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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苏鸣凤和慕容琳芳,仅仅只是让他免于挨那实际的一剑罢了。
江自流咳嗽了几声,低头往五彩燧隼的背上喷了一口鲜血。
她们两个赶紧把江自流扶住,苏鸣凤用衣袖擦去了他嘴角的残余血液。
慕容琳芳轻声问道:“怎么样,还能再坚持下去吗?”
江自流叹道:“真是想不到,余震刚这混蛋,会这么害我。”
慕容琳芳心中略有气愤,撇着嘴说:“你不要一张嘴就骂这个混蛋那个混蛋,余震刚是不是害你的人还未可知,再说你怎么知道,刚才那个人是余震刚的同伙呢?”
苏鸣凤一语双关地说:“你还是少为别人求情吧,当心他把你也当成害他的嫌疑人。”
慕容琳芳长叹一声,闭上了嘴。
苏鸣凤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江自流,他苦笑了一句,说:“好歹我也是个伤员,你们说话不能客气一点吗?”
苏鸣凤嘻嘻笑道:“你怪谁啊,还不是你自己自找的?”
说了这句过渡的话,江自流跟着又道:“不过话说回来,我好像也是刚知道,慕容姑娘,也是身怀绝技之人啊!”
苏鸣凤也看似无心地附和道:“对呀,而且手速轻功丝毫不在我之下呢!”
慕容琳芳冷笑道:“二位恩公不必面上含笑,心存芥蒂,我若是想对二位不利,一路上早已出手十次不止了,况且,我也并未说过我不会灵术,你们也没问过我呀!”
苏鸣凤和江自流对视了一眼,彼此无话可说。
江自流冷冷道:“也就是说,那天我就算不出手,石威镖局的那两个人,也一样会死,既然如此,倒还是我多事了?”
他见过魔界人,事情真相如何,其实根本就没有问的必要。
江自流只是在给慕容琳芳机会而已。
只是,慕容琳芳没有照着江自流的想法做出选择。
她黯然地低下了头,“如果你尝试过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紧靠着硬馒头和各种各样的脏水活着,你就会明白,那时候的自己,根本什么人都杀不死。”
江自流哼了一声,不发一言。
慕容琳芳接着说道:“那时的我,根本就和一个废人没什么区别,是你们救的我,这份恩情,我会铭记在心,不管谁要伤害你们,我都不答应。”
江自流似是松了一口气,道:“希望你能够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
慕容琳芳道:“我会记得的,如果有人能够杀你,那时候,我必然已经是个死人了。”
苏鸣凤道:“我相信你的话。”
由此可见,苏鸣凤并不是一个粗枝大叶的女子,她的心细,可能远远超出了江自流和秋一潇。
对于那天秋一潇和江自流审问慕容琳芳时,苏鸣凤无意帮她解围一事,慕容琳芳只想到了四个字:围城必阙。
她是怕她狗急跳墙,万一生气出手,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所以,苏鸣凤才在四面埋伏的情况下,对她网开了一面。
就像今天这样,她有时会帮着江自流对付自己,有时也会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看似天真烂漫的外表下,竟有如此的手腕,慕容琳芳只觉得背后冷汗如浆。
据水关就在眼前了,江自流总算是脸上有了一些喜悦之象。
跟着,就忽然嗅到一股危险的气息。
余震刚也已遇敌。
他遇见的,是魔灵之崖另一名剑手,两手两把大剑,拦在道路中央。
两人交手第一招,余震刚重伤。
两人交手第二招,余震刚直接被击倒。
那个人收了双剑,把余震刚复又扛了回去。
扛到了一个,根本无人敢靠近的地方。
余震刚并非不是他的对手,而是他的护身之物已经交给了苏鸣凤。
如同老虎没有了牙齿和利爪,苍鹰少却了翅膀和尖喙,从霸主,直接变成了废物。
没有了符篆书的余震刚,也正是如此。
他甚至连天池神鲲都没有来得及召唤,就被迫交上了手。
所以,他败得理所当然。
何况,那个时候,他心里还在因为江自流对他的态度而愤怒不已,在状态上,胜算本来就已经失了一筹了。
如此的余震刚,又怎么能不失败?
只是有一个问题,余震刚怎么也想不明白?
