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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邪神-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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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楚天夹着柳如烟、段云再次回到“林仙居”木屋时,由于失血过多,真力耗损甚巨,一头栽倒在地,昏厥过去。

最先醒转的是柳如烟。看到已成血人的楚天,心如刀绞,泣不成声,自己右臂伤口的血已经停止流淌,半边衣裤已经被血水染红。

段云正依着床边暗自运功调息,已经入定。空空上人段云同楚天对掌后内府受伤不轻,又拼着真力耗损,与慕容尘激战,如不是楚天以气驭剑,在千钧一发之际救得了性命,恐早已魂归地府。

就在柳如烟抽泣之时,木屋外,忽然想起了趿拉趿拉的脚步声。柳如烟立时警醒过来,本能地握紧柳叶刀,全神贯注地听着愈来愈近的脚步声。

良久,木门慢慢地开了。

小叫花子大大的眼睛直瞪瞪看着柳如烟。转而,逐渐把目光移到空空上人身上。旋即,眼中泛起冷冷的目光,直直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楚天。

楚天如死人一般,生息皆无,身上道道翻卷的伤口触目惊心,血水已经结痂或是已经流尽。

楚天浑身上下像是被黑红色的油脂包裹着,衣裤已与身体沾在一起。脸上脂粉已被汗水冲掉,露出长长的伤疤,夹杂着道道血痕,更显得恐怖诡异。

“他死了没有?”冷冷的声音出自小叫花之口。

柳如烟看着小叫花子,不知问话的真实意图,道:“寻常人早已死去不知几次,他虽然似乎死了,但我肯定他还能活过来!”

小叫花子眼中满含怨毒,戚戚地道:“他就是活过来,亦是死!”

柳如烟异常惊讶,道:“为什么?”

“因为我一定不会让他活!他是杀人的恶魔。”小叫花子恨恨地道。

柳如烟寂寞无语。小叫花子说得不错,死了数百人,虽起因不在楚天,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死去的数百人也许亦是无辜之人。

但柳如烟无论如何也不希望楚天死去。如烟看着小叫花子,幽幽地道:“他杀人确是不假,而且杀了数百人,但我不会让他死,你若杀他,还是先杀了我吧!”

小叫花子一愣,旋即,又恢复冷漠的神色,冷冷道:“如你阻拦,我亦会杀你!”

柳如烟没有一丝恐惧,静静地道:“如此甚好,没了他,我独生亦感无趣,你动手吧!”

小叫花子神情凝滞,好久才开口道:“现在还不会杀你,等这恶魔醒转过来,让他看看小花子再送他归西!”

“这是何原因,杀便杀了,何须醒转过来再行杀他?”

“不用多言,到时便知!”小叫花子冷冷说罢,再不言语,靠在木门,静静地等待楚天醒转。而楚天仍是生息皆无,真如死去一般。

柳如烟吃力地站起身来,踉跄地向外走去。

“你意欲何往?”小叫花子问道。

柳如烟戚戚地道:“我去弄些水来,给他洗漱一番,既然是死,亦要端端正正地死去!”

“你要如何自管请便,最好别再回来,省得花子一时忍耐不住亦将你杀了!”

如烟平静地道:“我早已将生死看淡,死便死了。楚天即去,我尚独存,如此生命还有何趣,不如一同而去!”

小叫花子没来由的现出一丝惆怅,看着如烟踉跄的身形,心中亦生发些许惆怅。随即,再不言语。

待柳如烟洗去楚天满脸污血及褪去残破血污的宝石蓝外衣,便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眼泪如断线的风筝,簌簌而下。

如烟颤抖着双手,慢慢擦拭道道伤口。伤口已很难擦拭,纵横交错,皮肉翻卷,深可见骨,触目惊心。柳如烟静静地守在楚天身边,茫然无神地端视楚天惨白、刚毅、俊朗而诡异的面容。

小叫花子一直看着柳如烟的动作,直至楚天露出真面目,小叫花子不由一阵惊震,看遍人间,如此面目不但从未得见,且诡异得快人心颤,说不出是俊朗还是恐怖,是端庄还是诡谲。

小花子正自发怔。便听一声长长的嘘气,段云已行气完毕。

看到小叫花子,不由高兴万分:“雪儿来了,为师还担心你呢,原来自己送上门来了!”

说吧,迅速换了副笑脸又道:“可否看到为师的酒葫芦?”

“师傅,小花子担心死你了,见你运功,徒儿未敢打扰!”小叫花子满眼含泪,搀扶起空空上人,身子剧烈地抽泣起来,声音亦变得娇柔甜美无比。

柳如烟更是惊讶万分,这还是那个趿拉趿拉跟随二人的小叫花子吗,如此娇柔甜美的声音会出自小叫花子的口中。

段云一指楚天对小叫花子道:“雪儿,你所说的那个人是否此人?”小叫花子轻轻点头。

“适才闻听你要杀他,不知是何原因?”

