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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行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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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情并赔礼道歉,也就是第二道手续——报亲。娘家收下礼物,表明同意了这门亲事;如果不收礼物就说明反对,婚事就办不成了,只好等有了娃娃再回娘家报喜,意味着“生米已成熟饭”,做父母的也不能拆散鸳鸯。认亲是在十来天后,王安丽的爸妈和舅舅来到夫家认亲,商定“祢姜”的数量。这时,夫家要杀猪备酒招待客人,还要请来家族中的长老作陪。认亲时,妈妈对着女儿唱:娘边坐女贵如金,你嫁三餐饭后勤打点,衣衫洁净旧如新。夫家听了妈妈这般唱后,知道这是正式认了这门亲事。随后,夫家众亲族轮流宴请客人,饮酒不止,歌声不断。末了,夫家的老人把白水清煮的老母鸡拎出来看鸡眼。这是决定婚事是否吉利的当紧事,场面严肃,看鸡眼的人必须是男性。他拿起鸡头,老天保佑,母鸡的双眼是睁开的,这就说明婚事大吉大利。他当场把睁着两眼的鸡头拿给在座的老人们看,还要大声说:锦鸡的左右眼(左眼属主人,右眼属客人)都是睁开的,这门亲事说定了。这些苗族古俗已很遥远了,解放后就当作迷信破除掉了。老人与我谈着这些老辈子的事,语调中隐隐透着些伤感。 人家改性情;


第二部分老棚寨中“卡多人”

      1999年的春天,我驾车来到云南省绿春县。    
      绿春县地处云南南部的哀牢山与无量山之间的偏远山区,是哈尼族主要居住区域之一。由于不在交通主干线上,这里外来客人相对较少,因此,当地干群的接待方式相对热忱周到。    
      县接待办公室先安排我去县文化馆参观一个“成就图片展”。这个县哈尼族共有十三个支系,起源于古代南迁的羌族,其先民在唐代史料中称为“和蛮”部落。各支系之间在服饰样式、功能等方面存在较大差异,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喜用自织自染的藏青色土布制作衣服,妇女喜用银泡、银片做装饰,喜佩戴大耳环和银镯,所以这个民族独特的服饰一直吸引着我。经过和县政府商量,我最后选定去距此一百多公里的大黑山乡寻访“卡多人”(哈尼族支系),因他们的服饰从审美角度观察最具特色和代表性。    
      县文体局方局长给我派了三位哈尼族年轻小伙子,他们个个长得英俊标致,分别是县广播局的李副局长、县报社的张总编和摄像员小张,这可是一个规格不低的陪同阵容。县政府接待处的张处长送来了两包本地特产的普洱茶并给我的吉普车加满了汽油。    
      大黑山乡是绿春县最偏远的行政乡,坐落在沟谷内。我们沿着保养尚好的砂石路面穿行在崇山峻岭之中。山上森林密布,植被保护极好,除了一些当地农民开垦的山地外,几乎全是完整的原始森林。乡领导已经接到县政府办公室的通知,并做好了接待准备。我们一行四人下午五时左右到达,该地湿度很大,气温也相当高,呆在哪儿都是一身汗水。    
      以夜晚山涧(冰冷的)泉水沐浴,洗时凉爽过后热。这一夜宿在乡政府接待室内,条件一般但不用付费。    
      次日清晨,大家背上行装,开始徒步爬山赶往既定目标——老棚寨。这是条羊肠小道,有时山体陡峭处必须手脚并用,才能保持攀爬平衡。太阳挂在头上,豆大的汗珠流满全身。随行的段副乡长,年龄刚过三十,身材修长、精干,他背着十来公斤重的食品,爬起山路来像猴子一样敏捷灵巧,而我们四位个个都不是他的对手。他说他每个月至少要下乡两次,每次单程时间四至五小时,全靠徒步翻山越岭,艰苦的工作条件是平原的乡镇干部所不能想像的。途中,我们每爬上一两里路就停下休息,等身体“充电”之后再继续。同行的李副局长生性活泼又健谈,为了调剂大家爬山的辛劳,他不停地讲些有趣的故事,这一招,效果真是不错。    
