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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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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一下城墙见是《红色军》的袖标,说:“你想当逃兵呀?没门,你是哪个班的?”
刘春莲还是指指喉咙不说话,冯一说:“不可能是哑巴,俺怎么没见过你?”冯一仰头对着城墙上喊:“白干,下来看看,抓住个可疑的人。”
刘春莲一听呼白干的名字,口中暗暗骂了声叛徒,散腿就跑,没跑几步被冯一揪住了后衣领子,白干从城墙上跑下来,揪下刘春莲的帽子,说:“就是她,号称B首长的刘春莲。”
“呸!”刘春莲吐了白干一脸唾沫。
冯一大喜,命令十几个学生将刘春莲押回总部严加看管。
白干以为自己立了头功,沾沾自喜,进一步献媚说:“冯一同志,刘春莲跑了出来,说明姚春德也可能跑出一中,必须缩小包围圈搜捕姚春德。”
冯一一方面派人通知各战斗队严格盘查行人,不可放过一个陌生人。一方面命令白干把守南门,不许任何人出城。他自己跑步到西城墙外找到要造反报告了活捉刘春莲的特大喜讯。要造反听罢精神一振,说:“好哇!立刻收缩包围圈,决不能放走姚春德。”
《红色军》的大队人马在要造反的指挥下,从四面八方向一中压缩,西城墙外的队伍越过城墙进入了一中的大操场。要造反将两挺捷克式机枪架在城墙上,枪口直对一中的西大门。
老鼠在一中的第一道防线上指挥,眼看《红色军》的队伍离大门越来越近,下令阻击手:“打!”枪声一响,《红色军》队伍前排的两名学生应声倒下,其余的人哗啦啦退到城墙上隐蔽起来。要造反命令机枪开火,嗒嗒嗒!两挺机枪喷出怒火,将一中大门内的棉花包打的四处冒烟,将《红三司》的火力压了下去。
西城墙一开火,南街与北街的《红色军》胡乱放着枪快步向一中靠拢,邢武县城内顿时枪声大作,混战在一块。
姚联顺正在谈判桌上与石锁咬文嚼字,讨价还价,忽听得外边枪声响成一片,霎时间脸色煞白,问石锁:“你们要干什么?为什么开枪?”
宋红旗愤怒地冲了进来,指着已丢失了肉瘊的姚联顺光溜溜的鼻尖问:“这要问你?”
石锁问宋红旗:“外边发生了什么事?”
宋红旗报告:“《红色军》将咱们包围了,从四面发起进攻。”
“还击!”石锁拍案而起,命令道:“血战到底!”
“是!”宋红旗冲出教室,对守候在门口的猕猴说:“将姚联顺押起来,推到前沿阵地上去。”
“好的。”猕猴应声上去将姚联顺按倒在地,几个人上来把他五花大绑捆住。
姚联顺在地上趴着还一个劲地喊:“两兵相交,不斩来使,俺是****小组的联络员,不可无礼。”
石锁和宋红旗根本不管姚联顺的声明,让猕猴押着姚联顺跑到大门内第一道防线的指挥位置上,将姚联顺推在棉花包上站着,姚联顺主动地喊开了“《红色军》的小将们!不要开枪,俺是姚联顺……”
要造反发现姚联顺立即下令停止射击,双方成对峙状态。
宋红旗向石锁报告:“在刚才的枪战中,咱们有两位战友牺牲,三个伤员,《红色军》的武器比咱们强,弹药比咱们充足,而且人多,咱们通过邮电局调动的工人农民战斗团都没有回音,你说怎么办?”
“老鼠呢?”石锁问。
宋红旗悲痛地说:“老鼠牺牲了!”
石锁考虑再三,说:“咱们不能坐以待毖,为了保存实力,突围!”
“伤员怎么办?”宋红旗问。
石锁好像胸有成竹,沉着地说;“想法转移出去送进医院。”
石锁将姚联顺拉到身边,说:“姚联顺,现在给你一条生路,完成一项人道主义的任务,向对面喊话,让我们将伤员送到医院,对方不许伤害护送的人,否则,咱们同归于尽。”说罢,石锁用****顶住姚联顺的后心窝,严厉地说:“上去!”
姚联顺满口答应,站在棉花包上向西城墙上喊:“要造反,石锁要求将伤员送到医院去,请你们发扬救死扶伤的革命人道主义精神,不要开枪!”
对方迟迟不答话,猕猴扯起尖嗓门高喊:“你们快答话,否则俺们就枪毙姚联顺!”