小花子眼中现出愤恨之色:“徒儿无论如何都要杀他!”

空空上人转首对柳如烟道:“如老夫没有走眼,姑娘是否柳家庄人?”

如烟先是惊讶,随即答道:“小女正是柳家庄人,家父乃是‘千叶圣手’柳邙,小女唤做柳如烟!”

“哦,老夫昔年同令尊柳庄主曾有一面之缘,乃是在前往紫薇山路途。令尊一手飞刀独步武林,当是世间奇技,无人能出其右。一双柳叶刀变幻莫测,功力深厚,老夫甚为佩服!”

叹口气又道:“当年令尊正值壮年,颇为正义,不知现今安好?”

如烟道:“家父尚好,身体硬朗,不知前辈何以寻楚天相较,才引出无端残酷的杀戮?”

空空上人微感愧疚,支支吾吾地道:“都是老夫这徒儿言说楚天欺负于她,非要让老夫教训一二。拗不过雪儿,才于路上发生打斗,说也惭愧,差一点便丧命在慕容尘这匹夫的臭扇子下!”

“前辈,你这花子徒弟跟随我二人几天,白吃白喝不说,并施展空空妙手,窃去楚天随身心爱之物,不知前辈知否?”

空空上人看一眼小花子,忽地哈哈大笑,道;“柳姑娘,你当真不知老夫活命的手段为何吗?”

“小女听得家父纵论江湖,其中亦说起过前辈名震天下的顺手牵羊功夫,现在想来,有其师必有其徒!”

“哈哈。”空空上人不由大笑,接口道:“柳姑娘说得极是!不然,我师徒二人一不经商、二不做工,三不务农,以何为生。老夫与楚天数次相遇,却未曾相见。郑家庄三十余人被杀、酒楼击毙五虎之际,老夫师徒都是亲眼目睹,想必那天的一男一女便是你与楚天?”

柳如烟答道:“正是!那日的一老一少亦定是你们师徒了?”

未等段云开口,如烟又道:“我同楚天与令徒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不知她如何非要置楚天死地不可?”

听罢如烟所言,空空上人斜眼看看小叫花子。小叫花子一时难以回答,仍是忿恨道:“有无仇怨,我自知晓,此次恳请师傅不要管徒儿之事,以后凡事徒儿万事从命!”

柳如烟和空空上人不明就里,心中纳闷,甚觉奇怪。他们不知小叫花子所为何来,屁股被打得红肿不堪,至今尚隐隐作痛。

更加难以启齿的是自己下处亦被楚天看个清清楚楚,并碰了个心神乱颤。女孩儿家焉有不恨之理,当真是羞愤万分,然此事却无法向师傅言明。

空空上人打坐之时,亦曾有过毁去楚天性命之念。

看着楚天杀人手段,四肢纷飞,接触之人无不身首异处,手段残忍之极,场面之惨烈,令人几欲失去魂魄。苍生慈悲,如此暴戾狠辣之人将给武林带来何种灾难。

然转而又想,之所以有今日之杀戮,俱是无可避免。杀与被杀,皆是江湖从古至今的律条,楚天随性而为,却也同自己无拘无束的性情极为相似,内心慢慢生出惺惺相惜之感。

待到徒弟小叫花子言说欲杀楚天之时,空空上人已感觉到事出有因。想到此,便对小叫花子说道:“徒儿非要杀楚天不可,为师亦不问缘由,只是于为师危机关头,却是楚天冒死相救,为师才得以苟延残喘。为师一生有恩必报,今日若做这等恩将仇报之事,为师于心何忍,唉!”

恰在此时,却见楚天双手微微颤动,出现生命迹象。

柳如烟急忙上前,握着楚天的手,边念着弟弟,边嘤嘤哭泣起来。直哭得肝肠寸断,声声泣血。

空空上人亦是悲伤感怀,叹息不已。

小叫花子本和柳如烟无甚嫌隙,方才一时愤恨才说出杀人之语,现见柳如烟如此悲伤,也微感凄然。

师傅之命为楚天所救,口中虽说杀,但再执意言杀亦是矛盾重重。可自己女儿身子被他看了个遍,碰了个心惊肉跳,何以独处。

见到楚天英俊诡异的面容,颀长挺拔的身躯,回想几日来跟随楚天,惨烈的杀戮,似魔鬼恶神般残忍的手段,心内便不由瑟瑟发抖,恨意、惊惧以及不知名的感慨交织在心头。

不由走出屋,躺在坡处,幽幽地思虑起来。

第15章

第15章(本章免费)

