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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骄子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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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听了安风的解释,何昔虽然有一肚子问题,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觉得心里憋气得难受。
安风把他揽得更紧,柔声道:“是不是又没有睡?现在赶快去补个觉,哥陪你。”
“哥你也没有睡吧?”
安风心里叹口气,估算着现在不透个一星半点的风声,这个倔强的阿昔不会放过自己。
--不放过我也就罢了,问题是,他还很有可能不会放过他自己,而阿昔一旦钻了牛角尖……
安风不敢再想,道:“我们明天要坐船离开,我找船去了。”
“找船?”
“我不想明着走,所以想法雇了条走私船……明晚我们离开,坐船去韩国,得想办法走得人不知鬼不觉。”
“为什么?”何昔大为好奇,轻轻挣脱安风的手臂,满脸疑惑地看着他。
“当然有原因,不过这会儿我不能说,不然就不叫惊喜了。”安风边说边站起身,连带着把何昔也拉了起来,“阿昔,我们都得睡会儿,下午才有精神去四处游荡。”

结果,下午安风哪里也没有去游荡成,原因嘛,何昔生病了。
何昔人长得很高挑,对男人来说,身材却过于纤细了点,倒更象个大男孩,属于那种漂亮宝贝型,但他身体素质一向上佳,很少生病。这一次,也不知是没有休息好,还是昨晚想得太多,一觉睡醒,安风竟发现他在发低烧。本来这种小病,两个人都不会当回事儿,偏偏何昔还浑身乏力昏昏欲睡,虽然竭力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只是他那种病恹恹的模样,认识了他十八年的安风,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其实真正让安风担心的,不是何昔的病,而是他生病的原因--昨晚都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病成了这样?阿昔该不会又在想那些有的没的吧?!
出去买了药,然后老老实实在酒店守着昏睡的何昔,安风用看电视打发了这个难得的安宁下午。等到晚上,何昔的烧退了,不过人却异常的贪睡,安风索性也早早地上床睡觉。
临睡前,他在心里祈祷,希望明天阿昔能够好起来--让生病的阿昔坐那种很不安全的走私快艇,不在他的计划之中。
睡到下半夜,一直很乖巧很安份的何昔,却突然折腾开了,而且动静越闹越大,直到把安风吵醒。
安风刚刚还在担心,怕他又发病了--何昔那样子,就象是中了邪,怎么唤也唤不醒。此时见何昔总算醒了,心里长舒一口气,伸出左手用手指拭去他眼角的泪花,右手却把他抱得更紧--幸好,只是作了个恶梦!

何昔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呼吸已经平稳,神情也已恢复平静,他凝视着依旧紧紧抱着他的安风,非常坚决的道:“哥,我们不能坐船,这一次,你听我的!”
安风毫不忧豫地点点头,爽快的道:“好。”
--坐船悄然离开,原本是最好的主意,但是如果因此危急到阿昔的情绪,最好的主意就变成了最糟糕的法子。

想要人不知鬼不觉不声不响悄然离开的计划,就此被何昔一场莫名其妙的病外加一个诡异的梦给报销掉了。二人改为大大方方飞离东京。何昔这才发现,安风的目的地根本不是韩国,而是中国南方的一座知名城市。
对于安风的作法,何昔百思不得其解。
--先到日本,然后偷渡韩国,最后再绕道进入中国……费了这么多事,显然是在掩饰行踪,可……真有那个必要吗?
不管有没有必要,那个计划终是泡了汤,而他们现在,正坐在这座城市的一个茶舍里面,貌似悠闲地注视着窗外的烟波湖水。
两人是被太阳烤进这个茶廊里的--真没有想到,夏天都快要过去了,这个城市居然还处在如此高温的灸灼荼毒之下。
何昔一边擦着额头上的细密汗水,一边可怜兮兮的道:“哥,你该不会选这儿退休吧?”
安风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就没了下文,搞得何昔惊奇不已。过了好一会子,安风才象是突然醒悟了过来,把目光从湖面上收回来,反问:“这里不好吗?”
“好不好的,因人而异,命题太高深,回答不上来。不过,这个地方与我八字不合--第一,太热。第二,交通太可怕。”
安风笑了:“你不是没事最喜欢飙车找刺激,竟然也有抱怨交通可怕的时候?”
“你说对了,飙车,那是无事可做的时候找的刺激,哪有天天不要命飙车的道理?”
“你还有无事可做的时候?无事可做的时候,怎么不来帮帮我的忙?那么多生意,全都要人打理。”安风望着何昔,眼睛里面全是笑意。
何昔撇撇嘴:“钱财身外物,你要我打理也成,保管越打理越少。”
“还身外物,你知不知道你一年的开销有多大?你当养你容易啊!”安风嘴里说着打趣的话,脸上却是喜色四溢。

