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依依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5216-最"危险"的总编辑-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家在那一段时间里,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只是大萧条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有时我们也会拿富兰克林•;罗斯福总统开些玩笑,有时会对波士顿市长詹姆斯•;迈克尔尔•;柯利任内建造的桥梁发生坍塌的事故发发牢骚。家人经常出去度假,有时会多喝上几杯。


《最“危险”的总编辑》 第一部分早年岁月(5)

    起初,我父亲找不到一份稳定的工作,他经常不到下午五点钟就回家了。但是,他非常努力,干好几份零工,投入全部的气力,而且能够挺起胸膛面对人生。他依然保留着多家俱乐部的会员资格,为的是替这些俱乐部管理账目。他的一些朋友投资研发了一种名叫“圣罗文”的香体液,他努力把产品推销给波士顿大公司里自己认识的主管们。有一次,父亲把波士顿…缅因铁路公司的整整一节车厢都喷上了这种香体液,为的是向宝马公司的主管们展示“圣罗文”的威力。    
    家里的车似乎一成不变地只是那辆四门的雪佛兰车,车商为了最大程度地吸引人们的眼球,把车身涂成了刺眼的亮蓝色。老爹认为自己买到件宝贝,而我们这些孩子们,尤其是弗莱迪因为路人的异样眼光而羞愧难当。当老爹把“圣罗文”香体液的盒子放在车后的备用胎上做广告时,我们羞得都想钻到地底下去。    
    家里人聊天时,主要谈的就是自己和朋友,我们大家都发现自己不像从前那般有谈兴了。我们家基本上没有任何的反犹主义思想,要有的话,也就是讲几个20年代流行的讽刺犹太人的笑话聊以消遣,我们家的亲友里面,基本上也没有什么犹太人。当然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我母亲在查平女士创立的学校就读时,和另一个女生共同保持着跳高纪录,那个女生后来和一个叫沃尔特•;李普曼的男人结了婚,他是个犹太人。不论是在当时还是后来的岁月里,李普曼都没有提起自己的宗教信仰问题,我们家人对此也是求之不得。同样,我们的生活圈子里基本上也没有黑人,当然除了“亚摩斯与安迪”之外,这档节目在我们家可是奉为圣灵。我父亲酷爱马丁尼鸡尾酒,他管自己爱喝的那种马丁尼鸡尾酒叫“黄色诱惑”,因为它是由三份老汤姆牌金酒和一份甜苦艾酒兑成的。但是,他宁可不喝“黄色诱惑”,也不能不收听“亚摩斯与安迪”。如果听到弗莱德•;艾伦、杰克•;本尼或者爱德•;温的声音,从家里那台阿特沃特•;肯特牌收音机里传出来时,父亲是绝对不会错过的。当我在哈佛上大一见到同班同学雷•;基尔德之前,我还没有跟任何黑人说过话。    
    每年的圣诞节和复活节时,我们都会去纽约和外祖父母一起过节。对于这样的旅行,我从来都提不起什么兴趣,除非我们是乘坐火车南下途径瀑布河城,或是乘坐东方轮船公司的夜间汽轮开往纽约。我在纽约总感觉自己像个土包子进城似的,穿的有些土气,做事不够老练,而且不受人尊重。也许是因为祖父母家的生活太过阔绰了吧,他们家里不仅有佣人,而且还有一个男管家埃克曼,外加一个名厨吉米。    
    卡尔•;A•;德格斯多夫身材瘦小,胡子灰白。他对纽约市东73号街3号里的生活感到津津有味,每到夏天,他就会去马萨诸塞州的斯托克布里奇避暑度假。午餐的时候,他是第一个端起酒杯的人。有时候只有他一个人能喝酒,他的酒也是佣人用银托盘端上来的。每个人都要等他先开口说话,还要耐心地听完他说话。    
