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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闹东京都-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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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狱的招魂灯已在眼前燃起…… 



      李青扑上前去接住李继安颓然倒下的身体,泊泊血水,此刻才从匕首所入处流浸地上。 

      她颤抖着手指,摸了尚温颈项下已然停顿的脉跳。 



      那不甘难闭的双目盯着黑绒夜空,致死难信自己竟然死在一个蕃族少年手中。 





      “太好了!!”徐庆倒没想那么多,见那恶人死掉,兄弟也无性命之虞,要不是肩上还靠着白玉堂,他定要来个手舞足蹈。 

      “五弟!你这……” 

      卢方本以为白玉堂命悬旦夕,怎料他不过是皮肉之伤,而董毡明明是身中迷术倒戈相向,此刻竟然刀口朝外将李继安杀死。 

      其中辗转复杂,实教人难辨真假。 

      腹部虽非重伤,但流血过多已令白玉堂脸色苍白如雪。 

      他朝卢方勉强扯了扯嘴角,解释道:“徒弟儿不曾中他迷术。” 

      “怎会如此?我们兄弟几个都着了道,他一个孩子……”韩彰不置信地看着董毡。 



      白玉堂未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朝董毡扬了扬手。 

      那不过是个志学少年郎,尽管李继安罪该万死,但终究是一条人命断送他手,要承受的何止是满手血腥? 

      前事种种,在见白玉堂朝他扬手的瞬间,紧绷神经突然松弦。 

      董毡双足离地,飞扑过去一把抱住师傅,不知是哭是笑地大喊大叫说了一堆无人能懂的蕃话。 

      其实便是有人听懂,或许也是些语无伦次的话。 

      虽是蕃语难明,但这俩师徒之间有着不需语言的默契,白玉堂怜惜地拍拍埋在胸前的小脑袋:“你也是迫不得已,才会伤我。师傅又怎会怪你?” 

      “……格郎……贡达……” 

      “好了,可还记得师傅教你,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董毡慢慢平复,埋在他怀里脑袋挪着点了头,方才挺腰站直。 

      一刻脆弱随风扬去,难掩濡湿的眸中透着坚韧顽强,白玉堂的徒儿,绝对是一名顶天立地的小男子汉。 





      “老五,这到底是怎一回事?” 

      徐庆看着这让人费解的情景,倒是终于反应过来事情殊不简单,挠破了脑瓜也想不出个所以为然,自然是老实地问了出来。 

      展昭侧卧白玉堂身旁,悬空的心终是放了下来。局定之时,他亦已全然明白过来,缓言说道:“白兄可是跟特使说过故事了?” 

      “是曾说过。”白玉堂点头。 

      董毡对中原武林之事极是好奇,白玉堂亦曾将包龙图一案跟他说过,其中自少不了提及那会迷术的西夏六王爷。这孩子对李继安的迷术早有防范,咬破了舌头以痛驱惑。那李继安怎也料不到一个小小蕃童竟懂得解术之法,董毡刀伤白玉堂,更使他一时得意卸下防备,空门大露,方令董毡一击即中。 


      “那便是了。”展昭微微一笑,以做回应。 

      此处亦需赞那两师徒过人默契,若非白玉堂在刀划腹体之瞬间领悟董毡之计,装出震愕表情捂住腹伤不露痕迹,此计又岂能瞒得过李继安这只老狐狸。 



      这二人自说自话,只有他们自个能够明白,可怜了旁边几个兄弟,如同鸭子听雷,全然无法理解他们说的什么,呆愣在旁不知该如何插嘴。 





      展昭侧头,看向抱着李继安尸首的女子,见她神情颓萎,心中不免生怜。 

      两国交战,各为其主,李继安或许不择手段害人无数,只是他始终为国尽忠,也算死得其所。那李青虽是助纣为虐,但她不过一介女流,所做一切都是为了讨那情郎欢心,与利害无关。如今李继安身亡,她亦难逃一死,二人有此下场,不禁令人叹息。 


      白玉堂倒是注意到他那怜悯神色。 

      这只臭猫,心肠就是太软。 

      语气中微带不悦:“还有此闲情去管别人生死,瞧瞧胸口那破洞,血都快流光了。” 

      被他这么一说,展昭这才从紧绷的麻木中猛觉胸口处剧烈之痛,牙关一噬,勉强咬住几乎溢出咽喉的呻吟。 

      目光收回,瞥了白玉堂那身浸满血水的白衣,忧恼加伤痛,不觉口气转重:“在展某看来,险些开膛破肚的人,才应该闭嘴休息。” 

      “臭猫,你什么意思?!” 

