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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到水穷处-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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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投降,同意以长江为界,两国分治。投降的条件却极为苛刻,周国不但正式割让了江北十六州的土地,俯首称臣,还须年年纳贡,献上大批金银珠宝,粮食布帛和许多美女。长江战事已了,符陵不班师回朝,却率军直奔夏州而来。
  夏州地势险要,位于大周国的西北边境,临近黄河,是大周国目前最远的一处据点,也是大周国北面的门户。但已被秦军围困了大半年,早成一座孤城。三个月前楚翔到夏州换防后,屡次上书朝廷,征询是战是撤,要求朝廷发兵救援,但从未有过回音。楚翔只得督促军士加紧修筑维护城内的防御工事,准备以城为壑,血战到底。而秦军以十数万众围困夏州,吸取了上回的教训,并不进攻求战,只是切断周军的运输补给,一心想困死楚翔。
  大周国称臣投降的消息,也终于传到楚翔军中,虽是早有预料,但仍让他扼腕长叹,愤懑不已。而且从朝廷的态度来看,显然是要放弃夏州,任其自生自灭了。不久又接到军报,符陵亲率大军增援夏州,即日就将抵达城下,形势更是雪上加霜。本来朝廷已经投降,楚翔即便自行与秦军媾和也无妨,但既然未接到正式的命令,他是抱了宁为玉碎之心,自然不甘束手投降。
  负责围困夏州的是符陵的四弟定亲王符明,符明系与符陵一母所出,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符陵即位后四方征战,对这四弟多加提携,符明亦已成为独当一面的统帅,麾下有精兵十数万。这日符明率部与符陵大军会合,行礼寒暄已毕,符明对符陵奏道:“皇兄,臣弟奉命在此围困敌军多时,周军已士气低落,军心涣散,只是守将楚翔顽抗不降,才耗到今天。皇兄大军一到,我军兵力现已五倍于周军,正好发动总攻,不费吹灰之力即可全歼周军,拔去周国在北方的最后一颗钉子!”
  符陵笑笑,却道:“夏州本是囊中之物,又何必急在一时?朕这次来,正是为了这楚翔。周国的国君真是糊涂,将他从江北前线调来守夏州孤城,这楚翔是楚朗之子,颇有乃父之风,朕曾与他交手,深感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有心招他归我大秦,以为臂助。得此良将,何愁天下不平?”言罢仰天大笑。
  “陛下爱才情切,德配天地,臣等受教了。”诸将皆点头膺服。
  是夜,符陵独坐灯下,提笔给楚翔写了一封亲笔信,字斟句酌,剖析天下大势,力陈周朝腐朽,已到穷途末路之时,并示意周国朝廷既然已降,楚翔投降秦国并非耻辱。又告之两军实力对比悬殊,抵抗无益,徒增伤亡,末了再许下高官厚禄。符陵写完,自己读了一遍,言之殷殷,意之切切,威逼利诱,文情并茂,堪比丘迟。符陵甚是满意,想了想,又加上几句:“尝与将军会猎中原,将军胆略过人,风采盖世,自别之后,朕无日或忘。今既重逢,何不把酒言欢,共图大计?望将军慎之思之,朕静候佳音。”将信封好,符陵凝视着那摇曳的烛火,眼前似看到皎皎月色下,熊熊火光中,楚翔白马银枪,万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又似江风如醉,船头的楚翔玉树临风,悠然笑道:“符陵,后会有期!”符陵神飞万里,一时有些痴了……
  翌日一早,楚翔照惯例召集将领处理军务,军粮官上前道:“启禀将军,军中现在已无余粮!”
  朝廷已有几个月未供应粮草,虽然楚翔数次下令减少每日的军粮,现已减到一日一餐,但亦明知断粮只是早晚的事。楚翔咬咬牙道:“传令,将军马都杀了!”
三 今日水犹寒(下)
         军粮官迟疑了一下,方道:“将军,您忘了?军马上回都已杀了。”见楚翔阴沉着脸不说话,仍是鼓起勇气道:“士兵们长期吃不饱,有些已在外抢夺民间的粮食。”
  “竟有这种事?”楚翔怒喝一声,狠狠的一拳砸在案上,“传我命令,若发现有擅抢民粮的,一律军法从事!”
  军粮官答应了一声,仍神情犹豫。
  楚翔又问:“粮草还能支持几日?”
  军粮官道:“最多……最多只能到明日……”
  “明日?”楚翔心头咯噔一跳,军无粮草是军中大忌,军心一乱无法约束,夏州即会不攻自破,却见营中众将皆都变了脸色,楚翔正要发话,一名传令官进来:“将军!秦国皇帝遣信使到!”
  “召!”
