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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弄臣-第4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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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次连凑趣的都没有了,众人都是摇头,刮风下雨都是老天爷在管的,凡人哪能知道这个啊?

“前些日子,辽东就下了冰雹,而且还是大冰雹,不过辽东如今却已经大丰收了,大家知道这是为什么?”稍一铺垫,那几个说书的立刻就进了正题,直接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啊?”

效果当然很好,惊呼声时起彼伏,汇聚在一起,嗡嗡作响,张彩感到地面都有些震颤,他倒是也能理解,以朝堂上那些大臣的城府,都这消息被震得两眼发黑,何况是本来就没啥心理准备的百姓们?

不过,这会儿他却是犯了愁,骂圣人肯定很令人惊秫,可若不能找到个登场的好时机,骂谁也白搭啊。看现在这模样,候德坊已经做足了准备,很难找到切入点呐,总不能直接在人群里乱喊吧?

先不说效果如何,单说有可能挨的黑拳脚,就够自己喝一壶的了,万一再有那冲动的,拿出利器来,没准儿小命都要交代了,那真是得不偿失,还是得另谋他法才是。

张彩紧紧的皱起了眉头,苦思对策。

再惊诧也是有限度的,从那个几个说书人的神情中,人们也能看出来,下面还有关子没卖完,因此,人们很快安静下来,都把求知的目光投向了几处高台,等着下文。

“胡说八道,下了冰雹怎么可能还会丰收?你们这些奸党走狗分明就是妖言惑众”几个说书人还没来及接着往下说,人群中却传出了一声怒喝,众人转头看时,见出声的是一个蓝衫书生。

读书人和候德坊的说书人之间的争执,旬月来在京城是很常见的,在士林舆论的引导下,很多士子极力宣传着天命,发起了舆论战。

而候德坊应对的态度不是很积极,京营中的兵马也没有出现,所以这些士子更是放宽了心,时不时的就会跑来叫嚷一番。

不过,虽然候德坊不闻不问,可他们也是有对手的,京城百姓大多都对他们看不过眼,在那场募捐的风潮之后,谢宏在民间受到的拥戴更是达到了新的高峰。

而顶风作案,出言不逊的士子,多有被百姓饱以老拳的,所以,受到教训之后,他们也有所收敛,多半都是挑人少的时候才出现,象今天这样当众叫骂的实属罕见,致使人人侧目。

“那可是天意,那奸佞获罪于天,天心厌乱,故而锄奸,又岂有侥幸?”

要么就是有了豁出去的觉悟,要么就是被那个消息逼疯了,那蓝衫书生全然不顾周围投过来的异样眼神,双目血红,指天画地的大叫大嚷道:

“青史为鉴,古往今来,多少横行一时的奸臣乱党,最后都遭了天谴,不光是那个祸首,若是你们这些人再不收敛,那连京城也会遭灾的”

也不知是被他疯狂的模样吓到,还是对他叫喊出的内容有所忌惮,那蓝衫书生周围一下空出了一片,本来还有意上前干涉的人也退了开去,只有他声嘶力竭的叫喊声在静静回荡着。

“子曰: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狎大人,侮圣人之言。数千年来,凡是这等不敬天地,得罪于圣贤的,皆没有好下场”

“正是如此,两位兄台说的即是,那谢宏想是遭灾之后,意图遮掩,因此才在京城大张旗鼓的行此颠倒黑白之举,借此蛊惑人心,以从民间继续收敛粮秣,街坊们,你们千万不要上当啊”

有了个起头的,而且成功的震住了那些粗鲁的刁民,混在人群中的那些士人也都纷纷叫嚣了起来,并且循声往第一个说话之人方向聚集了过去,这些人一个个引经据典,颇有气势,倒是将百姓们都震住了。

其实不单是他们不信,百姓中也有多存疑的,先前的消息中,明明就说辽西颗粒无收,辽西也是辽东的一部分,朝廷的邸报也不可能虚言骗人,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大丰收呢?这事儿不合常理啊。

“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哼,大言不惭,你们这些小儿又岂止何为天,何为圣?”