    在20世纪30年代,罗斯福总统曾经让克拉瓦思律师事务所去和纳粹德国谈一个官司,为的是解决1916年发生在美国新泽西州黑汤姆岛事件。外祖父德格斯多夫出身德国贵族,带上他的《哥达年鉴》,接下了案子动身去德国。他同行时还带上了一个得力助手,这个人名叫约翰•;J•;麦克洛伊。没过几年,麦克洛伊就当上了美国负责处理德国事务的高级专员。我还记得外祖父描述他们当时和希特勒会面时的情形,希特勒告诉外祖父说他已经事先查过了《哥达年鉴》,找到了外祖父的姓氏。外祖父认为希特勒根本没有别人描述的那般苛刻挑剔。    
    我的外祖母亲切友善,也没有什么私心,不用为普通人家柴米油盐之类的琐事烦心,因此成为园艺俱乐部的会员也是理所当然的。虽然她对波士顿红袜棒球队不感兴趣,但是她总能做到先人后己,每当我想起她的时候,心中总是充满了暖意。    
    外祖母的两个兄弟,也就是我的舅公,每回去纽约他们总能令我很兴奋。爱德华•;克罗宁谢尔德舅公一辈子都不愁吃穿用度,几乎就没有工作过,只不过有两次涉足古玩市场,为的是把自己父母和亲戚家传下来的一些家具出手。但是,他这生意并没能做多久,因为我外祖母总会把这些古董给买了回来,这就让爱德华舅公很没面子,而且生意也做不下去了。他背部有个很大的文身,文身是一艘乘风破浪的四桅纵帆船(他曾经去中国旅行了三个月,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在身上文的这艘船)。在他整个手臂上刺有蛇形文身,当他和人握手或者挽起袖口的时候,“蛇尾”就清晰可见。他曾经学过踢踏舞,不过不算很出色。哈罗德•;范德比尔特曾经在他泊于新港的游艇上请踢踏舞者表演助兴,爱德华舅公跳着跳着,一个跟头就从船头扎进了水里。他吸食鸦片,但我只是到他过世以后才知道的。他的身边总有美女相伴,比如说喜剧明星埃德娜•;华莱士•;霍普,还有称霸当时网坛的海伦•;威尔斯•;穆迪。他总和她们总是出双入对,没人知道他们之间还有其他什么关系。但是,每当提到有人霍普小姐的时候,都会用上“情妇”这个词。爱德华舅公变魔术可真有一套。他会让埃克曼管家拿来一副新扑克牌,从里面抽出五六张牌,将它们撕碎,然后把它们放入一个盒子里。然后,他就会用把那土耳其产的梅拉克利诺牌香烟伸进盒子,让一些刺鼻的烟留在里面,然后他用一个指头去弹盒子,盒子里就会不停地往外冒出烟圈。每次变这个魔术的时候,我们这些孩子都会欢呼雀跃,高兴不已。    
    可别忘了弗兰克•;克罗宁谢尔德舅公,他是我外祖母的弟弟(也是我教父弗兰克•;克罗宁谢尔德的亲戚),弗兰克•;克罗宁谢尔德舅公可是位文质彬彬的大才子,也是《名利场》杂志的创刊人兼编辑。他能言会道,热衷于收藏艺术品,经常担任宴会司仪,而且还是富有传奇色的阿尔冈昆圆桌组织的成员(成员包括多萝茜•;帕克、罗伯特•;班奇勒和亚历山大•;伍尔科特),他对纽约的上流社会如数家珍。弗兰克舅公的交际圈很广,他既认识著名体育作家格兰特兰德•;赖斯,又和文森特•;阿斯特夫人有来往。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当我站在弗兰克舅公收藏的一些非洲雕像前,会感到浑身不自在,尤其是那些身材突兀有致、高度抛光的女性雕像,因为她们的乳房就想巨大的箭头在指着我。当我站在弗兰克舅公收藏的一些印象派艺术品跟前时,也同样会感到不自在。但令我感兴趣的时,他的朋友里既有从事体育文学写作的,也有社交名流,而且他把我当作一个大人来看待。记得那一年我差不多刚十二岁,我就得到允许从纽约市东73号街的外祖父家中带妹妹康斯坦斯外出,去弗兰克舅公在66号街的公寓喝茶。当我们按门铃的时候,他出来应门,这时他正和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士道别。弗兰克舅公简短地给我们作了一番介绍:“本尼,来认识一下,这是我的情人克莱尔•;布思。”克莱尔•;布思就是日后大名鼎鼎的卢斯夫人,也是《名利场》杂志的执行编辑。克莱尔•;布思当时神态自若,可是我却羞得面红耳赤了。我不太清楚“情人”一词除了指有性关系以外,还有什么其他含义,但至少在波士顿,这个词是不太常用的。    
