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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英道:“听说,那保命散,是象肝、蛟胆、犀牛心为主药,配合的疗伤圣品,不知是真是假?”
何浩波道:“象肝和犀牛心,并不是太难找的药物,但蛟胆,却是绝无仅有之物,而且,除了这三种主药之外,还有一十二种配药,如今,那配制此药的人,早已死去,听说,一共留下了十二包,兄弟身上有一包,目下江湖上,还有十一包,但却无人知晓它在何处?”
这时,楚小枫突然睁开了眼睛,道:“何兄,那药物如此宝贵,不可轻易使用,何况,兄弟的伤势,并不太重。”
缓缓站了起来。
何浩波道:“是啊!如是伤势不太重,用了实在可惜……”
突然住口不言。
不但何浩波发觉了,就是田伯烈和时英,都发觉了情形不对。
原来,楚小枫那两个伤口之处,流出的血,已经变成了紫色。
楚小枫原来苍白的脸,此刻也浮动着一片黑气。
那是中毒之征。
胡逢春道:“糟啦!金铃追魂叟是一个用毒的高手。”
田伯烈道:“胡老怎会知道?”
胡逢春道:“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在江湖上走动了,对这老儿的事,早已忘怀很多,事实上,伤在他手下的人,尸体溃烂,常常会化成一滩血水。”
大步走近了楚小枫,伸手抓住了楚小枫的衣衫,道:“老弟,别太逞强,让我瞧瞧你的伤势。”
右手一用力,刷的一声,撕开了楚小枫的衣服。
只见楚小枫前胸处,两个伤口,很小的伤口,只不过两三分大,但它却相当的深,深到有半寸。
没有人看得出来,这是一种什么兵刃所伤。
两处伤口上,已经变成了淡紫色。
血仍然在向外流,只是血色已经紫黑。
胡逢春吁一口气,道:“老弟,他怎么样子伤了你?”
楚小枫苦笑一下,道:“我刺了他一剑,打了他一掌,但却被他在前胸上点了两指。”
胡逢春道:“不是指痕,明明是一种利器所伤。”
楚小枫道:“他本来,也不该点中我这两指,但他的手指,却突然长出了五寸。”
田伯烈道:“那是一种指箭,平常套在手指上,很难看得出,堂堂的追魂叟,竟然也用指箭。”
就伤口而言,楚小枫这点伤,实在算不得什么!
但如是内有奇毒,那就有些大不相同了。
楚小枫道:“伤势不算太重,但却很难过。”
田伯烈回顾了何浩波一眼,道:“何兄,看来,要用你的保命散了。”
谭志远快步行了过来,道:“让我看看伤口。”
楚小枫道:“指箭上有毒,大概是不会错了。”
谭志远仔细瞧了一阵道:“不错,箭上之毒,就是叫人闻名丧胆的化骨粉。”
胡逢春道:“该死,该死,我早该想到的。”
谭志远道:“这种毒,不会立刻发作,但却恶毒得很,它随着血液流行全身,然后,开始发作,先由内部坏起,然后,再扩散全身,很快,就会死去,但死前很痛苦。”
田伯烈道:“你好像对此毒很了解。”
谭志远道:“嗯……家父就是死在化骨粉下。”
田怕烈怔了一怔,道:“也是死在金铃追魂叟的手中?”
谭志远道:“不知道,但看了楚兄的伤势,十之八九,是有可能了。”
田伯烈回头望了何浩波一眼,欲言又止。
谭志远道:“化骨奇毒,救的愈侠愈好,不可拖延。”
何浩波淡淡一笑,由怀中取出一包药粉,缓缓递了过去,道:“田兄,服过此药之后,至少要一个时辰运气逼毒。”
田伯烈接过药粉,心中一动,暗道:这姓何的不肯把药物直接交给楚小枫,不知是何用心?
如若这包中是毒药,由我手中,交给了楚小枫,一旦他中毒而死,岂不把我也给拖累了进去。
心中虽然有些多疑,但楚小枫的情况,已不容他拖延,索性打开药包,道:“楚兄,吃下去。”
楚小枫也感觉到时机不容拖延,张口吞下了一把白色药粉。
田伯烈手中还有一部分药粉,敷在了楚小枫的伤处。
丢了手中的白缕药包,拍拍手,望着何浩波笑道:“何兄,希望你这包何命散,还未失效。”
话说的很含蓄,但何浩波仍然听出了弦外之音,冷笑一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田伯烈笑一笑,道:“东西放久了,总会有些变质,对么?”
