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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女之谋 作者:大元亨(晋江2014-06-04完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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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机会见到老先生的部分上访信。本来,大刘是要提及那封万言书的,因为这是他对老先生的心理、思想和精神状态最为怀疑的一个依据。他早得悉老先生最近与广西赴欧考察团全体同志座谈时(这次赴欧考察老先生也是团员)。这回老先生谈到了他那间房被拆迁人员错误登记的事,因而受到在场的作家记者的重视。在场的作家记者认为,一张藏匿50年已作废的卖契,巅覆了建国以来的党群关系及对孤儿照顾的基层传统。老先生觉得这说法很精到。可能因为老先生是民主党派人士。他希望有党政人员发表见解,因为党和政府是孤儿的最大人脉。当然,党政人员在现场一般不好表态。为此,老先生说此事涉及他的个人隐私,要求大家暂勿采访或因同情而发“微博”。特别不要用极端的“人肉搜索”作摸底调查。他是笔耕半辈的人,望大家照顾他的优先权并特别告诫不要为了轰动效应写 “官场纪实小说”。
  由此,大刘算是理解老先生为何要拒绝媒体。一个人要得到媒体的帮忙,那就必须以牺牲自己全部隐私为代价。可从蒙二那里知道有那封万言书以后,大刘是被搞糊涂了。他觉得当前老先生是什么隐私都不保留了。为此,他还不愿意向岳母提及万言书,只说见到了老先生的部分上访信。
  当然,这些信都提及了老先生在调到自治区机关之前,写有一个电影剧本《壮家兄弟》,并且这个剧本是郑洞天导演约请老先生作修改的,而且当时写电影剧本成名很快。可问题也就来了,老先生又为何没动手修改?
  卢依依听到女婿提的这个问题。她不知向多少人解释过这个问题,因此一下也不知道如何去解释。因为在不同的时代对问题有不同的认识,在不同年龄的人中间也有不同的理解。卢依依约略记得老胜(这是卢依依对老先生的称呼)的剧本《壮家兄弟》,说的是两个壮族兄弟要参加中国共产党的事。按当时剧中人的年龄,一个63岁,一个61岁,到如今就应有90多岁了。这一双壮族哥俩,在青壮年时就申请要加入中国共产党,可到了花甲之年他俩也没有入党。当时山区的少数民族居住很分散。但为何这双壮族哥俩,始终没有入党?卢依依已记不清其中的情节了。这时,卢依依也在想,老胜为何要将这件事放在“文革”的背景来写。这绝对不是,因为当时在山区中为山林归属冲突很尖锐,也不是因为有山林矛盾有碍于联合开垦梯田。看来是在“文革”期间发生了“干群”团结危机,甚至开始有党员已意识到“干群”团结。一双壮族哥俩还一样迫切要求加入中国共产党,可见哥俩的可爱。
  卢依依经过这番踌躇,明白了大刘为何要如此提出问题了。因为郑洞天在改革开放初期执导的电影《邻居》以新的面貌诠释了党群关系而一炮打红获得了当年的金鸡百花电影节最佳故事片奖。若老先生的《壮家兄弟》能及时修改说不定也会一炮打红。可大刘就是想不明白,老先生为何不修改?
