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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天师-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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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自默哼了一声,翻身又背对着父亲。

    “我知道你的心思。”陈金笑了笑,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星光灿烂的夜空,听着村里孩童们玩耍时,响起的稀稀落落鞭炮和爆竹的声音,忽而扭过头来,笑道:“这样吧,胡四的老宅被李志忠强拆了,你把咱们家后院堂屋的正厅供奉胡四的灵位,我同意,你不让我随便去后院,也可以。但是,要有一个时间限制,我听侯强说,你想为胡四守孝一年,好,我答应你在后院堂屋的正厅,为他立灵位一年!一年后,给我腾出来,前院后院的东西厢房你随便挑。还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胡四给你留下的老宅,卖给李志忠吧。再这么僵持下去,没有丝毫意义。”

    陈自默豁然坐起身,怒视着父亲,刚要开口拒绝,却被父亲微笑着抬手制止,道:“先别拒绝,两天时间考虑,到时候再给我答复。我听说了,你这些年跟着胡四,比同龄的孩子们心性成熟得多,也更懂事,所以,冷静下来认真考虑考虑吧。”

    陈自默皱眉低下了头。

    “别躺着了,知道你小子睡不着的。”陈金转身往外走去,一边说道:“今天是除夕啊,得守岁,你在院子里点上柴禾,我去小卖店买些酒菜,或者,去谁家里借点儿?”

    说着话,陈金已然走了出去。

    陈自默坐在床上,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拒绝,但犹豫了好一会儿之后,还是掀开被子下床,大步走了出去。

    心里面,竟有些希冀的惊喜和兴奋。

    守岁……

    和干爷爷在一起这些年,从来没有守过岁。

    今年,能和所有家庭里的成员一样,聚在一起守岁了。虽然,他的家里,只有他和父亲两个人。

    但,这才是一个真正的,家的样子。

    由于近几年的生活经历和遭受到的欺辱,在陈自默带着偏见的认知中,父亲就是一个不受任何人欢迎,会被人鄙视的罪犯,出狱后也难以抬起头见人。天性善良的他,万万没想到随着这些年社会各方面的快速发展,人们心理上的许多看法,都在潜移默化中,不知不觉地转变着。

    有好,有坏!

    陈瘸子出狱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全村。

    当陈金走到村里的小卖店,提出赊账买两包烟,以及两瓶酒,三个凉菜时,小卖店的店主杨大柱,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痛快地让陈金把东西拿走。

    除夕夜小卖店里打牌的人多,而且但凡好聚伙打牌耍钱的人,也多半都是些不那么老实,好热闹的人物。

    当年威风八面的陈瘸子出狱了,在这类人眼里那简直是偶像归来。于是乎牌也不打了,纷纷围上前和陈金打招呼叙旧,热络的闲聊过程中,大家考虑到陈宅条件太差,冬天连取暖都成问题,那可不行。

    很快,一伙人商量好怎么办,四散各自回家拿东西,然后去陈宅。

    已经是夜里十点左右了。

    陈自默在前院刚把守岁的柴禾点着,就听到外面传来了纷乱的脚步声,他立刻下意识地抄起手边一根粗木棍,起身望着影壁墙那边,但见一瘸一拐的父亲当先出现,身后跟着一帮人,有拿简易烟筒的,有搬着蜂窝煤炉的,还有拿着肉、菜等食物的……没过一会儿,又有人抬了两筐蜂窝煤送了过来。

    这些人见到陈自默,都满脸堆笑,慈祥和蔼得像是他亲叔亲大爷似的。

    搞得陈自默一时间都有些懵圈了。

    以往,自己在村里没少受到这些人的打趣嘲弄,未曾想,父亲刚出狱回来,他们立马就变了个面孔。

    正所谓人多力量大,很快,陈自默为父亲收拾出来的那间卧室里,就安装上了蜂窝煤炉,一节节的烟筒用胶布缠紧,从早先建房时就留下的孔洞中穿出去。蜂窝煤炉的缝隙也都用泥巴填充塞好,保证不会露煤气,从厨房那边夹了一块烧得通红的蜂窝煤,引燃炉子,风门大开。