看着安风脸上挡也挡不住的春色,何昔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似乎连屋外的阳光也不那么可怕了--别看安风嘴上不说,何昔其实心里清楚得很:他哥绝对不象外表看上去那么平静。这阵子发生了那么多事,桩桩件件好象都在跟他过不去,现在又出了自己算计那只鸟的事……虽说是没有怪罪自己,只怕心里面也不是这般轻松,哪里会真的全不当一回事?
不过对于做了的事,何昔不后悔。他知道安风喜欢凤越,可他就是不想要这个嫂子--没法子,他就是认定,那个女人,配不上他哥(至于在他眼睛里面,世上到底有没有女人配得上安风的问题,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以内)!
安风绝对不是个专情的人,他的女人一直很多,何昔与她们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相安无事。当然,安风也没有无聊到把他的大花小花红花绿花带回家的地步。说起来,安风的女人中,就只有凤越,因为种种原因与何昔打了不少交道。而聪明如凤越,从一开始就明白何昔在安风心里面的份量,这几年,没少在何昔身上花功夫,天知道何昔为什么偏偏就是不买她的帐。

缘分这个东西奇妙得很,毫不缘由的,有的人一见如故,而有的人,却总是不对盘。

(四十二)归程(四)

服务小姐把一壶茶两个茶杯放到桌上,然后从壶中倒茶入杯,再把杯轻轻推到安风何昔面前。小姑娘的动作干净漂亮,而茶壶茶杯更是精致考究,但却把安风何昔齐齐看得一怔。
发怔的原因--茶居然是热的!
他们都不习惯喝茶,不过,常识还是有的,知道茶是热饮。只是,这么大热的天,而店里的冷气,以二人的标准衡量,严重不足,于是想当然地以为会是凉茶……
何昔马上叫住小姑娘,想要换成冷饮,二人一问一答再问再答,如此几个回合,安风何昔方才闹明白所谓茶廊,便是只作茶生意,别的东西,通通没有。于是寻问茶的种类,光听着从小姑娘嘴里蹦出来的那些个花里胡哨的名字,就听得何昔一阵阵发昏。
最后,什么也没有加点,唯有寄希望于杯中的茶快快凉下来。
一来不是周末,二来茶廊的消费大慨与本地居民的收入有些脱节,这个时候的茶廊,除了安风何昔,没几个客人。一个衣着讲究的中年妇人原本坐在窗前百无聊赖地看着风景,大慨是听何昔与小姑娘一问一答颇为有趣,起身走了过来。
妇人在他们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看着安风,笑吟吟的道:“两位先生是从国外回来的吧?”
好一副精精火眼,嘴上说的是“两位先生”,但话却是对着安风在讲,看来,只在两分钟之间,已经分辩出了谁是“老板”谁是“助理”。
何昔望着女人,有些不解--她的话音里本地方言太浓,让只熟悉国语的何昔听得不是十分明白。
安风的情形却比何昔好了不少,他礼貌地点点头:“是。”
“看样子你们没有跟旅行社,二位先生对本市很熟悉吗?”
“算不上,我们都是第一次来,也不是旅游,只是正事办完了,多出几天的闲暇,想四处看看。”
“是这样啊……”看看安风,又看看何昔,“不知道二位有没有想去的景点?”
“有啊,”安风淡淡一笑,此时的安风,彬彬有礼,亲疏有度,还真别说,是有点象大公司里面的高级职员。他接着道,“来之前听同事讲,这个湖,还有城东的将军墓,对了,听说还有个什么李家园子,都是值得一去的地方。”
女人的话何昔听得费力,可安风讲的,他却是词词明白字字清楚,直听得何昔心下纳闷不已--这些个地名,哥都是打哪儿听来的?
女人也是一愣,象是没料到安风讲得出这番话来,有点失望的道:“这位先生知道得还真不少,连李家园子也晓得,现在要找李家园子可不太容易了。”
接下去,她笑了笑,笑得颇为暧昧:“一个人看风景有什么意思,二位先生想不想找两位小姐陪游?”
何昔就算不是一头雾水,至少也有1/3个头陷在雾水里面,只是凭本能,觉得这女人是在谈生意。安风却给吓了一大跳,他倒不是让小姐陪游这种事吓倒了,“锦绣园”里呆了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识过?让他吓了一跳的,是这女人居然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拉客……看样子,世道还真是变了!
不管心里有何种感想,安风脸上仍然挂着商场中人的和气生财面具,婉言谢绝:“多谢了,只是这次出门并不只我们两人,随便请导游,与公司规定不符。”
“请两个女孩子,花费很低的,两天全陪,五百美金足够,与公司规定有什么相干?”对于安风的推脱,女人紧追不舍,“再说了,你们如果想去李家园子,自己瞎撞,注定不成。”
“为什么?”
“城市这几年变化很大,李家园子早就不在了,好些地方连地名都老早改掉了,就连我,也只是惚惚恍恍有个印象。我敢打赌,就算是出租司机,如果不是打小长这里的,一样找不到……”
女人还想继续她的说服工作,无奈却给刚才送茶来的小姑娘打断了兴头:“刘姐,公安局那边来人了,找你呢。”
“这帮子狼,又来吃白食了……”女人说得咬牙切齿,动作上却不见丝毫迟疑,边起身边向小姑娘道,“叫小周她们几个好好陪着,得罪了那几位大爷,我要她们好看……”

