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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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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正是玄阴教席传法仙师明蓝。要说两人是从来没有见过面的,明蓝目光余慈脸上一扫,又看了下他手提着的鸟笼,确认他面生得很,不免有些疑惑:

“这位道友,我们以前见过?”

余慈当然不会说“我照神图里见过你多次”,他只是微微一笑:“素闻明法师之名,今日得见,幸何如之。”

不给明蓝猜想的空当,他便做了自我介绍:“离尘宗,余慈。”

那一瞬间,明蓝有些惊讶,但很快就展露笑容:“原来是余道友。前日贵宗才传来消息,说是由道友处理绝壁城事宜,不想今日便到了。”

“哪里,大事自有谢师伯做主,我只是从旁协助而已。”

余慈知道是于舟早一步为他撑起了面子,如此情况下,像是白日府之流,绝不敢装糊涂,对他不利。不过他话里仍是滴水不漏,轻描淡写地道一声后,便主动转到玄阴上仙的诞辰法会上,赞了两句法会的场面,话锋又是一转:

“贵教此地扎根已有十年,教业已是好生兴旺,觉得这绝壁城如何?”

明蓝目光投注他脸上,似乎挖掘他心的想法,末了又是一笑:“贵宗治下,甚是平和安逸。只是相较于修行界的天地广阔,如余道友这等人,或许又觉得狭小局促了。至于其他人或许又是另一种想法……”

她的回答倒是圆滑,只是不知“其他人”都是指谁呢?

余慈也笑:“确实人人不同。说起来我与贵教上师曾见过一面,却不知赤阴上师以为如何?”

“想必上师乐意与道友讨论这个问题。余道友不如稍待,等法会结束,再与上师详谈。”

“乐意讨论就好,但来日方长,也不必急于一时。”

以余慈此时的身份,可算是离尘宗的代表,让赤阴女仙出迎也没什么。不过余慈进幽求宫来,也仅是临时起意,试探的心思多一些。从离尘宗的情报还有他从天裂谷观察到的那些情况来看,万灵门、玄阴教和净水坛,似乎是有一些针对白日府的默契的至少绝壁城的层面是这样。

这是他可以入手的地方,他也不妨略作表示。

至于赤阴女仙,早晚都要打交道,确实不急于一时。

冲明蓝点点头,余慈就此告辞。

看着余慈的身影走出宫门,明蓝原地站立一会儿,才往院去了。越是靠近院,颂经声愈是清晰,元气振荡有如实质,像是涨潮的海水,一层层扑过来,行走其间,感受着信众虔诚的心思,明蓝也瞑目默颂经,以为呼应。

此界大神主,除佛祖道尊乃是近于虚无的符号,其余四位,无不有不死不灭之身,又身具无量神通。此界虽是广大,可只要信众念头虔诚,神主便可与之生感应,若是有兴趣,也可以之为凭依,将神意投注。亿万里的距离,不过刹那之间,便可抵至。

从这个层面来讲,神主便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修行余年,明蓝时刻沐浴恩威之下,对神主的虔诚,已无任何瑕疵。为此,她可以舍弃进一步修行精进的机会,由着青春老去,却自一番喜乐心。

此时见法会信众心意纯粹,她心亦是欢喜。可是迈进院,看到法会祭坛上,领着信众颂经的人影时,她眉头就是一皱。也不院停留,而是绕过颂经叩拜的人群,往宫深处去了。

走过两进院落,颂经声为高墙竹篁遮掩,已渐不可闻,人迹亦是罕至,愈显幽静。明蓝轻车熟路,曲廊折回几次,便看到前方有两位教女侍静立,守着门户。

见明蓝过来,二女屈身行礼。明蓝圆脸上仍有笑容:“上师可里面?”

“上师屋内小憩。”

二女深知明蓝教的地位,不敢阻挡,轻手轻脚为她开门,明蓝迈步而入。

屋内以珠帘相隔,分成两间,透过珠帘,还可看到内里半人高的博山炉上流动的烟气。整个屋内都漫着一层温香,乍入其间便觉得身上暖意融融,便连五脏腑都似乎氤氲着香暖之气,极是惬意。

外间仍有人侍应,是位绿衫双髻的清秀少女,甚是乖巧可爱。见是明蓝,惊讶行了礼,随后轻声细语:“上师里间做了‘祭神礼’,刚睡下呢。”

明蓝微微颔,也不说话,掀开珠帘,进了里间。

香炉鹤嘴烟气袅袅,隔着香炉,再向前丈许,便是由东海巧匠制成的沉香木围廊描金拔步床,分列数层,外有镂刻透雕,有回廊小室,内里才是床榻,又有侍女数人或蹲或立,随侍小小回廊,极是富丽堂皇。

隔着层层细纱帘幕,榻上支颐侧卧的修长身躯,隐隐绰绰,看不真切。榻边倒是还有一个侍女,为其捶腿捏足,消减乏意。

看着这一切,明蓝淡淡开口:“上师安好?”

