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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富家公子怒叱拍桌:“本公子无缘无故被人骂了还就这么算了,这说出去还怎么在这蓝炎混了。”
什么无缘无故啊,还真能说。
黄半仙也只敢在心中嘀咕,面上却是一脸的讨好,伸手进衣袖掏出锭银子来,偷偷塞过去:“公子您看平道这里还有客人了,今天是不是就……”
“客人?”
富家公子这才注意到还有其他人,一眼看过去就是一愣,猴脸上顿生精光,从上往下一通打量后越看越满意,扔了怀中女子就色迷迷的走近。
“美人可是遇着什么事来找这老神棍算命,跟本公子说说,本公子比这老神棍可靠多了,包你满意。”那最后一句怎么听怎么有歧义,甚至还绕了一个圈。
‘老神棍’听了评价不敢多话,只干笑几声讨好嘀咕,一面拼命给扶风使眼色:“公子,这姑娘这只是打此经过,正要离开,正要离开,您就……”
富家公子根本没听他说什么,一双眯起的眼就不存移开过,看着面前人恰静柔美的脸就忍不住心痒,再看对方不说话更是大胆的探过想要吃点嫩豆腐。
柔荑一抬,比此更快的握住,扶风看着面前人笑眯一双眼:“公子这是做什么呢?”
这一笑到笑得那富家公子三魂去了七魄,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手臂上那只纤白玉手看:“姑娘皮肤真好。”说着还不要脸的用自己手臂摩擦人家嫩手,顿觉一阵销魂。
扶风看着富家公子干瘦的手臂:“公子皮肤也不错。”
“是吗是吗。”富家公子听见夸奖一阵心花,嘴角裂到了耳边,却在听见下一句时变了脸。
“就不知一块块割下后能保存多久?”
富家公子尚未反应就觉臂上突然一凉,银白的光折射的刺眼,低头一眼竟是把精致匕首抵在手臂上,而那拿匕首的人正笑眯眯的看着他,眸中冷冽一片。
“我了,也没其他爱好,就爱收集那些上好的皮,还一定要是活人的,将其慢慢剥下,剥的时候还特别要注意不能带肉,不然容易腐坏。”优柔如水的声音伴随着匕首轻轻划过:“是该整个剥下了还是一块块的比较好,恩,这得想想。”
“……”
富家公子直觉头皮一阵阵的发麻,刀锋划过时的冰凉如血液流过,腿脚一软险些就跌倒在地。
“你,你这个妖女。”
明明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身子也纤细柔弱,谁承想竟然这么变态,那匕首也不知哪里来的。
几个附院见自家公子被一个女人拿匕首威胁,也是急了,三三两两的围了过来。
“妖女,放开公子。”
话还未说完,就见那原本还站在公子面前的人摇晃就出现在公子身后,那把精致的匕首更是抵在公子脖颈上,微微一用力就见了红,眉眼一勾笑的美艳:“你们说什么?”
附院一连后退数步,大力摇头:“没说,什么都没说。”
那富家公子眼见着一把匕首就这么低着自己脖子吓的险些失禁,磕磕盼盼说道:“女侠饶命,是本,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以后再也不敢了,不敢了,刀剑无眼,请,请小心些。”那些附院一听也赶紧跪下求饶。
刚刚还围在另一边的人这下是来了兴致,一拥而上的朝这边挤了过,一时间整个小算命摊被推挤得水泄不通,原本一脸赔笑的黄半仙捡起地上龟壳笑着敲敲打打,一双老眼整个眯成条缝。
“啧,起来吧,可别把地板给磕脏了。”
匕首松开时那富家公子整个脱力被一旁附院捞了起来,确定距离够远后一双眼顿露凶光,一点头附院们对望一眼朝着扶风而去。
“姑娘,小心!”
一声惊呼,纤细的身子原地一转手撑着面前长桌扫腿而去,背后偷袭的附院惊呼一声倒地,腿风一扫擦过紧接而来的人,连着几脚踢出。
“哎哟!”
一连声的惊呼,再看扑倒一地,眉眼一扫就剩下那还呆愣在原地的富家公子。
视线相对时,银白匕首的光‘噌’一声响,富家公子本能抱紧手臂转身就跑,地上东倒西歪的附院也顾不上疼痛了爬起来跟在后面狼狈逃窜。
“等等!”
