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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烟传-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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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满婆往后挪了一挪,拉着未生在胡榻上伏身向风灵一拜,风灵唬了一跳,赶紧上前去拽她,不许她再拜。

    阿满婆向未生做了几个手势,未生解了予风灵听:“我阿母说了,顾娘子倘若还有什么想问想知道的,只管来问便是。”

    风灵方要与她客气几句,脑里忽闪出一个念头,与她原是无关紧要,但她记得拂耽延似乎很是记挂,便顺势道:“倒确有一问。”

    阿满婆欠了欠身,示意她直问无妨。

    “千佛洞北面的供奉小窟,可是婆婆所开?”

    阿满婆点了点头,未生补道:“是阿母花尽宫中带出的钱物所开,里头的壁画尽是我阿爹所绘。”

    “阿满婆婆先前说是因卷入了宫中秘事,险些丢了性命,也是为了那桩秘事流离西疆。不知婆婆说的那桩秘事,可是窟内壁画上所画之事?”

    这回阿满婆的点头却稍稍迟疑了一息,连未生也夷犹地瞧了瞧他阿母。

    “我瞧见了那供奉窟内供着汝南公主的长生牌位。”风灵径直问道:“那位公主果真并未早早夭亡么?她今又在何处?”

    阿满婆的目光凝结在风灵的眉眼之间,过了片晌,轻叹着直摇头,取了纸笔写道:阿满即阿瞒,长瞒深藏,出宫前文德皇后赐的名。当年那些宫人皆死于知情,可见知情不如不知情,那些往事既已过去,再挖掘出来未有益处,何必再提。

    “既如此,阿满婆婆为何要开那样的供养窟?还要将当年之事绘于壁上?”风灵问不出话,且不甘心。

    阿满婆默然焚纸,未生接道:“阿母自觉有愧,愿将那些人长久供奉,化解业障。且枉死的宫人们可怜,替她们留了真相在世间,不至永世蒙冤。”

    话已至此,风灵也不好再问,又再谢过阿满婆,便唤了何管事进来,吩咐下去收拾出偏院,带未生母子前往歇息。

    留了她独自一人在屋内,闷了许久,决意再厚着脸皮找玉勒图孜襄助。这着实是厚颜了,风灵心里也很是惭愧,当年不过举手之劳,替她母女弄了两个手炉取暖,如今却占了她那么多次好处,这买卖风灵自觉赚得不太得体。但眼下她一心要替拂耽延洗去泼上他身的污水,顾不了那许多。

    想见玉勒图孜并不那么容易,风灵没有把握她递进魏国公府的拜帖,能通过管事娘子的法眼,顺遂抵至玉勒图孜的手中。而此时距望朔礼佛日尚且远着,寺院中也难寻她。

    斟酌再三,风灵拿了主意要径直往魏国公府去求见,索性闹出些动静来,好教她在里头得知,或还能得见。

    她既这般下了决心,次日便果真往崇义坊去了。

    毫无意外,魏国公府的府门戒备森严,老远见着她过来,高高的石阶上早有三个门房严正以待。

    风灵上前欠身行礼,客气甜腻地向他们请道:“奴乃龙夫人故交,求龙夫人一见。”

    领头的门房嗤笑一声:“龙夫人的故交?我还是国公的外甥呢。”

    另两人跟着吃吃讥笑,一面来赶她:“走罢走罢,什么故交旧友的,这样的话每日里不知要听多少回,真是故交,也不必到这儿来求见。”

    风灵一把抹去面上的客套的笑,竖起眉毛厉声指道:“好势力的家奴!这便是魏国公府的家风?”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高阳公主() 
风灵这一嗓子,倒是将那三名门房震住了,三人互相望了一眼,一起暴怒起来,上前便要将风灵推下石阶。

    风灵心里冷冷一笑,暗道:正是怕你们不闹。

    她抓起最近她身边的一名门房的手臂,反手向后一拧,制得他不能动弹,顺势将他往另二人身上推了过去。

    登时,三人中,有两人跌倒在地,一人踉踉跄跄地冲出了好几步,险些也坐下地。

    国公府的门房,那也是有不少见识的,心下都明白这胡装大半的小娘子哪里是来求见什么人的,摆明了是来滋事的。他们摸不清她什么来历,什么意图,一时也不敢擅动了,其中一人转身奔进府去唤人。

