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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泪-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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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夏在外面禀道:“皇后娘娘,画师来了!”声音不大不小。
  “父亲,请入内殿稍事休息!”
  **********
  当画师颤抖着双手将刚才所作画像呈上时,我不过看了一眼,便将先前所作画像抛在他面前。
  “画师,你为本宫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惊疑不定地将地上之画捡起来,瞄了数眼,而后连连叩头:“皇后娘娘恕罪,小的亦是受相王所托,绝对不敢有亵渎皇后娘娘之意!”
  我峨眉微挑,低声怒呵:“大胆!相王鞠躬为国,舍身忘已,岂是你口中所说之人!”
  他脸上已有豆大汗珠顺颊而下,频频的叩首作揖:“皇后娘娘,小的所言千真万确,相王爱女心切,他这么吩咐必是有他老人家的道理!”
  他的道理?不明白的人还道是不愿让女儿被选入后宫,所以故意露出瑕疵。纷传谣言之人也定未想到皇上所看到的皇后娘娘的画像竟然比本人还要逊色几分!
  “他的吩咐?这么说来,你是依了什么东西画出本宫的眼睛的?”
  “是……是……一幅女子肖像!”
  “是何女子?”
  “这个,小人不知!”
  画师敛腰的身影刚消失在椒房殿之外时,父亲阴沉着脸自纱幔之后踱出,那模样与我印像当中父亲的形像相去甚远。
  他双袖一挥,两掌相搓:“小颜,你在怨父亲?”
  我拿起画师新作,投于香炉之内,顷刻,便化作了灰飞烟灭。
  “父亲,女儿没有怨言,只想知道其中原由。皇上是女儿的夫婿,亦如您的半子,他待您如何?”
  “你呀!”他叹了一声,“少年不知愁滋味!帝王的信任不过朝夕,敌不过三人成虎!若为父不替君家谋算,只怕将来亦如甘家一般无二,鸟尽弓藏!”
  我心中一阵颤栗,这宫廷深深,何处才有信赖依靠:“甘家是自取灭亡,父亲怎可与他们相提并论?”
  他冷哼一声,依旧仍见当年天朝美男子的遗风:“你以为当年匈奴如何得知天朝和亲乃以歌妓假冒?”
  我愣住,他又接着说道:“曹御医早不死晚不死,何以偏偏死在了那个时候?”
  “父亲?”
  他不再答我,眼中流露出的是我幼年时期常常见到的冷峻,我曾以为岁月已经渐渐磨去了的,谁知道仍在。
  犹疑了片刻,仍是说出了心中所想:“那,颜歌的失踪是否与父亲有关?”
  父亲一甩袖:“过去二十几年的事了,皇后娘娘又何必费心伤神?眼下,西北战事才是你要关心的!”
  我的心随着他的话为之一空,看来,颜歌的失踪果然与他有关!难道,二十几年前,他便开始谋算今天?
  西北战事?他一直主张对匈奴用兵,是否也是为了他的筹谋?
  皇上临别之前说以后我会知道他御驾亲征的理由,难道是指——
  越想越惊心,突然听到知夏一声惊叫:“王爷,您不能——”
  说话间,焰炽已闯了进来,火烧火燎:“前方八百里加急传回父皇秘函——”
  
                  大漠孤烟思远道
  
  焰炽闯了进来,火烧火燎:“前方八百里加急传回父皇秘函——”却在看到我的父亲时,滞了片刻。
  不过转眼功夫又回过神来说:“军中秘函,粮草还可撑三日!”
  “三日?!”父亲与我同时出声,光阴飞速,三日,已是极限了。
  我转眼看父亲,他亦看我,波澜不惊,沉声说道:“请皇后娘娘宽心,三日的时间应该是足够了!”
  我点头,平静了自己的惊容,而后婉声说道:“时候不早,宫门要下匙了,知夏,派人送相王出宫!”
  父亲微颦了眉头,欲言又止,终在苍苍暮色之下匆匆离去。
  焰炽仍在,星目微沉。
  “你召相王入宫,太过冒失!”他语带责备,有点像他的父皇。
  我泛泛一笑,不置一辩,转而问道:“甘泉宫如何?”
  他微微抬眉,言简意赅:“毫无动静!”
  我深思片刻,而后果断地说道:“依我看立即令纪大人将粮队分为二股,一股空车伪装照原路行进,另一股趁夜改道,操近路直往西北!要由靠得过的人去送信,以免外露。本宫明日会暗中将贤妃及五皇子接回未央,你将原来守在甘泉宫的人调往陪都,密切注意晋安王。”
  大军一日粮草耗需可观,唯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如此一来,假若纪大人有问题,贤妃及嘉寅在未央,他亦会投鼠忌器,再派人盯住晋安王,以保万无一失。若是再出闪失,就不得不怀疑旁人了!
  焰炽看着我,有些吃惊,而后开怀一笑:“英雄所见略同!”
  知夏跟着“吃吃”地笑着,嗔道:“王爷,您当自己是英雄,奴婢没话说,可咱们皇后娘娘那是金枝玉叶!”
  焰炽白了她一眼,有些不好意思:“要你多嘴!”
  知夏的脸刷的便红透了半天。
  我亦浅浅笑开,然而却想起一件怪事,皇上临走之前,曾下旨让父亲辅佐焰炽监国,何以方才焰炽见到父亲面色有异?
  心中,有圈圈涟猗泛开,是一种不好的预感。皇上所说的御驾亲征的原因难道是君家?
  无论如何,我不希望君家有事。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大哥,大嫂,琪儿,娆儿,……
  
