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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争之世-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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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打着什么旗号,终其目的就是一个“利”字。国与国之间没有永恒地友谊,只有永恒地利益。一个团体、一个阶级的利益,必然是以损害另一个团体、另一个阶级地利益为前提。哪怕使些手段,只要能让自己的人少一些流血牺牲,少一些付出地代价。庆忌如今使来,也是安之若素了。他已不再是当初夸夸其谈的那个幼稚少年。

风小了,雪却更加的细密了。庆忌一天几次登上城头眺望,等候着他地大军赶来。此时已是下午第三次登上城头了,然而远处仍是一片平静的白色。他抖一抖肩上的雪花,搓搓冻僵的双手,正想返回城下,目力极处,忽地看到远处白茫茫的雪野中一条黑线蜿蜒出现。

庆忌神色一动,连忙手搭凉蓬向远处看去,那条移动着的黑线明显是一支队伍。他们渐渐地走近了,风雪中高擎的那面旗帜有两个大字。远远的,加上雪花密密遮挡视线,还不能看清旗帜上的大字。但是看到那面熟悉地旗帜,庆忌已经认出那是自己的队伍。

他欣喜地叫了一声,返向便向城楼下跑去。片刻的功夫,楚人士卒推开了城门,庆忌驾着一辆战车飞奔出去,车轮在皑皑无痕的白雪大地上辗出两道笔直地车辙印迹。

“公子!”

当庆忌趋车驰近时,那支队伍便已停了下来。等到庆忌奔到面前,队伍最前面一辆战车上立即跳下一人,欢喜地迎上前来。

他头顶的缨盔上积满了雪花,高大的身躯。满脸的虬髯。一只空袖在风雪中挥舞,正是一直追随于他左右的梁虎子。

“拜见公子!”队伍前方的士卒们纷纷向庆忌施以军礼,消息迅速向后阵传去,整支队伍微微骚动起来。

“将士们一路风雪兼程,辛苦了!”庆忌向大家团团一揖,然后亲热地与梁虎子拥抱了一下:“梁将军,我猜以你的急性子,便一定是前军先锋,哈哈……坐镇中军的必是荆将军了。”

梁虎子满脸风霜。却一片喜色。听到庆忌这么说,不禁哈哈大笑道:“公子这一回可猜错了。坐镇中军的是掩余公子,荆林那小子这一次是押后阵呢。”

庆忌听了一呆:“掩余王叔?我不是让王叔坐镇艾城吗?怎么他也来了?”

梁虎子苦笑道:“掩余公子是您的王叔,他一定要来,属下也没有办法。属下可是拿了公子您地将令阻拦过地,可掩余公子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他说:什么坐镇艾城,三军尽出,都去讨伐姬光了,让我守着一座空城有什么用?庆忌那混小子,不过是防着他万一失败,甚至身死沙场,留我给他报仇罢了。他如今经营下如此场面,若还打不败姬光,就算我苟延残喘留了一条性命,又拿什么去给他报仇,要不一起去,大不了我们叔侄并肩战死在沙场上罢了。”

庆忌听了顿足道:“唉!如此说来,烛庸王叔此去费城飞狐谷,必然也要随军出征了。”

梁虎子嘿嘿一笑:“公子猜着了,烛庸公子去鲁国前,确是这么说的。他说,胜败荣辱,尽皆在此一举了,公子您的大军,已是复国的最后希望,若是再败了,唯有一死而死。他堂堂吴国公子,大好男儿,哪有让别人阵前效命,自己坐守空营苟且偷生的道理。”

庆忌听了也不禁苦笑,梁虎子回头扫视了一眼那些虽经长途跋涉,却精神饱满、斗志旺盛的士兵,对庆忌沉声说道:“公子也不必懊悔了,两位公子是这样想,咱们三军士卒人人都是这样想,姬光窃据吴国大王之位已经一年有余,再拖下去,我们再无机会赶他下台,胜败荣辱,真的是在此一举了。就连伙夫都算上,肯追随公子的,每人都发了武器随军前来,艾城,已是一座空城我们每一个人,都愿意为了公子赴生蹈死,血溅沙场!公子就是我们的军魂将心,无论任何危险,无论什么敌人,我们三军将士,都与公子并肩而战,永不言退!”