    不大功夫,府门里头又出来几人,手里皆持了木棍家伙什,见只是体貌娇柔的一名女子,皆挑起了轻浮的笑。也不好同她动手,只拿木棍赶小猫似地将她往台阶下赶。

    他们岂能料到,一小会儿的功夫,手里的木棍已教那看似娇弱的小娘子一一卸除,横七竖八地扔在了一旁。那些家奴脸上的轻佻荡然无存,怒跳起来便一拥而上。

    一时间,魏国公府门前乱作一团,七八名体壮身宽的健仆,围堵着一名娇娇小小的女子,那女子仿若受惊的小兽,左躲右闪,乍一望去,煞是可怜。

    府门前有人来往,无不驻足观望,直将府门前的大道堵得水泄不通。

    这边轰轰地闹着,瞧热闹的只管起哄,全然不顾大道后头一驾华贵大车被滞堵了许久动弹不得。马车内探出一张中年妇人的脸,皱眉低声催向车夫:“还不快差个人去瞧瞧,前头究竟何事,崇义坊内几时这样没个体统了。”

    车夫诺诺应道:“已命小子去望过了,门房驱赶个来历不明的小女子,也不知如何就闹成这样了。公主莫急,府里已在疏散人群了,即刻便得。”

    车夫之所以敢辩解几句,全是因为今日车内的主心绪颇佳,倘或遇到她烦躁之时,他顶多只敢应个“是”。

    果然,车内娇慵地嗤笑一声,“阿贞你瞧瞧,堂堂的国公府,竟还能容人在门前张狂,说出去果真是个笑料。”她曼声笑了一阵,含着薄薄的冷意:“若是在我府邸门前这般胡搅蛮缠者,一概打死不论。”

    车内被唤作“阿贞”的中年妇人端庄的脸略显了些担忧,却也只是顺着她的话称是。

    说话间,马车又动了起来,府门前围看热闹的尽数散走,台阶上打斗纠缠成一团的几人却还在。妇人阿贞将车上的帷幔挑开一道缝,凑上前朝外探望,一面向内禀道:“七八个家奴,围着一女孩儿家,许是要赶她走。”

    “七八人赶一女子,还费那么多功夫?”那位被尊为公主的女子挑了挑眉,不悦道:“养那么些废手废脚的有何用。什么样的女子,倒也难缠。”

    “那女子双十的年纪,是个唐人却穿了胡装,看样貌倒不算俗恶,眉目……”那阿贞忽然住了口,失神地呆望过去,“那眉目……”

    “眉目”二字喃喃了数遍,竟是说不下去。她退回车内,抬手揉了揉眼,复又凑上帷幔缝。

    “眉目如何?”车内人狐疑地问道。

    阿贞来不及就作答,车外有人持荒腔走板的官话高声喝止,接着又有急唤“弘忽”的声音。

    车内矜贵的女子鄙夷地从鼻尖哼出了一声冷笑:“又是那焉耆人闹出来的事。每有糟乱,必少不了她的份。在长安教化了两年,也不见进益。”

    车缓慢地停了下来,车夫跳下车安置好了足凳,阿贞也忙打起了车上的帷幔,自先下了车,向风灵匆匆忙忙地瞥了一眼,便伸手去接车内的女子下车。

    刹那间,府门前出了风灵外所有的人都僵住了身子,一个个地礼了下去。风灵身边的玉勒图孜猛扯了她一把,也深深行礼。所有的人都在垂下眼帘,恭顺地呼道:“见过高阳公主。”

    风灵一同垂着头,心里却说:原是高阳公主到了,妯娌相见还得端这礼,这样大的规矩,只怕还有旁的重重叠叠的礼仪规矩,怨不得玉勒图孜不快活,天高山远处放纵惯了的,谁受得住那些拘束。

    高阳公主……风灵腹内嘀嘀咕咕,忽就想起来长安的途中,在邸店管过的一桩二奴相争的闲事,其中一人的家主,似乎正是这位高阳公主。她暗自咂舌:皇家气势,果然盛大,难怪连身边运炭的家奴也敢在只供官僚往来的邸店住着,闹将起来也无所畏惧。

    她突然很想看看公主的贵气究竟如何,又是怎样的容貌,好奇心一起,便难以抑制。到底也不敢放肆地去望,她只略微抬了抬头,装作不经意的扭动了一下脖子,却只瞥见高阳公主胸前的璎珞穗子,穗子一头系了一枚鸽蛋大小的剔透珠子,该是东海白晶。

    高阳公主与随侍的脚步在风灵跟前一顿,风灵忙重又垂下头,紧盯着地下两双云头履,一动不敢动。

    好在这两双云头履很快便又挪动了起来,丝绦罗纱带起一股子幽香。

    也不知是哪一个的眼角余光先现公主主仆的背影已消失在府门内,头一个直起了身,余者都跟着立起了腰。

    玉勒图孜挡在风灵身前,将健仆与她隔开,“她确是来见我的,你们不往里报,在门口闹什么?这看人下菜碟的本事却是哪一个教会的你们?”

