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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小攻熬成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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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我看书,没听见。”龚晓解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恢复了一贯的冷静。  
看书?他以为这样说就显得很有内涵?  
木永痕对几乎赤裸的浮日视而不见,一松手,大小盒子掉落一地:“真是的,我跟他们说过不要礼物了,还……”  
龚晓解这才想起昨天是木永痕24岁的生日。  
“那就好,本来我也没准备。”  
“你的礼物绝对不能少,”永痕坏坏一笑,“今天晚上把屁股洗干净,到我房里。”  
龚晓解冒出一身冷汗:“你想做什么?”  
“实现你的夙愿,小解解。要不然,加薪。”永痕用最嗲的语气说完上句,下句的语气却显得异常狰狞,变化速度赛过三月的天气。  
“多少?”  
“每月500万。”  
“你存心让我破产?”拜托,他的公司刚刚起步,头一年就能盈利500万已经很不错了。  
“二选一。不然跳槽。”永痕的表情不像在说笑,“你知道我姐那边催得很厉害。”  
“你是说真的?”  
“真的。”  
“ken,你能先帮我系一下领带吗?”好不容易在两人谈话的空档,笨手笨脚地扣好衣扣的浮日差点没把自己勒死。  
龚晓解拉长的脸顿时缓和下来,还好小浮似乎没有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于是走过去低了头温柔地替他整理起衣着来。  
木永痕双手抱胸看着他们,背着光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我今天不上班了。”木永痕懒洋洋地说,“昨天玩得太累。”  
龚晓解一脸冰霜:“你爬也要给我爬去。”拜托,有点敬业精神好不好。下属们十几双眼睛随时盯着呢。  
“等我睡完觉就开始工作。到时跟你线上联系。”木永痕置若罔闻,伸了伸胳膊打个哈欠,“晚上再见。”反正他是做后台的,又不用见客户,大老远的去公司那边干嘛?只要工作有效率,老板就应该保持缄默。  
“你……”龚晓解实在说不出话来,只好瞪大眼睛,狠狠地提起他的衣领。  
木永痕趁机栽到他身上,从鼻子里吐出个泡泡。  
龚晓解无奈地拖着尸体一般的木永痕,把他扔到床上。  

眼前是两个小孩子在闹脾气吗?浮日呆若木鸡。  
他看看表,可恶,时间不早了,于是慌慌张张往外跑。  
现在的生活节奏还真是快,一天被划分为24个大格、120个小格做成器械放置到手腕上,随时提醒人们要遵循严酷的时间法则。  
恢复上班的头一天如果迟到了,定然不能给人留下好印象。  
刚到楼下,他的手就被紧随而至的龚晓解拉住。  
“带上防狼器。”龚晓解气喘吁吁地将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放到浮日白净的手心,“按红色的钮就可以了。在地铁上小心一点。”  
浮日想起溪若在地铁上遇到色狼的一幕,豁然开朗。这个叫龚晓解的男人实在很细心。虽然之前他做了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比如泼果汁,然后是……吻?  
唇上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温度。  
浮日红了脸。  
那个吻,感觉……很好。  
很久没有近距离地听见人的心跳声了。  
被有力的胳膊环绕着,身体产生了强烈的回归感,仿佛再也不会被伤害一样。  
人可以藉由原始的接触单纯地交换彼此的存在。  
突然却想到云月开——那个利用他、却依为他所爱的男人,以及凶狠的精神与肉体掠夺。  
心开始绞痛,走路的步伐也沉重起来。  
浮日狠狠地摇头。  
不要再想了。那是前世,他要的是今生。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公司大楼。浮日快步走入电梯。  
他伸出手刚要按楼层键,后面一大堆人立即涌进。  
“听说宁溪若今天回来上班了?”  
“是啊。”  
两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站在电梯口处旁若无人地交谈。  
“我还以为他不会回来了。毕竟他那样细皮嫩肉的人,做业务是在太可惜了。”  
“这话怎么说?”  
“听说他靠女朋友养呢。”  
“哈哈,不会吧。听说他的业务水平比你高,你该不会是在嫉妒吧?”  
“嫉妒?恨我妈没有给我一张可以做牛郎的脸?”  
“小声点。别被人家听见了。”  
“这是事实。谁不知道他利用长相和客户做交易?”  
浮日不悦地盯着前面唾沫横飞的两个人。  
一个是宁溪若的同事吴宇伦,另一个记忆中没有。可能是在他住院期间调进来的新人。  
十七楼到了。  
被挤到角落的浮日走出电梯。  
两个长舌男这才看见他,顿时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浮日回过头,露出轻蔑一笑。  
看到的人不禁失了神。  
“他那是什么眼神,想勾引我?”  
“好像是鄙视……”  
“去他的……”  

