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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的难得，William，你怎么来了？”
“你还有脸说，这是什么？”
顾惜朝怒气冲冲的走进屋子，给光洁的地板留下两个脚印。
戚少商接过报纸。
“杀手宣言，MR Pluto的神秘密码。你看了？写的不错吧，我可是两个小时前才写好的。”
“Damn！你还笑！谁准你私自登报的，还鼓励公众一起解密，你这是泄露案情！”
“William，这是我的密码信，我的资料，我泄露什么了？我没将结果登上去啊。”
“可密码已经揭开了。”
“别人不知道啊。”
“好好好，我们不说这个。你为什么要登报，被凶手看到了你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你明白吗！”
“安拉，我知道。”
戚少商笑起來，拍了拍顾惜朝的肩。
“谢谢你关心，可是你是警察，查案是你的工作，我是名记者，自然要关注报纸的发行量。”
“那也不能……God！你裸睡？”
顾惜朝皱了皱眉，忽然惊跳起来。
“你才发现？”
戚少商睁大双眼，不禁哈哈大笑。
“顾大警官，裸睡不犯法吧？”
“和你说正事，快穿衣服！”
“Ok； ok。”
顾惜朝把戚少商踢进卧室，走到沙发边坐下。
“Steven，我了解你，你不会只为了发行量就将这种消息登上报纸的，说吧，你到底什么目的？”
“不愧是老搭档。William，我想让凶手和我们联络。”
戚少商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也不知是不是传播的过程中失了真，竟少了平日的轻率。
“你想，凶手为什么要把密码信寄给我？我只是个记者，又不是警察，查案和我毫不相干，如果我不说出来，又有谁知道我收过这封信呢？我唯一的优势，就是媒体。”
戚少商穿好衣服，坐到顾惜朝对面。
“很多罪犯之所以暴露自己，其实就是想引起注意，尤其是高智商犯罪……姑且这样说他……他们往往会喜欢自身介入到案件之中，所以只要我们提供渠道，让他觉得自己不会受到威胁，他就一定会和我们联系。”
＇戚顾现代悬疑＇审判 3
“Please！Don’t kill us！Please！”
“Calm down，everything will be ok，he is not going to kill us…um！Um！Um！Um……”
“Oh God！ no！Mike！Mike！Oh no！”
……
“咔！”
顾惜朝将停止键大力按下，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戚少商。
戚少商一头雾水。
“嗯……这是新出的惊悚片？”
“这是今天早上送到警察局的录音带！里面的凶杀案可能是真实的！”
顾惜朝一拳捶在桌上，戚少商很担心警察局脆弱的办公桌会就此殉职。
“真的假的？谁送来的？”
“一个小男孩，他说是一个先生交给他的。你听这里。”
顾惜朝的手指在快进键和播放键之间来回按动，录音机里先是一片空白，接着响起“兹……兹……”的声音。
“Hello，Ku警官，这卷录音带怎么样？女主角的声音真的是非常动听……Oh，忘了告诉你，我是MR Pluto，想知道我究竟是谁？去找Steven Chi吧，告诉他，他还有六个月的时间。 Well……祝你们好运！。
“God！冥王星？”
戚少商呆了半天，赶紧给自己冲了杯咖啡。
“你们找到尸体了？”
他一口喝下咖啡，转身问。
“这正是问题的关键，没有尸体，也没有失踪人口的报案，什么也没有。”
“……会不会是别人恶作剧？”
“我一开始也这么想，可他提到了6个月，这件事你并没有在报纸上提到……”
“是的是的，我明白，而且今天是……”
“距上次正好是一个月。”
“……”
戚少商觉得心里有些堵，只好又倒了杯咖啡。
“So？ 你叫我来的原因是……？”
“So！我想问一下你有没有收到他的邮件。”
“没有。”
戚少商想也不想，迅速回答。
“Steven，现在可不是强独家新闻的时候，如果你有任何线索……”
“真的没有，William，我没有收到任何东西。”
“你肯定？”
“是的！”
顾惜朝不再说话了，他只是看着戚少商，眼睛一眨不眨。
“……Ok，ok，你等等。”
在顾惜朝锐利的目光下，戚少商顿时无处遁形。他拿出自己pda快速的点了几下，递给顾惜朝。
“William，我总算明白为什么犯人都那么怕你了……”
他喃喃道。