    众家仆见玉勒图孜动怒,俱面面相觑,不敢出声,直至府内的管事匆匆跑了出来,玉勒图孜扔下一句:“好好约束管教了”,便带着风灵转身进了府。

    却说高阳公主主仆二人进得府内,阿贞忽没头没脑地嘀咕了一句:“这眉眼真真是像……”

    “像什么?方才便一直在说那女子的眉目,不过较寻常女子生得略体面些,倒劳你念叨了。”高阳公主此刻的心情算是极好的了,非但未追究风灵在魏国公府门前的这一场大闹,竟还肯理会阿贞的低低自语。

    阿贞四下掠了一眼,在高阳公主身后压着嗓子道:“那女子的眉目神彩……与当年英华夫人极似。”

    高阳公主脚下猛然一顿,回身盯着阿贞:“果真?”

    “错不了,婢子当年在弘义宫服侍,时常见她。”阿贞言之确确,“婢子的这双眼,公主还信不过。”

    阿贞记忆力极佳,过目不忘,一向得力,出降魏国公府时特意点的她作陪嫁阿嬷,高阳公主自然不疑。

    她若有所思地转回身,一步步地向前踏出,“雉奴追思生母文德皇后,深得圣心?我使阿耶追思英华夫人,则何如?”她的唇角慢慢绽开笑容,本就不错的心境愈加舒畅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 欢场诱审(一)() 
玉勒图孜带着风灵穿过魏国公府的游廊花园,亭台楼榭,径直往她所居的院子去。

    一进那院子,玉勒图孜便松弛下脸,指着风灵笑起来:“你这求见的法子甚好,倒是比递帖子进来管用,下回再来,他们大约是不会再阻拦了。”

    风灵却怀了愧疚,“亏你还笑,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只恐害累玉勒弘忽……”

    玉勒图孜挥了挥手,笑道:“不必你来害累,我在这府里是早有恶名的,左右是番邦化外之人,本就不懂大唐的高门贵女该有的举止。迟早回我焉耆去,大漠草场,巍巍昆仑,方才合我心呢。”

    风灵心底一动,低头道:“也合我心。丝绸商道,驼铃铛铛,广阔天地恣意畅行,才算痛快。”

    玉勒图孜隐去了脸上的笑,拉起了风灵的手,心之所向是同一处,又觉近了一层。

    风灵甩甩了脑袋,此刻不是畅望伤怀的时候,尚有紧要事要同玉勒图孜商议。

    “莫说这个,我千辛万苦进得府来,是有要事相托,想向弘忽借个人。”风灵扯了扯玉勒图孜。

    玉勒图孜也收起一时的感怀,将风灵往屋里让。“屋里说罢。”

    “你那宅子里头不见一个婢子,到底不便,我这儿侍婢多,你直管借去使唤,少两个人在我眼前转悠也算是替我行了桩好事。”说到借人,玉勒图孜上回去风灵那儿便有个这个念头,自顾自地以为她是来借婢子的。

    风灵的眼睛瞟向屋外院子内走动的侍婢,却摇了摇头,“我也不要婢子。我向你借……玉姬,可使得?”

    “借玉姬作甚?”玉勒图孜心里一凛,回身阖上了屋门。

    屋门既已关阖,屋内又无旁人,风灵遂将心中筹划之事大略地同玉勒图孜讲了一遍,有意略去了索柳两家通敌囤养私兵之事。这样的祸事,知晓得愈少愈好。

    幸好玉勒图孜也不是个细致的,略去的部分虽显突兀,她也不曾留意,只知风灵目下所做的万般,皆是为替情郎洗脱最嫌。

    她奉敕聘予房玄龄三子房遗则,无情无爱,房遗则又只顾着两名妾室,心绪颇佳时,玉勒图孜便是焉耆的弘忽,他敬着她心绪烦躁时,玉勒图孜于他不过是替朝廷看顾的贵重典押物。

    她深深羡慕风灵,能为一人倾心至深,能替他耗尽全力,这是她梦寐以求却求而不得的事,她既不得,便自认为该鼎力助她。当下,玉勒图孜便爽快地应下。

    两人说了一会子话,已是正午,风灵在府内陪着玉勒图孜规规矩矩地用了一餐饭,便由婢子送到了大门口。

    方才拦她的三名门房此时见了她,皆讪讪地笑着作了礼,风灵不以为意,左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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