正这时,高台上传出了一个清朗的声音,众人抬头一看,惊讶的发现,原本在那里的说书人不见了,代之的是一个华服中年人。

此人面如冠玉,高冠鲜衣,卖相极是不俗,听他话语,又似站在侯爷一边,因此他普一亮相就博得了满场的喝彩声。

这人当然就是张彩了,他身在朝中,又肯花心思琢磨,因此他对谢宏的心思揣摩的也比较透彻。

这一段时间,候德坊的表现过于低调,在张彩想来,八成就是为了即将开始的这场学术之争,而今天候德坊摆出来的架势也验证了这一点。

种种迹象都表明了,谢宏给这场学术之争定下来的基调就是文斗,至于后面会不会和儒家一样,说不过就动用权力压人,那张彩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对他来说,现在知道的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因此,当那些书生突然跳出来的时候,张彩也是大喜,他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些人身上时,穿过人群,到了高台下,表明身份后,这才得以上台。

顺利上了高台,张彩心中更加笃定,知道自己摸准了脉路,接下来只要充分发挥辩才,尽力出彩就是了。

“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道之大源出于天,人有所为,天必有所应,故为天人感应,若是有人胆敢无视顺逆,悍然颠倒纲常,天谴必至矣”

天谴、天威之说,不是儒家本来固有的,而是董仲舒提出天人感应学说之后,才有此等说法。他把天描绘成了一个唯我独尊的主宰,实际上暗示的正是统治阶层,以此来恐吓百姓,在唐宋以后,这观点被发挥到了极致,甚至连皇帝也一起列入了被恐吓的行列。

如今,正如他们的先辈所做过的一样,士子们从挟天欺民中得到了甜头,于是口口声声不离天意二字。

比起虚无缥缈的圣人道理,还是老天对于百姓的威慑力更大一些,皇上不过是天子,天可比皇上还大一级呢。

众士人纷纷鼓噪,为同伴喝彩。

张彩却全然不为所动,他面色冷峻,断喝道:“笑话,四时百物乃是自然造化,与人何干?所谓天道,本也不过是自然之道,天地生人,也生万物,人固然应该对自然保持敬畏,可正因为敬畏,才应该去努力研究,以求改变,而不是敬而远之,避而不言”

“你是何人,居然敢如此亵渎先贤,简直大逆不道”

众士子一片哗然,张彩这句话没有引经典,言辞浅白得多,可他话里暗藏的意思却厉害,连续攻击了两个圣人,士子们闻之怎能不怒?

敬鬼神而远之是孔子的言论,而天人感应则是董仲舒的主张,也是儒家真正奠基统治地位的根本。读书人平素提起的时候,都得肃容敛息,否则就有亵渎之嫌,又何况张彩这样的直接攻击?

“巍巍乎,唯天为大自然,自然又是什么?研究自然就能改变天,这不是笑话吗?”

“哈哈……”面对千夫所指,张彩纵声而笑:“天不是已经改变了吗?若不是冠军侯以格物之道,防治灾害,又岂能有今日的辽东大丰收?你们这些竖子,不懂装懂,人云亦云,没有研究过自然,没有研究过天,就妄谈天道,正如井蛙论天,岂不可笑?”

“你胡说,那消息明明就是假的”

张彩嗤笑道:“假不假,你说的不算,你是何等人?朝廷如今已经有了公论,又岂是你能妄加指责的?”

“你……”

见同伴受窘,最先说话的那个蓝衫书生又站了出来,指着张彩,扬声喝道:“你又是何等人,居然敢假借朝廷之名在此大放厥词?不怕王法无情吗?”

“本官张彩,乃是当朝刑部侍郎”张彩断喝一声,继而冷笑道:“这书生,你指责本官假借朝廷之名,算是妖言惑众;可你假借天之名,恐吓民众,又该当何罪?”

“我……”

听到张彩自报身份,众士子已经是一滞,即便有人知道张彩是奸党中人,可对体制固有的敬畏,已经深深的植入了他们的心底,侍郎之名就已经足够对他们造成震慑了。

而张彩接下来的质问,更是让他们胆寒,这论调行之京城已经旬月,当然没有什么说不得的,可若是张彩以权势压人,以此作为罪证定罪,他们也难逃一场牢狱之灾。

最关键的是,这里是候德坊的地头,一个不好犯了众怒的话,没准儿就会被群殴了。

辩不过;打不赢;权势也压不动,士子们也只能在心里咒骂,然后试图用眼神杀死对手了。

“张尚质,你安敢如此放肆,以妄言诋毁先贤,以权势欺凌士子,莫非你这奸佞以为朝野无人,士林无人吗?还不给本官退下”

正这时,人群外围突然传出一声怒吼,众人循声看时,正见一群人簇拥着几个紫袍玉带的老者走了过来,当下一人须发皆白,却是怒目圆睁,抬手遥指张彩,微微有些颤抖,显然是愤怒之极。

抬眼看是张升,张彩脸上的冷笑更甚:“原来是张尚书,辽东事在朝会上刚议过,张公也没提出什么意义,怎么这厢刚刚下了朝,就打算反悔么?可如今圣旨已下,纵是张公有所反复,也与事无补,又何苦来此胡搅蛮缠,枉自断送了自家声名呢?”