    我十四岁的时候,在马萨诸塞州南博诺的圣马克中学上初三,当时寄宿在学校,人们把我们叫做“初三生”(thethirdform)。那一年,我得了小儿麻痹症。在美国新英格兰地区,圣马克学校是著名的十二所欧裔美国白人新教文化重镇之一,这十二所学校都向年轻的孩子们提供一流的教育,让这些孩子融入一个其实正在逐渐消亡的理想社会。圣马克学校共有180名学生,每个都来自最优秀(从家庭富有程度来判断)的欧裔美国白人新教家庭。全校惟一的犹太人是一个天主教徒,名叫摩尔,他母亲是来自圣路易斯的一位普利策奖获得者。


《最“危险”的总编辑》 第一部分早年岁月(6)

    1936年春天,小儿麻痹症就像传染病一样横扫整个圣马克中学,二十多个孩子染病,一个因病去世,三个终身瘫痪,还有六七个变成了跛脚,我也没能躲过这一劫。哈佛大学医学院的研究员从我们身上提取了一些血样,拿到实验室里用小白鼠来做实验,结果证明把传染病源隔绝是一个切断传染的好办法。如果你不在那个小儿麻痹症横扫美国的年代里出生的话,你就很难想象人们对这病到底有多么恐惧。孩子们,至少我身边的伙伴们,不允许去电影院,不允许吃生水果和生蔬菜,不允许去公共泳池游泳。孩子们的母亲(至少我的母亲)对这病总是谈虎色变。    
    当圣马克中学出现第一个小儿麻痹症诊断病例以后,这一情况就向所有的学生家长做了通报。校方希望家长能够家长们能把孩子留在学校,而不是领回家去。因为学生可能已经感染了小儿麻痹症,如果离开校门,可能会造成新的疾病蔓延。对于校方的这一立场,我父母欣然接受了。在学校的时候,我们每天要挺胸抬头坐在自己床边,然后低头让下巴够到自己胸膛,每天要做两次。如果察觉自己后腰处有剧烈的疼痛感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就已经染上了小儿麻痹症。    
    那是一个刚刚入夏的星期天,小儿麻痹症肆虐已经有一两个星期了,弗莱德•;哈贝尔和我整个下午都在田径场上玩耍。我们又跑又跳,掷链球,扔铁饼。运动以后,我俩洗了澡,换了衣服,吃饭,然后坐在床边。突然,我们感到有一股钻心的疼痛感。当天夜里在医务所里,我俩都出现了流感症状的高烧,身上感到疼痛。到了第二天中午,我俩一起躺在救护车里,被送到了离学校将近50公里远的波士顿,一路上救护车的警报器在我们头顶响个不停。    
    我父亲和家庭医生乔治•;P•;丹尼在灯塔街的家中等待救护车的到来,让我在家中接受治疗,为的是节省住院费用。父亲把我抱到二楼,我躺在了我妹妹的床上。弗莱德还躺在救护车里,来到了马萨诸塞州总医院,两天后他因为肺功能衰竭,在病床上过世。弗莱德是个优秀的男孩,比我们学校很多人都要有出息,他体格强壮、性格开朗而且为人坦诚。他来自爱荷华州的首府迪莫伊市,他的生活中原本充满了欢乐和友情。    
    在得病的最初两个星期里,小儿麻痹症的症状就像流感一样:身体酸疼,并伴有高烧和头疼。突然有一天醒过来时,疼痛感没有了,体温也恢复了正常。家人请来了弗兰克•;奥伯大夫来治疗,可是他既不知道该怎样预防小儿麻痹症,也不知道该怎样治疗小儿麻痹症(那时,没人能治疗小儿麻痹症,当然肯尼修女是个特例)。当然,奥伯大夫对人体的肌肉构造还是很熟悉的,所以他就开始给我进行检查。我平躺在床上,我看到父母痛苦的眼神。奥伯大夫先是摸了摸我脑袋,然后让我皱眉,先扬起左边的眉毛,再扬起右边的眉毛,闭左眼,闭右眼,眨眼,用鼻子吸气,动动嘴唇,吐出舌头,咽一口口水,清清嗓子,深呼吸,咳嗽,打喷嚏,动动耳朵……然后又给我检查胳膊,先是右胳膊,从手指检查到右肩,然后再换左胳膊。    
    在我起床之前,我都差点要变疯了。因为当我躺在床上的时候,肩膀要挪动一下都很困难。任何人都能看出来,我腹部的肌肉有问题。其他的检查倒是没花太多时间,我的臀部肌肉还能动弹,我也能正常小解。为了背我去上洗手间,父亲和我差不多要折腾了半个小时,父亲也体会到了地心引力原理的残酷性,好在我小解还算正常。我大解没太大问题,只是有时候会不听我自己使唤,大解也不是很通畅。但是,我的腿部就难以动弹了。    
    还好,我的泪腺还能正常工作,家里其他人也一样。过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