这番话掷地有声,在风雪地咆哮中听来尤其慷慨激昂,庆忌听得心中感动,忍不住握住了他地一只大手,铁血男儿,彼此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他深深地吁了口气,迎着扑面打来的雪花,向他这支钉子般伫立风雪中地钢铁队伍望去。双眼从一张张熟悉地、不熟悉的,年轻的亦或沧桑地面孔上掠过,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一个矮小的战士身上。

他披着半身甲,甲内是一套武服,一口长剑背在肩头,剑穗被风吹起,穗丝时而会拂到他的脸上,那张素面如桃花。俊俏的一塌糊涂,赫然竟是季孙小蛮。她站在一辆战车旁,正微笑着凝睇自己。

庆忌不禁向她走去,梁虎子在身后叫道:“公子。属下有件事……公子……”

庆忌充耳不闻,径直走到季孙小蛮身旁,讶然道:“你……战场凶地,你跟来做什么,我不是说,你可以留在艾城吗?”

季孙小蛮白了他一眼,嗔道:“艾城已是一座空城,我留在那儿做什么?既然无处可去,只好跟来啦。”

庆忌知道她这只是遮羞的话,天下之大。她哪里不能去?当初自己想把她留在身边照顾她还不肯呢。如今肯不辞辛苦跟来楚国,少女情怀他如何不知?

激动之下,庆忌一下子握住了她的双手,一双小手握在他的大手里,凉凉的,庆忌见她脸色有些发青,小手冻得通红,不禁有些恼怒:“艾城这一年来积蓄了许多军需,难道就不能给你准备一套暖和厚重地衣服吗。你身子这么单薄。还这么冻着,若是生了病怎生是好?梁虎子!”

季孙小蛮眼波中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声音也柔和下来:“不怪梁将军,是人家不愿意穿,那些军衣穿在身上太过臃肿,难看死了。”

庆忌听了啼笑皆非:“这还真是美丽冻人,要美不要命了是吧?”

季孙小蛮翻翻眼睛:“那有甚么呀,反正越往南走越暖和,等过了大江,连雪花都看不到了。”

庆忌摇摇头,解下自己的大氅,不由分说给她披在肩上,为她系着丝绦,说道:“真是搞不懂你,算了,先披上我的大氅,等到了柏城……”

梁虎子赶过来,说道:“公子,属下有……”

庆忌扭过头去,哼了一声道:“我吩咐你地事,就没一件能办好,还要……嗯?”

他见梁虎子冲着他挤眉弄眼,神情十分诡异,不由为之一怔,他顺着梁虎子示意的方向微微轻动眼睛,用眼角向那里不着痕迹地扫视了一眼,这一看不由吓得魂飞天外,再一看,果不其然,那人虽然一身甲骨,身高也与普通士卒相仿,可那脸蛋,分明便是叔孙摇光。

一时间庆忌几疑身在梦中:“摇光……她怎么会出现在这然后,他的目光微微垂下,那颗心也跟着沉了下去。坏了,他的双手还停在季孙小蛮的胸前,手指轻轻贴着她凉滑秀气的下巴,那大氅的领口丝带只系了一半,这动作,怎么看都有些暖昧。

好象风雪有点冷,因为庆忌发现自己的面皮也有些发僵。他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迎上季孙小蛮的一双眼睛,那双大眼睛里仍然带着一丝浅浅地笑意,只是……后知后觉地庆忌忽然发觉那眼神里带着些挪揄和得意。

庆忌忽然大恨,这假小子似的小姑娘何时有过女人味儿了,她方才怎会是因为自己的关怀才露出那样的表情?自己这番动作,正常情况下她的反应该是羞涩不安,觉得很不自在才是。她……分明就是故意在看我的笑话。

庆忌狠狠瞪了她一眼,季孙小蛮回了个满不在乎的眼神,那脸上恶作剧似的笑容更加得意洋洋起来。

“你既然来了,我也不能再赶你回去!”

庆忌的眼珠再不向叔孙摇光那里瞄上一眼,仿佛他根本就不曾看到叔孙摇光,嗓门却突然拔高了八度,神态严肃,大义凛然地对季孙小蛮道:“我与三桓世家关系非浅,叔孙氏、孟孙氏,都与我有莫大渊源,你是季孙世家地人,一个女子独自流落在外,我既然见到了怎能置之不理呢?这才把你收留下来,若是你在我这里生了病,岂不显得我照顾不周吗?等进了柏城,立即换上御寒地厚衣。哼,什么穿上厚重军服臃肿不堪,你才几岁年纪,根本还是个未长大的小孩子,谁去注意你地美丑?”

季孙小蛮背对着叔孙摇光,向他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微微皱起鼻子,娇俏得意地道:“啧啧啧,反应真快啊庆忌公子,没少这么骗人家姑娘吧?嘻嘻……”

庆忌大汗,天很冷,风很大,他却忽然觉得很热很热。自己该怎么“意外而自然”地忽然发现摇光在队伍中呢,还要做出一脸惊讶、欣喜的表情,否则方才一番作做全白费了……

她那两道杀人的目光……该死的,梁虎子呢?他方才见了自己,怎么不说摇光也在这里……

庆忌求救似的回头去找梁虎子,却见梁虎子原本站立的地方空无一人。远处,传来打雷似的一通大嗓门,好象生怕他听不到似的。庆忌循声望去,只见方才还说要为他赴生蹈死,浴血沙场,无论何时永不言退的梁虎子独臂甩动,大袖飘飘,一路扯着嗓子兴高采烈地大喊:“兄弟们,公子来接我们了,兄弟们,已经见到咱家公子啦!”

