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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志远、田伯烈等齐声接口。
最后的决定是,胡逢春带着五行领队,进谷查看。
楚小枫和田伯烈在前面开道。
深入百丈之后,两侧山壁如削,中间的山谷,只有两三丈的宽度。
楚小枫突然停下了脚步,高声说道:“诸位,可以下来了,咱们已经发现了你们,所以,才把大队停在谷口处。”
他语气肯定,似乎是真的已经发现了对方一样。
胡逢春低声道:“谭老弟,你看两侧是否有办法藏人?”
谭志远还未来得及答话,一侧山壁间,已传出了一声冷笑。
峭壁数十丈外,一座大山石后,突然站起一人。
双方的距离,虽然还有数十丈,但楚小枫却看清了那是一个老人。
楚小枫低声道:“田兄,看到那人没有?”
田伯烈道:“太远了,看不清楚。”
楚小枫道:“一个老人,留着白髯,不知是不是金铃追魂叟。”
只见那人站起身子,忽然一跃,竟从四十五丈的高处跳了下来。
就算轻功佳妙,但从这样的地方跳下来,也是非要受伤不可。
但他没有受伤。
将近实地的时候,忽然间双掌向下一按,一股潜力击在地上。
那股力道很巧妙,别人只见双手向地上微微一按,向下急坠的身子,好像忽然受到了控制,身子一挺,站了起来。
只这一手,使在场之人,看得心头一震。
田伯烈、时英、何浩波、谭志远、胡逢春,都自觉没有这份功力。
但楚小枫似是一点也未放在心上,迎了上去,笑一笑,抱拳道:“阁下是金铃追魂叟?”
那人穿着一件黑色长衫,雪白的长髯,直垂腹间,但脸色却是一片红润。
看脸色,他应该只有三四十岁,但那一把雪白的大胡子,至少也应该有七八十岁了。
黑衫白髯,看上去别有一股威武气势。
只见他一拂胸前长髯,冷冷说道:“小娃儿,报个名字上来,老夫掂掂你的份量,看够不够和老夫说话。”
楚小枫冷笑一声,道:“阁下最好先把你的身份说出来,在下也要看看,你老人家,有没有这个威名?”
白髯老者冷然一笑,道:“好大的口气!”
楚小枫道:“阁下不觉着,也有些倚老卖老么?”
白髯老者脸色一变,道:“金铃追魂叟,有没有倚老卖老的身份!”
楚小枫道:“果然是你!”
白髯老者道:“说出来,你的名字?”
楚小枫道:“楚小枫,后生晚辈,名不见经传,说出来,阁下也不会知道。”
金铃追魂叟淡淡一笑,道:“老夫听过这个名字。”
楚小枫道:“这倒是出了晚辈的意料之外。”
金铃追魂叟道:“楚小枫,老夫要人!”
楚小枫道:“区区在此。”
金铃追魂叟道:“不是你,老夫要的是另外一个人,一个小丫头。”
楚小枫道:“老前辈,先拿下了区区,再打别人的主意。”
金铃追魂叟突然仰天大笑道:“楚小枫,见过老夫的人,非死不可,你不担心老夫不放过你?”
楚小枫道:“见过你的人,都死了……”
金铃追魂道:“不错。”
楚小枫道:“区区见过了阁下,现在还不是好好的活着么?”
金铃追魂叟道:“很快,可以要你如愿以偿。”
楚小枫道:“在下恭候大驾,阁下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
金铃追魂叟右手一扬,但却又突然停了下来,道:“楚小枫,老夫凶名甚著,见我之人,无不害怕,但你却好像一点也不畏惧老夫。”
楚小枫笑一笑,道:“我有什么可怕?”
金铃追魂叟呆了一呆,道:“你说什么?”
楚小枫道:“我说,你这人并没有什么可怕,别人怕你,那是因为他们怕死……”
金铃追魂叟接道:“你不怕死?”
