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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家族全传-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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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超迈,其感人至深,就在这里。
  “英士先生不特是一个为国家解决困难问题的革命家,他的任侠的行为,也是与生俱来,至死方休的,就是他的死,何尝不是义侠的天性促成的;所以他的精神,至今还存在同志的脑海之中,使人念念不忘。
  “凡是一个真正的革命家,自己处处都应抱着牺牲的决心。我们看到英士先生一生做事的勤奋,和临难不苟的精神,不能不使人崇拜,而且处处可以做我们后生的模范。
  “总理的伟大,英士先生固然未能完全学到,但是英士先生为国尽忠,待人以诚,颇能和总理相似,而且上能服从领袖,下能领导群众,努力奋斗,至死不懈,成不居功,败不读过,这种精神,在革命家中尤为难能可贵。
  “英土先生初不过一个典业的学徒,丝栈里的助账,竟能成就开国的大业,决非偶然。虽中道殉国,不及目睹建国之成功,然其伟大之志愿,至今还有他的同志在继续进行着。终有完成的一天。其生平之志救国精诚的一念总能见诸事实。
  “民国五年五月十八日以后,总理是失了一个最忠实的信徒,本党的同志失了一个负责的领导者。尤其在长江一带的革命潮流,沉寂了多年,直到英士先生最知己的盟弟蒋介石同志,从广东率兵到来,才恢复了一点元气,可见那天的损失真是大极了。
  “我和英士先生既是同志,又兼了叔侄之亲,关系尤密;所以英士先生之死,对于我不独丧失了一位领导者,又失了一个良师。言语和文字所不能形容的痛苦,郁结在方寸之间,多年来一天不能消释。”
  2.弥留之际吐“铮谏”
  台北的盛夏,天气酷热,处于病中的陈果夫十分难受,他每天只能起床一个小时,时间稍长一点,便坚持不住,绝大部分时间都是躺在病床上。
  陈果夫从政20余年,虽也从事过金融,搞过合作,但家里并没积蓄什么财产。无奈,此时他看病开支太大,慢慢地家里经济上就出现了拮据。
  1948年,陈果夫在上海治病,因费用太高,他才转往医疗费相对低一些的台湾治病。
  到了台湾以后,他住的房子是借台中市市长的,以后想搬出来,好一点的房子竟交不起房租。
  因为医疗费太高,他手头上又没什么积蓄,到台中以后,竟无钱买药。
  万般无奈之际,陈果夫只好给台湾交通银行总经理赵棣华写了一封信,向他要交通银行董事应付给的车马费。
  陈果夫的经济状况传到了CC大将洪兰友的耳朵里,他很同情陈果夫的遭遇,无奈,自己手中又不掌管经费,便及时向蒋介石汇报。
  蒋介石得知此事,遂命令俞鸿钧从台湾农行支付5000银元给陈果夫作医疗费,才算解决了困难。
  对此,陈果夫对蒋感激不尽。
  陈果夫人难敷出,和法币大幅度贬值有直接关系,他一本书即可得六七万元的稿费,到1948年发行金元券时,六七万元的法币只相当于金元券的10几倍,而随后,金元券跟着贬值,甚至一文不值,所以,蒋介石资助陈果夫,只能给美金或银元。
  陈果夫虽然得到了蒋介石的资助,但毕竟是杯水车薪,无法满足陈果夫治愈不治之症的开支。
  迁到台北以后,陈果夫又面临经济拮据,但是不论什么人来看他,问他是否需用钱,需不需要资助,他一概说不用。
  陈果夫在生命有限的时间里,仍然坚持读书与写作,三天内看完《现代科学丛刊》30余册,除写了《老爷歌》、《太太歌》聊作消道以外,7月30日在病床上完成了《老病人谈中西医》,这是他最后的著作。8月,编辑《求是集》,内载最近作品及早年著作,共66篇,为短篇文集,尚未完稿,原定于66岁生日出版文集,已组成编辑委员会,也得到了陈果夫的允许,谁知,他却没有等到出版这一天。