    一伙人说说笑笑的功夫,炉子里火势就旺了起来,冷清的屋内,有了热气。几块当初被李志忠家的子侄们砸破的玻璃,也有人帮着钉上了塑料布。

    而这些事情,陈金和陈自默这对父子,压根儿就没搭手。

    陈自默是站在院子里的篝火旁,自始至终都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这些人忙活。而陈瘸子,则是站在屋里和走马灯一样轮换着干活儿、走过来叙旧的村民聊天。

    厨房里的灶台上、小木桌上,摆放好了别人送来的饺子,熟肉香肠、各种蔬菜……

    除夕夜。

    秤钩集村东的陈宅里,人声喧嚣,极为热闹。

    陈自默忽然有了种幸福喜悦的感觉——这些年,每逢过年,他都无比羡慕别人家里热热闹闹的景象,而今,虽然真正的家人,也不过是他和父亲,但如此热闹,家里才真的像个过年的样子嘛,冷冷清清的,算什么?

    眼角余光瞥见有两人抽烟聊着天,一边在院子里来回走动闲逛打量,然后走到了通往后院的圆门前,就要迈入进入后院,陈自默当即大声喊道:“哎,不许进后院!”

    “嗯?”

    两人驻足,神情诧异面露不喜地看着陈自默。

40章 守岁() 
“咋了自默,后院怎么就不能进去?”

    “害怕我们偷东西啊?哈哈!”

    陈自默有些尴尬,他讪笑着解释道:“后院堂屋的正厅里,供奉着我干爷爷的灵位,我,我害怕去的人多了,惊扰到他老人家,再出点儿什么事。”

    两人闻言面面相觑,其他闻声看过来的旁观者也都低声议论,但可以看得出来,他们神色间都有些别扭,和一丝忌惮。

    虽然几个月前的闹鬼事件,已经被确定是人为作祟,但胡四在世时,本来就是个神棍,整天神神叨叨的,说得难听点儿,那就是挺邪门儿的一个老绝户。而身为胡四的传人,小神棍陈自默,竟然把胡四的灵位摆放在了后院堂屋的正厅里……

    真他妈邪门儿!

    晦气!

    所有人很快就远离了通往后院的圆门,生怕沾染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夜里十一点整。

    陈瘸子的卧室外间,竟然在一众“热心”村民的操持下,摆上了两桌丰盛的酒宴,将近二十号人拥挤在两张大圆桌旁坐下,唠嗑、划拳……

    家里愈发热闹。

    陈自默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回来,就会有这么多人如此热情地登门帮忙。

    那些成年人几次招唤他进屋坐席,都被他客客气气地婉拒,在院子里的篝火旁站了会之后,他到门房里拿了香和蜡烛,独自一人去往后院的堂屋。

    过年了,给干爷爷烧几柱香。

    其实陈自默早就想到了在干爷爷的灵位前烧香燃烛,但他接受过干爷爷的教导,说这般行为不过是为了寄托对先人的思念,表达对故去先人的恭敬之情,没有丝毫实际用途。经济拮据所以不得不吝啬节俭的陈自默,就没去烧香燃烛——留着那些香和蜡烛,还能够卖些钱的。

    但现在,陈自默的想法有了转变。

    既然父亲回来,不用花一分钱家里就能拥有如此多的年货,更摆上了酒宴,那么……

    又何必再去吝啬几支香和蜡烛?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陈自默考虑到,既然已经告诉所有人,后院堂屋供奉了干爷爷的灵位,除夕夜如果不烧香燃烛的话,岂不是容易令人生疑?

    父亲也会疑心的。

    进入堂屋,还未走到堂桌前,陈自默便感觉到了卷轴释放出的灵气,欢快地沁润着他的身心。

    近一段时间以来,他清晰地感觉到,卷轴自主释放灵气沁润他的身心,往复循环的频率加快,而且释放的灵气也越来越多,好似家养的宠物,和主人越来越熟悉后,就开始尽职尽责的同时,愿意和主人保持更为亲密的关系。

    陈自默点燃两支红蜡烛,插进烛台,又点了三支香插进香炉中。

    站在堂桌前,他恭恭敬敬地向干爷爷的灵位,深深地鞠了三个躬,又跪下磕了一个头。

    “干爷爷,我爹回来了……”

    “不管以后我和他关系处得怎么样,但起码,我不是孤身一人,您不用太担心我。”

    “哦对了,我找到了您日思夜想的《通玄经上卷》,而且像我这样的废物,竟然也能修行术法了,现在修行得挺好。您放心,我会帮您把术法传承下去的。”

