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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第6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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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不可教的“孺子”,夏廷赣最后是瞪着眼睛气咻咻离开的。

不过出门后,他却是细心的吩咐人为女儿送了吃食来。

夏初七大口朵颐的补了夜宵,轻轻笑着,打个呵欠蒙头便睡。

她心性儿好,今朝吃饱今朝睡,哪管明朝饿肚皮?

关于如何破风水局,如何策反兰子安,她不想再去操心。她相信她爹和赵十九,还有道常老和尚,定会商量出两全其美之策。她以为,当深巷中那个探子回来报告了消息之后,她的离间计已成,便算功德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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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赵樽派往徐州的探子回来了。

正如春归阁的老板娘所言,月毓是她们从徐州一家名为醉花阁的青楼买来的。卖掉月毓之人,是一个老头,对人称那是她闺女,手上契约完整。

但探子在醉花阁没有得到更多的消息,再次深入打探后发现,那个老头是徐州地带有名的人贩子,专门做些拐卖妇女和儿童之事。

同时探子还探得,月前徐州发生过一次离奇的死亡事件。

据传有四个外地人士,死在徐州通往商丘的官道上,死时全身赤裸,身上所有的物什都不见了,徐州官府至今没有破案,也没有任何的说法。

有当地人传言说,那几个死掉的外地人,原是着商贩打扮,操着一口京师官话,行事神秘,随行的还有一个姑娘。

赵樽将此事与月毓核实,证实了那个姑娘正是她。

那几名在徐州死亡的男子,一个是柔仪殿的太监,另外几个是贡妃派与她南行的侍从。她当时昏了过去,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是卖掉她的那个人贩子,把她从死人堆里刨出来的。那个人贪财,又害怕被官府发现惹来麻烦,索性把她卖到了醉阴楼,但月毓的舌头到底是谁剪掉的,却始终没有结果……对此事,月毓也似乎有所回避。

也就是说,京师来的人都死光了,独活了月毓一个。

大抵是赵绵泽发现柔仪殿少了人,这才派人追至徐州。

那些人以为月毓死了,没想到,却被人贩子救下一命。

可是,从陈大牛与晏二鬼只能把消息传给贡妃,让贡妃想办法传出来便可以看出,他们的身边肯定全是暗探,在赵绵泽严密的监视之下,相对于陈大牛他们而言,赵绵泽对贡妃这个女流之辈,并未严守。

但他却忽略了,妇人虽弱,为母则强。

贡妃为了赵樽,是什么都肯舍弃的。

~

过了正月十五,天气似乎暖和了一些。

休战了这么久,南军见晋军没有动静,又开始小范围的骚扰,在沧州城的几个晋军大营附近勾引、挑逗、游击。面对南军的“欲拒还迎”,晋军有一搭没一搭的反击,你来我往数个回合,都没有形成主力的大规模战役。

这作派,大姑娘谈恋爱似的,矫情!夏初七讽刺。

没错,她心烦,见到烦事就想讽刺。

好些日子没有与赵樽在一起了,这个新年是她来到这个时代,过得最为憋屈的一年。按说消息用那法子传出去了,月毓也没有什么大的作用了,她与赵樽“和好”了,也不会影响消息的传递。

但赵樽一直没有动静。

不仅月毓仍在他那里伺候,他也没来找她。

她心里烦着,也不想主动找他“求和”。

可不与他“和好”吧,她心里犯嘀咕,还是觉得哪里都不得劲儿。

赵十九难道就不想她吗?这么久不理会她,偶尔遇到一次,他也只是“相敬如宾”地点点头,远远便走开,脸上就挤不出一点多余的情绪。她不知他在想什么,更不知到底是他能够控制情绪,还是他真的对她淡了。

女人的心思,常多揣测。

在又一个满带揣测和思念女儿的噩梦中惊醒,外面已大雪初霁。

今儿是一个好日子,夏初七照常去了医务营。

最近无战事,大家伙儿都不太忙碌,她正心不在焉地与小六说着笑话,小二便兴冲冲地奔了进来。

小二说,刚从北平传了消息来,老孟又当爹了。

九个月前,老孟曾经北平去处理了一次粮草的事故,也就待了一天的时间,他媳妇儿便为他生了第四个孩子,还是一个健康壮实的小子。

感慨了一下老孟的“战斗力”,夏初七心里突地一刺。

她决定今儿主动去找赵十九。

不过,她不是去找他和好的,是去兴师问罪的。

若她没记错,她有三四天没见到他了。

凭什么呀,她为他生儿育女,他却敢这么冷漠待她?

