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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弄臣-第4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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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谢宏到了京城,引发了一系列的风潮之后,他们也逐渐意识到了,想过上好日子,想改变命运,想出人头地,方法是很多的。

比起虚无缥缈的众正盈朝或者大道理,正德元年发生的改变,才是实实在在,看得见摸得着的。

有手艺可以当匠人,和外间不一样,军器司里面可没人歧视匠人,待遇更是优渥,让人听得眼红;

手眼明快的可以去当球员,无论是棒球还是台球,只要足够优秀,就能搏个天子门生的名头,甚至跟天子同场竞技;

有勇力的可以投军;擅长和人打交道,再有些本钱的人可以经商,不光是珍宝斋的经销商,还有那呼之欲出的海贸,搏富贵也不再是什么虚妄之事;

还有影响最大,关注度也最高的书院,不收学费,有教无类,这就是书院的宗旨,比起从前的官学、私塾不知道强了多少。

一年多过去,百姓们大多都在其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就算自己不行,也会把希望放在儿孙后辈身上,否则也不会有募捐的那一幕了。

因此,他们也意识到了,世道有些不同了,读书人以前说的那些,似乎都不怎么对劲。尤其是去年八月的那场变乱之后,每个被诛杀或者罢官的人身上,都有着诸多的罪名。

那些不光是罪名而已,而是切实的罪过。

杀人之前,犯官罪名都在法场被公示了出来,而且还有不少苦主被接到了现场,让京城人印象最深刻的,无过于前左都御史张敷华之子的那一桩了,在闹事驱车而行,撞到女童,然后数次碾压而过,受害者血肉模糊,当场不治。

这是何等凶残的行为,当案犯张树和授首时,女童父母哭的声嘶力竭,眼中却饱含欣慰的那一幕,深深的刻在了所有人的心上。

这些,就是所谓的士人,他们自称正人君子,国家栋梁,表面上都是道貌岸然,可私底下却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在那些罗列出来的犯官名单中,不乏所谓的中兴之臣;在长长的罪名中,却也不乏各种令人发指的罪状,只有人们想不到的,没有官僚们做不到的,贪官污吏在其中都算是罪名最轻的了。

看到了这一切,百姓们心里的那根弦终于断裂了,对士大夫们的质疑越来越多,并且在月前彻底爆发了出来。

眼看辽东遭灾而不赈济,眼见辽东百姓将饿殍遍地却欣然大笑……在官僚们的心中没有小民的位置,甚至连国家的概念也很模糊,他们在乎的只有自家的权势和财富。别说所谓的君子了,这些人能不能被称之为人,恐怕都值得商榷。

所以,京城的百姓抛弃了士人,改变了信仰,他们坚信,信皇上,信侯爷,就能过上好日子

若侯爷代表的是天,那么就是天心仁慈,倾覆那些以士人为名的蠹虫;

若自然科学是真理,那更好,京城人都知道,书院里很多学院教的都是自然科学,只要想学,就能拥有和侯爷一样的本事,在侯爷麾下,为皇上效力。

因此,张彩的表现得到了无数人衷心的喝彩,他心中也是大喜,知道自己这一着押对了。

他的快乐当然也是建立在对手的痛苦之上,听着这震耳欲聋的欢呼,张升和与他同来的那些大儒们就只能颤抖了。

在来之前,他们已经预想到了,这场学术之争将会异常艰难,谢宏本来就喜欢搞阴谋诡计,这一次又是谋定后动,士人这边应付起来当然不会轻松。

所以这次来的大儒中,除了张升,并没有朝中的重臣在。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那些人都持重惯了,当然要先行试探,然后再从容定计出手,以避免风险了,要是一开始就出动了大学士,然后弄个灰头土脸,那后面的仗还用打吗?

张升设想过,对方可能会动用番子,宣讲时若有士人反驳,他们就会直接抓人,儒家搞学术之争的时候就是这种套路,董仲舒当年走的就是上层路线,并就此奠定了这个模式。

现在的这种,也就是张彩出头,和士人进行辩论,张升对此也有预计,不过他并不怎么担心,谢宏手下人才不少,可读书人却不多,而自己这边,哼,天下士人何其多也,岂能在辩论上输人一头?