顾惜朝闻言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屏幕是一张照片，似乎年代久远，画面十分模糊，地上有一片污渍，依稀是血迹，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暗红色的光。照片的右上角是用血写出的数字，1986。”
“1986……这个数字有什么特别吗？”
“不知道啊，1986年？1986号？或者只是19和86，范围太广了。”
“什么时候收到的？”
顾惜朝厉声问。
“今天早上。”
“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谁让你之前过河拆桥！”
戚少商挠了挠头，陪笑道。作他这行，最怕和警察关系闹僵。
顾惜朝站起身，拿着pda离开办公桌。
“……这次饶了你。pda先给我。”
“啊？可是……”
“有问题？”
“……没有。”
两小时后。纽约市鉴证科。
“William，我把这卷录音带分析了一遍，凶案过程和MR Pluto的自述是两部分拼接起来的，你看这里的频率……”
“出现了裂痕。”
“没错，专业人士做的，连得很好。”
“嗯，还有呢？”
“虽然从理论上不能将一段音频作完全的分离处理，但通过对照数据库中的各种音频材料，可以将相似的频率独立出来。”
Peter一边作着解说，一边弹指如飞的敲打键盘。
“额……你每次都会解释的这么详细吗？”
戚少商在一旁听了半天，奇怪的问。
“不是，因为你在这里我才解释。”
Peter回答道。
“哦。”
顾惜朝皱了皱眉，抬头不满的撇了戚少商一眼。
“Steven你不要打岔。Peter你接着说。”
“Ok。你们听，这里有火车的声音，这里是电扇的声音，还有这里，钟声敲响的声音。”
“钟？敲了几下？”
“五下。”
“很好，Peter你接着处理Steven那里的照片，Carl，你立刻查一下上午五点和下午五点左右火车经过的地段。”
“Got it。”
大家正准备离开，一通电话却忽然拨了进来，顾惜朝拿出手机。
“Hello？”
他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得凝重，连带戚少商都被他弄得紧张兮兮。
“Carl你先别走……Ok，我一会儿就到。”
顾惜朝挂上电话，环视了一下屋子里的人。
“普罗斯佩克特公园的湖里发现一具女尸。……是MR Pluto报的案。”
警笛声大作，平日人烟稀少的普罗斯佩克特公园如今遍布警察，湖边拉起了长长的警戒线。
纽约惊现连环杀人案，MR Pluto再掀风云！
戚少商跟着警车一路驶来，脑子飞速运转，在心里计算了一遍明日《纽约时报》的发行量。
“情况怎么样？”
顾惜朝一下车就立即问。
“Barbara Cora，二十四岁。我们找到了她的ID。”
一名警员回答。
“职业？”
“还不清楚。”
“死因和死亡时间？”
“溺死，死亡时间在大约凌晨一点至两点之间。”
“又是这个时间？”
顾惜朝停下脚步，看了看周围。
这个时间段对凶手有什么特别吗？
“公园管理人呢？他有没有说什么？”
“在那边，不过他说他什么都没看见。”
“你再去问问他，今天早上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任何人，任何声音，让他仔细想清楚”。“Ok。”
天色很阴沉，天空铅白的颜色让顾惜朝觉得非常压抑。空气中泛滥着水气潮湿的味道。
女子的尸体还躺在湖边，法医刚初步做完鉴定，大量的警务人员还都在搜集线索。
她看起来很漂亮，微卷的金发，原本美丽的蓝眼睛无神的张着。全身灰白，肚子里由于进水而显得十分肿胀，脖子上有勒痕，手脚和嘴巴也都有捆绑和胶布粘过的痕迹。
顾惜朝走上前去，戴上塑胶手套上下检查了一番。
凶手下手非常凶残，尸体上有多处擦伤和淤痕，还有好几处被锋利物划破的切口。
“受害人有受过性侵犯吗？”
他问。
“没有。”
“周围找到什么线索？”
“非常少。”
CSI的人员说。
“昨天晚上三点左右下了场大雨，即使有也都被冲走了。”
“什么？不是这么巧吧！”
顾惜朝气得大叫，眼角忽然瞟到戚少商。
“Steven，你在想什么？”
“嗯……这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戚少商用手摸着下巴，低头沉思。
“啊！我想起来了！她不是Demi吗？”
“Demi？她叫Barbara。”
“Well，像她这样的职业，大多是不会用真名的。”
“她这样的职业？”
