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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色-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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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开口。

    果然只过了一会儿,老杨头就忍不住了,笑骂道:“人不大,鬼不小,正事儿不琢磨,倒琢磨起我的xing子来了。算了,看你那可怜样儿,我就跟你说说。金学农要买你家的窑,是看中了那块地的风水,想把祖坟迁过去。”

    “杨伯,你这是听谁说的?又是啥小道消息?”杜铭川问。

    老杨头把眼珠子一瞪:“你个龟儿子还不信咋的?这可是金家娘们传出来的消息,不说千真万确,有鼻子有眼总是不差的。”

    杜铭川还是装出一副不信的样子,摇摇头说:“啥好风水,咱们镇上那几个看风水的,谁不认识?从前也没见人说过我家那块坡地好的。”

    “他们会看个屁!”老杨头骂了一句,把大蒲扇一摇,神秘兮兮地说:“听说金家来了个大风水师傅,一大把年纪说起话来男不男女不女的,跟个太监似的,那可是个高人,呼风唤雨、飞檐走壁、撒豆成兵,估摸着金学农这回是花了大价钱了。”

    杜铭川心头一跳,马上想起了守灵夜拿走了父亲的玉壶还差点要了自己命的太监王爷,便问:“那人长什么样?”

    “这哪儿知道?”老杨头摇摇头,“高人哪能让你见到真面目?只怕连金学农自己都不知道人家长什么样儿。”

    “那你还说一大把年纪什么的,没人见着面,还能知道人家几岁?”杜铭川故意调侃着,心里却认定老杨头说的多半是真的。他正为找不到线索头痛,没想到线索竟然在金学农身上。

    老杨头干笑了两声,说:“是没见着,但高人嘛,总有把子年纪了,难道像你一样是个娃娃!”

    太阳已经挂到西边的山头,天却依然热得像个蒸笼屉子,树上的老蝉突然聒噪起来,叫得人烦闷无比。杜铭川看看天se,起身对老杨头说:“我该回去了。”

    老杨头今天似乎扯淡下棋都过足了瘾,又或者是天气实在太热,摇蒲扇摇得累了,没有像平ri一样挽留他,靠在小竹椅上眯缝着眼朝杜铭川挥挥手。直到杜铭川跨上了自行车,才又突然睁开眼说道:“君子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金学农要屠你的大龙,你的气又没有他长,不妨做个劫,你一条穷命和他大老板打劫,就算劫材不够,总也不会亏的。”

    杜铭川才学了半个月围棋,对于“劫争”掌握得还不是很熟练,在棋盘上一遇到打劫的地方总是尽量避开,没想到老杨头却叫他在现实生活中与金学农去玩“打劫”,这让他心头一亮,隐约间想到了什么,却又似乎弄不清楚,正想再问,却见老杨头已经闭上了眼,竟似乎睡着了,无奈只好骑着车回家。

    在此之前,杜铭川一直把老杨头当成一个爱扯闲篇的无聊老头子,会下围棋已经让他意外,而今天这一番话完全颠覆了他对老杨头的看法。再仔细回顾过去一个多月的ri子,老杨头每次唾沫横飞的闲话里,竟都透着深刻的人生感悟和对世事的jing辟见解,这哪里是在扯闲篇,分明是一个老师对弟子的谆谆教诲。

    杜铭川刚走不久,孙天寿就进了传达室,也不管老杨头是不是在睡觉,捡起叠在一边的报纸,翻看上面写地密密麻麻的字。看了一会儿,回头对老杨头说:“老杨,他真能受让三子和你对弈啦?”

    老杨头还是靠在竹椅背上,翻着眼皮说:“受让三子是勉强了点,不过这进步也够吓人了,要不是你遮拦,我还真想把他推荐到省城棋院去,说不定将来又出一个国手。”

    “嘿嘿!这也算是名师出高徒咯。”孙天寿打趣道,“怎么样?我给你介绍的这个徒弟不错吧?”

    老杨头本已经睁开了眼,听见这话又把眼睛闭上了,有气无力地说:“要不是当年得罪了大漠里那个老妖jing,连燕都那些大人物都不敢留我,我也不至于躲到这七星镇来做看门的。现在老啦,再没有什么争胜的心气儿了,还收什么徒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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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跟踪() 
孙天寿却不死心,看着老杨头说:“老杨,当年你来七星镇,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这一晃就过了十几年。论胸中韬略,你不输我,更何况还有一身好功夫。我们都一大把年纪了,不找个传人实在可惜,这小地方,好苗子不多啊!”