上次的朝会中,皇党虽然取得了上风,可张升却没在意,那是因为有皇上那个黑哨在捣乱,否则的话,士党这边又岂能输于人?就算今天也有皇党出现,可他们总不能把皇上搬来这里吧?

正因为认定了谢宏会采取暴力手段,所以,尽管意识到了种种困难,可张升还是来了,怀着满腔的激愤和不平,打算在天下人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铮铮铁骨,以求留名青史,为世人代代相传。

嗯,他甚至连就义前的口号都想好了,可千算万算,他也没料想到如今的这种局面,正德那个黑哨的确不在,可舆论还是一面倒,整个京城似乎都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山洪海啸般的欢呼声,仿佛惊涛骇浪般迎面扑来,张升觉得自己就像一叶扁舟,在天地之威面前,只剩下瑟瑟发抖的份儿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要有何种蛊惑人心的本事,才能做到这种程度?张升身上颤抖,心中茫然,一时间也是呆立无语。

除了舆论的倒向,其实张彩的质问也很难反驳。对百姓们来说,张彩列举的两种可能性都是他们喜闻乐见的;可对张升来讲,这句质问的两边就都是陷阱了。

身为大儒,又是高官,他心志坚定的很,虽然对天地也保持着敬畏,可却不是盲目的相信董仲舒那一套,因此他并不在乎张彩话语中的恫吓。

可若是要反驳的话,他要么就得承认上天垂青谢宏,要么就得认可自然科学,否则就只能胡搅蛮缠了。

这招老张升倒也拿手,他为官这么久,金銮殿上也哭过百八十回了,每次一趴下去,连金銮殿有没有换地毯,他都能闻出来,可见他的功力之深厚。

可在这样的气氛下,想让人听到自己的声音都难,张升并不会天真的认为,自己还有胡搅蛮缠的资格。

要知道,现在他面对的可不是宽厚仁慈的弘治,而是刁钻古怪的正德,和被谢宏彻底蛊惑了的京城百姓,哭?那只会给人留下笑柄罢了。

望着高踞台上,春风满面的张彩,张升心中悲怆,他明白了,这场学术之争的基调就是文斗,尽管谢宏那边的人才比较少,可他们手中有着最犀利的武器,那就是辽东的那场天灾

当日无数士人都因此而欢欣鼓舞,堪称士人们手中的利器,而现如今,就和之前那些事一样,这件武器又反刺过来了,而且通过民心的磨砺更加锋利,刀刀见血,让人无从反抗,心如死灰。

正文第531章义之所在,利亦往之

第531章义之所在,利亦往之

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脸如死灰的对手,张彩也不打算理会对方,悄悄的扫了一眼手心的纸条,他清啸一声,双手虚压,示意众人安静。

不得不说,张彩的演讲能达到现在这种效果,除了他立场正,辩才高之外,和他俊朗的外表也不无关系。

长得帅就是占便宜,围观的老少爷们多半是为了他的话在喝彩,可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的,对这些道理的关注,就远远及不上对帅哥的关注了,人群中不时传出一声声尖叫,使得张彩的演讲如同演戏一般,大有后世天王巨星开演唱会的架势。

明朝民间的风气还算是开放,不过却也到不了后世那种程度,可自从剧院兴起之后,百姓们也渐渐放开了,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让张彩很有些哭笑不得。

“少奶奶,您看,少爷多威风,多帅气啊,这不是正事是什么?”张三却很高兴,少奶奶听到少爷的口信之后,当即勃然大怒,气势汹汹的就要来捉奸,他也被强逼着带路,心中只是悲叹不已。

少爷突然发神经,说是要去骂圣人就已经够让人惊秫的了,而少奶奶也不消停,从前少爷去丽春院喝花酒的时候,她不去捉奸,非得赶在今天这当口,要是看到少爷被人打的鼻青脸肿,然后丢出来的惨状,她还不得昏过去啊?

可没想到,少爷居然上了高台,还这么威风,张三也是长出了一口气,心里把满天神佛念了个遍,当然,他也不会落下那位救苦救难的冠军侯。

“少奶奶?”马车里半响没有回应,让张三有些担心,他试探问了一声。

“相公果然最帅了,我就知道,那些坏女人会找上他,不是因为相公不疼奴家,而是英俊惹得祸呢。”

马车里幽幽的传出了一声叹息,让张三听的虎躯一震,果然是有奇葩的少爷,就有奇葩的少奶奶。花痴没什么,可花痴到少奶奶您这样的程度,那就有点过分了啊。

张彩当然不知道家里的那个花痴醋坛子也来了,见人群已经平静下来,他朗声问道:“辽东丰收,靠的可不光是天公作美,大家想想,加上边军,辽东一共也才几十万人丁,如何能在一个春天就开垦上百万亩荒地?还耕作了同等数量的熟地呢?”