      两个半小时之后,我们远远地望见前方的向阳山腰上有数棵参天古树,古树下边散落着星星点点的民居建筑。这寨子,东一户、西一家,有的在“龙竹”丛里,有的在“铁杉”松柏间,有的在小路旁的“云南松”树下,有的在突起的崖畔上(像一座堡垒)。山坳里、斜坡上,几乎没有哪两家是比邻相居的。它们散散落落,只有那山崖间崎岖的羊肠小道,像蛛网一样,蜿蜒逶迤,把这一户户人家串成一个整体。凡山里有村寨的地方,松柏竹木都特别青翠繁盛,各种花草果树,就像彩色的烟雾一样掩映在房屋四周,这几乎是我对云南村舍的总体印象。当你走近时,才能听到狗的汪汪声、劈柴的喀嚓声、山风的呼呼声、鸡鸭的鸣叫声……像一首首欢乐的山野乐曲从绿色间喷涌出来,给人一种生气盎然的世外桃源之感。领头的段副乡长说:有古树的地方就有哈尼族,那便是老棚寨了。    
      村长和他形影不离的大黄狗已站在“龙巴门”处翘首以待。“龙巴门”每寨都有,由一道正门两道侧门组成。卡多人认为,住在龙巴门里面的人,就能得到村寨神的保护和同寨人的帮助,离开了龙巴门,也就离开了神和集体。门以几根圆木制成,高约两米,上面悬有木刀、木箭,粘有鸟的羽毛和兽皮。门头左边有一对半人高的男女裸体木雕人像,预示着人的繁衍生息;右侧有一铁匠像,这是对铁器制造者的敬仰。龙巴门附近禁止大小便,门上两边的杈头不能随意乱摸,更不允许闲人靠在龙巴门柱上。当我拿起相机欲拍摄时,也遭到了村长的制止(很遗憾)。    
      我们一行五人落脚在村长家,他们昨天就接到乡上的口传通知,很快寨子里的人们都聚拢了过来。乍看上去,我心里感到失望,从外表的穿着上,我已无法辨别他们就是展览图片中介绍的哈尼族支系“卡多人”,几乎是清一色的汉族便装。村长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忙说:“大家辛苦了,先吃了饭我们再安排工作。”村长介绍说,老棚寨已有五代人的历史,现有十九户人家,没有自己的文字,讲哈尼语。居住的是土木结构平顶的“土掌房”,基本上是长方体,房体厚实,墙为夯土筑成,不留窗口,房顶以横木覆盖,再以稀泥搅和树叶、秸草等天然添加料层层涂抹,使顶面结实平整不漏雨。这种土掌房冬暖夏凉,有益身心健康,但通风不畅,采光较差,加上房内设有火塘,经常熏得人睁不开眼。据说土掌房与人类古老的地下穴居有一定的渊源关系,如果能进一步改良,不失为生态民居的典范。    
      在我们男人们边吃边聊时,女人是被禁止在堂屋说话或陪客人进餐的。村长说本寨还有一些禁忌,如盖房前男人不能理发,否则土掌房会倒;忌辈分小的女人坐长辈的床;打雷时忌男女房事,怕触犯雷公遭雷击;忌女人不戴银饰,否则五谷不丰、财源不盛等等,都是必须严守的戒律。长期以来,约定俗成,乡亲们也就习惯遵守。任何一种习俗的形成与传承,一定是服务于这个族群人的生存需要和繁衍发展的。    
      寨上的妇女和姑娘们开始聚拢在一起,拿出深藏箱底的传统卡多人盛装,专为我们的到来梳妆打扮起来。    
      哈尼族女人的社会地位较低,承担着除生儿育女和侍候男人的重任之外,还要肩负繁重的田间和家务劳动。但传统的观念并没有压垮她们,相反使她们更坚强和更有创造力。当她们穿起制作精美的传统服饰时眼里传出自信与满足的神情,你会从内心尊重起这些深居山中的妇女。    
      盛装只有在节日或婚丧嫁娶等隆重的场合才穿用,因此打扮起来需要几个人共同协助,足足花费了一个多小时。盛装后的哈尼族女性格外有魅力,与刚刚见到她们穿便装时的情景判若两人。一丈二尺长青布缠头如笠,饰以银泡和绣花图案,耳戴福寿字形银耳环。上身着绣花无领右衽长衫,袖长仅至肘,再接一对绣着火纹、狗牙纹图案的双环或藕节形长袖,形成套袖。裾长过膝,襟边至下摆五镶五绲,用银泡盘钉成各种花样。卡多人妇女视银泡为天上的繁星,取“天上人间”之意,体现卡多人披星戴月、勤劳持家的传统美德,同时祈盼自己的劳动财富如星星一样数不胜数。下面着宽腿裤,脚边以彩色布条镶绲。腰上束一织锦腰带,带端为方形,绣山茶、牵牛花纹样,垂于臀后。胸前垂银链,吊银币、挖耳勺、牙签、针筒等,手戴赤珠及银制空心镯、龙头镯。全套服饰算下来需花费一千多元(当然不包括手工费)。    