  一切都似在沿着既定的路线在走,翌日,便有消息传来说,照原计划行进的粮队全军覆没!
  而又有秘信,自近道而行的粮队顺利将粮草送至大军。
  当时,我在椒房殿中,正在喂轩儿赤豆糊,听到消息时,心中一颤,赤豆糊洒了一手。
  登时便泛起了一片潮红!轩儿皱着小眉头看了看我,而后俯身圈起小嘴对着我的手吹气,温暖而又窝心。
  对我而言,这自然是个好消息!然而,我的心中却是一片紊乱!纪大人,被排除在了嫌疑之外!
  抚着轩儿的头,我柔声说道:“乖,自己玩!”
  知夏闻言便过来抱了他下去,轩儿扭了两下,终是同意了。阿泽晃着尾巴跟在知夏后面。
  放下青瓷碗,捧起镂花杯,杯中暗红色的液体迷醉人心。这段时间,轻啄小酒成了我的习惯,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就这般慢慢的饮着。
  突然——
  “咣当——”、“轰隆——”、“哗啦——”,接连一片重物坠地的声音、瓷器破碎、液体倾出的声音不绝于耳。
  我的心亦“咕咚”一声随之而空,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正是储酒的地窖!
  摔下酒杯,提了裙子便往内殿之后的地窖奔去,知夏愣愣地站在地窑的出口,手上捧着一壶酒,而轩儿亦受了惊吓,紧紧搂住她的腿,“啊啊”的叫着。见到我,便松开了她的腿,直直张开双手向我冲来。
  我将轩儿抱入怀中,轻轻拍着,而后皱眉正欲张口。知夏跪了下来:“奴婢该死!”
  再往前几步,地窑满目狼藉,原本落于架上的酒桶、酒罐差不多都摔在了地上,阿泽“嗬嗬”地闯着粗气,正对着角落里一只比较大的木桶又踢又咬。暗红色的汁液流了一地,直似鲜血般触目惊心。
  我的心中又惊又痛:“阿泽!出来!”
  知夏跟了进来,战战兢兢地说道:“奴婢也不知道阿泽是怎么回事,方才进来的时候就像是疯了一样!”
  轩儿挣脱了我的怀抱,站在浅浅的酒液之中,一跺脚,溅起一身红花,然后一挺胸,口中“呃”地大喝一声,说来也怪,阿泽居然平静了下来。轩儿虽然不会说话,但是一举一动却像极了轩辕帝,霸气十足。
  不过,我已无心顾及其他,只瞪着一地的葡萄酒,缓缓地流淌,却无计可施。不一刻,满室的果酒只余了片片沉渍,在这密封的酒窖里,本该水渗不入,可那满窖的葡萄酒就在我的眼前流得干干净净!
  “皇后娘娘,再过月余,甘泉宫温室里的葡萄又该出来了,到时候又有新酒了!”
  我无言,只是看着满目的暗红,心想着,若皇上在,这酒窖已经差不多该空了,也就不至浪费了。
  