“因为有侯爷打造的新式农具”这事儿比云和下雨什么的容易回答多了,不少人都喊了起来。

“不错。”张彩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而生产农具靠的也是自然科学,学通格物学,走遍全天下,书院门口的对联半点都没骗人。大家想想,珍宝斋里面的奇珍,那也都是通过格物学造出来的,格物致知,就是改变命运的钥匙。”

不等众人有所反应,张彩用力一挥手,高声道:“所以,今天皇上下了旨意,要在全天下推行格物学,除此之外,还要恢复百家之学,为的,正是要我大明子民人人如龙”

“哗”

人群中一阵骚动,张彩之前的话当中,对儒家先贤就已经颇多不敬了,不少人心中都有了些猜测,可还是没人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个石破惊天的消息。

人人如龙?儒家也有这个说法,不过通常都是要追溯到三皇五帝的上古时期,据说那个时候天下大治,人人安乐。可到了后世,人心崩坏,早已不复上古的辉煌,如果百姓不能自省的话,那就永远也达不到那种传说中的境界。

这种说法已经流传了千年,百姓们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要如何自我改变,才能让世风恢复上古景象,只能辛苦的劳作,坚强的忍耐,期待着奇迹的发生。

可如今,借由张彩之口,皇上和侯爷却指出了另一条大道,就是学百家之学,人人都有非凡的成就。

这,可能么?

“当然可能,只要想想冠军侯,大家就应该明白,只要肯学,就能平步青云”张彩的声音愈发激昂:“皇上仁厚,以百家之学教化百姓,有教无类,广招天下学子……”

“除了格物之道外,尚有政法学院,商学院,文学院,艺术学院,音乐学院等等学科,各有其所长之处,譬如政法学院,如今皇上已设下了参政院,以政法学院的学子作为天子僚佐,参与天下政事,为天子出谋划策……”

虚的道理讲完,张彩开始抛出实质性内容。本来这些应该是那些说书人宣讲的,不过他既然愿意出面,候德坊的掌柜马文涛也觉得比先前的安排更好,于是将内容写了纸条给他,就由他来宣讲了。

虚的道理永远都是虚的,哪怕是有了谢宏这么一个鲜明的例子,可百姓们大多都有自知之明,不觉得自家能跟谢宏那种神人相比,因此之前的反应虽然热烈,可其实跟更早的时候也相差不大。

等到张彩突然爆出了参政院的猛料,所有人的精神头一下就提到了巅峰,就连那些士子都是一样。

不少人都动了心,他们会来凑这个热闹,固然有以维护道统为责的;也有不少是打算搏清名,在科举中占先机的。张彩的话会让前者愈发愤恨,可听在后者耳中,却多有意动的。

参政院是干嘛的?百姓可能还有不懂的,可这些士子又怎会不知?天子僚佐,明明就是内阁嘛政法学院现在的那些学生,士子们多少都有些了解,泰半都是些连举人功名都没有的秀才,甚至还有童生,才学比之他们差得远了。

因为正德三年是科举年,所以在场的士子也不光是京城的,有很多是提前来京城赶考的。赶考当然是想当官,可科举乃是号称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壮举,即便再有才学,又有谁能有自信必中?

唐寅有才吧?可一场科举之后,连功名都被剥夺了;李大学士和杨廷和大人也是素有才名,又是家学渊源,可终究也不过是个进士,别说状元,就连三甲也是无缘。由此可见,即便有才华,想顺利通过科举,那也是要靠点时运的,没谁能够担保必中。

何况中了科举也不是一劳永逸了。大多数人也就是外放个知县,只能当个县丞或主簿的也大有人在;运气好点的话,也许能留在京城,可多半也只是在衙门里担任个从事、主事什么的;前程最光明的是进翰林院,不过想要平步青云,一样得熬几十年资历……

比起这些,进参政院简直是一步登天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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