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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皇帝-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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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被农民军决河灌城,致使府中银器宝物尽沧于巨浸。大西军、大顺军为弥补兵晌钱粮之不足,都曾四处搜寻挖掘过明朝亲王郡王的财宝,所获甚丰,据说张献忠搜获巨万银两珠宝,埋沉于成都锦江里!但若采纳许武光之建议,兴师动众,其掠民、扰民之害远逾洪水猛兽。 
  少年天子福临看透了许武光等人的心术不正,下谕痛斥道:“帝王生财之道,在于节用爱民。掘地求金,毁我良田,坏我房屋,废我百业,亘古未有,我朝又岂能做出冒天下之大不题之事!” 
  且不说满朝文武为了国库日细而唉声叹气,一筹莫展,多少冲淡了皇上大婚的喜庆气氛。这时偏有那好事之人打听到,龚鼎孳龚尚书正在金陵为爱妾顾横波挥金如土地操办寿宴,便小题大作地上疏皇上参了他一本:“龚鼎孳饮酒醉歌,徘优角逐。前在江南,用万金置妓,名顾眉生,恋恋难割,多为奇宝异珍以悦其心。淫纵之状,哭笑长安,已置其父母妻鸾于度外。今歌饮流连,依然如故。且为该妓称筋祝寿,縻费巨金,张灯开宴,邀集宾客数十百人前来听戏,仕宦缙绅,风流歌妓,喧呶达旦,彻夜狂欢。龚鼎孳身为朝廷命官,顾眉生身受朝廷浩封,二人食朝廷奉禄却丝毫不为国家分扰解难,反而一掷千金大办寿宴,请饬部察核,预以惩处,以正视听,以警同僚。” 
  正在金陵花天酒地的龚鼎孳何曾想到会有人在朝廷上参了他一本?每日里仍旧灯红酒绿自在逍遥。此时大清的王命博洛已经削平福建,降将金声桓等,又改拔江西,洪承畴经略东南,江浙一带战火渐次熄灭,这金陵的气氛便日渐的活跃起来。一时间,旧时文人俊侣,零零落落,都先后到秦淮小聚。这顾横波原本是秦淮佳丽,在秦淮河上有一座眉楼,日里萧鼓,夜间灯火,锦瑟瑶琴,炉香镣绕,人称顾氏为南曲第一家。龚尚书慕名前往,一见倾心,便以万金替她脱籍,在金陵另置宅院,过起了恩恩爱爱的生活。 
  自金陵城陷之后,龚鼎孳和赵之龙等人戴起了顶戴花翎,仍旧官运亨通,夫人横波也受到了清朝的浩封。一些佞臣媚子,趋奉尚书,哪一个不趋奉横波?加上顾横波生得庄妍淡雅,发鬓如云,桃花满面,还画得一笔好兰花,不但旧时南曲中姐妹羡慕不已,便是王谢故家、崔卢旧第,也羡慕她是青楼的魁首、曲卷的班头,龚尚书对顾横波更是百依百顺,言听计从。于是便有了横波三十岁的寿宴。 
  龚鼎孳一向出手阔绰,挥金如土,而顾横渡更喜欢热闹,于是便将寿宴摆在了桃叶渡,大宴宾客,借机与南曲的姐妹们相聚,互诉衷肠。 
  有诗写道:“桃叶渡头水悠悠,岸下游船岸上楼;归客行人争渡急,歌船画肪满中流。”秦淮河自通济门人城,西行数里之后又折转向南的聚宝川方向,在转弯处有一个渡口便是桃叶渡,它得名与东晋大书法家王献之的一段艳遇有关。相传工献之常在此与爱妾桃叶相会,后人便把这个渡口称作桃叶渡了。有人为此大发感慨:“献之当年宠桃叶,桃叶渡江自迎接。云客难比美人衣,花艳争如美人颊。王今风流旧有声,千年古渡袭佳名。渡头春水年年绿,桃叶桃花伤客情。”还有一首咏桃叶渡的小诗:“桃叶复桃叶,渡江不用揖,但渡无所苦,我自迎接汝。”如果说秦淮河是温柔富贵之乡的金陵的代表,那么这桃叶渡则是胭脂花粉的秦淮河的象征了。这里酒楼妓馆一座接一座,笙歌盈耳,灯烛闪烁,引得行人流连忘返,游子销魂难捺。水面上游船如织,彩灯闪亮,都雇了绝色女子、上等琴师,听曲子的游客个个听得如醉如痴,不知今夕何年。商贩们高声叫卖着水酒和熟菜以及各式点心,船上河岸穿梭叫卖不停。押客们则在酒楼画舫中拍手欢笑,猜拳斗酒,尽情地喧闹。人说桃叶渡有“六多”:岸上茶馆多,酒楼多,馄饨担子多,岸旁争渡的行人多,美女多,河里兜揽生意的画肪多。其实,又何止这“六多”? 