      “白兄聪慧,何需展某解释?” 





      卢方等人听得面面相觑。 

      刚才还默契如一,教人无法插足其中,怎么不到三句却又吵了起来。 

      眼前这两人真难想象就是闻名江湖的南侠与锦毛鼠……跟两个闹脾气的小孩一般,都已经遍体鳞伤浑身鲜血,竟然还有精神斗嘴瞎闹。 



      “闭嘴!!”卢方祭出大哥威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胡闹!!通通给我住口!” 

      “……” 

      “……” 

      “现下我们是身陷敌巢,此刻必须想个全身而退的法子,而不是在这里吵架!你们不要再吵了!!” 

      “……” 

      “……” 

      他这一叱喝倒还真奏效了,展昭跟白玉堂果然住嘴噤声。 

      他们这一静,卢方反倒觉奇怪了。 

      若是展昭还好说话,可他那刁顽的五弟岂有不辩之理? 

      这时韩彰凑近看了看,然后抬头对他说道:“大哥,他们昏过去了……” 

      “啊?!” 

      之前连番恶斗,展昭胸前剑伤非常人能抵,白玉堂体内更是毒发伤脉,二人刚才不过是拼了半分意志支撑,此刻竟然一同昏死过去。 

      卢方连忙探了二人脉象,已显微弱,他们都是伤势极重,必须及时救治方能保命。 



      正寻思着该如何脱身,就闻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到近,似有大批人马正朝此而来。众人神色一凝,此刻他们个个有伤,展昭与白玉堂尚昏迷不醒,太师府内侍卫人数众多,一旦交手,只怕他们皆要命丧于此。 






      丛丛火把逐渐往这边涌来,卢方等人执起兵刃严阵以待,以备生死一战。 

      与他们视死如归的神情相比,昏迷中的二人倒是一脸祥和,而站在他们身后的董毡,竟然露出一抹不可思议的笑意。 

      稚嫩的面上,有着乃与他父亲河湟蕃主厮罗同出一辙的沉凝神韵。 





      17 

      天子脚下东京都,似乎是个难逃事非之地。 

      半月前开封府死牢遭劫、五鼠大闹公堂之事才稍是平息,这会儿又有外邦特使被劫持,至令禁军出动,大肆搜捕全城,最后竟在太师府内发现被挟特使以及前来救援的一众江湖侠士。 


      特使毫发无伤,一场战祸得以弥消,乃属百姓之福,苍生之幸。 

      便是可怜了那庞太师,事发之时,御林军统领在主房发现他像木桩一般,怎唤都无反应,只得命人以冷水将他泼醒。 

      此时汴梁河结冰,天气何其寒冷,可怜那庞太师被一盆冰水兜头浇透,冻得他鼻涕成霜,嗖嗖发抖。 

      对于府中藏有劫匪及被囚特使,他是大呼冤枉。御林军统领可不管他是否冤枉,将特使与庞太师等一干人带回皇宫复旨。 



      特使董毡虽经一番波折,但未见半分畏缩,朝堂之上将事情详细道出,译官将之翻成汉话禀告仁宗,满朝文武闻之无不震撼。 

      西夏与宋早有摩擦,但仁宗以和为策无意妄动干戈。怎料那西夏原已是狼子野心,六王爷李继安几翻施计,陷害朝中忠臣,在东京城内安插奸细,又挑拨民间教派企图制造暴乱,更绑架蕃族特使,阴谋破坏汉蕃之间友好和盟。若他计谋得逞,这大宋江山,难逃一场浩劫。 


      仁宗震怒,欲兴问罪之师。 

      朝上百官登时议论纷纷,主战主和各占一边,两派互不相让,意见难统自又是一场争辩说理、勾心斗角。 





      这一吵,就是整整三日。 





      朝堂上激烈,纷扰发祥之地开封府反而平静下来。 

      展昭重伤失血过多、白玉堂体内寒毒发作,开封府内虽有国手医师公孙策及陷空岛卢夫人,但二人实在伤势极重,已昏迷了三个昼夜。 





      第四日的清晨,床铺上传出一声轻吟。 

      床边卢夫人正在瞌睡,闻声登时惊醒,睁眼一看,见那沉睡多时的明眸终于掀启,心中一喜,忽觉鼻子算涩,泪水难抑淌下桃腮。 



      “大、大嫂……” 

      喉咙发出沙哑而不解的轻唤。 

      “臭小子!可舍得醒了。”卢夫人自知失态,连忙用袖子抹去泪水,斟了一碗清水,过去扶起白玉堂,缓缓喂他喝下。 

      清水浸润干涩的咽喉,白玉堂转目看了四周,问曰:“大嫂,这里是……” 

      “开封府。” 

      “哦,”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急拉了卢夫人袖子,问道,“展昭呢?” 

