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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令-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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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应该呀!为什麽她的心猛地紧揪,好似承受著「破百会」之毒的人是她呢?
  而阎罗又是忍耐了多长时间的痛楚,她竟然毫无察觉?
  「四爷,先让众人撤了吧,您的毒虽然不深,一日运动内力,也会造成伤害。」
  鬼医提议道。
  黑胡盘踞下的面容难窥其心思,就在石炎官蹙眉同时,牛头马面奔回府里。
  「四爷,龙步云兵分三路,将山头围住,仅留上山的小径,他存心将咱们逼上断崖。」牛头简略陈述,神情凝重。
  「找十数个武艺高强的魑魅与我一道杀条血路出去,其馀的人保护著主爷。」
  石炎官道。阎王门的决策向来由阎罗或白云合控制,他只不过是出力的一方,老实说,他也想不出任何更好的计谋。
  「要是老二在的话就好了……」
  「不用这般大费功夫。」一道清朗的浅笑声打断石炎官的低喃及深魑魅的无能为力,穿著青蓝布衫的身影靠在阎王门厅堂门扉,「我不打算与各位来场厮杀,各位何不乖乖束手就擒,既不需花费力气,也省了龙某不少时间,这提议如何?」
  「龙步云!?」场间有人失声问道。
  「有人识得在下?」龙步云笑得爽朗,在他跨前一步的同时,青魈、蓝魁已抽出剑挡在他前面,蓄势待发。
  「等等,小兄弟别猴急,我的下属也很紧张呢。」龙步云下巴朝门外一努,手执弓弩的官差早已摆好阵势,只要有人轻举妄动,如雨飞箭便会将众魑魅射成蜂窝。「让我先见识见识阎王门的主头儿们。哪一位是阎王?」他笑笑地推开两把银亮长剑。
  石炎官握著大刀,怒眼图瞠,粗犷的模样更添数分吓人气势。「名满天下的铁血神补也不过尔尔!有本事就单挑,何必耍些无耻的小人手段!」话声甫落,刀锋直劈而下。
  瞬间厅堂内一阵混战。
  「白无常,快带主爷走!黄魉,你帮忙,快!」马面一把将阎罗架上怜我肩头,让黄魉帮忙扶著另一边。
  「我留下来帮忙!至少我的武艺不差,能帮武判官挡些时辰。」怜我急道。
  马面淡淡回过身,略长的面容带著清笑,「白无常,论武艺我已经比不上你,但论杀人,你恐怕永远不如我。」这是生死关头,而不是输赢无谓的武试,她的武艺虽强但仍不够狠辣。
  「白无常,快走!」黄魉催促著她,怜我心一凛,与他快步搀扶著阎罗朝侧门离开。
  无路可退,他们只能选择山林羊肠小径。
  「再过去只有黄泉谷,是死路。」黄魉道。
  奔驰片刻,陡峭绝壁映入眼帘,茫茫不可见底的云海蒙烟所笼罩中,是吞噬人的恐怖深渊。盘旋穹苍的鹰,发出凄厉泣血的叫声,回响不止。
  正当两人顿下脚步的同时,轻笑声亦回荡在崖壁之间。
  「跳下去,会粉身碎骨喔。」嘲弄的男音自树梢传下,两人抬头瞧觑,发现一名男子慵懒地侧躺其间,是追兵吗?
  「你是谁!?」黄魉喝问。这男人好眼熟……除了一身与文判官相似的温文儒雅气息之外,还添加一股无法隐藏的阴狠。
  「记性真差,咱们见过呀。」年轻男人跃下树,风度翩翩站立两人之前,也注意到怜我抖开腰间软剑。「姑娘,你的眼神——很凶恶呵!」
