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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革-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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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需要请示什么人。

即便给的谭纵官位大点,以谭纵的身份而言,也不需要得到京城那边的回函就能先斩后奏——似谭纵这等人物,即使不能在此案中提供帮助,可未来高中后也必然会成为监察部埋伏在文官集团里一枚极其重要的棋子。

只是,真要进了监察部,那可就等于给“自己”上了道枷锁了。

日后若是不被暴露还好,一旦被暴露,只怕便要与文官集团反目,到时怕是会为整个文官集团所不容,甚至连武官们也容不下他——此时可是大顺朝文武二系联手对抗监察、阉党。

以一部之力对抗文武两系,由此也可看出此时监察权利之大,甚至已经恐怖到了足以单独对抗文武二系——这与明朝的锦衣卫几乎是有异曲同工之秒,差别只是监察部没有处决动刑的权利罢了。

故此,若是有了监察部的暗中支持,谭纵几乎可以肯定自己仕途必然会一帆风顺,不管是贪污还是腐败,只要不是数目太大,只怕监察部知道了都要睁只眼闭只眼,甚至还要暗地里帮衬一二,把一些证据给毁灭了。

然而,这当真能让谭纵的仕途变成一番坦途么?

与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官员都不同,谭纵深深的知道,在所有能被人称为“官家”的人眼里,所谓的正邪不过是个狗屁,清官与贪官更没有多少区别。官家们需要的只是朝堂上的平衡,甚至还喜欢看到几方势力费劲脑子的互相打压较劲,他则乐呵呵地坐在那个台子上看戏。如果有一方打破了平衡,官家们自然也不会介意来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而一旦谭纵借了监察部的势,别人看不出来,可官家会看不出来么?即便官家昏聩点,可有蒋五这个皇子在,迟早谭纵也会被卖出来的——若是蒋五没有问鼎的心思,必然会亲自告诉官家;若是蒋五有这心思,必然会以此威胁谭纵为其卖命。

而无论是哪一点,谭纵到最后都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介时,一个失去了价值的棋子,监察部的那些人,还会保护么?

答案必然是否定的。

介时鸟尽弓藏只怕还是好的,怕就怕是狡兔死、走狗烹!为了表明对官家的衷心,监察部的大佬们必然不会介意把谭纵随手拎出局,然后再找个没人的地方顺手埋了。

而以监察部的特殊性质,谭纵又根本没信心能把握住这些隐藏在阴暗面的大佬们的把柄——如果哪天把握了只怕死的只会更惨,因此谭纵从头到尾只能成为监察部手底下的棋子,而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个棋手。

没有牢固的官场基础,只能依靠某些阴暗势力的帮助,不论放在哪朝那带,都只有一个结局——死!

故此,若想在官场毫无阻碍的步步高升,没有深厚的背景,所有的空降都只能成为浮云,只有从底层一步步往上爬才是王道——这几乎已经成了官场上的铁律!

想通这些,谭纵终于打破了客厅里的沉默,抬起头来,对着蒋五道:“蒋公子说笑了,梦花何德何能,竟能蒙曹大人看中。只可惜,梦花志不在此。”

谭纵话音刚落,主卧内再度传来一声惊呼,只是此时发声的却成了清荷,显然她不曾料到谭纵竟然会拒绝化名蒋五实则安王的这等尊贵人物的提议。

“哦?”蒋五眼里再度闪过一丝诧异,忍不住嘲讽道:“莫非谭先生年纪轻轻看破了红尘,想携娇妻美妾笑傲山林不成?”

谭纵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此刻想通了,却是不假思索的回答蒋五道:“蒋公子又说笑了,似我这等性情的,又怎会舍得这花花世界、万丈红尘,便是这几日闲在家里也已经让我觉得浑身不是味道了。”

谭纵这番话一反前面遮遮掩掩故作高人的神秘姿态,几乎就差直接跟蒋五说“我想参合你们的事情,你们快点弄点事情来给我干了”。

蒋五显然被谭纵这番一反常态的话弄得有点晕,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道:“亚元公何出此言?”

听见蒋五的问话,谭纵脑子微微一转,却是瞬间就明白了蒋五话里的第二层含义——蒋五这是在问自己想要什么呢!

谭纵心里略微一盘算后便张口答道:“人生在世,所为不过权、钱、名、利而已。而此四者中,名、利看似流芳百世,可谁死后不是一抔黄土,即便是前朝扬帝这等坐拥四海臣服伟业之人杰,死后也终究是坐困棺木而已。既如此,要这名利又有何用?故此,我便当一回真小人!”