    “所谓‘弃小者,必有图大之心’,三十六个瓶子卖了二十万,这要换了别人,还不死命去烧窑?这孩子能放下眼前小利,安心读书看报,确有可贵之处,将来能怎么样不好说,但放眼七星镇,还真找不出这样聪慧的娃。你看看这些报纸上面写的。”孙天寿说着拿起一份报纸在手里扬了扬,“你就真甘心这辈子就在中学门口看大门了?”

    “我也觉得这娃不错,才会教他读书下棋,可要收徒弟嘛……”老杨头用手里的大蒲扇摇了摇说,“杜青松不是一般人,虎父无犬子,他教出来的儿子只怕你我未必教得了。我暗中观察过,这孩子每天读书写字、打坐站桩,全都自成一套,这根基已经很扎实了。”

    孙天寿乐了起来,杜青松教得再好,人已经不在了,老杨头这话说明他早就相中了杜铭川,而这段时间确实有了师徒之实,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肯要师徒的名分。想到这里,便转了话题,问道:“金学农要买龙窑的事儿你说说看法,他财大气粗,最近都在市里活动,为了这么一口窑去动用上头的关系,我看他是铁了心了,真较上劲,别说一个没了爹的孩子,就是我也挡不住啊。”

    老杨头说:“一个金学农没什么大不了的,难弄的是他背后那个指使他买窑的人。这事儿的根本还是出在杜青松和那口窑上面,什么好风水那都是胡说八道,这口窑究竟有什么秘密,恐怕只有死去的杜青松和金学农背后那个人知道。能逼得杜青松一声不吭丢下妻儿走了,可见那人的厉害之处,只怕不是你我对付得了的。”

    孙天寿皱起了眉头:“要真这样,我看就让铭川那娃放手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老杨头叹了口气说:“是这么个理儿,不过也别急着放手。那人不肯露面,撺掇金学农来干这事儿,我看他是有什么顾虑,或许是想让金学农当炮灰也说不定,毕竟龙窑的事儿太邪门,我观察了十几年也没查出啥名堂来。这事儿走一步看一步吧,先看看铭川这娃和金家怎么个弄法,说不定还能把这谜团给解开来。”

    “哦——”孙天寿手指老杨头,恍然大悟,“原来你窝这儿十几年,也是为了这口龙窑?你才是龟孙子呀!”

    ……

    杜铭川自然不知道孙校长和老杨头之间商量了什么,回去的一路,他一直在想“屠龙”和“打劫”的事儿。老杨头说金学农要屠他的龙,明显是指买龙窑的事儿。买卖上来讲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儿,我不愿卖就不卖,谁也没辙,这是很简单的理儿,可金学农是要强买,这就从生意变成“屠龙”了。杜铭川知道在这场对弈中,他先前占了点小便宜,可总体上还是处于劣势,甚至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对手。老杨头说得对,穷命一条和大富之人打劫,即便劫材不够也不会亏,可这个劫从哪儿开打呢?

    一辆黑se轿车朝这边驶了过来,虽然离得远,但车身在夏ri阳光下散发着的金属光芒却异常耀眼,在这还没几辆小汽车的七星镇上,显示着它的高贵与骄傲。虽然不能很肯定,杜铭川大致判断出那是金学农的车,心里一动,手把龙头拐进了一条小路,将自行车停好,定睛去看那辆车。是啊,他现在有超乎常人的耳目可用,为什么不利用这个去了解一下金学农在做什么呢?兵法上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要化解对手的屠龙术,至少也要知道对手用的什么招啊。

    镜头推近,他的视野里清晰地看到快速行进中的车辆,果然就是金学农的那辆新桑塔纳,只是由于车速快加上车窗反光的原因,无法看清车里的人。等车子从路口过去,杜铭川蹬上自行车跟了过去。

    骑出一身臭汗,桑塔纳却越开越远,好在他的视力像老鹰一样好,七星镇又不大,车子在从视野中消失之前停了下来,杜铭川认得那地方是七星大酒店。

    从车上走下来的人让杜铭川吃了一惊,虽然隔得远,他却看得清清楚楚,先下车的是金龙,随后跟着下来的竟然是孙娜。金龙趾高气扬地朝酒店里面走,孙娜则低着头在后面跟着,就像旧社会的小媳妇一样。