楚小枫道:“不怕,何况,你也未必能杀得了我。”
金铃追魂叟冷笑一声,道:“楚小枫,老夫本来还有几句话要告诉你,但你这样无礼,老夫似乎用不着再和你多费唇舌了。”
忽然间,双手一合,数道寒芒,疾射而出。
如此近的距离,任何人,都很难躲过。
但楚小枫早已有了准备。就在对方双手一动之时,人已飞腾而起。数道寒芒,擦着靴底而过。
其实,楚小枫并不知道他要发出暗器伤人,但他心中却一直警惕着追魂叟必有根巧妙的杀人方法。
所以,手一动,立刻腾身而起。
追魂叟微微一怔之后,突然哈哈大笑道:“好啊!楚小枫果然是名不虚传。”
人随着呼喝之声,飞腾而上,有如一只笔直向上的弩箭,直向楚小枫追了过去。
人未到,右手一抬,一道寒虹,疾射过去。
这追魂叟,果非凡响,剑随身动,软剑已如闪电般,急射而出。
楚小枫人在腾飞而起时,右手已握住剑柄。
挥剑下击,双方接实。
金铁相触,只响起两声轻微的波波之声。
但两条人影,却在空中横里翻开七尺。
就是那七尺的距离,两人已交手七剑。
七剑是剑剑接实。
楚小枫没有吃亏,但也没有占先。
落着实地之后,楚小枫剑平前胸,凝神待敌。
但金铃追魂叟,手中却已经没有了兵刃。
楚小枫心中一动,道:“袖中剑,天王针。”
金铃追魂叟点点头,道:“好见识,好见识,叫破老夫剑、针双绝的,你还是第一个。”
这本是楚小枫在无名剑谱上,所见的东西,随口一叫,竟是正着。
楚小枫道:“天王针,杀人于不备之中,袖中剑,却只有三招追魂夺命的闪击。”
金铃追魂叟脸色一变,道:“你……”
楚小枫接道:“原来,你杀人就是凭此针。”
田伯烈道:“天王针在暗器中列名第三,又叫无影针,想不到追魂叟也是一个使用暗器的大行家。”
追魂叟点点头,道:“好!今日,你们在场之人,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
楚小枫道:“阁下,你连伤我一人,也未必能够。”
长剑一震,忽然攻出,一连三十二剑。
这三十二剑连绵而出,攻势凌厉异常。
金铃追魂叟竟然被逼得一连向后退了一丈多远。
追魂叟脸色一片青紫,极力想反击抢攻。
但楚小枫那三十二剑,连成一片剑光,未留一点空隙。
一直等到楚小枫这三十二剑用完。追魂叟才突然展开反击。
仍然未见他亮出兵刃,只是一双手展开反击。
但楚小枫心中明白,追魂叟只是在等待着机会。
适当的机会,袖中剑和天王针,立刻就会攻出来。
追魂叟越是不轻易出剑,楚小枫心中警惕越高。
所以,楚小枫改采了守势之后,剑势十分严谨。
追魂叟双掌变化虽多,但他却一直没有办法攻入剑光之中。
一个人,能和金铃追魂叟打成平手,也是一件轰动江湖的大事。
场中之人,个个都是江湖中一流高手,任何人,都看得出来,楚小枫剑势虽然变化莫测,但并未全力施展。
金铃追魂叟却是双掌如轮,极力抢攻。
但他一直无法把拿势的压力,攻人那绵密的剑光之中。
双方搏斗了数十合,仍然保持个不分胜负的局面。
胡逢春低声道:“田老弟,你看楚老弟的剑法如何?”
田伯烈道:“高明得出人意外。”
胡逢春道:“唉!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楚老弟这一身造诣,不能不叫人佩服。”
谭志远道:“惭愧,惭愧!这位楚兄弟年纪最轻,但武功却高过我们十倍不止。”
时英笑一笑,道:“十倍倒是未必,不过,他却比咱们强了很多,他的剑法中,也有很多破绽。”
田伯烈笑一笑,道:“时兄,你说他哪里有破绽?”
时英道:“楚兄的剑法,虽然高明,但有几招,明明可以斩伤追魂叟的双手,但他却剑招不发。”
田伯烈道:“个中必有原因!”
