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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天师-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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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金回来了,开口就要五万块钱。不给不要紧,他陈金再凶蛮,也不能逼着李志忠拿钱,但新房,李志忠是别想盖了,他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现在别说是强行把胡四那套老宅基地给占据,就算他不要了,只在已经拆了的老村委大院原址上盖房,陈瘸子都会站出来阻拦——陈瘸子阻拦,李志忠还真没那个魄力,去仗着人多势众耍蛮横,强行推进盖房。

    流年不利啊!

    李志忠烦躁地摆摆手,对家族众人说道:“行了,都回去吧,明儿还得起五更呢,这件事,过完十五后再说!”

    一众人,都纷纷起身,无精打采地告辞离去。

    村东陈宅。

    在屋里坐立不安一直竖着耳朵的陈自默,听到街门那边有脚步声传来,急忙快步走了出去,就听到街门关闭,门闩插上的声音,父亲的声音也随即传来:

    “自默,我把街门插上了啊。”

    陈自默站在廊檐下,闷声闷气地应道:“嗯。”

    陈金一瘸一拐地从影壁墙那边走了出来,看到儿子站在廊檐下,微笑道:“还没睡呢?”

    陈自默赌气没应声,转身回屋。

    “自默,今晚是除夕夜,爹想和你说会儿话。”陈金跟着儿子进了屋。

    屋内没有生炉子,冷冷清清。

    原本灯也没开,只不过,好似不那么待见父亲的陈自默,进屋后虽然心疼电费,但还是拉灯绳开了灯。

    陈金搓着手取暖,一边打量冷冷清清的屋内环境,走到里间床头坐下,看着回屋后脱鞋躺到床上,连衣服也没脱就蒙上了被子,侧身背对着他的儿子,一时间内心里感慨万千,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沉默着思忖许久后,陈金决定还是从那块老宅基地上打开话题,他说道:“自默,刚才我去找李志忠谈过了,那块老宅基地,我让他出五万块钱……”

    在陈金的想法中,五万块钱足够多,也能把面子赚回来。当然,前提是李志忠最终答应出这笔钱。

    不出,也得出!

    陈金脸上露出一抹冷笑,自信十足。

    未曾想,他的话音刚落,陈自默就翻身而起,瞪着一双因挨揍所以发青发肿的眼睛,惊讶万分的样子,像是看到了鬼怪似的,眼珠子上下转动,打量自己的父亲。

    “自默,你怎么了?”陈金面露疑惑。

    陈自默的身体禁不住轻微颤栗着,刚才父亲说完那句话时,突然间就有一股无比充沛精纯的元气,涌动着与天地五行元气衔接,充满了整间卧室,甚至是整个四合院,全村?

    这,是怎么回事?

    陈自默看着父亲,默念术咒施展寻灵术,然后惊讶地发现,这些元气可以借用,寻灵术施展成功——自己敏锐感应到这股充沛精纯元气后的第一判断,是正确的,元气是从父亲身上散发出来的,是父亲的本元之气。

    而且,这本元之气,和卷轴自行散发出的灵气一样,可以被陈自默轻易借用施术。

    为什么?

    自身无本元,却能先施术再借本元施术……

    这完全是自相矛盾的状况,是违背,甚至可以说颠覆了术法修行和施术的最基本原理。

    看着儿子眼神复杂且快速变化着,直勾勾盯着他看,陈金心里不禁有些发毛,这孩子,和胡四在一起时间长了,精神上出了问题?也变得和胡四一样,神神叨叨的了?

    陈金忍不住颤声又问道:“自默,你,你怎么了?”

    陈自默猛地回过神儿来,低下头稍作思忖,旋即抬起头,满脸怒容地喝道:“五万?谁同意你卖给李志忠的?那块宅基地,是干爷爷留给我的!”

    “这……”陈金愣住了,儿子的喝斥让他心生不悦,可还是强压住了怒火,皱眉道:“自默,五万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而且这件事总得有个解决的时候,你留着那块房子都拆了的宅基地也没用,何必非得把事情做得太绝了?”