  男人前一句话让黄魉皱起眉头,却丝毫记不得曾在何处见过这男人,照理来说,如他这般怪异的温文及邪恶融於一身,应该会让人印象深刻。
  「哎呀,真伤了我的心,你竟然记不得我?也许另一个小弟弟会此较有良心……我想想,他好像叫「白魅」是吧?他真是个乖小孩,不知不觉中将我的暗示做得完美无缺。」年轻男人笑眯漂亮的弯月眼,唇边勾勒起上扬的红弧。
  「呀——是你!」黄魉指著他大嚷。
  「他是谁?」怜我问向黄魉,目光不曾移开年轻男子。
  「有一年我们四个人偷溜出阎王门,到热闹市集去逛逛,这男人一直跟在我们身後,还说了些好怪的话!」
  年轻男人拍拍手,给予黄魉掌声鼓励,「总算回想起来啦?容许在下自我介绍,淳于翊,与你们同样吃杀手这行饭的。」他客气地揖身。
  「是敌人或朋友?」她冷著声问。
  淳于翊皮笑向不笑,「恐怕要让姑娘你失望了。」
  怜我握紧剑柄,眯起美眸,「你的意思是?」
  「姑娘肩上所扶撑的阎王头颅价值不菲。」淳于翊乾脆将来意完全挑明,「你们阎王门令太多人所忌惮。怎麽办呢?雇用我的财主大怕死,不知何年何月何日阎王令会动到他身上,你知道当一个胆小恐惧的人被逼到最後死角,唯一的选择只有——消灭恐惧来源。」他咧嘴一笑,说得天经地义。
  「所以你便使毒计要阎王门陪葬?」黄魉喝问。
  「你们不该为我的耐心来点掌声吗?为了下这「破百会」而不被察觉,我可花了整整两年的光阴,让白魅那小家伙无意识之中一点一滴将剧毒喂入阎王腹里。」
  说完,淳于翊为自己送上两记清亮掌声,「这「破百会」比我料想的更加有效,不但侵蚀掉阎王令人丧胆的高深武艺,更使他成为废人。好了,在下的说明,姑娘可满意?」
  「满意。但你太小看阎王门!」怜我划破越发浓厚的云雾,剑尖直指淳于翊的咽喉。
  「来硬的,我不擅长武艺,甚至可以说相当差……」淳于翊倏地半举手臂,在衣袖无声下滑的同时,猛发爆开的青雾模糊她的视线。「但是要杀你,太容易。」
  他的声音近得像贴在她耳畔,怜我悚然一惊,淳于翊的手掌已直扣她肩胛死穴。
  她反射性地提掌相对,更快速的一道黑魅鬼影却以雷霆万钧之势,击回淳于翊的攻势。
  淳于翊大步後退数尺,抚著胸膛,唇角溢出红艳甜血,舌尖轻舔舐掉赤红。
  「不愧是阎王,身中我小师姊特调的剧毒「破百会」,竟还能击出如此骇人的掌力。」他状似赞扬,眼神反倒更显阴冷。
  怜我侧首望著靠撑在她肩上的阎罗,披散狂扬的黑发撞如羽翼展翅,掩不住发丝下炯炯有神的绿芒冷光。
  淳于翊敛起俊颜上所有和善的笑意,摊开掌心,顺著风势吹起其间颜色鲜艳的粉末。
  「主爷!白无常!快闭气,是毒!」黄魉慌忙叫道。
  「杀了他。」阎罗低沉的嗓音下达命令,「否则我们只能任他宰割。」
  怜我颔首,放下阎罗身躯,翻身扬剑。
  淳于翊果真如他所言,不擅武艺。他胡乱将剩馀药粉朝怜我脸上洒散而去,她螓首一偏,俐落避过,软剑霎时化为银光砍断淳于翊使毒的双臂。
  鲜血如瀑般地奔出他的身躯,凄厉的哀号响彻天际。
  在她欲举剑斩断淳于翊首级时,双瞳闪过迟疑。同时刻,黄魉已刺穿淳于翊的心窝。同等令人毛骨悚然的皮肉绽放声在幽茫的谷间,越发清晰。
  黄魉抹去喷溅脸上令人作嗯的鲜红,年轻的脸庞没有丝毫害怕或惶惑,「白无常,现在要怎麽办?」
  怜我回过神,没回答他的问话,转向阎罗道:「你还好吧?」她拨去几缕黏贴著他苍白脸庞的发丝,看著阎罗眉宇之间聚拢著痛楚。
  黄魉望见不远处的兵马尘烟,「追兵来了!」就连四爷也抵挡不住?