一言不发地观看着这幕滑稽戏,安风心里的感受,恐怕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旁边的何昔却是似懂非懂,小声问:“怎么回事,我还以为她是我们同行?”
安风嘴角露出个嘲弄的笑意:“不只是同行,还是‘前辈’。”
何昔刚要开口,见了安风的表情立时住声,两个人一阵沉默。沉默过后,安风再开口时,已是意兴阑珊:“想不到……那个干净的城市……原来只在梦中……”
何昔久久注视着安风,突然道:“梦里有个干净的城市,足够了。”
说完这话,他端起依旧很热的茶水,一口见底,然后站起身,向安风道:“哥,不就一个李家园子吗?我就不信找不到。”

只要发了狠,世上就没有找不到的地方!
理论没错,结果也证实了这个理论的正确性,只是过程……
过程一个字──惨!
第一辆出租车,把他们载到了“李家路”,司机振振有词:“我在这儿住了十一年,就这地方与李家沾边。”
第二辆出租车,更厉害,跑得出了城,下车一问,原来是“李家祠堂”。再回头找司机,哪还有人?
好不容易在那个小镇上找到辆出租车,一路颠簸回城,已是华灯初上,只得返回酒店。
第二天,继续寻找。这一次,两人学乖了,上车前先问明是不是本地土著,然后安风关于“李家园子”的描述也越来越丰富多彩--有条“卫河”流过,还有家“育英”小学,好象还有家工厂,做什么的搞不清楚,只是气味难闻得很……
一连问了好几个司机,直问得个个面露疑色,最后还是一个中年司机接了话:“气味很难闻的工厂,老早就迁城外了……你说的,该不会是原来那家制革厂吧?”
司机一拍大腿:“制革厂以前在……对了,那地方,有些老人叫它黎家园子,你说的,该不是黎家园子吧?”
安风大喜,道:“我也不敢肯定,不过过去看看也好。”
司机这时却又迟疑起来,道:“那地方,早就不在了,我是有次听我二叔讲的……这事儿,还得再问问……”
不用讲,出租车上很快坐进了司机那位退休在家闲得无聊的二叔,一辆车在二叔的指挥下,很快到了目的地--顺利得来让二人几疑身在梦中。
只不过,坐在车上望着窗外的李家园子,或者叫作黎家园子,也就是他们的目的地,只怕就连司机,这时都有大喝一声的冲动:有没有搞错!

无论如何还是下了车,看着面前的草坪和草坪另一边那一幢幢昂然挺立的高楼大厦,安风久久无言。
四人间,只剩下“二叔”仍在迭迭不休地发表着长篇演说:“……以前这里叫梨花院,清朝时是那些唱戏的名角住的地方,后来不知咋回事儿,叫一叫就叫走了样,变成了黎家园子……不过都不是正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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