    “我不卖!那是干爷爷留给我的,我要给老人家守孝,要守着他生前住的宅子!”陈自默眼泪都流了出来,抛开刚才发现父亲有着充沛本元的惊讶先不去考虑,原本这些年,陈自默心里就一直对父亲充斥着恨意和不满,可舍不去的血缘亲情,让他在看到父亲回来时,心里浓浓的恨意就开始一点点的消融,没曾想,父亲刚出狱回到家,就自作主张去和李志忠谈判,更是开价要把那处老宅基地卖掉。这让陈自默愤怒,生气,悲伤,绝望,无法接受!他觉得,父亲一点儿都不在乎他的感受,就是一个只认钱不认人,自私自利到极点的坏人。若非如此,母亲当年怎么会和他大吵大闹了许多次,最终离婚?若非如此,警察又怎么会把他抓走,最终判刑入狱多年,把年幼的儿子留在家中无人照料?

    如今,他又是这样,没有一丁点儿的改正!

    看儿子态度坚决,扑簌簌流泪的双眸中,透着愤怒、伤心和绝望,陈金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了。

    在他看来,儿子不肯把那处宅基地卖给李志忠,无非是最初嫌李志忠给的钱少,到后来发生冲突后,又是因为赌气所以才贵贱不卖。现在他出狱回来了,替儿子出头,找李志忠谈,强行索要五万元,足以让儿子解恨了。

    也给儿子留出了下台阶。

    可这小子,竟然和我大发雷霆?!

    我是他爹啊!

    陈金压下心头的怒气,皱眉神色诚恳地说道:“自默,爹对不起你,爹知道,你心里恨爹,这些年你和胡四相依为命五六年,过得不容易,你和他之间有着很深的感情,我也能理解。可你毕竟年龄还小,有些事情一时间赌气想不明白的。恰好爹回来了,就不能看着你继续糊涂下去。”

    “我心里很明白,我不糊涂!用不着你来管!”陈自默翻身躺下,蒙上被子瓮声瓮气地说道:“那块宅基地,就算说破大天去,我也不卖!”

    “你……”陈金一直压着的火气,终于按捺不住爆发了,他站起来沉声喝道:“自默,你不要以为这几年我不在家,就没资格管你了,我是你亲爹!以前你做了些什么事我管不着,可现在我回来了,你就得听我的!”

    陈自默又翻身坐了起来,看着怒气冲冲地父亲,冷笑道:“那处老宅的宅基地使用证上,是我的名字,你还真就管不着!怎么?刚从监狱出来,手头紧,着急弄点儿钱花,所以挣不到李志忠给的五万块钱,心里不舒服吧?”

    “嗯?”陈金豁然明白,儿子对他发火的由头了。

    原来,是以为老子刚刚出狱穷得叮当响,趁此机会想要从李志忠那里讹诈些钱……

    陈金哭笑不得,坐下平心静气地说道:“自默,你误会了。我不是想要从李志忠那里讹五万块钱。你如果不信的话,李志忠什么时候给了钱,我一分钱不留全都给你,这总行了吧?其实这压根儿不是钱的问题,是面子,和道理的问题。自默啊,杀人不过头点地,做事不能太绝。”

    见父亲的态度和缓下来,陈自默咬了咬嘴唇,翻身躺下,背对着父亲说道:“反正,我不卖。”

    “好吧,我也不逼你现在就答应,但你能不能答应爹,这几天好好考虑考虑?再说了,今晚李志忠一大家子人,守在家里等着我上门,你爹我硬着头皮管他们要五万块钱,这种事儿换做别人,谁敢去做?其实爹心里也害怕,我又不是神仙,喝多了照样吐,挨打了照样疼,一刀砍在脖子上,我也是个死……”陈金笑呵呵地说道,语气中甚而还有些讨好的意味,道:“咱不提这件事了,今晚除夕守岁,起来和爹唠唠嗑,这么些年,爹一直都挺想你,也担心你。可是爹人在监狱,身不由己啊,唉。”

    陈自默没有搭理他。

    陈金却是好像要把积攒了将近六年的话,一股脑全都倒出来似的,坐在床边自顾自地唠叨着:“去李志忠家里前,我先去了侯强家,和他打听了一下这些年你的情况,说真的,我也挺感激胡四的,毕竟那时候你年龄还小,他能够收留你,愿意和你做伴,陪着你长大,不容易。哎对了,其实在我小时候,胡四每年都会找我好几次,想要收我做徒弟,跟着他学那些神神叨叨骗人的把戏,可每次都被我拒绝了。在你很小的时候,有一次胡四又腆着脸找我,当时我和你妈刚吵完,你站在院门口一声不响,被突然进来的胡四吓得哭了,本就在气头上的我,就把胡四给打了一顿。现在想起来,感觉挺对不住他的,他这人,没什么坏心眼儿,起码对我没什么恶意,以前还帮过我很多次……”

