,故名‘云雾藏经卷’,公主一心向佛,这菜是定然要尝尝的。”

言罢,便送到她嘴边。

内卷微黄,外皮深青,果然像极了古抄书卷。

高暧从没见过,更不曾想到这菜肴竟还可以做得如此诗情画意,而且隔了这么久,那菜色依旧清新,似乎还带着微温,香气徐徐渗入鼻间,令人馋涎欲滴。

可这般被人喂,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她又羞又窘,抬眼见他也正瞧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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