  卢依依当然不会去涉及上述事去解释而是说,老胜觉得党和政府救助孤儿,他是先得益者。现在他应该向孤儿伸出援手了。至此,大刘明白岳母再往下说就会引出一个大动作。她提起了卢霞与老先生到延边去调查的那件事,说就在老先生与卢霞到延边去调查的这一次,老先生在调查结束后去了珍宝岛。在此必须作一个补叙,一个南方人为何要选择珍宝岛事件写成表演剧?原来老先生在报上看到有三个孤儿在珍宝岛戍边。不过,若老胜不是民主党派的自治区委员,若没有到延边去的机会,就算是以前因为《红心寄往珍宝岛》的演出获奖,也不可能有机会前往珍宝岛访问那三位在珍宝岛戍边孤儿兄弟。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岳母就不得不把自己也摆进事情中去。
  这是一次难得的机缘。大刘清楚地感觉到,岳母要吐露自己的内心了。因为卢依依在下一段谈话,是在主动追忆中吐露她本人的内心。她跟女婿提及老胜与卢霞到延边去调查,老胜除了去珍宝岛,还独自到内蒙大草原去看望上海的那一批孤儿去了。这批孤儿是在国家困难时期,从上海到内蒙,由内蒙的牧民收养的。因此,老胜在延边的调查结束后,他没有与卢霞一起回来,要不是这样,他就不可能因此得病。当时在返回途中老胜病倒了。他以为卢霞已回到母亲家中,因老先生给卢霞买的机票是经桂林飞南宁的,并且可在桂林改签回南宁的时间。但老先生给卢霞打电话却是岳母接电话……
  这时,大刘已感觉又是一次机会。既然是老先生打电话是岳母接,那么岳母还得将接到电话后的事讲下去。他想起了武陵一渔人,最后会到桃花源,就是受沿途景色的诱导。他似乎感觉到前面就是渔人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复前行欲穷其林的美丽景色。老先生既然有将故乡说成天堂的创意。岳母也清楚了解老先生在返广西的归途中病倒,谁接电话谁就得赴京救助。尽管是在女婿面前,岳母卢依依就是再谨慎也不得不把自己摆进情节中去。
  大刘一直要去弄清楚卢霞的身世之谜。也是卢霞一直要求丈夫有机会就要抓住。为此大刘觉得无须去引导,他确信岳母也会续完后面的故事。
  大刘不再说话,尽管他颇懂得引导,他也担心引导会出偏差。为此,他觉得不要着急,只要岳母愿意将自己摆进去,就会吐露自己的内心。由此,大刘在静静地等待,他觉得无论什么话语都会打乱岳母的美好心情……
  四
  尽管大刘担心自己的话会打乱岳母的内心。但他还是问了一句岳母,
  妈,你知道老先生返长春后,给卢霞买了飞机票是经停桂林的吗?
  卢依依听大刘这么说,倒像是自己初次获悉上述情况。其实她早已知道了。她甚至还能说出老先生与卢霞返到长春那天的事,又是如何给卢霞买了当天飞北京的机票再转飞南宁的。她觉得卢霞太不懂事了,一个年富力强的年青人先回广西。一个老人却南辕北辙去了哈尔滨,与珍宝岛孤儿三兄弟见面后,再转内蒙专访牧民收养的上海孤儿,还参与牧民的助孤晚会。那一年,内蒙遭遇了五十年不遇的大暴雪,一个南方人要抵御北方的大暴雪太难了。
  卢依依因而吐露说,霞霞早已回到广西,一点也不懂老胜在北京病倒了。
  那时,卢依依无法也不可能通知卢霞。她接到老胜的电话便动身赴京。因为事情太急了,老胜只说他走了一趟东北、内蒙,腿有点瘸。他已买了两张桂林机票,但没人陪同他不能登机。他和卢霞在延边的调查的成果,必须在“两会”前拿出提案。这事卢霞可不参加。他考虑暂不回南宁,先住在桂林完成提案再返南宁。因老胜除了腿疾其他无大碍,叫岳母一人来就行……
  在此之前,卢依依对老先生是有意见的。可一谈老先生在京出事,卢依依却一下什么意见都烟消云散了。然说人陛一病倒,以前有意见也可暂时搁下,她仍情不自禁地在喃喃读着一首诗:“生命诚宝贵,价高各自明。命为父母赠,许为父母情。虚许早已抛,自许知天命。孤儿不孤心,人老夕照明。”
  这虽是岳母随口喃喃的一首诗,可大刘还是用手机将诗记了下来:
  生命诚宝贵,
  价高各自明。
  命为父母赠,
  许为父母情。
  虚许早已抛,
  自许知天命。
  孤儿不孤心,
  人老夕照明。
  不过,大刘将诗存于手机后,还是被岳母赴京照顾老先生的行为所感动。他觉得后来的事,如果岳母不再讲他就不再问,他能懂得这些已足够了。
  由此,大刘已明白岳母与老先生的爱,那是不一般的爱,可以说尽管历时多长也不会改变纯真的初衷。他觉得岳母在精神上太像舒婷《致橡树》中那一株美丽的木棉了。以至,岳母在若干年以后《回桂林》一诗中,能尽其才情去努力赞颂木棉。大刘也很喜欢舒婷的诗,特别是那首《致橡树》。他能够感觉到舒婷诗中的那株木棉,或许正是岳母心中的那株美丽的木棉:
  我必须是你身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得懂我们的语言。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
  也像戟;
  我有我的红硕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云霞、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生相依……
  从爱其所爱,做到孤儿不孤心。卢依依真的做到了。她不说大刘也明白,为何说没人陪就不能登机?可能老先生的腿疾已严重到寸步难行,或者得卢依依背着登机。大刘不敢相信岳母瘦长的身体如何承受老先生伟岸的身躯?
