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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愚配-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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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暴风雨就这样过去了。
    不过。自此以后。刁藿改地话儿里可就多了几个名词:
    因为王施氏曾经当过尼姑(第三卷第一章里有描写。以下地‘大脚’‘埯地’相同)。吃小米稀饭了。刁藿改用筷子在碗里捞啊捞。捞出一粒没碾细地谷子。瞪着眼大声嚷嚷道:“望后碾米可得多碾两遍。你们看。这饭里还有谷子哩!”
    立时。王施氏地脸涨成了猪肝色。
    孩子们跑过来跑过去,只要王施氏在场,刁藿改定会说:“看你们这双大脚片子,啪唧啪唧地跑这么快干什么?抢孝帽去呀!”
    王施氏无奈地笑笑,赶紧离开。
    王家人不说“俺的”说“我的”,刁藿改不同,一口一个“俺的”。
    王施氏权当没听见。
    王长道小名叫“九儿”,晚辈们都忌讳说“九”字。
    刁藿改不忌讳,还故意把“九”字说的响响的,把“九”音拉的长长的。
    王长道无奈,表现出一付“字”不关己的态度。
    时间长了,梅兰花知道了这其中的原委,为了尊重老人,反刁藿改而行之,把这些忌讳都记在心里,从来不说露一字。
    虽然处处加着小心,有一次在饭桌上还是差一点儿说露了嘴。也只因这一次没有疏忽成的疏忽,让王长道有了嘴说,引得一些好奇心强的“九”们上门来试探。
    一天,在吃中午饭的时候,王长道一时高兴想喝两盅。
    刁藿改一见桌上有酒,就酒长酒短地说了起来。还引逗梅兰花说:“你说这酒是热着喝好还是凉着喝好?”
    梅兰花也是一时高兴,没提防刁藿改的用意。就解释说:“这得分什么样的……”当时“酒”字已经冲出喉咙,嘴唇缩成“0”型,舌头往回抽,就要吐出嘴皮子的时候,梅兰花突然警觉,忙咽了回去。虽然是一霎那,还是被饭桌上的人们扑捉到了。引得人们哄堂大笑。
    王长道心里高兴,逢人便夸四儿媳妇梅兰花如何机敏,如何孝顺,如何会说话。“就连在家里,都忌讳我的名字。尤其是我的小名‘九’字,从来没**来过”。并把这一次的“差一点儿”绘声绘色地讲给人们听。
    有个和王长道自小相好不错的艾九,不相信王长道说的话。心想:他也是借着这个抬高自己傻儿子的威望吧!日常过日子,哪里就忌讳的这么全?但又不便明说。就对王长道说:“王老九,咱俩打个赌:我保险叫你四儿媳妇说出你的小名儿来。她要说出来算我赢,你输两瓶酒给我;她要说不出来,算你赢,我就输两瓶酒给你。”
    王长道满不在乎地说:“君子一言。”
    这艾九也是个有心计的人,为了确保赌赢,并没有立即行动。
    待到临秋末晚九九重阳节的头一天,艾九瞅着王长道不在家而梅兰花又在家的时候,就抱着一捆韭菜,拿着两瓶白干酒,来到王长道家里。对梅兰花说道:“四侄媳妇,你告诉你爹王老九,就说今儿他的好朋友艾九儿来找他,还有一个叫陈九儿,一个叫张九儿,一个叫李九儿,我们五个都是从小要好的朋友。今天我买好韭菜,打好了酒。明天正是九月九,我们五个九字号的老哥们,到酒家楼上吃韭菜饺子喝白干酒。”说完便走了。
    艾九一出大门,就躲在一个背影处等王长道回来。
    不一会儿,王长道回来了。等他进了家门,艾九便悄没声儿地也跟着进来了。躲在夹道里听梅兰花怎么给公公学舌
    只听梅兰花不慌不忙地从屋里走出来,和和气气地对王长道说:“爹,大叔艾八一来过了,怀里抱着捆扁扁葱,提着两瓶高粱烧,说是有一个叫陈二七,一个叫张三六,一个叫李四五。您们五个是从小要好的朋友,明天就是重阳节,让您们五个四五字号的老哥们,到三点水酉家楼上吃扁扁葱饺子还要喝两口儿。”
    艾九听了,真服了。把两瓶白干酒往窗台上一放,一声没吭,溜了。
第十二章 赌改口头语
    艾九虽然赌输了两瓶酒,却输得口服心服。人又快言快语,把这次打赌的事喧嚷的全村都知道了。自此,梅兰花“巧媳妇”的头衔又变成了“聪明机智的巧媳妇”。
    架不住王长道的烧扯,艾九还真的在第二天邀了陈九、张九、李九和王长道王九,五个“九”字号的老哥们,在酒家楼里吃了顿韭菜饺子喝了老白干酒。
    看官可能会纳闷:哪里就有这么多名字叫“九”的人?准是写书人在胡编乱造吧!