何浩波道:“对!十几年了,这保命散,可能变了质,再说,也可能根本就不是保命散。”
田伯烈道:“不是何命散,自然就是毒药了。”
何浩波道:“田兄高见。”
田伯烈道:“好!咱们是一条线上拴了两个蚂昨,跑不了你,也飞不了我,毒死楚小枫,咱们两个替他偿命。”
这时,楚小枫已盘膝坐了下来,运气调息。
何浩波冷哼一声,快步向前走去。
田伯烈一皱眉头,快步跟了上去。
何浩波行到两三丈外,停了下来,道:“田伯烈,你跟着我干什么?”
田伯烈道:“如是何兄真有了逃走的打算,在下也只好跟你何兄走了。”
何浩波道:“哼!我如毒不死楚小枫,怎会离开此地,我要看到他死。”
田伯烈道:“对楚小枫这种人,如是看不到断气人上,就不能说他已经死亡。”
何浩波道:“楚小枫有几条命?”
田伯烈道:“一条。”
何浩波道:“他只有一条命,为什么会杀不死,只能说,杀他也许会困难一些。”
田怕烈道:“对!看上去他不是短命的人。”
何浩波道:“为什么?”
田伯烈道:“中了化骨粉,一向无药可救,但偏偏你却有一包保命散。”
何浩波笑一笑,道:“说的也是,我有两次机会,要用去这包保命散,但仍然留了下去,就好像等着给他吃一样。”
田伯烈道:“这就是他不会死的原因之一。”
何浩波笑一笑,道:“有些事,好像是冥冥中自有一种力量安排,如是我用了那包保命散,楚小枫就非死不可了。”
田伯烈笑一笑,突然飞身而起,落于谷中。
就在这一瞬间,两条人影,疾快的由两面悬崖上飞落而下。
像闪电一般,冲向正在坐息的楚小枫。
田伯烈大喝一声,一扬手两只飞镖,一只袖箭,疾射而出。
人也同时向一个大汉扑了过去。
两个黑衣人的动作太快了,田伯烈的双镖袖箭一齐射空。
那黑衣人已擦着他身躯而过。
田伯烈拍出一掌,竟然未击中那黑衣人。
谭志远、时英,仍然留在楚小枫的身侧。
两个人同时亮出了兵刃,分向两个黑衣人迎上去。
谭志远、时英是两把剑。
两个黑衣人却是两柄刀。
但闻锵锵两声金铁大震,两柄刀震开了两支剑,两个黑衣人,仍然冲向了楚小枫。
事情已经很明白,这两个黑衣人,目的只在杀死楚小枫。
但这两个黑衣人的武功,却是相当的高明,一刀之威,将谭志远和时英的长剑,震的直荡开去。双方接了一招之后,谭志远和时英心中都已经有数,这两个黑衣人的武功,足可以和他们放手一战。”
但两个黑衣人却志不在此,冲过截击,一心只在杀死楚小枫。
这两个黑衣人的轻功,实在很高明,谭志远掏出了暗器,两个黑衣人已经冲到了楚小枫的身前。
谭志远的暗器扣在手中,却不敢投掷出手。那可能伤到楚小枫。
两个黑衣人双刀并举疾劈而下。刀光如电,势道极为凌厉。
就在刀光将要沉落之时,楚小枫突然滚落在一侧。
两个黑衣人刀势落空。
就是这一刹之间,成方、华圆、王平、陈横,已然冲了过来。
成方、华圆,两支剑,双龙出水一般,结成了一片严密的剑网,拦住了两个黑衣人向前奔冲之势。
这就逼的两个黑衣人非要和两人动手不可。
王平、陈横,抱起了楚小枫,向后退去。
谭志远,疾快的奔了过来。
他们接过这两个黑衣人的刀势,知道这两个黑衣人,功力十分雄厚。
在两人想象之中,华圆、成方,绝对不是两个黑衣人的敌手。
因为,看起来,两人只不过十几岁的年纪。
哪知两人剑势纵横,不但把两个黑衣人拦住,而且攻多守少。
谭志远原本准备出手相助,现在,却停了下来。
回顾了时英一眼,低声道:“时兄,他们年纪虽小,但剑法上的造诣,却十分精深,只怕比咱们还要高明很多。”
语声甫落,成方、华圆的剑势却突然一变。
两剑童用出了楚小枫传授他们的精华剑招。
剑幻百锋,光聚一束,惨叫两声,两个黑衣人,被腰斩成两截。
这时,田伯烈、何浩波,也行了过来。
时英赞道:“好剑法。”
成方、华圆,点头一笑,转身奔向楚小枫。
楚小枫已被王平、陈横移后数丈,仍然在盘膝而坐。
两剑童奔了过去,垂手站在身侧。
谭志远低声道:“看样子,他们绝不是临时凑合在一起的人。”
田伯烈道:“他们是一伙的,楚小弟,可能就是他们领头的人。”
何浩波道:“这么看来,那篷车中人,也和他们有关了。”
时英笑一笑,道:“八九不离十啦,不过,他们这伙人,好像对我们有利无害,”
何浩波道:“走!过去看楚小枫的伤势如何?”