  龙步云的踪影率先来到山谷之上,发饰散乱、衣衫狼狈,看来甫结束一场激战。「将阎王交出来,我可以对你们从轻发落。」
  「武判官、牛头马面和其他人呢?」黄魉问。
  「死的死,抓的抓,你问得是哪一个?」他说完话的同时,山下烈焰冲天,叱吒江湖的阎王门毁於一旦。
  「卑鄙!瘪三!不敢光明正大与我们挑战,反倒使小人的下毒手法!」黄魉年轻气盛,即使失去好友的悲痛令他眼眶一红,愤怒的剑法仍支撑著他的意志,砍向龙步云。
  「下毒?龙某不会使这种小人招数。」龙步云偏过身,剑眉紧蹙。方才与他交手的大黑熊也是这般羞辱他,难道……
  「淳于翊不就是与你同一夥?」剑势再挑,黄魉毫不气馁。
  「淳于翊?」龙步云的目光落在瘫软在血泊中的男子,「是他!?」
  他与淳于翊有数面之缘,是在几次与江湖好友谈论阎王门之时偶遇,但淳于翊并非官府之人,为何会出现在这次围剿行动中?他再望向紧合双眼的阎王,他的模样的确像是正承受著巨大痛苦折磨……
  官差兵马接踵而至,团团围住三人,前有敌手,後有断崖,上天更要灭了阎王门。
  阎罗撑起顺长身躯,令几名胆小的官差大退数步。绿瞳落在龙步云身上,两人互换个赏识的目光,如果今日身分不冲突,或许他们尚能把酒言欢。
  阎罗扣住怜我腰间,薄唇贴在她耳际,「机会只有一次,等会儿我朝官兵右侧发掌,你与黄魉趁此空隙逃离。」他的气息吃力,几句话犹如耗费全身劲道。
  「不!你没有办法的!」她忙不迭反扣住锁在腰间的臂膀,轻轻摇头。
  「难道你就不能顺从的听话一次吗?」阎罗没有笑,但嗓音中挟带著丝丝柔意,淡得连她都听不出来。
  没等待她的首肯,阎罗已展开行动。
  在他推开她的同时,凝聚仅存的力道朝成群的官兵猛送出一掌。
  怜我扑倒在地,没有照他的话逃离,反倒奔回阎罗的方向。
  阎罗击出所有力道,飞沙走石的狂流将官差击得东倒西歪。内力推出之时也使阎罗的身子朝後飞驰,直直落入身後广阔无边的云海。
  怜我右手扣住他的手腕,左手以剑刺地,支撑两人身躯重量,剑尖深深划刻一道拖曳长痕,仍旧挡不住两人下滑之势。
  粗糙尖锐的细石块磨破自衫、穿刺她的肌肤,她却不放手。怜我垂著颈,发丝如瀑飞翔,在他眼前形成一道绸缎垂帘。
  她的身子大半落在黄泉谷边缘,而阎罗若非她的坚持,早吞没在似浪啸的云海深处。
  「握著我的手!」怜我使力大叫。
  「放手。」阎罗轻吐这两字,实际上他已经完全无法抬起手,更遑论反握著她的掌。她再不松手,两人就要一块葬身於此。
  「阎罗!」她不听,身子下滑数寸。
  「放手。」他连挣开她的手劲也施不出来。但他必须让她放手,即使——必须伤害她。
  他缓缓吐纳,试图提起身内最後一丝真气。
  「不听话的丫头……你会与我一块粉身碎骨……」
  「你说过,要我这辈子只能陪著你一同沉沦幽冥地狱,不得超生!」她不肯松开颤抖的手,但他却逐渐脱离她的掌心,她一急,身子又探出数分。
  阎罗轻笑出声,「我反悔了,你总是如此忤逆我、抗拒我,我不需要你了,不需要你陪著——」话声甫断,阎罗透过指尖推送一道伤不了她却能逼她吃痛放手的内力。
  五指甫松又忙乱握拳,不同的是,掌心所握的体温已然滑出,坠入茫茫深邃的黄泉谷底……
  她瞠圆惊慌水眸,眼睁睁见那抹黑影消失……
  在她眼前,从她生命中,消失。
  「阎罗——」
  第八章幽暗潮湿的地牢中,传来令人作恶的闷臭味,除此之外,静间的犹如废墟。
  最角落的牢房中,白无常怜我曲膝靠坐石墙,从早到晚,不曾稍稍改变。
  衙役送上粗简的餐点,发现上一顿的伙食又是原封不动。
  「喂,吃饭了。」衙役随手推进白饭,牢中人仍旧毫无反应。衙役轻呿一声,再度落上重锁,与另一名衙役相偕饮酒。
  「里头关的是谁呀?上三道大锁?」较为年轻的衙役好奇问。
  「阎王门的人,龙捕头担心普通铁锁关不牢,还特别为她上手铐脚镣。听说阎王门的杀手个个凶狠毒辣,杀人呀,轻松得就像扯下这烤鸡的腿。」老衙役还当真示范,双手一绞,递上香味四溢的肥油鸡。
  小衙役教他这麽一比方,食欲全消,牛饮地灌下数碗酒,冲冲胃里作呕的恶心想像。
  「说正经的,这回龙捕头可立了大功耶,瞧瞧其他孬种捕快,哪一个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说不定一个不小心自个儿脑袋隔天就被阎王给砍掉了,没料到龙补头不但与阎王门对上,还剿得乾净,这下县太爷朝上头奏一笔,还怕升不上官吗?」年轻衙没语气中充满对龙步云的敬佩。
  老衙役嗤笑一声,「奏?奏什麽?奏没抓到阎王门里任何一个当家主事的头儿?这回都抓回一些小鬼,其他的全给溜了。」
  「听说阎王坠崖,生死不明,龙捕头已经教人搜了好几天,连个影也没瞧见,会不会真死了?」
  「拜托,那黄泉谷有多高呀,摔下去浑身骨头不散才怪,就算散得不够完全,豺狼野兽也早早拖回洞穴里,祭祭五脏庙。」
  两位衙役大笑数声,话题也从阎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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