时英道:“剑上余力用尽,那就很可能影响到剑招变化,收发不能随心,不过,照在下的看法,他很可能会一剑成功,斩下追魂的双手。”
这时,成方、华圆、王平、陈横,由后边赶了上来,逐渐向搏杀的场中接近,越过了谭志远、何浩波等,大有出手相助之意。
田伯烈大声叫道:“站住。”
王平等停了下来。
成方一回头,道:“田爷……”
田伯烈接道:“我知道,你们关心楚兄的安危,不过,别去打扰他,你们帮不上忙,反可能害他分心。”
王平哦了一声,向后退开八尺。
楚小枫和追魂叟仍然没有分出胜负。
但从两人形态上,已看出双方的搏斗之局,进入了十分紧张局面。
金铃追魂叟神情沉重,楚小枫一脸严肃。
只听田伯烈低声说道:“时兄,你看到没有?”
时英道:“看到什么?”
田伯烈道:“追魂叟一直没有出剑的机会。”
时英道:“这倒是有些令人不解,他打的似是十分吃力,何以一直不肯出剑?”
田伯烈道:“他一直在等待,等待着楚小枫的破绽,要一击追魂,取命。”
时英道:“楚小枫一直没有破绽。”
田伯烈道:“这就是他一直不肯轻易出剑的原因了。”
时英道:“这也是楚小枫一直不敢冒险求胜的原因。”
田伯烈道:“这实在是一场很典型的搏杀,两个武林中第一流的顶尖高手,在拼命搏斗中,又揉合了机智。”
时英道:“其实,咱们一侧观察的,也有着很大的收获。”
忽然,响起了一声长啸。
金铃追魂叟飘拂在胸前的长髯,忽然间飘飞起来,根根如刺。
一道白芒,突然间,由追魂叟的袖中飞出。
白芒舒卷,把楚小枫卷了起来。
没有人看清楚双方交手的经过。
因为,它太快了。
看清楚现场情形时,只余下了结果。
只见楚小枫仗剑而立,面色惨白,前胸处,破裂了两处伤口,鲜血汩汩而出。
金铃追魂叟却破空而去。
他走的很急,也很快速,人影闪了两闪,已自不见。
华圆、成方,炔步奔了过来,伸手去扶楚小枫。
楚小枫放下了手中长剑,缓缓坐了下去。
成方低声道:“头儿,你……”
楚小枫摇摇头,没有回答什么,只是缓缓坐了下去。
田伯烈走了过来,道:“你们别打扰他,让他好好的坐一下。他需要休息。”
成方、华圆、王平、陈横,都向后退了一些。
但他们却不是退的很远,只是分守在楚小枫的四周。
表现出无比的关心,无限的忠诚。
胡逢春点点头,道:“好!好!金铃追魂叟出道江湖,大概是第一次没有杀了见过他真正面目的人,也是第一次,被人打跑了。”
何浩波道:“奇怪,他的金铃绝技,凶厉万分,何以,竟未施展?”
田伯烈道:“如若他还有能力施展金铃绝技,我相信,他会先杀了楚小枫,然后再杀了我们。”
何浩波道:“田兄的意思是……”
田伯烈道:“他也受了伤。”
何浩波转头看去,只见楚小枫神情肃然,前胸两处破裂的地方,仍然向外流着鲜血。
轻轻吁一口气,何浩波低声说道:“田兄,他伤的很重,那两处伤口不大,但可能会很深。”
田伯烈道:“他伤的不轻,不过,还不足以致命。”
何浩波道:“楚小枫的伤,看来必须要早些疗治。”
田伯烈道:“哦!”
他说了半天,叫人完全听不出他用心何在?
田伯烈皱皱眉头,道:“何兄,你说了半天,在下还是不大明白你的用心?”
何浩波笑一笑,道:“其实,很容易明白,在下的身上,有一种药物,那是疗治刀剑伤势的圣品,如是他伤的不重,这药物用了,未免是太过可惜,所以,在下很想了解,楚兄的伤势如何?”
田伯烈道:“原来如此。”
时英道:“何兄,你如是真的有什么灵丹妙药,那就早些拿出来,别这么婆婆妈妈的成么?”
田伯烈笑道:“何兄身怀的灵药,必是极为珍贵,所以,才不肯轻易拿出来。”
时英道:“何兄,你不肯轻易拿出来,能不能说给咱们听听?”
何浩波道:“可以,两位知道保命散么?”
田伯烈脸色一变,道:“保命散,你有保命散?”
何浩波道:“对!我有保命散,而且,只有一包,这一包保命散,带在我身上,已经有十几年了,我一直舍不得用。”
时英道:“听说,那保命散,是象肝、蛟胆、犀牛心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