为什么江自流会那么铁了心地以为,自己就是害他的元凶首恶呢?
而在这个时候,苏鸣凤正翻着余震刚的符篆书,给江自流用灵力疗伤。
江自流眼望着沙漠,脸色变得凝重无比。
苏鸣凤看他表情不对,问:“怎么了?”
江自流道:“如果刚才攻击我的是余震刚的同伴,那么为什么出手会那么晚?如果不是,而是魔灵之崖的人,他们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过我们?他们应该很清楚,一旦让我进入据水关,在据水关总兵的保护下,不管是谁,都没有可能再靠近。”
慕容琳芳郑重其事地说:“不错,确实应该小心一些,我若是那些人,一定会选择在你进入据水关之前,再赌上一把!”
江自流道:“所以,他们一定会出手!”
据水关明明就在眼前了,苏鸣凤有些觉得,这两人是在杞人忧天了,她帮着江自流把伤愈合,悠闲地往下面看着。
这时慕容琳芳眼睛一眯,忽然就看到在五彩燧隼白色的羽毛中,爬着一条细小的蜈蚣。
她低声惊呼,“这是……”
跟着她就看到了沙漠里面两双恐怖的眼睛!
即使如此高的距离,那两人的眼神,也是如针尖一样,刺在了慕容琳芳的眼珠里!
“快让五彩燧隼升高!”
这八个字的时间,还是太长了一点。
苏鸣凤还没明白过来,黄沙之下,猛地射出一堆的锁链,瞬间缚在了五彩燧隼的双足上。
三个人在五彩燧隼的背上瞬间一颠,三个人都有些立不住脚。
苏鸣凤临危不乱,掐诀凝胸,聚而不发,五彩燧隼的身边,布出一个光球护阵。
锁链不可能锁得住五彩燧隼,江自流清楚这件事,苏鸣凤更清楚这件事,偷袭的对手,也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
锁链并不是束缚物,而是一条路!一条能够让他们够得着,打到江自流的路!
黄沙中两个剑手飞身跳上锁链,往锁链上方冲去!
江自流和慕容琳芳对视了一眼,从五彩燧隼背上拔出两根翎毛,化作一红一白两把奇形剑,两人手握剑柄,逆向冲了下去!
冲上来的两名剑手目光一狠,一人接着一个,四人在锁链上快速地交锋!
甫一交手,江自流就感到了强大的压力!
对手的剑法之诡谲,似乎尚在方违痕之上!
以江自流之实力,联合方百玲仍不能对付方违痕,而一对一的情况下,他是绝对不可能敌得过这个剑手的!
连他都打不过的人,慕容琳芳又有几成胜算?
慕容琳芳正一直在找一个机会,一个能够光明正大的退出战场的机会!
她不愿意让江自流受到伤害,自然也不愿意去伤害这两个人!
他们毕竟是她的同僚,是自己人!
更吃惊的人,反而是魔灵之崖的那两名剑手。
他们一出手就发现,自己的剑招,根本停不下来!
一出手,他们的剑就被江自流粘住了。
第十章 追击()
长孙不臣,司徒不咎,是魔灵之崖四十四剑手中的两人。
魔灵之崖四十四剑,分别为四象五行七星二十八宿剑。
他们两人分别为其中的白虎剑和天枢剑。
白虎剑狠,天枢剑奇。
魔灵之崖的剑手,正是以四象剑实力最强,五行剑次之,七星剑再次,二十八宿剑居末。
他们此次执行的任务,乃是在魔神沙漠的狂风原上狙杀一个叫做江自流的敌人。
原本他们以为是有胜算的,因为吩咐他们的人已经告诉他们,在江自流身边,有他们的人。
可是一出手他们才发现,事情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慕容琳芳他们认识,这是在意料之中的,只不过,战斗一开始,就无法暂停了。
之所以陷入劣势的原因,是因为他们的对手选择错了!长孙不臣敌上了慕容琳芳,而司徒不咎却缠上了江自流!
司徒不咎的武功灵术原本就逊于长孙不臣,而且江自流的灵术武功,至少比他想象中的高了两倍有余!
他们两人早该想到,能让他们两个来对付的人,绝对不会只是一个龙套角色那么简单!