晌午过后,医务营的兵卒与医官们都在打瞌睡,冬日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入营里,很是舒服。夏初七伸了个懒腰,回头看小二和小六也在“鸡啄米”,悄悄溜出了医务营,往赵樽的住处而去。

可入屋一看,赵樽不在房里,就郑二宝与月毓两个人在。

月毓见到她,微微怔忡,赶紧福身行礼。

看着她红润了不少的漂亮脸蛋,夏初七暗自咬牙后悔。

早知这般,就不该把她做的那些面膜蜜粉护肤品给她了。

多少年不见,月大姐还抢她男人。

她臆想着赵樽看见月毓时心里会有的涟漪,以及全天下男人都有的那“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尿性,喉咙一堵,脸色越发难看。

“二宝公公,好些日子不见,你变得不少啊?见了我的面,招呼都没了?”

郑二宝紧张地拍了拍脑门,苦着脸看她。

“奴才哪敢啊?奴才是没有想到您会来,这不……没反应过来吗?”

慢条斯理地坐下来,夏初七瞄一眼局促不安的郑二宝,呵呵一笑,“得了,扯这个就没意思了。往常见了面,一口一个主子,一口一个王妃,如今到底是不同了啊?我这站了半晌儿,水没一口,凳没一张,问候没一句,不知道的人,恐怕会以为你准备换主子了呢?”说罢她瞄向月毓,“你说是吗?月大姐?”

赵樽对她如何,旁人不清楚,月毓心里是清楚的。

她紧张地看着夏初七,绞了绞手帕,转身便去倒水。

夏初七歪着头看她窈窕的背影,笑了一声。

“不必劳烦了,我怕你下毒,哪里敢喝?”

月毓回头看她,眸子里满是委屈与无辜。

夏初七最痛恨别人用这种眼神儿看她,尤其是现在,人人都传她骄妒之时。

那种感觉就好像她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欺负了月毓这个善良姑娘似的。

“奴才来吧,奴才伺候王妃习惯了的。”郑二宝看月毓衣角都快绞皱了,腻着一脸的笑意,使眼神儿让她走开,自个躬着身子为夏初七倒了水,又殷勤地过来为她捶肩膀。

“王妃,轻重可还合知?”

以前,郑二宝待她,可没这么客气有礼……换言之,没这么生疏。

大抵是心理在作怪,夏初七怎么看怎么膈应。尤其看郑二宝如此维护月毓,一阵冷笑。

冷不丁拍掉他的手,她回头看向郑二宝瞬间僵硬的白馒头脸。

“不必麻烦公公了,我是来找爷的。他人呢?哪去了?”

“奴才……”郑二宝眉梢一低,支吾着,“奴才不知。”

夏初七微微眯眼,看他眨动不停的眼睫毛,心里像堵了一团棉花。

从洪泰二十五年在清岗县开始,她与郑二宝前前后后也相处有好几年了,对他的为人与性子几乎了如指掌。

这厮说没说谎,她更是一眼看得穿。

敢情如今是瞒着她一个人呢?

“唔啊啊……唔……”

大抵是看郑二宝在她面前吃了瘪,月毓也想要“以情报情”,她与郑二宝对了个眼神,急慌慌过来,把郑二宝倒的温水递到夏初七面前,示意她喝水。

“啊喔……”

夏初七唇角上扬,只定定看她,并不去接。

月毓委屈地垂下眼眸,悻悻地放下水,又侧到她的身边,要为她捏肩膀,那一副伏低做小的可怜样子,对夏初七来说,简直就是雪上加霜,刺激得她气不打一处来。

这外人看见,不以为她虐待下人么?

不对,她与郑二宝多年情分,眉来眼去的,她夏初七才是外人。

喉咙上下滑动着,她冷笑一声,咽了一口唾沫,好不容易压下火气。

她盯着月毓,避开了她的手,似笑非笑地道,“月大姐何苦折煞我?你是爷的大丫头,我可使唤不起你,你还是歇歇吧。”说罢她又看向恨不得钻地缝的郑二宝,把面前的水杯推到他跟前,笑眯了眼,“二宝公公,你这水啊,往后都不必为我倒了,赶紧的,讨好你的新主子去。”

“王妃,奴才不敢啊……”

二宝公公呻吟着,里外不是人,“咚”的跪下。

“主子,奴才给你磕头了,你甭气着了自个儿的身子……”