“没错，William，她是应召女郎。”
＇戚顾现代悬疑＇审判 4
夜深人静的公园里，昏黄的路灯在第五街的路面投下淡淡的光圈，一辆汽车停在路边，车内的男女正亲密的拥抱。
一支枪管静静的伸了过来。
“砰！砰！”
男子的头歪向一边，脑后的伤口汩汩的冒着鲜血。
凶手暗笑一声，关上了车门。
第五街重归平静，一切仿佛从未发生过。
顾惜朝在脑中模拟着犯罪场景，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他走到警局的白板面前，打算把思路重新理一遍。
3月22日凌晨1点左右，Aaron Miller 和Amy May离开Millie酒吧，1点30分左右死亡，Millie酒吧距案发地点只隔了一条街，路程不过10分钟，他们为什么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假设在这段时间内凶手上了车，他和受害人又是什么关系？
Miller夫人说她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外面鬼混，她的话是否是真的？
Amy May在酒吧的朋友说她最近交了个男朋友，由于对方是个有身份的人，所以她并没有透露是谁，但Amy May似乎打算为了他退出此行，这个人是不是Aaron Miller？
没有任何目击证人。
4月22日早上6点，戚少商收到凶手发来的照片。
4月22日早上7点，顾惜朝收到凶杀录音带，送来的男孩说是一个先生给了他10美元让他将录音带交给顾惜朝，那人戴着墨镜捂着大围巾，看不到脸，声音很低沉也很呆滞，顾惜朝怀疑他用了变声器。
没有找到录音带里的案发现场，没有发现受害人。
4月22日早上9点，普罗斯佩克特公园湖里发现女尸，死者Barbara Cora，应召女郎。
没有目击证人。
至今已经发生了两起命案，纽约警方受到了很大的压力，市民们纷纷指责政府的办事效率，纽约时报上铺天盖地是戚少商的大篇报道。
“哈，Steven这下倒是春风得意了。”
顾惜朝苦笑。
办公室的门响了两下，Peter开门探进头来。
“William你来一下，有线索。”
“好。”
电脑屏幕上是MR Pluto发给戚少商的照片，Peter将左下角放到最大，用手在上面点了点。
“你看这里，血里的影子里有一页电扇，我将它数字化变清晰，发现上面还印着生产厂家……Fantasy，芝加哥的一家电扇生产商，只经营了两年就破产了，1984…1986，它的产品只在芝加哥销售。”
Peter说着，打开一个界面然后按下打印键。打印机里迅速出来一摞纸。
“这是Fantasy的买家名单。”
Peter将资料递给顾惜朝。
“案子怎么样了？”
“没什么进展，凶手很小心，没有留下任何他的东西，指纹，毛发，Barbara Cora的指甲里也没有他的皮肤碎屑。”
顾惜朝一边看资料一边回答道。
“公园管理人呢？”
“他说他那天很早就睡了，所以什么都没发现。还有，我查遍了纽约市所有叫做Mike的人，只有一个人下落不明。”
“谁？”
“Mike Evan，他的母亲说他去墨西哥旅行了，联络不上，我已经通知墨西哥警方请他们协助调查。”
顾惜朝认真的看了一遍顾客名单。
“这些人你都查过了吗？”
“查过了，没什么特别的，但你也知道，这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嗯……干得好Peter，我先走了。”
“去哪儿？”
“图书馆。”
暴雨一连下了三天，巨大的雨滴冲刷着路面。戚少商打着伞站在中央高速公路边的一个加油站的门口，抬手不停地看表。
一个小时前，他接到一通电话，对方称自己手中有MR Pluto案件的线索，让他准备1000美元来交换。
11点25分，还有五分钟。
天气很糟糕，戚少商拨了拨湿透的头发，发现手中的伞基本没起到作用。
“Steven Chi？”
身后响起女子的声音，戚少商回过头，看着对面浓妆艳抹的女孩。
“Jean？”
“Yes！”
她看起来很年轻，20岁，也许更小，穿着紧身的黑色皮衣，露出修长的双腿和丰满的胸部。
“嗯……你在电话立说你有线索？”
“1000美元呢？”
“这里。”
戚少商赶紧递给她一个信封，女子看了看他，接过去数了数。
“给你。”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丢到戚少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