司徒不咎和江自流一交手,他们两人就估算出了对手的实力。
而且同时认为,对手是一个大敌!
江自流怕的是司徒不咎剑的邪戾,而司徒不咎感到恐怖的,则是从战斗一开始,他的剑法就连绵不绝地使了出来,被迫使的,而且从头到尾,他没有一招重复!
司徒不咎正在把自己的破绽一遍又一遍地展示给敌人看!
因为江自流的剑法,从头到尾也没有一招重复,他用不同的招数,司徒不咎就得用不同的招数防御,当江自流防御的时候,司徒不咎明知攻击不可能有效用,却仍是用攻击的招数对江自流出手!而且用一招,就后悔一招!
当一个对手没有秘密可言的时候,就代表着这个对手,将从世上消失。
慕容琳芳和长孙不臣的战斗则完全没有悬念,两人交手三二十招还是没有一点进展,谁也没伤谁也没放杀招。
他俩不是来杀人来了,是来玩的!
两人长剑相交,长孙不臣一剑将慕容琳芳劈退,手中剑一横,松开剑柄,一剑飞向慕容琳芳。
慕容琳芳急忙横剑当胸,以剑脊抵住白虎剑的攻击。
长孙不臣飞身接剑,剑尖猛地一顶,把慕容琳芳从钢索上击落!
长孙不臣心里面跟慕容琳芳说道:“对不起!”
事情紧急,长孙不臣也没了其他的方法。
因为江自流的剑法,早已威胁到了司徒不咎的生命!
而且他有信心,慕容琳芳,绝对不是那种摔得死的人。
慕容琳芳把剑往脚下一撑,以驭剑之法,悬在空中。
她没有犹豫,立刻又冲了上去!
就在她这一起一落之间,锁链上的战况又发生了变化。
如果这么长的时间还没转机长孙不臣和司徒不咎也就不必在人前献丑了!
刚开始,江自流看了一遍司徒不咎的剑法,司徒不咎耍第二套剑法的时候,江自流趁着空隙急伤了他几剑。
可这时白虎剑长孙不臣已到,一剑从背后斩来。
江自流在锁链上一翻身,从长孙不臣剑上翻过,剑刃堪堪从江自流鼻尖擦过。
长孙不臣挡在司徒不咎的身前,冷冷地吹去了挂在他剑刃上的头发。
那是江自流的额前齐发。
江自流慢慢地抬起剑尖,一小块碎步挂在剑尖之上。
长孙不臣明知那是自己衣服上的,冷冷地一笑:“够资格做我对手的人,自然不会太弱。”
慕容琳芳上来蓄势待发,持剑站在江自流身后。
江自流淡然道:“这是自然,如果没有杀黑魂的力量,我也不敢千里独行至此了。”
长孙不臣道:“若是你实力一般还能到此,魔灵之崖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江自流道:“不管怎么样,相见终归有缘,却不知,你们魔灵之崖还来了什么高人?不如一起现身的好,也好让在下长长见识。”
慕容琳芳心想:“适才在驿站截击的,是四象青龙。”
长孙不臣缓缓道:“魔灵之崖有四象剑,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青龙剑你已经见过,在驿站里一剑伤你,我白虎自问办不到,而玄武剑,此刻想必已经带着余震刚回了魔灵崖了吧!”
江自流冷笑道:“他果然是你们的人!”
长孙不臣道:“他若是我们的人,早在驿站之中,阁下已经丧命!”
江自流继续冷笑。
长孙不臣明知他不相信,也就不再多言,道:“阁下既然不愿相信,我也就不啰嗦了,两位不必谦让,一起上来吧!”
江自流冷哼道:“实在抱歉,是你们要杀我,而现在,我不想杀你们,二位,咱们后会有期吧!”
长孙不臣冷冷道:“我倒是想知道,你们怎么走!”
他用的锁链是冥灵之府忘川河底的寒铁所铸,寻常的神兵利刃,根本不可能断得了这些锁链。
即使他们四个站在这足有六十度的斜坡锁链上,也是麻烦得很。
江自流和慕容琳芳艰难地往后退着,像是爬坡一样地往五彩燧隼上后退。
他们退一步,长孙不臣就bi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