室内静了半晌,赤阴女仙似乎带着金属磁力的嗓音才传出来:“原来是明法师,请坐。”

话音方落,外间绿衣侍女便搬了个绣墩过来,摆床前,明蓝谢一声,坐了下来。至此她和帘幕后的赤阴女仙还有近丈的距离。

不再等赤阴女仙说话,明蓝便道:“刚才离尘宗派的弟子来过……”

将余慈和她的对话复述一遍,明蓝又道:“这个余慈年纪轻轻,却甚是不凡。先前天裂谷时,与白日府结下仇怨,引来屠独亲身追杀,仍被他逃走,反倒是屠独被引入妖魔聚居之地,重伤而回。其人心计手段都有可称道之处。此时他一跃成为外室弟子,又前来主持绝壁城事务,想必是要有所作为……”

“主持绝壁城事务的,是于舟老道;就近管事的,是谢严那个怪人。他一个外室弟子,又有什么用处?”

听了赤阴的回应,明蓝眉头微蹙,未及再说,便听得帘幕之后,赤阴声音已冷了下去:“慕容到此一遭,已经将乱象抚平,两家神主也有了默契,这天裂谷之事已算是结了,十年之期届满,我就要回东海继续修行,这边的琐事,且对接替我的人说去,不要再来烦我!”

明蓝默然半晌,又道:“先前议定之事又如何?”

“那件事?”

赤阴转眼便忘记了先前的不耐烦,笑音从帘幕后透出来:“我自然会做个了断。多年来承蒙照顾,回返东海之前,我便送他个家破人亡,算是谢礼。”

第126章剑语

第126章剑语

余慈不知道幽求宫深处生了一场与他有关的对话,不过他现倒很是清楚,白日府那些人的心思。

出了幽求宫,余慈便入城,直往白日府所居的丹崖上去,一路畅通无阻。丹崖上几乎所有人都认出了他,里面不乏凶戾的恶意,然而却没有人敢有所动作,因为止心观的谕令早就传到了府,而且得知了消息之后,府里已经闷得要疯的李佑,直接迎到了山下,与他把臂登崖。

“从宗门信同意我回山,过去了快一个月!我就想啊,接替我的人就是一路游山玩水也该到了,没想到于师叔是等你……听说师弟你阴神成就,功力大进,回来咱们切磋切磋?”

看得出来,临近回山,李佑是真的很兴奋,原本就是很热情的一个人,此时是亲近许多。余慈看他模样,视线往旁边一瞥,道:“看师兄这模样,绝壁城的局面无聊到什么地步了?”

李佑可不是傻子,对白日府和余慈的仇怨,也有所耳闻。见余慈似笑非笑的表情,他也嘿嘿笑:“本来是很无聊,不过这两天倒是又有趣了些。附近妖魔好像知道师弟要来,四处撒欢儿,屠长老伤势依然沉重,还闭关之,难以出力,金府主为稳定局面,已经外出多日了……”

就是说金焕有意避开他。

这倒余慈的预料之,此时那位大概恨不能将他挫骨扬灰,偏偏又要面临这种尴尬的局面,大概也只有暂时回避,才能保全面子。

不过,他可以托辞避开,却不代表其他人能够。尤其是像金川和匡言启,身份是尴尬,一方面是白日府的后起之秀,另一方面又背着离尘宗“居协调”的差事,无论如何都绕不过去,只能随李佑一同迎下山来。匡言启还好些,金川的面皮却是好生僵硬,登崖这一路,只能埋头疾行,全当自己是聋子和哑巴。

余慈才懒得和这些小辈计较,他此来除了要掌控绝壁城局面,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不过到了议事厅,只见到堆起假笑的陆扬、匡政等府大小管事,却没现预想的那位。

他很是奇怪,晃了晃手蒙布的鸟笼,向李佑询问:“谢仙长何?这是他要的物件,我顺路捎了来。”

此言一出,李佑面色便有些古怪:“谢师伯向来神龙不见尾,很少府逗留,但既然你来了,应该会来找你。”

说着,他也不管厅皮笑肉不笑的那些人,将余慈扯到一边,低声道:“师弟要千万小心了,谢师伯性子孤僻,很不好说话,尤其是对我们这些使剑的小辈,极是苛刻,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使剑的?”余慈一头雾水。

充满了敌意乃至于仇恨的环境过夜,看起来是很危险的事情,余慈却非常安然。

和李佑的事务交接显得波澜不惊,他没有对近期绝壁城的布置表任何意见,只说一切依照前例,然后便托辞旅途劳累,要白日府安排独院静室,自去休息,显得很是低调。

这种低调当然不会让白日府失去警惕之心,甚至还会因此为疑神疑鬼。这些余慈都懒得管,他到绝壁城,不是来折辱人的,而是要做成事的!