只是,他脚步飞快,好象屁股后面有条狗正追着他咬似的,那情形一定都不象是正在鼓舞全军士气,倒像是……逃之夭夭。

耳边传来季孙小蛮“吃吃”的低笑声,庆忌恶狠狠地瞪着不讲义气的梁虎子背影,已经气到无语……

第188章 那处战火

汉水渡口要塞鱼阪,杀声震天。

吴师正在抢攻鱼阪渡口,这里,目前仍是楚军把守。

吴师大将王孙雄拄矛立于阵前,漠然看着面前的那座营寨,他的士兵正象一群舍生忘死的蚂蚁似的,向那座营寨发起冲锋。营寨的箭楼、城垒都朝向外面,本来是防御外敌的,如今敌人自后方来,能够倚仗的地利有限。再加上整座营寨主要是木制结构,在火箭攻击下,现在有几处已经燃起了烈火,失守已是必然之事。

楚人的机弩犀利狠辣,然而现在箭矢已经耗尽,双方开始短兵相接展开肉搏,这时候,吴人的剑盾手开始发挥了威力。剑光闪烁,比那风更加令人刺骨生寒,无数的短剑敲击着皮盾,发出排山倒海的“砰砰”声,吴人的战车象一片乌云,向楚人的阵地倾压下去。亢奋的嘶吼声震耳欲聋。

楚大夫屈无尘持剑立在处处火起的城寨上,高瘦的身影就象风中一截孤独的树干。他一身白衣,腰束麻带,头缠白巾,一副披麻带孝的打扮。

这身孝,他是为自己而戴,为自己的家人而戴,为他的营寨中数千士卒而戴。当吴师发兵奇袭鱼阪时,他就知道这座营寨一定守不住,当他打退敌人第四次冲锋后,利用双方调整战阵的间隙,返回家门。勒令妻妾老小一家十七口全部上吊殉国,然后披麻带孝赶回阵地。他已决意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与鱼阪要塞共存亡。

一片营栅摇晃了几下,轰然倒塌了。这营寨虽是木制,但是用地都是合抱粗的巨木半埋入土中筑成,吴人攻营时曾以绳索马拉牛拽都不曾拉倒,但是在火攻之下几处营栅被烧成一片焦木,如今终于完成了它们的使命。

王孙雄嘴角露出一片冷酷的笑意,他的手掌渐渐握紧矛杆,把它慢慢举到空中。锋利的矛尖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它在空中凝止了片刻,然后随着王孙雄披甲的有力手臂向前狠狠一挥。

“杀!”王孙雄身后的预备队把长矛齐齐举起,就象一片钢铁的森林。齐刷刷向前一指。整片长矛地森林浪潮般向前涌去,整个队伍排成楔形,飞快地冲向那刚刚被打开的营寨缺口。

屈无尘双眸赤红。把长剑举起,嘶声高喝:“全军向前。与敌偕亡!”

“全军向前,与敌偕亡!”杀红了眼的楚军纷纷撤离营寨上地箭垛口,冲到营寨下加入了与吴师肉搏地阵营。剑盾手、长矛手一旦汇合,就形成了远近搭配,合作作战的一个个完美小队,楚人远非惯于这种短兵交接的吴师对手,鲜血和死亡,无时无刻不在上演。

矢志一死地屈无尘像疯了一样,手持楚人的长剑冲入吴人地战阵。拼命地搏杀着。那口剑。劈拨开一杆杆攒刺而来的长矛,奋尽全身气力。却只能徒劳地劈在一面面防守严密的盾牌上。

“啊”屈无尘仰天长啸,忽然屈膝挥剑一抡,终于趁吴人盾牌下落迟滞的刹那,将一名士卒的脚自足踝处一剑削断,然后他一脚踹在那面盾牌上,将单腿站立正在惨呼的士卒踢倒,借着这难得露出的缺口向前冲去。

“当!”面前突兀出现一杆长矛,矛刃与他的长剑铿然交击,原本伤痕累累的长剑上立时又出现一道缺口,屈无尘踉跄退了一步,面前傲立着一位年轻地将军。

轻甲、长矛,昂然而立,凌厉地杀意凝聚在他的眼中。

“楚人屈无尘在此,你是何人?”

那人轻轻一振长矛,傲然道:“吴人王孙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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