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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怪猫-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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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授,我刚刚发现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埃勒里哈哈大笑:「您事实上知道得一清二楚。」
  老人沉默地摇着头。
  我从纽约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埃勒里心想,可是之后他就做了点儿功课。
  「您知道,对不对?」
  「后来我到处问了一下,是的。真是这么罪证确凿吗? 坐下,奎因先生,坐下,我们不是敌人。你的城市为了一个勒杀了九条人命的杀人狂魔而惊慌失措,而现在卡扎利斯已经被当做凶手逮捕了。」
  「您不知道细节吗?」
  「一无所知。」      
  埃勒里坐下来,开始娓娓道来,从发现阿奇博尔德·达德利·艾伯内希的死尸开始,到在第一大道一条小巷里抓到卡扎利斯结束。接着,他简短地描述了一下犯人被捕后的言行举止。
  「明天,赛利曼教授,卡扎利斯的审判就要在纽约展开了,而现在我却在维也纳……」
  「目的是什么?」老人从烟斗冒出来的袅袅香烟中打量他,「18年前卡扎利斯带着太太来维也纳时,他是我的病人,之后他就跟着我学。后来他离开了,我想是在1935年。他回到美国之后,我就只见过他一次,就是今年夏天。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奎因先生?」
  「协助。」
  「我吗?可是这案子不是已经了结了吗?还有什么可以做的?我不明白。如果还需要进行什么的话,那我可以帮什么忙?」
  「是的,」埃勒里用手指头摸摸他的杯子,「这的确令人不解,尤其是所有证据都对卡扎利斯极为不利。他是在企图犯下第十件命案的现场被逮到的,他指引警方他藏匿勒人丝绳的地方,警方果然在他说的地方找到了,也就是他办公室里上锁的医疗档案柜。此外,他巨细无遗地坦承他犯下了前面九项谋杀案。」埃勒里小心翼翼地放下杯子,「赛利曼教授,除了一般外行人所能分辨的神经过敏、神经病及精神病之外,我对您这一学科的专业知识一无所知。不过,即使——或许是因为我对您这行所知有限,我可以感受到属于我自己的一股不安,源于一个耐人寻味的事实。」
  「是什么?」
  「卡扎利斯始终没有解释他的……请原谅我的踌躇……他的动机。如果他是精神病患者,他的动机就是出自于对这个世界的误解,那么,这个解释只具有临床医学上的意识。可是,如果他不是……教授,只要没搞清楚卡扎利斯杀人的动机,我是不会满足的。」
  「你认为我可以给你答案吗,奎因先生?」
  「是的。」
  「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老人喷了口烟。
  「您治疗过他;此外,他还跟您学习过。为了当一个心理医生,他先拿自己开刀,自我分析,那是一个必经的过程。可是……」
  赛利曼却摇晃着他那大脑袋:「卡扎利斯跟我学的时候,已经老大不小了,在那样的情况下,奎因先生,自我分析并不一定需要。自我分析这个过程事实上是具有争议性的,奎因先生。49岁这个年纪——这是他1931年时的岁数——几乎没有人能被成功地分析。一点儿也没错,因为他的年纪,所以整个治疗的过程是有问题的。我之所以会在卡扎利斯身上作这个尝试,完全是因为我对他感兴趣,他有医学的背景,而我想要实验看看;结果,我们成功了。抱歉,我说岔了……」