  不过,大刘相信若如《致橡树》所说的,两棵树坚定地站在一起,就能共同分担,那么寒潮、风雷、霹雳也算不了什么?正如妻子所说,老先生是一个天生的幸运儿。他不由想,如此的一个幸运儿,不管在什么地方得病,也不管得什么病都不可能一下致死。像老先生这样的人,若被突然致死,一定是在疾病以外的事。本来大刘要请教岳母的另一个问题,就是老先生那一间房,若用金钱衡量是值不了什么,根本值不得跟那个持契人计较。可以说大刘要问的问题,不问也已经很清楚。因为那间房还有共有人。对于这方面的信息,大刘已从妻子卢霞那里得知。老先生那间房的共有人,就是另一孤儿苏强(小名强强)。然而,苏强也跟老先生一样,是一个十足的幸运儿。
  大刘很相信老先生在万言书中,一定会像提到“心理按摩”专家李秀对老先生那样,李秀不会不关注或者提也不提到苏强。因为在老先生要调到自治区去之前,老先生去问去找了李秀,并且跟李秀面对面谈有关这间房的处理。老先生的用意是,因为他调职南宁,从此在南宁安家,他征求李秀的意见,那间房要不要另作安排。由此,李秀也谈到当时他们“四清”工作队与村里是如何考虑的。因为苏二怀以100元买下一个人用以安身立命之房。对于孤儿的内心已造成伤害,为了“给孤儿一颗心”,让孤儿没有被欺侮的心理负担更能勇敢地站起来,一方面谨妨对方藏匿字据再夺房。另一方面也考虑到共有人苏强,因为在苏二怀提出要以那间房折价作贪污退赔时,就有群众反映苏强是海军4 22医院的军医。苏强两岁时就失去双亲。据说在老先生的老妈从州背村嫁过来的那一天。苏强就是跟随花轿从州背村过来的。苏强的老妈与老先生的老妈是姐妹俩。苏强的老爸与老先生的老爸是兄弟俩,苏强老妈叫张洁修,老先生的老妈叫张彗修。苏强的老妈亡故之后,苏强便由老先生的老妈扶养。按苏强与老先生的关系来说,苏强的老爸和老先生的老爸还未分家。由此可断定,老先生的父亲未经苏强的同意,就将房卖给苏二怀是不合法的。据此,“四清”工作队考虑,苏二怀是不能以那间房作折价退赔的。不过,当时“四清”工作队跟海军医院联系,不巧苏强因岳母病,已与妻子回天津去了。但在“四清”工作队离村之前,“四清”工作队与江村领导一同讨论,若不同意苏二怀以那间房折价就无法全部退赔贪污款。最后决定那间房先作退赔。然后,分给老先生及共有人。至于具体如何办还待征求苏强的意见。因“四清”工作队离村之后,仍留干部陈述贤在南江镇任职(当时江村归南江镇管)。即使事情拖下来,仍有会议记录为凭,会议记录一式两份(大队和“四清”工作队各一份)为凭。陈述贤也可以镇干部的身份出面处理。老先生在调到自治区之前找李秀谈,李秀就讲了上述内情。
  大刘觉得可能岳母也是深知内情的。由此,岳母为了老先生病赴京的事就不用多涉及。大刘不问,岳母也不用将话题转到那间房的共有人。老先生那间房靠法律能不能打赢官司,卢霞不去涉及。大刘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可大刘也没提。以至三个人好像是各怀心事。大家心里明白的,岳母很明确老先生的房不能放弃。卢霞则是保命比房更要紧,大刘却是在两个主旨之上追逐自己目标。不过,大刘觉得若要对三个方面作出评价,自己是最不崇高的。不过书稿一事算是由自己牵头的。他在暗想若以后还有机会,接触岳母与老先生的关系,还得好好加以关注。这一次就到此算是作罢了。
  可大刘还不挂断岳母的电话,像还有什么要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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