一进办公室浮日就受到了女同事的大力欢迎。  
“宁宁,没有你,我们每天都少了很多生活乐趣也!”  
“听说你搬出去和男人同居了?hoho。”  
“最近身体有没有好一点?”  
这些人,他生病的时候,没有一个去看望的。现在倒叽叽喳喳成一片,好像和宁溪若熟得不得了。  
“小宁。”云姐看见他,远远的打了个招呼,高兴的说,“两个礼拜不见,你倒是更加精神了。”其实她想说“俊俏”,但是为了维护领导的威严形象,只好把那两个字吞了下去。  
“谢谢主管关心。”浮日敷衍了一句。  
电话响了,他拉开椅子坐下,拾起话筒:“您好。”  
“是我。Ken。。”  
“什么事?”心突然漏了一拍。  
“没什么,只是看看你到了没有。”  
“嗯。你呢?”  
“到了……好好工作吧,不打搅你了……”  
浮日刚想挂。  
“等等,晚上想吃什么?”  
浮日瞪了一眼周围越聚越多的好事者,背过身小声说:“银耳羹。”  
“好。再见。”  
话筒快被撂上的一瞬,对面又传来龚晓解的声音:“还有……”  
“怎么了?”  
“早点回家。”很轻的话语,好像熨斗一般将浮日的心烫了个平整,又好像早晨那个突然的吻,让他半天回不过神来。  
“我挂了。”  
等浮日回过头,一大堆女人便冲着他贼笑。  
“宁宁,有女朋友啦?”  
浮日摇了摇头。  
“那就是男朋友。”  
这个公司表明身份的同人女不在少数。  
“你们自己的事情都做完了?现在是不是等着布置新任务?”云姐突然出现在人群中,用威而不怒的语调斥责道。  
同事们顿时作鸟兽散。  
“小宁,这些资料是这段时间堆积下来的。如果有不懂的地方随时找我商量。”云姐和蔼可亲地将一摞公文放在他桌上。  
浮日看着几公分厚的纸,傻了眼。
 