第四日。

楚天睁开了双眼,眼睛仍是赤红,殷殷的红色犹如血在滚动。炽热之感消失了,微一动力,一丝力气也没有,沉重得像是有千斤巨石压在身体上。

“弟弟,你好点了吗,感觉如何?”柳如烟关切地问道,眼里含着激动的泪水。

楚天气若游丝,茫然地望着屋顶,吃力而断断续续地道:“姐……姐……你好……吗,”

如烟喜极而泣,眼泪如珠落玉盘,抚摸着楚天青白的面庞急急道:“姐姐好,你终于醒转了,姐姐真以为再也见不到弟弟了……呜呜。”说罢,如烟悲喜交集,不由痛哭起来。

楚天吃力地摸摸如烟冰凉的柔荑。略微平复一下又道:“段……老……前辈……好吗?”

“好弟弟,姐姐好,段老前辈也好!”言罢,又呜呜地哭将起来。

空空上人静静地坐在床边,听罢楚天话语,内心的伤感无以言表。这是怎样一个人,无意识状态下,醒来的第一句话问到的不是自己的伤势,而是他人,甚至还包括曾经与之性命相搏之人。

心中倍感苍凉,对原先曾有过毁去楚天之念感到无比内疚和惭愧,心绪错杂酸楚,不由老泪盈眶。挪动无力的身子,到得楚天近前,悲怆地道:“小兄弟,老夫深感惭愧,请你宽宥老夫,才能解脱老夫内心的过失和愧疚!”

楚天略微转头,迷朦地望着空空上人,缓了口气,道:“前辈万勿挂怀,江湖嗜血的日子哪个又能免除,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晚辈将你震伤实是内心不安,又得你照料如烟,楚天亦是感佩万分!”说罢,猛地吐出一大口淤血,便又昏死过去。

“弟弟……”柳如烟一声凄厉的呼叫,亦萎靡地随之昏厥。

“雪儿,快过来!”空空上人急切地呼喊小叫花子。

“师傅,唤徒儿何事?”小叫花子快步进来。

“快把金创药给他二人敷上,再不救治,这小子恐要坚持不久了!”空空上人说道。

小叫花子犹豫着,迟迟未动。空空上人看到,强忍伤痛,眼中威芒连闪,厉声喝道:“你看着做甚,不论你与他有何冤仇过节,先救治再言其他,为师一生恩怨分明,绝不能做此卑劣之事,速速救治!”

小叫花子极不情愿地放下包袱,取出金创药,慢吞吞地准备给楚天敷药。看着楚天满身伤痕、纵横交错、皮肉翻卷已经没有人形的身体,小叫花子的手有些颤抖。

这是怎样的生命,如此重伤还能活着,已经是罕有的奇迹,寻常之人怕早已死过若干次了。

撕开沾连的外衣,血痂裂开,血水又殷殷而出。空空上人亦勉强支撑身体帮着小叫花子给楚天敷药。

血衣撕了一块又一块,直到把大腿一处贯通性的刀伤敷上药,已用去两个时辰。空空上人颓然躺倒,筋疲力尽,小叫花子亦是疲乏之极。又坚持给柳如烟敷上金创药后,便颓然坐倒于地,茫然无语,心情极是复杂。

六日后的早晨。

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温暖极了。

山谷中林深清冷,虽值夏季,山谷中林深树密,夜晚仍是寒冷,比之山外冷得多。

楚天终于醒来。

柳如烟只是皮外伤,并未伤及内府,将息两日亦基本恢复了体力。

空空上人每日以真气导引,疏通凝滞的经脉,虽仍有两处经脉受阻,但已无大碍,只是体力不佳,行走已如常人。

小叫花子每日为楚天二人换药,并给几个人弄吃的,无非是树根草茎,无一丝荤腥,即使如此,亦是奔跑忙碌,疲累异常。烧火弄饭,忙得手忙脚乱,不时地唉声叹气、怨声载道,埋怨空空上人,遇师不爽。

空空上人只是哈哈大笑,以水代酒,喝起个没完,口中大叫:“忍忍,再忍忍酒虫老兄,过些时日一定让你豪饮一番!”

除了大叫之外,不时地催促小叫花子:“乖徒弟,想想办法到山外给为师弄些酒菜,好让师傅祭祭五脏庙!”

小叫花子只是苦笑,双手一摊:“师傅,不是徒弟不给你弄酒菜,山谷无边无际,徒弟实在是找不到出山的路径。徒弟观察几番,四周山峦叠嶂,高低起伏,遮云避眼,想出此深山,非要……”

说到此处,便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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