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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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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朝点点头,转身走到镜前,坐下。他微低着头慢慢梳理着卷发,也看不出面上有何表情,半晌方听得他淡淡的说道,“既然要去那就多呆几日,好好陪陪她。我也好专心整理下楼里的事。”
“恩,好啊。”戚少商随口应着,披衣下床,走到顾惜朝身后习惯的接过他手中的木梳。常年握剑的手灵巧而熟练的将那柔软的黑发挽发成髻,而后用木簪固定。
完成手中的动作后,戚少商满意的看向镜中,却发现顾惜朝眸中闪现出复杂的神色,“怎么了?不满意?”
“你,很熟练。”顾惜朝慢慢的说道。
“那当然了,我可是有练习的。”戚少商得意的扬眉道,“那,惜朝,我走了?这几天好好照顾自己。”
顾惜朝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垂下眼帘,只哼出个鼻音,“恩。”
得到答复戚少商笑了起来,他在顾惜朝额上印上一吻,“帮我跟军师说一声。”
这回顾惜朝眼皮也未抬,依旧只哼出个鼻音,“恩。”
戚少商微微皱了皱眉。

他虽然察觉到今晨的顾惜朝安静的过分,而且昨天他生气的原因也没说清楚,但是红泪那边……不管怎么说跟惜朝还有一辈子的时间;而同红泪,或许只得这几日了,不能再错过了。

思及此处戚少商在心底咬咬牙,伸手给了顾惜朝一个有力的拥抱,而后拿起“痴”走出小屋。
待戚少商走出小屋许久,顾惜朝方才抬起头,从窗户望向外面那已在阳光下渲成一片光晕的背影,眼底染上一层阴翳,神情复杂。

广漠无垠,骏马驰骋,马蹄激起的尘沙飞扬模糊了天边渐落的夕阳。
近了,更近了。
望着远处那片似要燃烧起来的新绿和融入残阳的暖红,戚少商心里不觉生出一股似箭的归意——在那新绿旁,在那暖红下,是他和那人的家,他们的家。

顾惜朝的面容隐在灯的影里,幽深的黑眸静静的看着摇曳的灯火。
以前是为了晚晴点起这如梦的红灯笼,如今是为了那个人,他似乎总是在等待着幸福回头眷顾自己。
顾惜朝无声的勾了勾唇角。
等待?
他居然是那么被动的在等待着的人么?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是那般消极的人,但今晚在明明知道那人不会回来自己却仍下意识的挂起灯笼的那一瞬,他突然发现自己原来在感情方面从来都不是一个勇敢果断的人,他似乎习惯了准备一切可以去爱、可以让他爱的人爱的外在一切条件,然后等待。

在顾惜朝陷入茫然迷离中时一个洪亮、急切的快乐着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惜朝!惜朝!我回来了。”
听到声音的那一刻,顾惜朝有些分不清那声音是来自自己的梦,还是真的存在着。直到身子被熟悉、温暖的怀抱所抱住,他才真切感受到自己是在现实中。

“惜朝,惜朝。”

将头埋在情人如天鹅般纤细优雅的颈项间,那带着江南水色的体香便充斥胸臆了,于是空悬了整日的心渐渐实在起来。
只一日而已,只离开一日而已,为什么就会如此思念,原来他对他的眷恋已经如此之深了么。
“惜朝啊,我的人生皆因为你而灿烂、而灰暗……”
心下感叹着,嘴里无意识的将这么句话呢喃出声。

灿烂……灰暗……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
听到这两个词,顾惜朝的眼底郁色更浓。

你终究还是无法释怀……

暗暗咬牙脱出那怀抱,顾惜朝冷冷的道,“给我去睡厨房。”
戚少商微皱起眉头看着突然就变了脸色的情人,“惜朝?” 
顾惜朝甩开戚少商伸过来想要拉住他的手,冷声道,“不反省说错什么话了就不许进屋。”
戚少商看着自顾自走进房内的顾惜朝,嘴张了张终于还是沉默了。

他突然觉得很累。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可了那人的心。

今天是清明,也是红泪的祭日。
今天是那个值得得到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的女子在为他付出她所能给予的所有后带着遗憾与无奈离开人世的日子;也是让他欠她的从此再也还不了,这辈子也许下辈子、生生世世都要欠着还不了的日子。
这样的日子他为她去添柱香也是应该的吧。
而且,他为了怕惜朝挂心,心里也确实牵挂着惜朝,硬是一日就打了回转,一路辛苦不说,去祭奠红泪的时候也不够从容,真可说是委屈了她了。
他知道惜朝并不是太喜欢红泪,所以他才会想自己独自前行,想必红泪也存着同样的心思,也并太愿意见到惜朝吧。不过他总希望他们两人能喜欢上对方,所以才会拜托惜朝为红泪编琴谱,乐最通人心,用这琴谱交流他们会对对方了解多些,进而对对方释怀吧。
但现在……