 正文 第5章

龚晓解打完电话,心开始飘飘然。  
他拿出平时几倍的速度高效地处理完手头的文件后,简单地跟秘书艾星交待完毕,就直奔超市。  
其实他并不擅长家政,也从来没有做过饭。  
以前和男朋友们交往的时候,经常是在外面随便吃点东西,然后就到宾馆解决生理问题。  
现在费尽心思地讨好一个人,简直是龚晓解一辈子都没有经历过的自虐行为,更可怕的是他居然沉浸其中、乐此不疲,手中提着几个大口袋在大街上晃荡,脸上仍然挂着喜滋滋的表情。  
甚至当木永痕站在他身边时,龚晓解还沉浸在梦幻中。  
“你想烧掉厨房吗?”  
“永痕你来得刚好,帮我尝尝味道。”  
木永痕看着那黑乎乎的粘在平底煎锅上的东西,皱了皱眉:“黑芝麻糊?”  
龚晓解的脸立即拉了下来:“你管那么多干嘛!吃了不就知道了?”看来火候过了一点,他决定不告诉永痕自己做的其实是银耳莲子羹。  
“我还想多活一段时间,你找宁溪若作试验好了。”永痕坚定地摇了摇头。  
“你好像很讨厌小浮?”  
“如果你是指宁溪若的话,”木永痕从后面用双手紧紧的环住了龚晓解的腰,下巴靠上他的肩,“我并不讨厌。”  
“那早上你为什么生气?”  
木永痕立即展开人畜无伤的笑容:“你发现了?看来老公还是很关心我的嘛。”说着他突然狠拧了一把龚晓解的屁股:“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龚晓解恨不得立即咬断自己的舌头。木永痕一向喜欢信口开河,说过的话常常转身就忘。偏偏自己要去提醒他。真是大笨蛋一个。  
“把裤子脱了。”永痕命令道。  
“做什么?”龚晓解不相信永痕真的对自己有性趣,“我警告你,我最近有些便秘。”  
永痕忍笑到内伤,伸手去解他的皮带:“少废话,按照我说的去做就是。难不成还要我帮忙?”  
龚晓解掰开身上的魔掌:“脱就脱,谁怕谁!”他看这个损友能玩出什么名堂来。  
长裤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他修长的美腿,和沙发拥抱在一起。  
“还有呢。”永痕双手抱胸,脸已经快要抽筋。  
龚晓解瞪了他一眼,然后慢慢褪下了内裤。这小子今天究竟中了什么邪,居然这么疯?  
“转过身去。”  
龚晓解下意识打了个哆嗦。他难道真的……  
突然屁股一凉。  
木永痕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哟,弹性不错嘛。”  
“你到底要做什……”  
龚晓解的“么”字还没出口,臀部就受到了来自后方的剧烈撞击。  
那是木永痕的光脚,将他踢了个狗啃屎。  
“木永痕!”龚晓解别过和地面亲密接触的脸,歪着嘴吼道,“你吃错药了!”脾气再好的人也会生气的。木永痕是不是想找他打架!  
“现在我向你解释我生气的理由。”永痕笑盈盈欣赏着他从地板上爬起的壮丽景象,“A宁溪若是小小的未婚夫,你背叛了朋友;B我喜欢宁溪若,不想他被你指染;C你一直不明白我对你的感情。你猜哪个是真的。”  
龚晓解气呼呼地说:“开玩笑别过份,你要我做选择题吗?”  
永痕依然笑着:“对。而且你的选择会关系到我以后采取的行动。”  
“这是什么意思?”龚晓解有点紧张。木永痕好像很认真,他到底在想什么?  
永痕耸耸肩:“简单的说,就是你对宁溪若的态度让我很恼火。但为什么发火呢,我也不清楚。也许是小小、也许是你、也许是宁溪若,反正我喜欢上你们中间的一个了。”  
龚晓解听得寒毛倒竖。不至于吧,木永痕你这高智商低情商的怪胎,要玩自己呆一边去,干嘛跟其他人过不去。  
“你是认真的?”  
“没错。当然人都希望得到美好的东西。搞不好,你们三个我都想要。”  
“你……”魔鬼,果然是魔鬼。龚晓解只怪自己遇人不淑。  
“所以我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弄清自己的真心,这需要你配合我玩个游戏。”  
“游戏?”龚晓解长大嘴。要知道木永痕是最没有耐心的,他经常做一些小程序帮自己挣金钱和经验值,以最快的速度攻关。说是游戏,怕又是一个已经设计好的圈套。  
“你追宁溪若,我追小小。然后两周后在学校的后山上见。如果谁能够让自己追的那个人当着其他两人面吻自己就算赢,怎么样?”  
“为什么我要和你玩这种无聊的把戏?”龚晓解挤了挤眼,当他是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哦,既然这样,我就开始追溪若了。”永痕走到饮水机前接了杯水,一饮而尽。  
龚晓解走上前去,扯住他的衣领,两眼通红:“好,我答应。”  
木永痕拨开他的手:“好。赌注是……”  
龚晓解听完面色大变。  
天色渐渐暗下来。城建大楼进出的人越来越少。毕竟已经快到九点,除了把加班当饭吃的公司高层,大多数人都已回到家中面对自己那本难念的经去了。  
穿着制服的小保安笔直地站在大门前,有些羡慕而又无奈地注视着手持公文包出门的职员。不远处一个男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在衣着、表情都极为相似的上班族中,那人显得尤为突出。俊美的五官足以让任何人眼前一亮,裁减得当的西服将修长挺拔的身材衬托得恰到好处。如果不是没有看到摄影机,还真容易误会这里正在拍偶像剧。  
他在等女朋友吧,不知道哪个部门的女孩有此等艳福。  
小保安几乎忘记了自己的职责,只是呆呆地顺着那个男人的视线往一楼大厅中延伸。  

龚晓解狠狠吸了一口烟。刚刚和永痕说过的话还没来得及消化,现在大可趁等小浮的时间好好地把混乱的思路整理一遍。  
他答应两周内让浮日当众献吻。这本是手到擒来的事,何况上午他们已经有了亲密接触。但为什么依然有困难重重的预感呢?搅这趟浑水对他而言到底有什么好处?只是找个借口,摈弃所谓的责任心、内疚感、道德意识,对朋友的未婚夫上下其手吗?  
果然谈恋爱的人智商会下降呢,他发现自己的行为根本不能用理智来分析。  
突然游离的眼神触到了迎面而来的一对男女,龚晓解立即被蜇了一般,全身不爽起来。  
该死的,小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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