“胡说辽东纵是真的丰收,也不过是天心宽仁,念及边镇百姓疾苦,这才化雹灾为甘霖,与谢宏的歪理邪说何干?”

张升在金銮殿上又是摔倒,又是吐血的,本来是应该回家休养的,可他心知时日无多,王守仁就要来取代他的位置了,又岂能甘心?

听到杨廷和等人的计议之后,他便请缨而来,为的就是发泄一下心中的恶气,纵是骂不死谢宏,也要驳他这边代言者一个灰头土脸,怎想刚一到场,就看见张彩大出风头,他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了,连声怒喝不止。

“天心宽仁?辽东百姓本是一体,为何只有辽西降灾?按照张公你的说法,天谴乃是因侯爷而来,可辽西军将向来桀骜,一直不服侯爷管辖,跟坏人作对的应该是好人,上天又为何降灾于辽西?致使当地颗粒无收?”

张彩忽而一笑,语带讥嘲的诘问道:“莫非是上天也属意侯爷,因此才特意降下天谴来惩罚他的对头?若是那样的话,张公你也要小心了,须知人在做,天在看,你骂了侯爷这么多次,天心震怒之下,你,只怕难以幸免啊。”

正文第530章最犀利的武器

第530章最犀利的武器

“好,说的好”

没等张升开口反驳,喝彩声就已经震天价响成了一片,即便老头还有什么话,也只能被淹没了。

其实,围观的百姓早就想叫好了,怕归怕,可大多数人对那个天人感应的说法都没什么好感,谁乐意头上有这么个老天啊?

只是没人敢辩驳,也无从辩起,毕竟各种灾害都是实实在在的,或大或小,每年总会在大明的什么地方来上几场。

而大多数人并没有听出张彩话里的隐喻,可因为他的话通俗易懂,道理也直白,大家都听的分明。至少在冠军侯身上,士人们主张的天人感应是不怎么灵验的,甚至有打自己脸的嫌疑。

无论是谢宏本身有神异之处,还是所谓的自然科学才是真理,百姓们都是乐见其成的。

若是侯爷得到上天的垂青,并且代表老天爷的意志而来,那么从他一贯的作风看来,大伙儿就有盼头了,过上好日子也不是什么梦想。

天心本仁,在侯爷身上体现的非常明显。百姓们虽然大多都不识字,也不懂什么大道理,可眼睛却是雪亮的,包括在京城之时,谢宏所作的每件事他们都历历在目。

没错,侯爷的手段确实狠辣,魄力十足,可他从来没欺负过百姓,看看被他收拾的那些人吧。

原来的锦衣卫番子,别看现在都像模像样的了,可在弘治年间,那些家伙就没一个好东西;

五城兵马司的军兵,这些人只能用两个字来概括,祸害按照职责,他们本就是维持京城治安的,可京城里的治安问题,至少有一半是因这些祸害而起;

然后,侯爷收拾的最多的,就是朝中的大臣了,对于这些人,百姓们的观感有些复杂,心态甚至还有一个转变的过程。

老皇爷在的时候,京城没有候德坊,也没有路边社,大伙儿对朝政的了解,都是从那些读书人口中得来的。

所以,尽管生活没有变得更好,甚至比成化年间还差了不少,物价高了点,贪官污吏也多了点,治安也差了点,可大伙儿还是觉得弘治朝是个好年景,朝中众正盈朝,百姓安居乐业。

当然了,小民们就是这样的心态,就算没有切实的感到生活变好,可既然日子还能过得下去,又有人在耳边宣传,他们也只能认为,心中盼望的美好愿景正在逐渐实现了,哪怕那根本就是镜花水月的一场美梦。

不过,当谢宏到了京城,引发了一系列的风潮之后,他们也逐渐意识到了,想过上好日子,想改变命运,想出人头地,方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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