戚少商深深的看了顾惜朝的背影一眼,“惜朝,晚上若哪里不舒服叫我一声。我就在外面。” 
顾惜朝暗暗捏紧了拳头,“你一辈子也别进来了!”
仿佛是没听到顾惜朝的声音,戚少商望着渐落的夕阳,叹息般的吟道,“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惜朝,以前我总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在那时吟此诗。现在,我想我也许懂了” 
顾惜朝略显不耐的看了眼戚少商,“那你就当我没吟过好了,让你反省你干嘛呢?” 
戚少商闭了闭有些酸涩的眼睛,“我在反省,惜朝我在想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错了。”
戚少商的话让顾惜朝默然了片刻,半响方道;“那你慢慢想……”
“惜朝,所有都知道你智计百倍,辩才无双。”戚少商转身看向顾惜朝,但眼神却很远似乎是在看时空之外虚渺的某处,“但我们在一起之后,你却是沉默居甚。虽然我喜欢你安静的笑着的时候的样子……”   
顾惜朝截断戚少商道,“我沉默么?哪里沉默了? 都说你戚少商悟性好;剑拿在手中什么剑法都能悟处。现在想不通了?就说我沉默?好借口!” 
戚少商苦涩的笑了笑,“惜朝,你不觉得我们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总是我在唠叨一大堆,你却是偶尔敷衍几句么?惜朝,你该知道我……对你,从来都不一样。” 
顾惜朝略一挑眉,“借口。”
看着顾惜朝那冷漠的样子,戚少商疲惫的说道,“惜朝,我真的不想这样日日揣摩着你的心思,我们不能简单的什么也不想的走下去么。”
深吸一口气,戚少商走到顾惜朝身边握着他的肩,努力用轻松的语调说道:“惜朝,你知道聪明人是怎么死的么?是想多了想死的。惜朝,我希望你长命百岁的。”
见顾惜朝虽然依旧沉默,神色却略有些缓和的模样,戚少商顺势又走近了几步将顾惜朝圈到怀里,“有时候我或许会说错一些话,但我绝对是无心的,我只是想把所想到的都让你知道,只是不想瞒着你什么。我以为我们是可以这样坦荡、随性的说任何想说的话,但是这样伤害到你了么?”戚少商温柔却又强硬的抬起顾惜朝的颚,续道:“对你,我也该分着,以后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了么?” 
虽然心里以及软下来一半了,但顾惜朝仍是别开头,“我想怎样是我的事,和你没关系。满意了么?你早该知道我不是个讲道理的人。” 

听闻此言,戚少商突然想起那日自己在同顾惜朝提起要去看息红泪并说要自己一个人去让他不用太过操心后,顾惜朝突然冷淡下来的样子。
顿悟,叹息。
他以为是为着他好,但其实却是错了么?

将别扭的情人揽入怀中,戚少商一字一句认真道:“惜朝,我只是不想让你再为那些不相干的人和事烦心。我以为你不喜欢……
还有,惜朝,你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我知道你不是,你只是随心随性。在我心里,你一直是单纯的。单纯的追求自己的东西,没有什么善没有什么恶,只有得到不得到,喜欢不喜欢,不是吗?” 
顾惜朝恨恨的咬了咬唇,这只包子似乎把他的什么都看得透透的,真是让人生气!这样想着,顾惜朝用力在戚少商手臂上咬了一口,“以后,不许这样。”
虽然被咬得很疼,戚少商却笑得很开心,咧开两个深深的酒窝,用力抱紧顾惜朝道:“放心,以后无论有什么事情,我都会跟你一起去做,不会自主主张的单独行动了。”
温柔的笑意染上顾惜朝的眼角,“这一路累了吧,厨房里菜还是热的,去端过来吧。”
戚少商点点头,放开顾惜朝往厨房走去,走到门槛又折了回来,“惜朝,那个今天……”
顾惜朝似笑非笑的看着戚少商,“你那么喜欢睡厨房我也不拦你。”
闻言戚少商俯身在顾惜朝颊上用力亲了一下,然后飞快的跑向厨房,“惜朝,我知道你舍不得我。”
顾惜朝捂着被戚少商亲去的地方,俊脸飞红,低低的骂道,“色包子!”