他绝壁城势必有所作为。不如此,又怎么可能明晰心性理念,抓住提升修为的契机?

从这个角上说,他到绝壁城,便绝不是来息事宁人的!

这一点,他确信无疑。

静室内没有灯火,乃是以夜明珠光,光线柔和,非常舒适。

余慈没有受到外部环境的影响,自顾自地办自家的事。他取出老道赠给他的法印,放手上把玩,印章上“道经师宝”四字古篆刻痕犹,珠光下,笔画间的凹痕似也流动着莹莹的光芒。

“道经师宝印”是通用的法印印制,可用于一切符咒,正是修炼、运用符法的极好辅助。

稍稍静心,他将法印摆膝前案上,空出双手,慢慢捏出一个印诀。空气嗡地震荡,案上法印被震波一扫,腾声跳起来,空翻腾的时候,余慈手印诀变化,有一枚符箓虚空凝就,打进法印之,法印当即定半空。

随后又是数十个符纹图象接连凝成,静室闪烁光华,随余慈心意,虚空排列组合,形成一枚复杂的符箓,将法印圈其。符纹灵光和法印宝光交相呼应,慢慢地法印光芒愈来愈盛,将符纹灵光吸纳进去。

吸纳了符纹灵光,法印光芒盛极回落,又还原为一枚看似普通的方印。只是这个时候,余慈稍一呼吸,便能看到方印上有微微光芒泛起,其有隐约的图景变化,如神灵叱雷、如妖魅乘风,时刻流转变化。

至此,第二层祭炼符咒已经叠加上去了。

这枚道经师宝印祭炼起来非常顺利,就算是天罡地煞祭炼法前面三五层叠加比较容易,但能半个月内完成两层,也是非常迅速的了。这里面一方面是因为法印材质甚好,制工亦是精良;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余慈阴神有成,潜力激,修为一日千里,且由于《玄元根本气法》的特殊性,符法造诣上也是突飞猛进的缘故。

叠加了两层符咒之后,这“道经师宝印”已经可以初步驭使,当然,这就要用到“阴神驭器”的手段。

所谓“阴神驭器”,便是以凝成阴神后急剧增长的神魂之力驭使法器,以之攻防应敌。尤其是阴神出窍之后,用此种方式可以摆脱**限制,将攻防范围大大提升,并可充分利用法器的威力,达成诸多不可思议的效果。

当日天裂谷,屠独便是驭使日魂幡,以“飞星阴杀法”驱动,遥隔数十里,一击将余慈打伤。而莫要忘了,此之前,他的阴神和肉身相隔数万里之遥!

按照于舟老道的说法,这阴神驭器之术,算不得是大道之学,只能算是驭使法器的技巧。但它又是非常实用,此界所有阴神有成的修士,都要勤加习练,以为迎敌护身之用。而且,不经阴神驭使的法器,那还叫法器么?

余慈信手画了一道灵符,画符时,道经师宝印便虚悬肩头,灼灼生辉,与他气机交相呼应,成符速比前快了至少一成,而且威力也有提升。

但这还不是法印真正的功效,它的能耐还是要放到复杂的符箓上,才能展现得淋漓致。

因为这个,余慈已经学习一个的符箓,以期将法印的用途开出来。

今夜功课做完,余慈将法印收起,视线转向一侧的“鸟笼”。

此时笼子早去了蒙布,显露出里面的鱼龙。鱼龙被“三阴落魂栅”禁锢,懒洋洋地不愿动弹,只是出于本能,它仍汲取天地元气并周边的生灵的生机,余慈刚才祭炼法印,隐约便感觉到这家伙的影响。

他也很难估量这个小家伙的价值,不过既然谢严仙长指名要它,要“易宝宴”上亮相,想必不会差到哪里去。

正想着多看两眼,心警兆骤起。

危机临头之前,余慈身体早已相应地做出反应,他缩身、弹射、顺势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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