  「重点是,您分析过他。」
  「我分析过他,是的。」
  埃勒里的身体往前挪动了一下:「他有什么问题?」
  赛利曼喃喃地说:「我们每一个人有什么问题?」
  「那不是答案。」
  「这是一种答案,奎因先生。我们都会表现出神经过敏的行为,大家都一样,没有人例外。」
  「现在您又在耍痞子了,套用您自己的话。」
  老人开怀地大笑。
  「我再问您一次,教授,是什么原因引发卡扎利斯情绪不稳定?」
  赛利曼只是在那里吞云吐雾。
  「我是为了那个问题而来的,因为除了非决定性的表面事实外,我不知道根本的原因。卡扎利斯出身贫寒,家中有14个兄弟姊妹,当一个有钱人愿意结交他、供他受教育时,他头也不回地就抛弃父母和兄弟姊妹。在我看来,他在事业中的每一步都是为了满足他那不正常的野心,对成功过度的渴求——包括他的婚姻在内。尽管他的医德高超,他个人的一生却是充满算计,也具有过人的精力。然后,突然间,当他正处于事业的巅峰时,而且正值壮年——他竟然崩溃。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老人也没答腔。
  「第一次大战期间,他会因所谓的『炮弹惊吓』接受治疗。这和他崩溃有关吗?我不知道。有吗,教授?」
  可是赛利曼还是沉默不语。
  「精神崩溃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他抛开了诊所的业务,那是纽约最赚钱的诊所之一。他让太太带他乘轮船环游世界,从表面上看起来好像康复了……可是,在维也纳的时候,在精神分析的世界重镇,他又发生了一次崩溃。对第一次精神衰竭,他们归咎于工作过度,可是对第二次应怎么解释?发生在无忧无虑的旅行之后?这里面大有文章!赛利曼教授,您治疗过他,到底是什么引起卡扎利斯的崩溃?」
  赛利曼从嘴里取出烟斗:「你是在要求我,奎因先生,泄漏我因职业所需而取得的讯息。」
  「说得好,教授。可是,如果沉默本身是不道德的话,那沉默又有什么道义可言呢?」
  老人似乎一点儿也不以为件。他放下烟斗:「奎因先生,你来找我的原因,与其说是想从我这边得到什么消息,倒不如说是想证实你根据有限的资料所得出的结论,在我看来,这再明显也不过了。告诉我你的结论,也许这样我们可以找出一个方法解决我的窘境。」
  「就这样吧!」埃勒里跳起来,不过,他马上又坐下,强迫自己心平气和地说,「虽然卡扎利斯工作上主要接触的都是女人,可是他从未与女人有过任何私人关系,在这样一段情感空白的忙碌生涯之后,他终于在44岁时跟一个年仅19岁的女人结婚。卡扎利斯太太生过两个小孩,在她怀孕期间,他不仅亲自照料她,还亲手接生,然而还没出产房,两个婴儿就都死了。发生第二次婴儿夭折后没几个月,卡扎利斯就崩溃了——从此就自妇产科退休,再也没有重操旧业。在我看来,赛利曼教授,」埃勒里说,「不管卡扎利斯本身到底有什么毛病,在产房里,这个毛病被激化到最高峰。」
  「为什么,」赛利曼教授喃喃自语,「你这样断定?」
  「因为……赛利曼教授,我没办法用性本能、生存本能、自我这些术语来解释,可是,我对人性有一定的了解,从我对人类行为的一些观察和我自己以及别人对人生的体验来看,我不得不得出这个结论。
  「我观察到这个事实:卡扎利斯冷酷地否定他的童年。为什么呢?这是我的猜测。钳制他童年生活的人主要有三大类:第一类就是他的母亲,不是牵着个小孩就是怀着小孩;第二类是他做工的父亲,不断地制造小孩;第三类是他的兄弟姊妹,老是打乱他的美梦。我不由得在想,卡扎利斯恨他的母亲吗?他恨他的兄弟姊妹吗?他会不会因为白己对他们怀着怨忍而有负罪感呢?
  「我还观察他为自己孽画的事业,我不得不说:他对女性的恨以及他的专长——如大家所知的——妇科,两者之间是否有显著的关联?他对他父母生下众多子嗣的憎恨,是否与他后来决心成为这门学科的权威,也就是接生小孩到这世界来这项工作有任何关系?