要造反回话了:“不许你们动姚联顺一根毫毛,否则,杀你们个片甲不留,我们从人道主义出发,同意你们将伤员送出,但必须经过姚联顺过目,伤员和护送伤员的人中不许隐藏姚春德。”
经过反复喊话,《红色军》答应《红三司》将伤员送出去。宋红旗组织四个人抬一名伤员,由姚联顺站在棉花包上给对方手势,确认没有姚春德后,对方示意放行。
伤员刚送完,宋红旗准备将几个女同学装扮成伤员送出,对方要造反突然喊道:“立刻停止送伤员,请你们将姚联顺放出来,不放人不许再出门口一人。”
“伤员送完了没有?”石锁问宋红旗。
“完了。想在转移出去几位女同学。”
“算了。”石锁问:“学校内还有多少人?”
“可能一百多人,都是突击队员和敢死队员。”
“突围!”石锁坚定地说,“猕猴向对方喊话,宋红旗将所有的人都集到这里来。”
猕猴将姚联顺推在自己身前当挡枪牌,高音喊话:“要造反你听着,放姚联顺可以,你们必须答应一个条件。******说,要文斗不要武斗,我们双方都停止武斗,如果你们能让出一条路,让我们《红三司》的人顺利撤出县城,只要我们的人走出城墙以外,我们将马上把姚联顺放回。如果你们敢开一枪,我们将姚联顺就地处决,请你们答话。”
要造反和冯一简单商量一下不敢做主,派冯一去请示王三日,王三日又请示了姚联官,最后决定,“可以放《红三司》的人出城,但不能放走姚春德和石锁、宋红旗。”
冯一回到西城墙向一中喊话:“我们可放《红三司》的人出城,保证不开一枪,但这些人中不可夹杂姚春德、石锁和宋红旗。”
“不放石锁、宋红旗不沾,可以不带姚春德,不然我们就杀姚联顺的头。”猕猴又喊。
要造反又派冯一去请示王三日,王三日没再去请示姚联官,决定:“只要能保证姚联顺平安无事,其他的都可以放。”
冯一回来,要造反说:“决不能放走姚春德。”
冯一向一中喊话:“可以放石锁和宋红旗,但决不能放姚春德。”
宋红旗答话:“我们这些人中保证没有姚春德,姚联顺可以做证。”
要造反将西城墙上让开一百米左右一个口子,一边一挺机枪对着一中大门口,喊道:“我们在你们一中大门口正西方让开了口子,命令你们将所有武器放在原地,都将手举在头上出来。”
《红三司》由猕猴在最前边押着姚联顺,按照对方的要求已给姚联顺松了绑,猕猴在后边揪着他的鸭蛋黄的毛线围脖,其他人将手扣在后脑勺上紧随其后,走出了一中大门。
白干担心放走石锁他们以后东山再起对自己很不利,向要造反建议说:“这一百多号人都是死顽固的造反派,别管姚联顺了,开枪吧,决不能放虎归山,他们在农村的势力大。”
一中大门口外传来姚联顺的呼喊声:“要造反,千万不要开枪,要听******的话,实现革命大联合,要文斗不要武斗,千万千万要记住,不要开枪……”
白干急了,说:“要造反,当心放跑了石锁,宋红旗,又保不了姚联顺的命,一起干掉吧!”
要造反不敢开枪,别说打死了姚联顺,就是伤他一点皮毛,姚联官也不会轻饶了他。
《红三司》的百十号人在姚联顺这个人质的保护下,蜂拥着爬上了城墙,两边两挺轻机枪的枪口随着人群而转动。姚联顺的嗓子喊哑了,但仍不停地叫唤:“不要开枪,千万不要开枪……”
《红三司》的人越过城墙立刻向西北、西南方向逃窜,扬起一团团黄沙。猕猴压着姚联顺下了城墙,只听城墙上要造反喊:“快放了姚联顺,不然要开枪了!”
猕猴精的比猴还精,只要不放姚联顺他们就不敢向自己开枪,带着姚联顺跑出五十米开外,被姚联顺挣脱了手,索性放了他向正西撒了鸭子。
要造反见姚联顺往回跑,《红三司》的人马上就要逃出步枪的射程之外,白干又催他快开枪,要造反看看姚联顺快到城墙根了,一面喊:“联顺快跑!”一面下令:“打!”