    ……

    跪在地上嘀嘀咕咕了半天之后,陈自默有些茫然地起身,走到门外廊檐下,看向灯火通明的前院。那里,喝多了酒的人嗓门儿大,聊天、划拳,吵杂热闹。

    他想到了之前父亲谈及的条件。

    回到桌旁坐下,陈自默默念静心术咒,排除诸般杂念后,依着父亲所说,冷静下来仔细考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劝自己的人,是亲生父亲的缘故,又或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对李志忠及其家族成员的恨意,也没了以前那么浓烈。

    思忖一番后,他还真就觉得,父亲说得有道理,真不能一味地赌气,拖下去了。

    事情,总得有个解决的时候。

    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让李志忠乖乖交出五万块钱,看似双方都有了一个下台阶,实则李志忠会在全村丢尽颜面,而陈自默以往丢掉的面子,会全部赚回来。

    这,难道还不行吗?

    “要么,就答应了父亲提出的条件吧。”陈自默心里还差那么一点儿,就要迈过这道坎了。忽然,他想到了更为重要的一件事,卷轴的存在,父亲知道不知道?

    如果他知道的话,他,又是如何得到卷轴的?

    之前,父亲身上突然散发出了充沛精纯的本元,与天地五行元气自然衔接……

    难道,他也修行了术法,是江湖术士?

    干爷爷曾经说过,父亲陈金天赋资质之强,堪称百年难遇的奇才,实在是难得的修行术法的好苗子。

    想到这里,陈自默转身进入堂屋,往西卧室里走去,在前些时日收拾好的卧室中翻箱倒柜,找出了那把精致而锋利的匕首,以及那把冰寒摄人的三棱军用刺刀。

    拿着匕首和刺刀刚走出堂屋门,就听到村子里忽然响起了密集的鞭炮声和爆竹声,声声辞旧岁……

    零点到了。

    陈自默有些唏嘘地走到前院。

    喝酒的那些人,三三两两的从屋内出来,一个个红光满面喜气洋洋,说说笑笑地走到守岁的篝火旁,往火堆中添加三两根柴禾,再拱手向陈金告辞,陆续离开。

    陈自默站在篝火北侧,目送所有人。

    陈金走到街门外,送完最后一个人,回身把街门插上,走到院子里的篝火旁蹲下,双手张开靠近火苗取暖,左手上还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他略带酒意地说道:“自默,知道为什么这些人,会这么热情,还送来这么多东西吗?”

    陈自默摇了摇头。

    “这就是人情世故,是面子……”陈金笑道:“人要脸树要皮,人活一辈子,争的其实就两个字,名,利。”

    陈自默不想听父亲说这些话,他把手里拎着的塑料袋扔到父亲的脚边,道:“这是你原来住的那间卧室里,剩下的东西,其它的包括被褥,全都受潮烂透,让我给扔了。”

    “哦。”陈金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拿起袋子打开看看,里面是一把匕首和一把三棱军刺。

    陈自默凝眉认真观察着父亲的眼神和表情变化。

    陈金拿出匕首和三棱军刺,在手里把玩着,一边有些感慨和怀旧地说道:“这把匕首,是别人送我的玩意儿,样子货,好看而已。不过这把军刺,是当年我在战场上杀敌用过的,退役时为了把它拿回来,费了不少周折,还请营长喝了顿酒……”

    陈自默对这些没兴趣,他关心的,是父亲是否会提及那件卷轴。但看父亲的表情,似乎根本不记得家里有一个卷轴。

    奇怪了。

    曾经引起全球诸多势力血腥争夺的神秘卷轴,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家里,而父亲,却好似没有任何印象。

    “没别的了?”陈金忽而问道。

    陈自默心里一紧,眼皮跳了跳,道:“记得当时警察在家里到处搜查,又过了一段时间,摩托车、电视、洗衣机……全部都被没收了。你当初,到底犯了什么罪?”

    陈金苦笑着摇摇头,没有回答。

    但陈自默看得出来,父亲绝对没有什么遗憾和可惜。

    换句话说,他就算是知道那件卷轴,也压根儿不知道其价值所在,所以,根本没放在心上。

    此刻的陈金,心里面很舒坦,因为儿子和他说的话,越来越多,这说明,儿子已经开始很快地原谅他,并且接受他了。毕竟,父子血脉相连啊。

    酒意渐渐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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