  一只画肪彩灯高悬,红烛闪亮,正沿河缓行,夜风中传来一阵阵柔曼的江南丝竹,直听得岸上的游人过客睁着大眼,竖起耳朵。此曲只应天上有哇! 
   
  天河夜转漂回星,银浦流云学水声。 
  玉官桂树花未落,仙妾采香垂佩缨。 
  秦妃卷帘北窗晓,窗前植桐青凤小; 
  王子吹笠鹅管长,呼龙耕烟种瑶草。 
  粉霞红绶藕丝裙,青洲拾步兰苕春。 
  车指羲和能走马,海尘新生石山下。 

  “好!”画舱里一阵叫好声,接着便是杯盘碗盏的叮噹碰撞之声。 
  “诸位,来来,尝尝这道菜,这是马祥兴菜馆的‘回绝’之一美人肝!”男主人龚鼎孳一袭蓝衫,腰系金丝带,虽是鬓发斑白却显得格外洒脱儒雅。 
  金陵马祥兴菜馆有四道拿手菜,美其名曰“美人肝”、“蛋烧卖”、“凤尾虾”和“松鼠鱼”,时人称为“四绝”。“美人肝”这道名菜,取的是金陵人称作“胰子白”的新鲜鸭胰脏爆炒而成。一鸭一胰,要炒一盘“美人肝”需鸭四十多只才够,而且须得是新鲜的肥鸭。爆炒也极讲究,火候不到,软而不脆且有鸭腥味儿,若火候过了,则皮而不嫩失去了鲜味儿。龚鼎孳亲自点的这道“美人肝”已被摆到了桌子上,盘是翠绿的,菜是淡红的,另衬以红椒葱白笋片之类,油光透亮,清清爽爽,香气四溢,令客人们食欲大增。 
  “龚老爷,小的掌柜的听说老爷夫人们在桃叶渡雅聚,特地配了一桌鸭席,请各位慢用。”马祥兴菜馆的两名堂馆将挑着的食盆子一一摆到了席上,一个堂棺摆放,另一个在一旁介绍,一唱一和很显默契。“本店别的菜肴不敢夸口,单对这水上浮的鸭子有几手绝活儿,不信,待会儿老爷夫人们一尝便知。这是烤全鸭,用甜面酱醮些大葱,撕一片烤鸭肉再用这薄饼这么一裹,准保各位吃得开心。这是烧鸭块、炖鸭腿、爆鸭丝、炒鸭舌、卤鸭掌、酱鸭肠,得,本店再免费送上一坛状元红,请各位慢慢品尝吧。我们掌柜的说了,不好吃不要钱!” 
  “嘿!你倒挺会做生意。”顾横波一声娇笑:“得啦,我说客官您还是照顾别的生意去吧,再说下去,就成了夫子庙的说书先生啦。没见我们这里坐着柳敬亭先生吗?” 
  这么一说,堂倌不由得抬眼扫过去,果然看见了一个黑脸黄须的先生,他脸上斑斑点点的麻子在灯光辉映下正闪着亮呢。 
  “唉,顾眉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柳敬亭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叹息着:“书是说不成了,只等饮罢了这祝寿酒,敬亭即将远离尘世,在那山水间盖一间茅屋,修一只小船,便做那自由自在的渔翁喽!” 
  “敬亭兄,不要如此伤感嘛,瞧瞧,如是刚刚还有说有笑的,这会子连眼圈子都红了。” 
  “咦,我说钱大人,您老好眼力呀,在这月夜烛光下,您竟看得清柳夫人的眼圈子是红还是黑?”方密之的一句戏言冲淡了方才柳敬亭挑起的伤感气氛,众人不由得笑了起来,红灯下,只见柳如是双颊飞红,杏眼微惺,更加妩媚动人。她头簪鲜花,腰着月华裙,色极淡雅,神情中透着孤傲和深沉,显得格外端庄清秀,全然没有青楼脂粉气。 
  “河车君,少喝些酒吧,来,吃些炒菜。”钱谦益对柳如是格外体贴,伸手给她夹着菜。 
  作为南曲中的名妓,柳如是、顾横波虽说已经脱了籍,但仍经常走动,关系密切。加之两人委身的老爷都是金陵政界文坛颇有名望之人,彼此关系更不一般了。在南曲姑娘的眼里,名妓柳如是、顾横波、冠白门、李香君、卞玉京以及董小宛等皆是名花有主之人,都有了可心如意的归宿。就是那陈圆圆也早已成了吴三桂的爱妾,自有穿不完的绫罗绸缎,享不完的富贵荣华。 
  但,毕竟世事沧桑,原本有血性、心高气傲的女子内心是难以平静的,眼下,柳如是便是一位。钱柳作合,可以说是惺惺惜惺惺,才子爱美人。钱谦益年过六十,银丝斑白,长得瘦高,穿一身合体的银丝长袍,腰系蓝丝带,倒也显得风度翩翩。而柳如是比顾横波要小一二岁,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娇小玲珑的身材,白净的瓜子脸上嵌着一双顾盼瞭人的眼睛,又穿上一身翠绿闪银丝的衣裙,显得更加年轻、俏丽。显然,这对夫妻年龄差距甚大。 