  「这是一种憎恨与罪恶,以及对这两种情绪的抵御反抗。我把它们全加起来,二加二等于四。可以这样吗,教授?这种论断是否合理?」
  赛利曼说:「用你这种数学来算,不免过于简化了点儿,先生。不过还是请你说下去。」
  「然后我跟自己说:卡扎利斯情绪的张力处于极深的底层,如同他的负罪感一样深重。他极力抗拒无意识浮现到意识层面——这是否也是神经过敏行为的主要特征?——而这种行为也是经过精心考虑的。
  「接着,我观察他的婚姻,马上我就看到新的情绪张力——或者说是旧的延伸——出现了。即使是同样44岁的所谓正常男子,在几乎没有社交生活的情况下,辛勤工作了一辈子,然后跟一个才19岁的女人结婚,这个婚姻对他而言也是很令人冲突不安的。更何况,我们的新娘出身新英格兰的名门望族,情感纤细,矜持,甚至到有点儿神经质的地步,而且几乎可以肯定是涉世未深。可是,卡扎利斯一定就是原来那个样子,我想。  
  「于是,在我看来,卡扎利斯一定立刻就发现他在性生活上无法满足,感到挫折,甚至有难以协调的冲突。我猜,他一定时常会有力不从心的情况,或是他太太没有反应,冷淡,甚至根本厌恶跟他行房。也许,他开始感受到铭心刻骨的无力感以及怨恨。这是很自然的。他,一个生命过程中的成功操盘者,竟然无法控制他自己的婚姻。还有,他深爱的妻子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感情脆弱、迷人、矜持、有教养,即使现在已经42岁了,她还是很迷人;19岁的她所展现的魅力可想而知。年纪足以做她父亲的卡扎利斯对她全力倾注一个男人所能给予的爱,而他却患性无能。
  「所以,我的推论是,他开始产生了恐惧。毫无疑问,有好几个原因造成了他的恐惧,可是这种情绪都是用同一种伪装的形式表现出来,就是他开始惧怕其他男人会抢走他年轻的妻子。」
  埃勒里喝了一口咖啡,赛利曼则静候在一旁。壁炉上黄铜色的座钟为他们维持某种程度的平和气氛。
  「这种恐惧持续地滋长,」埃勒里接着说,「主要是由于他们在年纪、性情、背景、兴趣等方面的差异。还有他诊所的业务,为了帮助其他男人的妻子生下他们的小孩,他得长时间待在医院;还有因为职业的关系,他长时间不在卡扎利斯太太身边——常常是在晚上。
  「这种恐惧不断地蔓延,就像癌细胞一样,然后就失控了。卡扎利斯开始发狂地怀疑他妻子和其他男人的关系,不管可能性有多低,或是她有多无辜——尤其是她和年轻男人的关系。恐惧很快地变成根深蒂固的想法。」
  「赛利曼教授,」埃勒里瞅着眼前这个维也纳老人,「在他们婚姻生活中的前四年,卡扎利斯是否因为妻子而到处乱吃醋?」
  赛利曼拿起烟斗,刻意想把烟草敲出来:「你推论的方法,奎因先生,是科学上前所未见的,」他微笑着说,「可是,我却觉得很有趣,请继续说吧。」
  他把空的烟斗塞到嘴里去。
  「然后,卡扎利斯太太怀孕了。」埃勒里皱了一下眉头。
  「有人可能认为这个时候卡扎利斯的恐惧应该已经消退了,可是,他并没有;相反,他的恐惧已经超越了理性的界限。她的怀孕反而助长他吃醋的心理,成为他怀疑的线索。这难道不就证实了他的怀疑吗?他自己问自己。而且,他坚持——一步也不肯退让——要亲自照顾他的妻子。不用说,他绝对是全心全意,温柔体贴,无微不至。很不幸,怀胎需时9个月,胚胎需要九个月的时间才能长成,九个月来,折磨啃噬着他,他的疑问到最后被扭曲成一个变态的偏执:这是我的小孩吗?是吗?
  「哦,他内心交战,独自打着这场永远没有结果的仗。他的敌人很顽强,在一个地方歼灭了它,它又会从另一个地方生龙活虎地冒出来。他有没有跟他妻子说过他对她的怀疑?是否曾当面指责她的不贞?是否曾经出现过难堪的场面,涕泪纵横,或是歇斯底里的否认?如果答案是肯定的话,那也只是加深了他的怀疑;而如果没有的话,他这股忿恨无处发泄,结果则更糟糕。
  「卡扎利斯太太的孕期满了,即将分娩。于是我们看到她躺在产房里。落在他的手中。接着,婴儿夭折了。赛利曼教授,到目前为止,您清楚我的论点吗?」
  老人只是拿着烟斗摩擦他的下巴。
  「然后,卡扎利斯太太第二次怀孕。包含着怀疑、嫉妒、自我折磨、不确定、确定等种种情绪的循环又重新来过一次,又一次,卡扎利斯坚持要亲自照顾怀孕中的妻子;又一次,他坚持要亲自接生;又一次,他的婴儿在产房夭折了。他的第二个孩子,命运和第一个如出一辙——死在他的手中,在那双坚实、敏感、经验丰富的外科大夫的手中。」
  「赛利曼教授。」埃勒里站着俯视着那老人,「您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有资格告诉我事实真相的人。18年前卡扎利斯请您为他做心理治疗的时候,他崩溃的原因是因为满怀负罪感——在接生的时候谋杀了两个自己的亲生骨肉。这是不是事实?」
  过了一会儿之后,年迈的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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