    杜铭川急忙跑到酒店外面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俩人的身影。他犯了难,七星酒店就像一座高山一样挡在面前。虽然上一窑的瓶子莫名其妙卖了二十万,这笔钱放在七星镇也算小富之家了,去七星酒店吃一顿也未尝不可,但他不愿意花这个冤枉钱。要是不花钱,进去干什么呢?看孙娜的样子不像是被金龙胁迫来的,他也不好强行去把人拉走。

    先听听再说,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万一不对劲再进去。他开始集中注意力,因为不知道他们进去后在哪个位置,所以只能一点一点地听过去。大堂里冷冷清清,除了迎宾和服务员偶尔窃窃私语之外,好像一桌客人都没有,倒是包厢里挺热闹,猜拳行令敬酒罚酒吵闹得很。厨房离得有些远了,加上酒店的隔音效果不错,已经听不真切,几个跑堂的时不时穿梭来去,来时脚步声重,去时脚步声轻,大概是因为端着装菜的托盘的缘故。杜铭川还听到一个跑堂的刚出厨房就啐了一口,口里骂骂咧咧:“叫你吃这么好的菜,尝尝爷的口水!”整整转了一圈,终于听到金龙正在点菜的声音,很清楚,那是一个靠窗的包厢。杜铭川走到离包厢窗口不远的墙角,突然想起来自己曾经在这地方摔过一跤,那天正是孙娜的生ri。

    夕阳西下,天边的晚霞极尽绚烂,像火一样烧了一阵,酒店大楼的墙面就像害羞的媳妇般映红了脸,接着,天光瞬间暗了下去,一切都模糊起来。

    杜铭川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只知道一颗心像灌了铅一样,死沉死沉,几乎连自行车都蹬不动了,山野间的花和树影都变得狰狞起来,好似暗夜里随风舞动的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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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龙的传人() 
自从杜铭川的第二窑烧出了名气,孙娜以为事情都过去了,不想再和金龙有什么瓜葛。金龙只不过是给她打开了一扇门,看到了另一个世界,让她从一个无知的小女孩变成了有追求的人。可人做过的事情不是说抹掉就能抹掉的,一步错就步步错,有把柄抓在人家手里就不得不委曲求全。所以当金龙找到她的时候,她不得不再次坐进那辆宽敞舒适却又令人坐卧不安的轿车里。

    金龙找她的第一件事是质问她上次的事情为什么没办利索。孙娜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告诉金龙,该做的她都已经做了,至于结果她无法掌控。金龙清楚这事儿与孙娜无关,之所以质问,只是想告诉她事情没办好,你还欠着我呢!这是他从当厂长的父亲和当镇长的大伯那里学来的套路,上位者没有一些手段,怎么管住下面的人呢?

    接着,金龙又采取了怀柔的策略,好心安抚,好吃好喝,最后才说了真正的意图:要孙娜做两件事以补偿这次的过失,一是把杜铭川父亲传下来的釉水配方弄到手,不管是骗还是偷,再就是做他金龙的卧底,杜家有什么动静要及时告诉他。

    孙娜极不情愿地答应下来,回到家里整夜都没有睡好。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在杜家门外徘徊开了,许久都没敢进门。现在她面临一个两难的选择,要么按照金龙说的做,可以预料到将来必和杜铭川决裂;要么去向杜铭川坦白,乞求原谅,这样就和金龙彻底绝交,问题是杜铭川会原谅她吗?

    夏天的太阳一点儿也不温柔,刚刚驱散晨雾就叫人炙热难耐了。孙娜躲在树荫下,额头上的汗水拭去了一遍又一遍,却不停地冒出来。阳光透过叶间的缝隙,像针一样扎在身上,也扎在心里,内心的挣扎更加强烈了。她轻轻叹了口气,看了看远处的山影,终于下定了决心。在她看来,金龙只不过是沾了有钱老爸的光,除了家里有钱之外,这人身上简直没有一丝吸引人的地方。而杜铭川则不同,自从他亲手烧制的瓷器卖出了二十万,所有人都说他很快就会成为七星镇最富有的人。现在的杜铭川,在孙娜眼里已经近乎完美了。

    她鼓足勇气走进大门,看见杜铭川正在院子里站桩,走上前轻轻叫了一声。杜铭川没有反应,就真像个木头桩子一样一动不动,双手自然地下垂,双腿微屈,脚面好似被钉子钉在地上。他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而又迷蒙,即好像看着孙娜,又好像什么都没看。

    孙娜就在院里的小矮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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