林间屋边,红灯摇曳,照亮幸福的归途。

'END'






'color=crimson''/color'●'戚顾古代' 从此以后 之 冷战

杨柳青青春意浓
和风拂面绿枝头

早春三月,汴京城已是一片春光明媚的景象,处处透着活力生机、欣欣向荣的气息。
一年之计在于春呵,在这象征着新生与重生的季节里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希望与快乐。
但是,汴京城中以出售最烈的烧刀子出名的无名酒肆一角却是沉闷、落寞的不见半点春意。
因为,
在那个角落坐着一个男人。
一个白衣男人。
一个独自灌着酒的男人。

白。
灌。
这是所有第一眼见到这个男人的人,脑海里所唯二能想到的两个字。

白,指的是白衣。
这男人将一身普通的白袍穿得独一无二的寂寞而又骄傲,让人不得不被他那身望断天涯仅余一色的白所吸引。
灌,是灌酒。
没错,就是灌。
不是喝,不是饮,不是啜,而是灌。
每口酒都是整坛整坛灌下去,仿佛那根本就不是最烈的烧刀子,而只是普通的白水。男人的豪气让人叹止,于是便舍了他词只余一个灌字。

而能将一身白穿得如此寂寞而骄傲,能将这最烈的酒如白水般灌得如此豪迈随性,除了戚少商还能有谁。

阳光自窗外溢满整间酒肆,明晃晃的耀眼,但却照不到戚少商坐着的那个角落,或者说是被逼着绕过了戚少商坐的那个角落。

愁。
烦。
这是所有第二眼仍停在戚少商身上的人,心底里唯二浮现的两个字。

愁。
戚少商每灌下一坛,两道英挺的剑眉便锁紧几分,浓浓的愁思便寂寂的散发开来,带着一点点的冷,一点点的伤脉脉侵入骨髓,寒意顿生。
借酒消愁,愁更愁。
可是,除了借酒,还能如何消愁?
烦。
烦,不是立即见在戚少商身上,而是他身边的酒坛上。
九九八十一只酒坛如叠罗汉一般垒在戚少商身后,整整齐齐,一个不歪,一个不倒。
垒酒坛的人是戚少商。
旁的人烦体现出来的暴躁,戚少商不是,他越烦就越是冷静、沉稳,但这沉静是压抑的令人窒息的,如那仔仔细细,一个个垒高的,九九八十一只酒坛,低压压的如黑云倒倾。

做为白道之首的金风细雨楼楼主,戚少商大多时候都很豁达而且理智,同时,他肩上的担子、他所处的位置也要求他如此。
而且经过那场“千里追杀”,经过那段“扳指奇案”,这个江湖上能让戚少商“愁”而且“烦”的人几乎是没有。
几乎不代表完全。
因为戚少商正在“愁”而且“烦”
所以这天下间,或者说就在这汴梁城中,确是有这么一位能让戚少商“愁”而且“烦”的人。
而这个人也确实也有能力让戚少商如此,因为这个人就是象鼻塔塔主,戚少商曾经的仇人、死敌,现在的情人、搭档——顾惜朝。

“唉……”戚少商又灌下一口酒,长叹一声。
他没办法不长叹,也只能长叹。
他家那位亲亲爱人又跟他闹别扭了。
表面看起来惜朝仍同平时一样做事,同他一道处理楼中事务,甚至是一道吃饭,一道回家。
但是,就是不跟他说话。
不管他如何严肃以对,或是讨好卖乖,惜朝就是不跟他说话。
甚至连眼角都不瞟他,整个儿把他当空气看。
冷战……
没错,现在惜朝正在跟他冷战。
十四个时辰又三刻,
惜朝已经整整十四个时辰又三刻没有跟他说过半句话了……

“唉……”戚少商将喝空了的酒坛仔细垒到身后。
第八十二坛。
他似乎越喝反而越清醒了。
清醒啊清醒,是的,清醒。
他想灌醉自己不去想那么多,却越是清醒了。
这次,他是清醒的知道惜朝跟自己冷战的原因。
但是,却是更加迷茫。

其实,在他们开始冷战之前,他还正在享受同惜朝的浪漫时光……
那天见春光正好,他便拉着惜朝一同到郊外踏青。
和煦的阳光,清婉的鸟啼,和身边难得温顺的情人,那一刻戚少商真的觉得幸福的人生不过如此了。
如果他们没有因听到鸟鸣而说到前几日,李坏在六扇门为追命唱的那首情歌。
如果他没有反驳惜朝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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