      卢夫人先是一愕,随即展颜笑道:“你们二个真是教人费解,平日总是打打闹闹,动辄刀剑相向,可到了生死关头却比亲兄弟还要关心彼此。” 

      “大嫂你说什么啊?”白玉堂脸色尴尬,连忙松了手,扭头朝内哼道,“谁关心那只臭猫了?!” 

      “怎不是了?展昭比你早半个时辰醒来,头一句话,问的也是你。” 

      卢夫人轻轻一叹,两个性子截然相异、立场完全不同的朋友,在险死还生之后醒来的一刻,惦的、问的不是自己,而是对方。 

      纵是血亲兄弟,也未必可以做到如此…… 



      “他醒了啊!”心中跃起一丝窃喜,白玉堂自然不会让这异样情绪浮在脸上,嘴皮子也不饶人,“我就说他是九命怪猫嘛!” 

      卢夫人脸色一沉:“展昭是不是九命怪猫我可不管,但嫂子知道,你绝对没有九条命。你可知道,寒毒已侵入全身经脉,只需再运功半刻,就会筋脉尽断,废功而死。” 


      “……” 

      白玉堂知她所言并非恫吓,那日跟展昭一场硬仗,已是逼得寒毒发作,从李继安手中救下董毡,那刻只觉全身疼得如同寸寸骨碎脉断,莫说再斗,便是连抬起一个手指头也属勉强。若当时李继安识破董毡之计,全力一拼,他并无把握能够将人留下。 


      看他神色沉重,卢夫人心中生怜,语气也软了:“你啊,这任性脾气总不肯收敛。也不知道哥嫂们都替你疼透了心……” 

      “大嫂,你这一说,当真是折杀小弟了。” 

      “还说呢!” 

      柳眉一挑,杏眼圆瞪,霎时露出教卢大岛主吃亏无数的河东狮貌。 

      “是谁闷不吭声溜去了西塞,回来也不打个招呼?又是谁暗耍狠,玩什么割袍断义的把戏?你那几个哥哥闷了头了,才被半片袍子给唬住,嫂子我可不吃这一套!”玉指像是教训顽劣孩童一般戳了戳他的额头,“你是不想他们来个二闹东京。那点心眼,嫂子还不知道么?” 


      “大嫂别气……”白玉堂眨巴了眼睛,那讨喜神色教人难对他生恼,“啊呀,我肚子饿了。” 

      卢夫人气结,却也拿他没有办法。 

      瞥了他一眼,嗔道:“好好,嫂子给你拿吃的去。听好了,乖乖待在房里,若我回来见不着人影,可要扭了你的耳朵!!” 

      “哦!知道了!” 



      他是答得干脆,待那卢夫人离开之后,白玉堂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贼贼一笑,竟从自己房中溜了出来。 





      一躺数天,腹中空虚,刚才不过喝了一碗清水,才转过走廊,但觉脚下虚浮,一不小心,步伐稍有踉跄,便往前扑了去。 

      “白玉堂!” 

      迎面蓝影,将他扶住。 

      白玉堂定睛一看,不觉咧嘴笑了:“诶?猫儿是你啊?” 

      “你道是谁?”展昭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听说白玉堂未醒,便趁那公孙策离去吩咐煎药之机,想过去探望。不料刚迈脚出门,便见那只不安分的小白鼠脚步蹒跚地在走廊龟行,还险些跌损那张俊脸。 


      扶着自己的手仍是坚实有力,但依靠的身体却有虚浮,白玉堂也注意到展昭苍白脸色,不禁说道:“猫儿,你的脸怎白得像个鬼啊?” 

      “你好得过我多少?”展昭就知从他嘴里出来的难有好话。 



      两个同样重伤初醒的人彼此搀扶,摇摇晃晃地进了房间。 

      待坐回床铺,已是气喘吁吁。 





      “臭猫儿,你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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