楚小枫紧闭着双目,仍然运气调息。
田怕烈低声道:“何兄,服用过保命散的人,是不是不能有任何举动?”
何浩波道:“这个兄弟就不清楚了。”。
楚小枫突然睁开双目,站了起来,抱拳一礼,道:“多谢诸位关心,兄弟已经逼出了身中奇毒。”
何浩波怔了一怔,道:“这么快。”
楚小枫道:“中毒不深,又被刚才那两个人一搅和,心中一急,出了一身大汗,适才兄弟运气相试,觉着毒性已除。”
何浩波、田伯烈等都明白他这是搪塞之言,他必然是修习了一种与众不同的内功,所以,才这么快速的,逼出了身中之毒。
心中明白,却未再多问。
田怕烈笑一笑,转过话题,道:“楚兄,自下咱们是一个生死同命之局,所以,在下希望彼此之间,能够但然相处。”
楚小枫道:“是!田兄有什么话,只管请说,在下是知无不言。”
田伯烈道:“金铃追魂叟,是不是受了伤?”
楚小枫沉吟了一阵,道:“田兄这一问,倒是把小弟问住了。”
田伯烈道:“怎么说?”
楚小枫道:“我只能说他是可能受了伤,不过,我无法确定。”
何浩波道:“楚兄,对阵相搏,你连对方是否受了伤,也不知,这又怎么可能呢?”
楚小枫苦笑一下,道:“是真的,何兄,那一招,兄弟是刚刚学会,对阵搏杀,还是第一次施展出来。”
时英道:“那一剑如是刺不中,楚兄应该心中有数……”
楚小枫道:“那一剑,含蓄小弟的十成内功,剑身未及对方
田伯烈接道:“剑气?”
楚小枫道:“不错,不过,小弟功力不足,只能射出半尺。”
田伯烈道:“半尺,那已经很够了,半尺如是伤中了要害,足可置人于死。”
几人紧语一逼,终于逼出了内情。
同时,也使得几人,暗暗惊心不已,楚小枫竟然能由剑身上射出剑气。
时英沉思了良久,突然哈哈一笑,道:“楚兄,看来,你还有很多绝活儿,没有施展出来,对么?”
楚小枫道:“有几招剑法,太过阴狠,兄弟很少练习,施展出来,生硬得很。”
这已经说的很明,聪明人,自然不便再问下去。
时英点点头,道:“现在,楚兄,咱们应该如何?”
楚小枫道:“没有第二个选择,硬撑下去,把人送到映日崖。”
田伯烈突然叹了一口气,回顾了胡逢春一眼,道:“胡老,看来,咱们就算到了映日崖,只怕也无法……”
话到此处,突然住口不言。
那春秋笔,在江湖人物的心目中,有着无比的敬重,田伯烈竟然不敢轻言相污。
但胡逢春似是听懂了弦外之音,笑一笑,道:“田老弟,你是说,映日崖春秋笔不会出现了。”
田伯烈道:“在下只是觉着这一次,只怕和往年不同了。”
胡逢春道:“哪里不同?”
田伯烈道:“唉!就算咱们真正到映日崖,只怕还有事故发生。”
其实,胡逢春、谭志远都有着同样的想法,只是没有说出来。
楚小枫道:“往前看,一片烟锁雾封,往后退一样是杀机重重,行到映日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