  深夜,我自噩梦中惊醒过来,眼前是酒窖的暗红刺目,一转眼,又幻化成了西北大漠,铺天盖地的风沙。
  我看到轩辕帝骑在战马之上,于是大声地喊他,他回过头来,目光穿过我落在了茫茫远处。而后,他策马飞驰,我拼命地喊着,却发现所有的声音都消失在了天地之间。而漠北的风沙渐渐不再是昏黄,而是椒室中那满目的暗红!
  待惊觉是梦魇,已是大汗淋漓。
  我掩面沉思,心绪仍未从方才的梦中平静下来。乔公公,有三日未来椒房殿了。这三日,轩辕帝出了什么事情?
  我穿好礼服,悄然步到椒室大殿。清冷的月光自菱花窗格中洒入,夹着如水的夜风,远处,仍有灯光。
  我轻轻开门,知夏闻声而来,我伸手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椒房殿的复道连着清凉阁,简简单单屏廊,曲曲折折人心。
  那灯光的源头,是清凉阁。
  未到近前,已有侍卫恭迎:“皇后娘娘!”
  “王爷还在里面?”
  “是!”
  不一会,侧厢门开,有玉立男子倚于门边,带着丝丝倦色。侍卫应声退下,黑暗涌动,将我们包围于夜空之下。
  不待他开口,我已出声询问:“乔公公呢?这几日都不见他!”
  “里面说话!”他没有回答,而是伸出颀长的手一把拉了我进去,门被关上。
  我没有计较他的不合礼数,非常时期,有些东西自然要非常对待,尤其在此时,心焦如火。
  他拉了我进入内殿才放开沉声说道:“父皇最后一封军书传回是三日前的事,之后,再无音讯!”
  三日前?我亦是知道的,。“那时他们准备进入大漠!”
  “正是!匈奴左右贤王均为我军击溃,唯有他们的主力部队一直未曾迎战,其目的便是要将我军引入大漠之内。我现在担心,父皇进入大漠之后——”
  我稍微定了下来,一改来时的不安,反而出言相慰:“此值春末夏初,沙漠气候最为平和的季节,皇上亦做了万全准备,你不要担心!”
  他靠在案边,本来微眯的双眼此时突然睁开,飞快地扫了我一眼而后撇开:“你就那么有把握?”
  此时的我,又回归于平日模样,敛了敛衣裳,答非所问:“本宫回去了!”
  刚走至门前,厢门徐徐打开,焰炽懒懒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你是作噩梦了吧!”
  脚步微顿,他又低低地笑道:“真是爱逞强!”
  回到椒房,睡意全无。大漠流沙,曾吞噬过天朝多少热血男儿?
  皇上此次出征,与前番不同,以前都是出于自保,将匈奴赶出天朝领地即可。而此番,轩辕帝是打定了主意要让匈奴彻底消亡。他早已将大漠定为此次出征的主战场!
  父亲一直拥护皇上主战、亲征,而事实,也总是朝着他所希冀的方向发展。
  下一步,他希望怎么走?
  “知夏,本宫要出宫一趟!”
  君府,管家的声音在低低的回旋:“老爷,宫中来人!”
  
  见宫女服扮之人原来是我时,一身朝服的父亲微张了口,而后有些不悦:“这个时候你不待在宫里,怎么跑出来?若是被淑妃他们知道,不正落了口实?”
  “父亲,军中断粮,而且皇上三日未有消息,您不是一直主战的吗?此时为何不见上书支援?”
  他搂着渐已花白的胡须,哼哼冷笑了两声:“为父的人马自有用处!”
  胸部像是被重锤击中,许久,才可以发出声来:“父亲,伏击粮队之事是否你指使?”
  他看着我,眼中有一丝厉色,半晌才果决地说道:“不错!”
  心跳声随着激愤的心情而剧烈跳动,连呼吸亦急切起来:“人人都怀疑是纪尚书心怀怨贲,伺机而反。却没想到,竟是父亲——”
  我的话被他冷冷打断:“小颜,为父筹谋多年,为的就是这一天!嫡皇子虽是正统,可继位之路远比你想像的艰苦!伴君如伴虎,谁知道皇上哪一天不高兴起来——”
  “女儿原以为父亲是为了让君家上下过得好一点,为了儿孙荣华富贵,可现在,实在不明白,父亲到底是为了什么?皇上待君家哪一点差了?您这么做,置母亲于何地?又置女儿于何地?”
  “你不懂!与你母亲之间的恩恩怨怨,也早已不是用谁欠谁就能说得清的!为父该得到的远远不止这些!与为父想要的东西相比,荣华富贵不值一提!更别说这将相王候之虚名!”他眼中堪堪露出直白的恨意,让人不寒而栗。
  我无力再听下去,只是伴着泪水轻声地问道:“是那个叫兰若的女子?”我永远也忘不了,相思树下,月色点点映相思子双双,仍是中年的父亲提壶酣饮,他遥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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