      关于姑娘腰上束的那条刺绣腰带,却有着特殊的意义,卡多人称“约花”,是青年男女之间的定情物。卡多姑娘无论走亲串戚还是赶街集会,特别是喜庆节日中“跳乐”、“吃山酒”等社交场合,围腰是必戴的饰物。她们将精致的绣花片仅钉几针附在围腰带上,以方便摘取。小伙子一旦看中姑娘,就想方设法博得姑娘欢心,伺机靠近姑娘“抢”走那朵“约花”,如果姑娘也有意,则任其摘取,彼此恋爱就从此开始。    
      很快就拍完了八个胶卷,村长的老母亲意犹未尽,顺手拿起砍刀,在房后劈下一根六寸长的细竹管,三下五除二就做好了一把土乐器。她就用这根细竹杆儿吹起优美动听的曲子,卡多人称此为“切楚莱哦”,汉语叫“竹管竹簧巴乌”,有很强的歌唱性。这种土乐器是卡多族青年男女恋爱时常用的乐器,每个音节都能传情达意,年老的长者也经常用它吹奏古调,吟唱着卡多族古老的传说。可惜我是个音盲,但老妈妈吹奏出的那音色优美浑厚的曲调,缓慢低沉或激昂亢奋,悠远流长或博大宽广……分明给我强烈的情绪感染和一种心灵滋润的感觉。我已真切地感受到老棚寨卡多人那惊人的创造力。    
      山里的夜色早早来临,我们一行五人当晚就宿在令人回味无穷的老棚寨……    
    


第二部分无量山后的布朗族

      1999年春末,在云南省境内驱车翻越巍峨高大的无量山,跨过澜沧江向西,经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的勐海县,直抵原始森林茂密的布朗山乡。在这深山里仍然聚居着十分传统的布朗族人,相信此次进山必有意外收获。    
      去之前与布朗山乡的梁乡长商定,选择了一个最偏远且路途也是最难走的布朗族村寨——曼桑。曼桑距乡政府八十多公里,有一位文化干部陈老师陪我同行。    
      眼下正是雨季,我们走上了一条被阴森森的树木遮蔽得不见天日的阴暗小道。树木几乎只肯略微让开一些,让这条狭窄得只容手扶拖拉机行驶的小道蜿蜒穿过,接着,被压过的树枝马上又从后面把它封住。泥泞的路面上,杂草、树木和竹林的枝叶,擦着车体发出“哗啦啦”的声响。车速很慢,不时有深凹的水坑拦在路中央,真是“不走山路不知车的底盘低”。几十公里的路程没有碰见一个人。偶尔看到陡峭的山坡上原始森林被成片砍伐、烧荒的痕迹,有的地方还在冒着青烟。随行的向导陈老师说这是布朗族至今还延续的“刀耕火种”的原始生活方式所致。    
      “那么,地方上没有措施吗?这样毁林能改善生活水平吗?”我问道。    
      “县里早就在山外辟好了宅地,但住惯了深山的布朗人根本不愿迁居,所以暂时还没有很好的办法。”陈老师无奈地摇头说。    
      布朗族,主要分布于云南省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西南部各县境内的布朗山、西定、巴达等山区,人口约九万人,说布朗语,属南亚语系孟高棉语族布朗语支,无文字,其先民源于古代百濮系统民族。“布朗”,意为“住在山上的人”。    
      眼前闪过的一切,似乎预示着我正沿着历史的时光隧道走回到千年以前的原始地带。    
      终于在一处高山的梁子上我发现了一片用草排覆盖的双斜面房顶竹楼群,有六七十户之多,这就是依然保留着原始公社遗痕的曼桑寨。整个寨子的民居,是青一色的干栏式建筑结构,从山腰处自上而下错落地排列着,深褐色的基调与自然环境融为一个整体。    
      村上的干部到乡上开会去了,只剩下一位文书,张罗着给我们做饭。他扛着一杆猎枪跑到寨子里猎杀了一只鸡仔回来款待我们。他看着我疑惑的眼神解释说:“放心吧!是经主人家同意的。”    
      趁着做饭的工夫,我“溜”进了寨子细细品味从远古时代流传至今的民居建筑。    
      每户房屋的结构与格局几乎是出自一个版本,布朗族因地制宜,用随手可得的竹子、茅草、竹篾、木材、卵石等做材料。木材用做房架、檩等承重部位,椽、楼板、墙、梯、围栏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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