此话刚停,主卧里却是传来了苏瑾的惊呼声。

而蒋五听了谭纵这番话,眼神则开始游移不定,显然是一时间不知道如何答复谭纵——谭纵的这番话给他的冲击太大了。

谭纵这一番话,已然彻底表明了心思:不要名、利,自然要的是权、钱。

“好,好一个真小人,我曹某人佩服。”

随着话音,庭院里终于传出脚步声,正是曹乔木到了。

第二十四章偏锋

曹乔木仍然是那副黑色打扮,也不知道是职业习惯还是性格色彩问题,反正以这身打扮而言,只要他站在外头不动不出声,谭纵就没把握能看出他来。

所以,虽然曹乔木是用一句话作的开场白,可谭纵却不敢认为这位颇有点神出鬼没的大顺锦衣卫是刚刚才到——指不定他就跟在蒋五后面溜进来的,只不过天色太暗,他又穿了一身黑,没人发现而已。

压下心里头的心思,谭纵径直站起身来,脸上丝毫没有半点被人知道自己心底里阴暗而产生的愧色,脸上仍然是那般不经意的浅笑:“曹大人,可让我一阵好等,我还以为咱们南京府的王知府本事大到能把你这位监察大人困住呢。”

谭纵这话说的已经不能算是突兀了,甚至是带了几分讽刺和嘲笑,可曹乔木听了却似是完全没感觉一般,蒋五的脸上甚至起了几分善意的惊讶——虽然掩饰的极快,可谭纵还是将之看在了眼里。

“我说蒋五怎么敢带着胡老三在南京府里头闲逛,这两个家伙果然把我卖给王仁了。”谭纵心里暗骂一声,可面上却不敢表露出丝毫的恨意,只能用着有些玩味的语气继续调侃曹乔木道:“只是不知曹大人这般行为,可曾为谭某准备好退路?亦或者曹大人是想接梦花一家去百里家暂住不成?”

“谭亚元说笑了。”曹乔木不客气的在谭纵右手坐了,也不管茶几上的茶都凉了,只是端起茶杯嘬了一口后,这才笑着对谭纵道:“只是不知亚元公为何不肯入我监察,莫非是嫌我监察官小人卑么?”

“老家伙竟然还不肯死心!”谭纵心里头又忍不住骂一声,面上却是露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面容,放下茶壶的左手开始有规律的在茶几上敲击起来,发出一阵有规律的声音。想了许久,谭纵暗暗下了决心,这个口子绝对不能留,说不得今天即使拼了得罪人也要把对方的由头封死。

有了这等决意,谭纵便张口回复道:“我意实不在监察,曹大人又何必再问。”

“哦?”曹乔木见谭纵仍然拒绝,可他却仍然不想放弃,立即紧接着问道:“我若是许了亚元公正六品游击位置呢?莫非亚元公也不意动?”

正六品游击,是监察部特有的一个职位。看着官位不高,可权限却大,颇有点代天巡狩的意思,在地方上除非是王仁这样的一方大元,否则到哪都是见官大一级。最恐怖的,还是这游击管辖的范围极广,从地方政务到水利商税,几乎就没有不能管的部门。

当然,与监察的本职一样,这职位也只有监察之权,没有判决之权。可有这么一位能够上达天听的大神在边上矗着,换谁也别想好过。因此,这游击若是想捞钱,那是一等一的肥差,正好切合了谭纵既想要权又想要钱的心思。

最关键的是,正六品的官职已经远远超过了科举所能带来的权益——即便是新科状元得了官家的嘉奖,也只能得个副六品的翰林院编修职位,过得几年运气好了才能得了提拔。

因此,若是谭纵真取了这游击位置,基本就等于比旁人省了好几年。要换在后世,这么几年省下来,那几乎就等于多了无数的机会,谭纵要说不动心那就真太假了。

然而,谭纵早已然把入监察的利弊想清楚了,这会儿即便面对如此诱惑,可心里头的戒备一直提着,根本不敢把这诱惑一口吞下,说不得只能露出一副苦瓜脸道:“曹大人这话说的,当真让谭某为难啊。只是梦花科举入仕,想走的是步步为营的王道,而若是真入了监察,只怕这王道就走不成了。”