    这些陈年旧事,陈自默听干爷爷简单讲述过一些,只是说他爹天赋资质绝佳,却倔强得不肯学习术法。至于两者之间发生过什么详细的事件,陈自默就不知道了。

    所以听父亲谈起和干爷爷之间的一些往事,陈自默立刻来了精神,在被窝里蒙着头竖起耳朵听。

39章 难得热闹() 
虽然得不到儿子一个字的回应,但陈金仍然讲得兴致勃勃。

    蹲大牢这些年,因为对儿子的思念,陈金才开始反省,以往自己犯下的错误太多,对孩子的关照太少,也对不起真心爱慕他所以不远千里追求而来的前妻。

    今晚在侯强家,听完了这几年儿子艰辛的生活经历,他更是充满了悔恨和歉疚。

    陈金是在燕云省省会官庄市第一监狱服刑的,当初判刑六年零九个月,因为在狱中表现良好,所以不断得到减刑,春节前,为了鼓励服刑人员改造,也体现出政府在人性化方面的进步,特批数名表现良好,几次获得减刑的犯人,提前出狱,让他们回家过春节,而且,还为他们贴补了车票。

    说话间,已是九点多钟了。

    陈金讲得口干舌燥,又觉得双脚发凉,他探身听了下儿子的动静,不禁露出了幸福宽慰的笑容:“这小子没睡着,一直在听老子说话呢。”

    陈金起身跺了跺发麻冰凉的双脚,一边把棉大衣裹得更紧了些,搓着手说道:“我去喝点儿热水,回来咱俩接着聊。”

    陈自默没有吱声。

    陈金摇摇头,转身出门,去了厨房——厨房的炉子上,一直都烧着一锅水。

    从厨房端着一碗热水回来,陈金随口道:“爹知道,你这些年跟着胡四,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舍不得烧蜂窝煤,可冬天这么冷,把厨房那个小炉子,挪到卧室不好吗?做饭睡觉都在这儿,还能够取暖。”

    陈自默在被窝里轻轻哼了一声。

    他又不傻,岂能想不到如此简单的取暖法子?可自从当初在干爷爷家里大白天煤气中毒一次之后,他就心有余悸,一直对蜂窝煤炉格外警惕。

    “哦对了……”陈金轻轻地吹着碗里的热水,一边问道:“为什么不让我去后院?”

    陈自默犹豫着。

    陈金也不着急,轻缓地喝水。

    终于,陈自默转过身来,看着父亲那张熟悉,却又有些陌生,比记忆中的面孔多了些皱纹的脸庞,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干爷爷的老宅被拆了,我在后院堂屋给他立了灵位。”

    “灵位?”陈金皱眉,神情严肃地说道:“我能理解你和胡四相依为命这几年,有着深厚的感情,在家里立灵位祭拜供奉,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你在后院堂屋的正厅里给他立灵位,不太合适。你知道,他不是咱们老陈家的先人,你爷爷奶奶的灵位家里都没有,却摆放胡四的灵位,还放在后院堂屋的正厅,会让人笑话的。所以,必须把他的灵位挪走。”

    陈自默皱眉面露不喜。

    陈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不满,用商量的口吻说道:“自默,换一间屋子吧,东西厢房各间屋你随便挑。正厅,是用来居家和接待亲朋的地方。”

    “不行!”陈自默坚决地说道。

    其实压根儿不用父亲说,跟随胡四多年,经常给人看阳宅风水布局的陈自默,很清楚在堂屋正厅里安置干爷爷的灵位,是不妥当的。可一来神秘的卷轴藏在正厅的挂画上,也只有那里最安全;二来,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纯粹是出于心理作用,无论何事都要和父亲对着干,父亲说东,他偏要往西。

    这是多年积攒下来的思念和恨意,交杂在一起的复杂情绪,是心理上难以迈过的一道坎。

    陈金怔了怔,把水碗放到床头柜上,双手拍着膝盖,长叹了一口气,道:“自默,虽然这些年是我对不住你,当年你母亲走,也是我的错,可我毕竟是你的父亲,有些事情,咱们得商量着来,而不是一味任由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陈自默哼了一声,翻身又背对着父亲。

    “我知道你的心思。”陈金笑了笑,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星光灿烂的夜空,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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