  少时进来一人,身材魁梧,膀大腰圆,脸上尽是傲慢不屑的神气。来人大大咧咧地走到厅堂正中一站,对楚翔略拱了拱手,道:“楚翔,我朝皇上有一封亲笔信要交给楚将军,并要带回将军的回信。”
  楚翔遂令人将信递上,拆开草草看了几行,冷笑一声,刷刷已将信撕成碎片,掷于地上!“来人,将他给我拿下,推出去斩了!割下他的头来带回去当作回信!告诉那符陵,休得再来劝降!”便有人上前将信使绑了。
  众将震惊,纷纷劝道:“将军息怒,将军息怒!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将军要三思啊!”
  楚翔此举,是知军心动摇,若不果断处置,投降之风必难遏止,欲借机杀鸡儆猴。见众将苦劝,终于道:“既是如此,且留下他性命,割下他两只耳朵,装了让他自己带回去!”
  嗣后,楚翔来到城楼视察,士兵们都是面有菜色,无精打采,此时将近十月,北方已相当寒冷,城楼上朔风正急,刮在脸上利如刀割,但士兵们仍是身着单衣,脚穿草鞋,一个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楚翔默默地走了一圈,面上虽不动声色,心头却愈来愈沉重,自己早在就任之前,已下定决心为国捐躯,但这些军士岂不是白白陪自己送死?符陵信上说的实情,自己又怎会不晓?
  很快到了午饭时间,抬上来几大木桶稀粥,楚翔让副将盛了一碗,端来一看,几乎就是清水,碗底几颗数得清的米粒,楚翔无言地放下碗,走到一边。伫立城头,灰黄色的天幕下,四野茫茫都是敌军,营帐连绵,不见尽头,甲光向日,黑云压城。远远望见一座明黄色的大帐,帐前矗立着一根高高的旗杆,旗帜猎猎,旗上大书一金色的篆字“秦”。楚翔看了良久,终于轻轻地摇了摇头。也许,只有铤而走险一条路可走了……
  “将军!将军!”突然右腿被人抱住了,楚翔转头一看,却是一名士兵跪爬在面前,痛哭失声:“将军!求求你了!求求你放小人一条生路!小人家中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未满周岁的孩儿,小人不想死在这里……”楚翔皱了皱眉,想一脚把他踢开,见他满面风霜,年纪比自己还大许多,刚动了下腿又收回了,任他抱着哭诉。过了一阵,方令左右将他带下去。
  夕阳收去了最后一抹橘黄的余辉,天色渐渐地暗了,旷野之间风声呼啸,楚翔仍站在城头,看那城外营帐的灯火连成了一片,与天上繁星交相辉映。忽然耳边传来极细的啸声,楚翔一喜,忙快步回到房里,遣退随从,迅速换了一套黑色夜行服,施展轻功,趁黑翻墙出院,找到一僻静处越过城墙,无声无息地潜过秦军营帐,来到东面的苍山上。
  此时啸声又起,楚翔来到山顶,果见星光下站着一玄衣男子,约三十岁左右年纪,浓眉大眼,腰佩长剑。楚翔欢喜叫道:“师兄,你来了!”
  男子却面带忧色,道:“师弟,你飞鸽传书给师父,他即让我昼夜兼程先来此处,看能否帮得上你的忙?不知师弟有何紧急之事?”
  楚翔道:“我是想借用下师父的飞天银针。”原来,楚翔虽是楚朗之子,兵法韬略皆从其父,武功却是另投飞天门下,他师父便是飞天门的第十一代掌门杨一清,而来者正是他的大师兄狄丰。
  狄丰点点头:“这么说,师弟是想去刺杀秦国皇帝了?”
  楚翔笑笑:“不错,弟确有此意。本来我作为大军统帅,不该冒险行刺,但如今的形势,师父和师兄亦当明了,山河破碎,朝中无人,国事日非,而秦国却是虎狼之国,乍定江北,又临夏州,步步紧逼。眼下夏州危如累卵,我若不能破釜沉舟出奇行险,十万大军便会白白葬身于此!传闻符陵常自比为秦始皇,那我何不妨做一回荆轲?”他言语平静,听不出丝毫波澜,却自有一种悲壮决绝之气。
  狄丰闻言肃然,却劝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亦不能袖手旁观。师弟,不如我去刺杀符陵,你重任在身,何必亲身犯险?”
  楚翔摇了摇头道:“多谢师兄!但符陵防范周密,身边高手众多,他自己也绝非泛泛之辈,要接近他谈何容易?还是我相机从事为好。”
  狄丰听他这样说,不好继续坚持,他虽然是师兄,但悟性天赋不及楚翔,多年来虽经刻苦练习,武功智谋却皆不如师弟,若执意要去行刺,殊无把握,恐更坏了楚翔的大事。沉默了一阵,狄丰复对楚翔道:“师弟,既然你决心已定,我也不多劝了,成败在此一举,唯愿你马到成功!师父明日晚上方到,我先去接他,看他带上银针没有?”