那边曹乔木听了,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连说几个好字。

谭纵见他这般豪放姿态,心里头就忍不住打着突,寻思着自己刚才那句话会不会把这人得罪的太狠了。可是谭纵再细看曹乔木的表情又觉得不太像,一时间就有些迟疑,不知道自己今晚上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不过,趁着这么几句话,能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谭纵还是觉得不错——外放为官。

等曹乔木笑声停下,谭纵已经稳住了心思,又恢复了起先的镇静,只是一双眼睛却是若有若无的在曹乔木与蒋五身上扫视着。

与蒋五曹乔木接触久了,谭纵心里头早已然有了些奇怪的想法:按理说,蒋五身为安王,能被官家指派着来江南查这河堤案,必然是其中主脑。可看他与曹乔木的关系,似是颠倒了过来,倒更像是以曹乔木为主,他安王倒更像是个打酱油的。

若说是奴大欺主,谭纵又觉得不像。

大顺朝立国四百余年,皇权还真的从未旁落过,一直被皇家稳稳的攥在手心里,甚至连造反的都少见,也就百余年前有位外放北地的王爷昏了头,竟然勾结外敌入侵大顺,谁想事情泄露,反被大顺朝打了个伏击,把入侵的十万外敌给包了饺子,那王爷自然也是直接处死——连贬为庶民的过程都省了。

这正是因为这个,如今的王爷们才会齐聚京城,平日里根本没机会外出一步。

然而,蒋五与曹乔木的关系到底如何?难道是蒋五自知本事不济,主动把主导位置让给了曹乔木?特别是这会儿,先来的蒋五的几句话倒成了曹乔木的注脚,难不成里头真有什么奥秘不成?

“若是真的如此,只怕先前订下的勾引安王上钩去扯那张大网的打算只怕就要泡汤了。”想到这些,谭纵颇有些伤神的想到:“光光一个王仁的脑袋,只怕还不够给自己赚一个外放的机会啊。”

这边谭纵在伤神却未曾注意到,那边的曹乔木这会儿正给蒋五递过去一个眼神,而蒋五则立即陷入了懊恼之中。过的许久,蒋五皱着眉头微微摇了摇头,却让曹乔木叹了口气。

客厅里头便这般陷入了沉默,而主卧里也是难得的没了半点声响。

又过的一会,院子里头传来一声声响,却是不知道是谁从墙外头扔进来一个包袱。那边蒋五见了却是面上一喜,连忙唤胡老三去取了来。到客厅打开包袱一开,正是谭纵先前说的帐薄,只是在树洞里放了几日,又淋了雨,有些书页显得有些潮湿。

有这本帐薄作缓冲,几个人都收了心思,曹乔木从蒋五手上接过来后,则拿过帐薄小心翻看起来。

这本帐薄谭纵早看过了,里头记录了南京府近几年的水利相关事项的账目,不仅有修河堤,还有些挖沟渠之类的小项,林林总总的记了不少。只是正如谭纵所说那般,每一笔涉及到的钱数都不多,最多的也不过是两年前钱塘大潮后,杭州知府花了数万两银子修了海堤。

谭纵出身余杭,因此那一年“谭纵“却是知道的清楚,前年的钱塘大潮特别厉害,海堤破损极其严重,这几万两专款银子只怕没有作假,至多有些水分。

而这也正是王仁的高明之处——从不大肆捞钱,走的是细水长流的路子。若不是被有心人盯上了,只怕一辈子都是个好官,甚至死后还能上《大顺清官录》也说不定。

等曹乔木翻看过了,这才长吁口气出来,脸上露出一副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显然颇有些不知道下手。这账目作的实在是再清楚不过,根本没有半分弄虚作假的地方,某些金额巨大的地方甚至做了朱批——若是单从这上面的账目来看,休想找出半分漏洞来。

好在有了谭纵先前的提醒,因此这本账目的意义就不大了。可正因为如此,曹乔木却奇怪了,因为他不明白以谭纵的手段怎么会看不透此点,反要自己去把这本帐薄寻来。

想到谭纵上午的说辞,曹乔木忽地又是一笑,随手把帐薄扔给谭纵道:“亚元公可能为曹某解惑?”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矣。曹大人这一句解惑,梦花可不敢担。”谭纵接过帐薄,随口谦虚了一句,又把自己早先看好的几页找了出来,这才对着蒋五与曹乔木道:“两位且看,以南京府一府二州为限,每年修河堤所花银两不过十万有余。以王仁的老道,这里面必然是有真有假,决计不可能全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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