“嗒嗒嗒!”“嘎!”“唿唿!”机枪和所有的长短枪一起向城西开火,子弹像刮风一样在空中唿哨,城墙以西黄沙飞扬。
没经过军事训练的学生,只知道扣板机放枪,子弹飞向了何方可没有准头,有的飞向天上,有的就打在脚下。《红三司》的一百多人跑得无影无踪,姚联顺却栽倒在城墙根。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旋风第一百零三回蓝梅撞死烈士碑
           第一百零三回
蓝梅撞死烈士碑       夫妻决裂意如灰
地球永远不会停转/又总是一半光明一半黑暗/人类在不断的进步/又总是一半醒着一半糊涂/高尚的都要经受苦难/成熟的都是有点味苦/聪明的难以终始/糊涂的往往幸福。
风停了,雪止了,天鹅给大地盖上厚厚的一层白绒被,姚家庄的素装上空响着一阵阵杨丽君粗哑的悲嚎和孔玥细亮的哭爹声。社员们的心被冰雪凉透了,无不为失去一位大公无私、热心为大伙服务的带头人而惋惜,大家都对文化大革命的认识越加的模糊。张大花将蓝梅和亮亮带到自己家里,一来怕因联国负重伤蓝梅想不开,二来怕《红色军》的人抓不到姚春德返回来找事。
要造反带着大队人马向北追出四五里路,没有抓到姚春德,听说张八斤牺牲在姚家庄,二番回来派人将张八斤已被冻得梆梆硬的尸体抬走。要造反带着一伙人闯进姚联国家,将屋里的衣物被褥,桌椅板凳、箱子柜子统统抬到院里,一把火将所有的家什化为灰烬。最可惜的是把民间书法家孔照年留给姚联国的珍贵拓片和手迹,以及孔照年几辈人撰写的书法四字经,都化为乌有。大火映红了姚家庄的半边天。
有人将情况报告给在孔庆辉家办丧事的左雨春,腾!左雨春火冒三丈,操起孔庆辉家的铡刀,喊了声:“乡亲们!《红色军》又回来了,有种地跟俺走!”
哗啦啦!给孔庆辉办丧事的男女老少操着各式各样的家伙,呼喊着冲向姚联国的家,仇恨的姚家庄成了千度以上的化钢炉,翻滚着红红的钢水,从四面八方将要造反一伙人围在姚联国的庭院里。
噹噹!要造反发现被包围后,不断地向空中呜枪警告,左雨春站在姚黑蛋家的房顶上,真想跳下去杀他个片甲不留。但是,他听到枪声后冷静下来,《红色军》都带着真枪,乡亲们又群情激愤,万一交起手来,吃亏的是社员,不能蛮干,必须给社员讲清。左雨春用手做成喇叭筒喊道:“乡亲们!社员同志们!大家听俺说,《红色军》枪杀了孔庆辉,犯下了滔天大罪,这仇一定要报!但是,《红色军》的人都带着真枪,咱们社员虽然人多,打起来要吃亏的。为了防止无为地牺牲,俺劝社员们要冷静,不要莽撞。村后的社员往两边闪闪,让开一条路叫《红色军》的人撤走。社员们!跑了和尚跑不了庙,《红色军》的总部就在县城师范学校内,等咱们办完孔庆辉的后事,让他入土为安,再找《红色军》算帐去!”
社员们听得左雨春讲的有道理,在村后让开了一条路,要造反一伙在社员们的一片叫骂声中狼狈鼠窜。
话说姚黑蛋他们抬着姚联国,蹅着没脚脖子深的积雪,出了一身臭汗将人抬到县医院,喊开门,值班医生带着惺忪的睡眼很不耐烦地草草瞅了一眼,让抬到急诊室。
“都这个样子了,还抬来干啥?”医生翻了翻姚联国的眼皮,说了一声就要走。经姚黑蛋再三央求,值班医生坐在桌子后,从抽屉内拿出一张印有台头的表格,问:“叫什么名字?”
“姚联国。”姚黑蛋回答。
“多大岁数?”
“四十九岁。”
“怎么伤的?”
“枪打的。”
“啊!”值班医生愕然地一愣,问:“是自杀?”
“不是,是《红色军》开枪打的。”姚黑蛋说。
“噢!他是不是上半年在师范校批斗大会上那个挨斗的右派?”看来这位医生记性不错。
“就算是吧?可是……”姚黑蛋不知下边该咋说。
值班医生放下沾水笔,将表格向前一推,说:“这个人住院俺做不了主,需要请示院长。”
姚联广上前指着医生责问:“救死扶伤,发扬革命人道主义,是病人你们就得治,还分什么成分?死了人谁负责?”
值班医生斜了姚联广一眼,说:“发扬革命人道主义,听清了没有?革命两字是啥意思?一个右派分子,死就死呗,有啥可惜的?谁负责?谁都不负责。”
姚黑蛋赶紧解释:“医生,他年轻不会说话,别跟他一样。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人命关天……”
“你这话是四旧!”值班医生很不满意地批评。
“对对对,俺说错了。”姚黑蛋立马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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