看郑二宝如此,月毓白着脸,身子也是摇摇欲坠,像是站立不稳似的,随时可能被风吹跑……迟疑一下,她也跪了下来,磕头在地。

夏初七冷笑着,叹一口气,拍拍身上的衣裳。

“得了,找不到人,我也不陪你们玩了。”

看她如此,郑二宝害怕得恨不得自扇耳光,哭丧着脸道,“王妃,奴才哪里做错,你告诉奴才,或是罚奴才掌嘴……”

他们越是委屈,夏初七越是生气。

“起来,你们干嘛?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不晓得的人,还以为我怎么你呢。我不过是来找你家主子,你们给我做这些戏干啥?呵,可笑!”

她心里窝了气,说话不太客气。

郑二宝吓得都快要咬舌头了,琢磨一下,横心便道,“王妃,你别生气,奴才告诉你,爷是去了……”

他话音未落,月毓突地抬头,猛扯一下他的袖子,摇头。

郑二宝一噎,苦着脸瞪她一眼。

月毓慢慢收回了手,似是不再干涉。可他们之间的小动作,彻底地刺激到了夏初七。她不是一个温柔贤淑的女子,但自恃也不是嚣张跋扈的人,尤其对待赵樽身边的人,更是好得不像话。

如此行为,竟成了悍妇?

吐出一口浊气,她什么都不想再听了。

“二公宝宝,什么也不必说了。”她冷冷看着郑二宝,“我看明白了,他的行踪,你们都知道,就我一人蒙在鼓里是吧?好样儿的,转告你家爷,便说姑娘不奉陪了。此处不留爷,只有留爷处。”

说罢她转身扬长而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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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抱,多谢啦!

第331章初七之火

怀揣着满肚子的怒火,夏初七冲入正午的阳光。

找不到赵樽,她心里有些失落,郑二宝的“两面三刀”,她明知有自己臆淫的成分在内,还是为添了堵,被月毓装腔伤势的虐了一回,她有苦难言,也很愤怒。但这所有情绪都不如她连自己男人去了哪里都不知来得失落。

但她早过了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纪,也没有苦情剧女主的柔弱心肠,可以动不动就想出“山路十八弯”来。

爱情是啥样儿她不知道,因为她强大的脑路回从来没有给过她半点关于爱情应有的模式。可与赵樽生生死死一路走来,百般滋味都尝过了,她相信情浓时的相许并非作假。但女人的忧伤和虐点,跟男人不同,或者说是南辕北辙的两个概念。这没有办法,因为男人与女人天生就不属于同一个物种。思维、想法、观念,通通都不同,女人觉得天大的事,在男人看来,根本不值一提。古今中外多少悲剧的产生,都源于男女间天性的认知差距。更何况她与赵樽,还隔着跨越时空的观念之别?

所以,哪怕心脏碎成了一瓣一瓣的,她仍然坚信,赵十九爱她。

“阿弥陀佛!”

用佛号做开场白的人,晋军大营中只有一个。

她不冷不热的抬头,果然看见道常。

今儿大和尚好像捯饬过一番,衣裳整洁,鞋履如新,红光满面,看上去宝相庄重。

“大师没有午睡啊?我爹呢?”

夏初七到这边来原就是想找她老爹的,随意地招呼着,便想往夏廷赣的屋子去。

可道常脸色却有些古怪,“女施主,你父亲不在屋里。”

看他的表情,夏初七心生诡异,“哪去了?”

道常垂首,目光闪烁,像是不便言明,“办理军中要务,暂时回不来。”

夏初七明白了,这也是不能说的秘密。

呵呵一声,她道,“行,那我先走了,告辞。”

她要转身,道常却喊住她,“施主,老衲正有事找你?”

夏初七微微眯眼,静静看他,等待下文。

道常知晓她的为人,向来直来直去,也不再绕弯,“女施主,可否入屋详谈?”

夏初七笑了笑,眉梢挑高,“孤男寡女的,恐怕不便。”

道常是南晏有名的高僧,会这般与他说话的女人,除了夏初七,不做第二人选。道常被她噎住,一对浓密的长眉微微垂下,双手合十,终于慢慢地走近她,“有一件事,老衲已在心中酝酿多日,一日没有机会言明。今日正巧遇见,便告之施主也罢。那‘固若金汤局’的局眼在泉城,但决定风水局的因素却不是泉城。”

夏初七哼哼一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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