  楚翔拱手道:“有劳师兄了,那我们明日再见!”
  狄丰紧紧地握住楚翔双手:“师弟,你……多保重!”想到他此去行刺,无论成功与否,都难生还,心中难过,眼中噙着泪水,再说不下去。
  楚翔轻轻一笑:“愿得此生长报国,何须生入玉门关!师兄不必以我为念。”
四 图穷事自至(上)
         暂别了狄丰,楚翔却不愿即刻回城,这是他到夏州后第一次出城,此时夜色已深,万籁俱寂,苍山上杳无人迹,天地辽阔,群星闪烁。楚翔深吸了几口气,静下心来,仔细思索下一步的计划。敌军围而不攻,城中军民便如温水中的青蛙慢慢死去,求一血战亦不能够……行刺符陵的主意在脑中筹划已久,但这大胆的设想真要实施起来却又困难重重。如何潜入敌营行刺?是引蛇出洞或是乔装改扮?飞天银针极轻极细,最擅近处攻击,又该如何贴近他身边?楚翔在山间徘徊良久,想出几条计策,都有若干漏洞,又一一否决,楚翔热血沸腾却又无可发泄,恨干脆面向江宁方向长啸数声,略抒心中郁结之气。
  “呵呵,半夜游山,楚将军真好兴致!”楚翔啸声未停,忽听得身后有人说话,低沉的声音略带磁性,极是动听。楚翔暗暗心惊,这人来得好快,正是说曹操曹操到!他内力甚高,听力远胜常人,但对来人却毫无察觉,可见此人功力远在自己之上。楚翔转过头去,数步之外站着一人,深蓝长袍,白玉腰带,伟岸的身躯外罩着黑色貂裘大氅,迎风扬起,头上没有戴皇冠,额前却佩了一条金带,镶嵌着一串珍珠大小的红蓝宝石,如天上星辰闪闪烁烁,剑眉入鬓,一双眼睛漆黑如墨,寒气逼人,不怒自威,果然是秦国顺武帝符陵。此时他脱了皇袍戎装,少了几分肃穆杀气,更显得风流倜傥,气度不凡。
  楚翔迎上符陵凛冽的目光,那目光如一把利刃,似要穿透自己,不由一震,“他来此何事?”不及多想,已凝聚全身内力准备迎敌。眼角余光一瞟,却发现符陵未带随从,竟是孤身前来,不由既喜且忧。喜的是刚才自己还在苦思冥想如何才能接近他,他却不请自到,全不费功夫,荒郊野外,机会难得。忧的是已知他武功在自己之上,若是单打独斗地硬拼,只是白白送死,而若要使计,飞天银针尚未拿到。楚翔心念如电,告诫自己不可莽撞,面上不动声色地道:“彼此彼此。”
  符陵眼光柔和下来,缓步走近楚翔,道:“周国国君已对朕称臣,你竟然不肯称朕一声陛下吗?朕前日晚上花大半宿写了封亲笔信,白日里只换了一对耳朵回来。朕念君多时,却不知何处得罪了将军?记将军曾言后会有期,此番幸得重逢于千里之外,将军竟是这样对待故人?今宵夜色正好,朕心中烦闷,出来走走散心,竟有缘与将军偶遇,不知是否扰了将军雅兴?”
  符陵语气戏谑,眼角含笑,丝毫不见愠怒之色。楚翔暗自叹服:此人能屈能伸,果有帝王之气,想说两句“自古汉贼不两立”的狠话,见他似并无恶意,又觉无聊,也笑一笑,道:“你我本为沙场对手,何来故人之情?你若是来劝降,我奉圣旨守卫夏州,未得上谕,惟有死战。”
  符陵笑道:“楚将军,你孤身出城,此刻山下驻着秦国数十万大军,若朕此时擒你回去,你说夏州还能再守几日?”
  楚翔一惊,但不回答,心知符陵若真要动手,自己或战死或被俘,夏州的城防均会顷刻瓦解,不由后悔自己莽撞,莫不要打蛇不成反被蛇咬,未能刺杀他,自己的安危倒成了问题。
  符陵微叹一口气,又道:“朕只是想与将军面谈,并无他意。至于朝廷的旨意,你在虎山时,不也曾打算抗旨么?现今反而倒退了?不过……你要等的圣旨,也快到了吧!”符陵停了一下,又道:“楚将军,别的不说,夏州城中现已近断粮,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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