  起初,钱柳二人是在互相赏识和爱慕的基础上结合的,倒也是琴瑟和谐,着实令那些南曲的姐妹们羡恋不已。钱谦益是何等人物?大名鼎鼎的“广大风流教主”,至盟东南文坛数十年,殿试第三名及第出身,官至大学士,礼部侍郎。当时人把这钱侍郎的柳夫人同龚尚书的顾夫人称作一对瑜亮。 
  当时是,柳如是不忍过那青楼卖笑、狎客角逐的生活,更有陈圆圆被掠卖一事弄得她心中惶惶,于是暗地物色从良对象,以便使自己的终身有所依靠和托付。而当时钱谦益在金陵是首屈一指的名人,人们又盛传他极有可能人间拜相,于是,柳如是不顾年龄上的过分悬殊,投入了钱谦益的怀抱。而钱谦益原本提倡风雅,征歌选色乐此不疲,他早就对柳如是的美貌和才华赞叹不已,于是双方你有情,我有意,从文字挚交到闺房密友,终于成就了一桩在外人眼中十分美满的姻缘。为表诚心,钱谦益以娶正房夫人的礼仪,大宴宾客,与柳如是结下了百年之好,后来,钱谦益又在家乡常熟大兴土木,专为柳如是盖了一幢藏书楼,取名为“绛云楼”——意寓柳如是是真话绛云仙子下凡。楼上有万卷藏书和珍奇古玩,楼下则为二人的居室。二人相敬如宾,吟诗作画,读书写作,其乐融融。有一次,钱谦益对柳如是开玩笑说:“我爱你乌个头发白个肉”,才思敏捷的柳如是立即对答:“我爱你白个头发乌个肉”,逗得钱谦益的一张黑脸笑成了猪肝色,一时传为笑谈。 
  转瞬间大明灭亡,弘光偏安南京。钱谦益被福王起用为礼部尚书,由常熟携夫人柳如是到南京赴任。昔日一风尘女子,今天贵为尚书夫人,柳如是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 
  外表纤弱的柳如是,内心却异常坚强,要不,她怎会被后人称颂为风尘女丈夫呢?她倒不是为自己的身世感叹,而是怀着一腔报国之心,要匡父君之难!然而,国势颓丧,岂是一弱女子所能扭转?当清兵兵临南京城下时,柳如是慷慨激昂劝说钱谦益自杀殉国,说“你殉国,我殉夫”。然而,钱谦益思量再三仍不忍放弃尘世生活,终于与老搭挡龚鼎孳一道打开了城门,冒雨跪迎清军人城,尽失大节。自此,柳如是觉得心灰意冷,她没想到素为士人所敬重的东林党魁、已婚四年的丈夫,竟会宁可苟全性命于乱世,也不愿殉国以全名节!这残酷的现实使柳如是感到非常痛苦和失望。一个冷清的月夜,特地备上美酒佳肴的柳如是与钱谦益满舟于常熟的六弘河上。在酒酣之际,柳如是扔掉了双桨,声泪俱下地跪劝钱谦益效法屈原投水自尽。被逼无奈的钱谦益哆嗦着将手伸尽湖水中,立即缩回来哀求着:“冷极,奈何?” 
  终于,钱谦益被柳如是火热的反清复明爱国之心所感动,没过两年即告病辞官,日常里以饮酒填词自娱,暗中与南明人士来往。虽说满清已经入关多年,但神州大地的反清火炬仍四处燎原,不论是唐王曾王还是桂王,中原汉人都对他们寄予了厚望,指望他们能恢复祖宗基业,驱除鞑靼。顺治七年初,常熟含辉阁半野堂钱宅来了一位人称三大儒之一的著名复明领袖黄宗羲。在绛云楼里,宾主三人指谈天下大事,痛哀故国山河破碎的惨状,黄宗羲的鼓励和信任,更坚定了钱谦益夫妇从事复明活动的信心。不久,因天干物燥绛云楼不慎起火,一夜之间,几万卷藏书和大批珍宝古玩化为灰烬。钱氏夫妇重新振作起来,回到了南京,他们两夫妇已从当初言情儿女变成了复国的义士。柳如是使出浑身解数,一面周旋于达官贵人之间,一面交结四方名士,以她超群的大度和文才,在南京城占尽了风头。 
  听说方密之刚从广西回来,柳如是心里惦记着桂王永历政权的安危,便试探着问道:“方公子,南方情形如何?听说你被永历帝拜为礼部尚书,东阁大学士,为何一个人又悄悄回来了?” 
  “唉,一言难尽哪!”方密之长叹一声,神色黯然。 
  要说这方密之也是江南复社里响噹噹的一个。他名方以智,字密之,号曼公,别号就多啦,什么龙眠愚者、鹿起山人、泽园主人、极丸学人、易贡游子、高厘道人等等不一而足,到后来他又循入佛门,披缁后法名弘智、行远、药地、无可、浮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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