清清脆脆的声音娇柔如水,却让听者浑身一颤,几人颤了颤身停下却不敢回头。
“小女子算命的钱还没给呢,今个出门忘了带银子。”
富家公子迅速掏出身上钱袋朝这边扔来,临了还扒出附院身上钱袋一起扔出,乘着扶风捡钱时赶紧跑。
扶风掂了掂手中钱袋,沉甸甸的,银子银票都有,满意的笑了,掏出一锭给那黄半仙就准备离去。
“姑娘。”
刚踏出一步就听一脆生生的声音,一张清秀的脸靠了过来,哭红的眼直勾勾看着,身旁还跟着那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精壮汉子。
“谢谢姑娘救命之恩,奴家和哥哥感激不尽,若不是姑娘奴家现在怕是……”说着眼又是一红,嘤嘤哭泣起来:“我兄妹二人只是途经此想赚点盘缠上路,可谁承想,呜呜。”
那精壮汉子更是干脆,咚一声就给跪下了,实实在在磕了个响头:“我和妹子在此谢过姑娘了。”
扶风拿着手中银子看了兄妹两人一眼,犹豫再三后掂量掂量每个钱袋的重量,挑出个不多不少的递上:“拿去吧。”
兄妹两人看着钱袋一愣,精壮汉子赶紧摇头,那女子更是泣不成声,嘤嘤说道:“姑娘救我兄妹一命,我兄妹都还未来得及回报,怎好收姑娘银子了,姑娘放心我和我家哥哥都还有些本事,再去赚来便是。”
‘啪’的一声响,钱袋直接丢在地上转身离去,临走时还听见一声嘀咕。
“反正也不是我的银子。”
精壮汉子看着钱袋为难,女子则捧着钱袋感激相望。
“姑娘恩情奴家和哥哥来生定当牛马为报。”
扶风专心把手中银子分为两份,头也不回,远远就看着一道熟悉的身影走来,赶紧迎上去。
男子身形挺拔,浑身上下的粗布麻衣难掩其俊美,一路走来引来两旁女子频频回头,男子却是一脸不耐烦,看着故意撞上的貌美女子愤怒瞪视,脾气不好时直接到一字——滚。
一脸含春的娇柔女子闻言一愣,末了红着眼眶跑开了。
扶风看着面前男子,轻叹一声:“司耀,对姑娘家要怜香惜玉些,不然以后找不到娘子。”
男子,也就是封司耀,抬起衣袖擦了擦额上汗珠,对于刚才只是不以为意:“娘子若要靠哄才得,那还不如不要。”
闻言,扶风噗的一声笑:“那是因为你还没有遇上。”
须不知一旦遇上,不是要不要的问题,而是想与不想。
一旦动了心,便总会想着对其好,心甘情愿的好。
“我刚才好像见你从个算卦那边过来。”封司耀瞄了眼远处那黄半仙的摊子:“你什么时候开始信这些招摇撞骗的神棍呢?”
扶风摸了摸怀中锦囊:“有道是病急乱投医,对也好错也好说不定就瞎猫撞上死耗子。”有的时候心中已定,可听到那些可能的话,即使是假的也安心,特别是在时隔半年后的今天。
封司耀虽不说话,却是明显的不以为然。
扶风一笑道:“反正花的也不是自己钱,就当陪老人聊天。”
封司耀听的不太明白,尚未细想,扶风一句话就打断了思绪。
“可有什么线索?”
封司耀眼中顿时一暗,虽然不语,扶风看一眼也知道了答案,看封司耀额头又开始流汗了,扶风有些担忧:“先找间客栈歇息,顺便把晚上住的地方解决了。”
那一战后多亏了沈临风及时用内力帮其控制住伤势才勉强捡回一条命,事后在郊外无人知道的地方调养。这事她也是后来才从沈临风那里得知。怕引起怀疑自己一次没去看过,是沈临风每隔几天去看一次,每次去都给他输些内力,这样才让封司耀有体力慢慢好起来。这点也是从封司耀那里得知的,后来想想,沈临风这人当真是闷得紧,什么都不说,却又什么都做了。
封司耀虽然最终逃过一死,却是大伤元气,用了数月才能下床行走,沈临风消失的第二天封司耀悄悄潜进的皇宫,她也没有告诉他自己要离开的事,三天后离开皇宫时就看见他正等在那里。
封司耀的伤很重,那次之后没有好全,加上上月在途中遇到了土匪,为了保护她受了伤,伤上加伤的后果是现在这摸样。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她更加勤练武功,一夜一夜的噩梦纠缠让她几乎崩溃。
“客栈?”封司耀狐疑望她:“我们的银子不是完了么?”