  据《陈果夫日记》载:7月15日这一天,体温高,而且“脓愈多,心脏亦兼弱,自12日起,自吴迪、林茂生商定用PAS,一面服,一面由旧创口射人,每针药水原为10CC。但初次仅打2CC,约3刻钟后,咳嗽味苦,可见其已人空洞矣。14日注射4CC,越10余分钟,咳嗽甚烈,吐出苦水苦痰,有时几乎转不过气。”
  8月18日,经医生用X光拍照,证实结核菌已由左肺浸人右肺,并由右肺浸人血管,再由血管进入脑后,其生命已经处于垂危之际。
  这天,陈果夫仍坚持写日记:“今天我的肋膜炎原与内不通,故外面可以封口,自三十七年大吐血之后,内外相通,致封口有影响于内部。今后的确比前为难也。”
  陈果夫知道自己剩下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一种“自觉死生忙”之感悄然而起。
  临死之前,陈果夫仍然关心着国民党的前途及台湾的政局,他将自己长期思考的对政治、对社会、对人生的各种意见集中起来,挣扎着起床,由人搀扶着,写在纸上,名为“净谏之文”,派人呈交蒋介石,以表明他对国民党和蒋介石的忠心。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衷。”病入膏肓的陈果夫不顾死神一天天靠近,不遗余力地倾吐着他对国民党对蒋介石的“善言”。
  8月25日上午,陈果夫病势急转,体温骤然增高,口中发出吃语,好像要说什么,但什么也说不出来。
  到下午2时后,便进入昏迷状态,体温高达摄氏40多度。
  陈果夫面色蜡黄,呼吸微弱,口吐白沫,手向空中乱抓。
  朱明把身子探过去,抓住他的手,问他:“果夫,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在这听着呢。”
  陈果夫喘着粗气,他死死地抓住朱明的手,朱明把脸贴近陈果夫的脸,再一次问他:“果夫,你有什么话要说吗?你的儿女们都在跟前,有话就说吧。”
  然而陈果夫抓住朱明的手,嘴张了几次,没说出一个字,又陷入昏迷状态。
  医生们紧急会诊,然却无力回天,延至4时52分,陈果夫带着一生对国民党和蒋介石的功与过,荣与辱,忠与怨离开了人世,享年59岁。
  面对陈果夫僵硬的尸体,家人们失声痛哭,唯有朱明欲哭无泪,她知道陈果夫迟早有这一天,这一天真的来了,她又感到突然,虽然病魔伴随了陈果夫大半生,每当看到他痛苦的样子,她就十分难过。然而,毕竟夫妻恩爱一场,她舍不得他走。
  没有遗嘱,而有遗言《铮谏之文》;没有遗产,而有遗著《老病人谈中西医》。
  一生风雨坎坷,功过自有后人评说。
  国民党蒋介石虽对陈果夫已不再信任,但人死万事休,生前虽未红得发紫,但死后也让他倍享哀荣。
  蒋介石下决心要为陈果夫厚葬,以慰在天之灵。
  陈果夫去世的当天,国民党“中央改造委员会”便成立了治丧委员会,推定委员73人,又委派CC系骨干洪兰友任总干事。
  8月26日,81岁高龄的陈其业从台中专程赶到台北悼丧,见儿子先他而去,白发人送黑发人,表示出极度悲痛,老人几次昏厥过去。
  陈果夫寓所陷入一片悲痛之中。
  蒋介石于26日、27日两次到枫东殡仪馆吊唁,他望着陈果夫的遗体,脸上浮现出极度哀痛的神情并几度鞠躬。
  人死如灯灭,尚在世间的恩恩怨怨将一笔勾销。
  蒋介石似乎要求陈果夫的在天之灵对他宽恕。
  蒋介石为了表达对陈果夫的哀悼之情,亲手书写“痛失元良”匾额一幅。
  27日下午3时,陈果夫遗体入殓。
  9月15日,蒋介石特颁“褒扬今”:
  “前国民政府委员、监察院副院长陈果夫,资性弘毅,志行纯笃,城承革命家风,效忠三民主义,越四十年如一日。溯自民前加盟,先后参与武昌起义暨讨袁、北伐、抗战、勘乱诸役,赞襄缔创,卓著勋勤,中经办黄埔军校,主治淮河水利,敬恭将事,均彰越绩。嗣更外膺疆寄,内佐栓衡,肃政培才,弥宏实效。对于共匪倡乱,尤能灼识机先,襄力防杜,冒险犯难,弗渝初志。至其匡维礼俗,研考卫生,改革地政,倡导合作,盖画良漠,有稗建国,乃以优劳,触发旧迹,黄志澄逝,追怀政迹,转怀弥深!应予明令褒扬,从优议邮。生平事迹,存备宣付史馆,用彰政府驾念动庸之志意2此令!”