“完了不代表不会再有。”提到这个扶风顿时眉开眼笑,举起手中两个钱袋一晃,把其中一个塞到封司耀手中:“这个给你。”
封司耀握着那沉甸甸的物,有些难以置信:“哪里来的?”
两人半年来马不停蹄地四下寻找,一开始带出来的银子早花光了,这阵子更是饥不果腹,夜里睡破庙。进城镇前还好些,可以抓些野味和蔬果果腹,一旦进城处处要钱。
“别人送的。”
“谁这么好?”
“有钱人啊。”
“……”
“好了,别担心,有钱就用,没发生什么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听她这么说,再看扶风全身完好,封司耀这才稍稍放松了紧绷的神经,暗道这以后得时刻注意些,毕竟这里不比大都。
正思索间,扶风突然面色一凛转头朝身后看去。
“怎么呢?”封司耀不解问道。
人来人往的街市之中,各人忙着各自的事,一个个陌生的人擦肩而过,偶尔几个好奇的人朝这边看过来,街上热闹依旧。
扶风摇头收回视线:“没什么。”
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这般多疑了,总感觉身后有双眼正盯着自己,一转头却是什么都没有。
这感觉从进入蓝炎开始。
与此同时另一边。
“呼,呼,好险,好险。”黄半仙拍着胸脯压惊,视线一扫落在桌上那锭银子上,恍然想起什么,惊呼到:“闹半天这漂亮姑娘没钱啊,差点做的赔本买卖。”
说到此就想起被拿走的锦囊,不免又是一阵疑惑:“那个锦囊怎么会在了,不是扔掉了么,那种不吉利的东西送出谁还愿意给银子啊,难道人老了,记错了?”
怪事,怪事。
“嘿嘿,糖葫芦,甜,甜。”
童稚的声音传来,一惊低头,大叫:“哎哟我的祖宗啊,脏,别碰我衣服,都是糖。”
“嘿嘿。”小桔子笑露一口白牙。
“就知道笑,不过来的正好,锦囊差不多都用完了。”说着一笑,哄着孩子绕过长桌走进,唰的拿起几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来来,小桔子,帮爷爷个忙,待会再给你买糖葫芦哦。”
“糖葫芦,嘿嘿。”
小桔子馋的口水滴滴的落,黄半仙见此赶紧的把那些纸蹙近,看着那口水一滴滴的落在字上就笑眯一双老眼,待差不多后收起纸,看那口水滴落的地方。
“恩,一世姻缘天注定,只羡鸳鸯不羡仙,恩恩,这次是这个啊,写下写下。”
把手中纸上墨迹吹干,黄半仙满意的笑了,认真折叠好放入锦囊中,拍了拍收起。
“又一个了,呵呵,哎,那边的公子,算命不,批字算卦寻人问事,看八字算姻缘,卜吉凶知祸福,公子想求姻缘,啊,这个啊,不难不难,等平道给个锦囊你,保准公子万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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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嘻嘻……哈哈……”
翠玉葱葱的山路上,刀剑声乒乒乓乓响,嫩绿之中一丝血腥弥漫开来,刺耳的笑声回荡,萦绕在耳边,无论如何厌恶却始终挥之不去。
一群面容模糊的人森森仰首而笑,一步步朝着封司耀进攻,招式狠毒毫不留情,男人高大的身影被淹没在人群之中,那带血的衣裳刺得双眼疼痛,男人一面挥舞着手中剑一面转头朝着她嘶吼:“快走。”
男人被围困。
男人受伤。
面容模糊之人桀桀笑得张狂。
画面瞬间相叠,四周原本淡淡的血腥变得浓重,封司耀的身影与另一道身影加错,冷硬却充满阳刚美的面庞,浴血白衣,渐渐冰冷的身子,渐渐变得灰蒙的皮肤……垂落至一动不动的手……
“啊——”
一声尖叫,榻上人猛的坐起,空洞的眼中布满惊恐,伸手一碰,泪流满面。
“……”
突闻一阵乐声响起,低低婉转,绵长悠悠,透着无尽愁丝。
原本空洞的眼突然圆瞪,眸中闪过兴奋光彩,猛的掀开棉被下榻拉门朝外跑去,客栈长廊中只闻轻轻喘息以及脚落地后的声响。
隔壁原本紧闭的房门被拉开,封司耀手持烛火走出,见她这摸样慌忙跟上:“怎么呢?”
“听见没有?”扶风脚上不停,到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