  陈果夫生前受到蒋介石的冷落,死后却倍享殊荣,对陈氏家族的死者和生者都是莫大的安慰。
  9月16日,各界假台湾大学法学院礼堂为陈果夫举行公祭典礼。
  下午3时,陈果夫灵枢被安葬在台北市郊观音山西云寺右侧的一块山地里。这里青松翠柏,云蒸雾蔚,环境幽雅,景色秀美。
  选择了这块墓地,似乎满足了陈果夫的遗愿。但陈果夫最理想的地方倒是他的家乡浙江吴兴,他生前十分喜欢自己的家乡,曾写过一首名为《故乡》的诗:
  我希望我的故乡,
  山河无恙;
  我希望我的故乡,
  人文发扬;
  我希望我的故乡,
  腥膻洗尽,
  从此无人敢侵略;
  我希望我的故乡,
  爱我如慈毋,
  不让我漂泊他乡,
  我爱我的故乡,
  我永远不愿离开,
  我的故乡。
  诗行中,跳跃着他爱故乡的故乡情结,诗韵里,寄托着他对故乡的思乡之情,只可惜,就像他不能选择自己的生与死一样,他已没有权力回到自己的故乡了。
  这对陈果夫来说,不能说不算一件值得遗憾终生的事。
  陈果夫愿自己终生永远不离开自己的故乡,永远依偎在秀丽的莫干河边,浩瀚的太湖水边。
  但是,茫茫的海峡却将观音山隔为天山一隅、水天一方,尽管如今的吴兴已是陈果夫诗中所描述的“山河无恙,人文发扬,腥膻洗尽,从此无人敢侵略”,而陈果夫却只有抛骨异乡,含恨长眠了。
  1951年11月4日,陈果夫的灵枢在鼓乐声中放在观音山基地。
  陈果夫的特务政治生涯也随之葬入了冥冥地府。
  3.最后的挣扎
  陈立夫和陈果夫兄弟,一走一亡,使CC系陷于崩溃的边缘。
  剩下的特务们中,有的见风转舵,另投“明主”,有的意志消沉,不问政治。从整体上看,CC派从组织到势力是一落千丈。
  作为当年一个全国性的派系组织,CC系在几十年的发展过程中,所吸收的人员庞杂不齐,其成员的共性是坚决“反共”。但在如何“反共”的问题上,有些人拥护蒋介石搞专制独裁,崇尚“党政”,但也有些人希望走资本主义国家民主和法制化的道路。
  这两类人,前者都担任各省市党部的要职,即通常所说的党棍;而后者则依仗CC群体的支持,进入“立法院”、“监察院”、“国民大会”这三者合称“中央民意机构”亦即国民党政权的“国会”。
  “改造”之后,CC系中的党棍被甩到一边,而走议会道路的这批人,却因国民党要维护“法统”而得以享受到事实上的“终身制”,成为当局轻易奈何不得的贵族式人物。
  出于自身的政治观念,也为了地位有保障,这批人以“国会”为据点,在肯定“国民党统治合法性”的大前提下,扮演所谓“忠诚反对派”的角色。因为是站在“国会”的立场上,这些人自然要求扩大民意机构对行政机构的监督权,自然要对当局的施政横挑鼻子竖挑眼,自然要大声呼号“民主法制”。
  于是便出现了这样一种有趣的现象在大陆时被视为极端保守派的CC派,到台湾后,竟在政治磁场的引力下,被塑造成替无权的老百姓讲话的“开明派”。
  这批人的主要代表,有“立法委员”梁肃戎、齐世英。吴廷环、张子扬、胡秋原、费希平等。“监察委员”于振洲。陶百川、曹德宣、曹文名等。
  CC派的元老张道藩、谷正鼎、方治、萧挣、洪兰友、余井塘、程天放、田昆山、白云梯等,则或公开或暗中支持他们。
  1951年10月,CC派“立法委员”逼以陈诚为背景的“立法院长”刘健群辞职。
  翌年3月,推出张道藩为“立法院长”。
  这是CC派的一大胜利。
  1952年3月24日,“立法院”通过《出版法施行细则》,其中第27条规定:“战时各政府及直辖市政府为计划供应出版品,及中央政府之命令所需之纸张及其他印刷原料,调解辖区内新闻纸杂志数量。”以此为由,台湾当局于4月11日下令停止报纸登记,并限定原有报刊的张数和版面,这就使新报纸无法诞生,老报纸无法扩展,从而开始了延续35年之久的“报禁”。
  “报禁”的主因是《出版法施行细则》。
  在“立法院”讨论这一法案时,CC系“立委”胡秋原。费希平和无党籍“立委”成合我,均慷慨陈词,指出这一法案违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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