    其实不然。在乌由县的历史上,曾有一段大兴男孩取“九”为名的热潮。这里还有一个因由呢。
    传说,紫云观里的安仙姑在升天之日(第二卷第二十二章有描写),把自己日夜敲击的金钟和珍宝玉笸箩扔到寺院里的八宝琉璃井中,口中说道:“八宝琉璃井,九子捞金钟。”然后冉冉升天。
    当时正值庙会,人山人海。全庙会的人个个看得明明白白,听得清清楚楚。也都心领神会:这是仙姑在暗示人们,必须有九个儿子的人家方可捞取这金钟玉笸箩。从此,四村八乡的百姓,都梦想生出九个儿子,好来捞取。
    据说,安仙寺南边有个菴村,村里有个姓菴的老汉。娶了三妻六妾,一心想生出九个儿子来。到头来,孩子倒是生了九个:八男一女。看看自己年已花甲,再也生不出儿子来了。心想,常言说一个女婿半个儿,也算贴了儿子的边儿,我何不把女婿也算上,凑成九子,去捞那口人人想捞不能捞的金钟!主意打定,便买了香火供品,到安仙寺里进了香,祈祷说:“安仙姑有灵,老纳已生有九子并养大**,今来捞取金钟。望仙姑保佑。”祈祷毕,又命“九子”在仙姑神像前磕了头,便去捞金钟。
    “九子”下到井底,不一会儿就捞着了。金钟露出水面,金光万道,直射天空。把个老菴头高兴得直蹦高。当金钟快举到井口时,“九子”累得气喘吁吁,怎么也举不动了。老菴头一看,急了,手拍**嚷道:“他姐夫,你使劲儿举呀!”一句话说露了馅儿,那金钟一下子从九人的手中滑了下去。再下去捞,怎么也捞不着了。
    人们说,老菴头以八子一婿充九子,冒渎了神灵,所以,金钟再也没现身。
    井中有宝的传说一直吸引着人们。
    人们为了实现“捞金钟”的梦想,又因为“九”在数字中最大,属“阳”数,人们就给自家的男孩起乳名儿叫“九”。
    大凡人们给孩子起乳名儿。都是头一个叫“大”。第二个叫“二”……依次往下顺延。安仙寺周围村庄地人家为了能占住“九”字。同时也寄希望能生出九个儿子来。头一个儿子起乳名儿叫“九”。第二个叫“八”……依次往下倒延。所以。男性乳名儿叫“九”地特别多。
    当然。也有不信这一套地。王长道就是个例子。因为他在兄弟行中是老幺。此是扁外话。
    农村一般过了重阳节。也就地净场光。到了农闲地时候。劳作了一年地庄稼人。三五成群地凑在一起。沐浴着温暖地秋阳。在大街上说说笑笑逗乐和。
    这天。王长道也夹个小板凳来到大街上。凑到一伙儿老头群儿里拉闲呱。
    艾九也在场。说着说着。就说到打“讳九”赌上去了。
    王长道自是自豪。一副洋洋得意地表情。
    艾九虽然服输,但看不惯王长道这种自命不凡的神气。心想:赢了也不是你自个的能耐!咱俩八两对半斤(注:指过去的老称。一斤十六两。),谁不知道谁这两下子!想起王长道平时说话总爱带个“哪有这事”的口头语,就故意挑起话头说:“王老九,四个儿子都娶了媳妇,往后说话也该注意着点儿了,别一天到晚的光‘哪有这事’‘哪有这事’的了。真岂有此理。”
    王长道笑笑说:“真是老鸹落在猪身上,光看见别人黑了看不见自个黑。你的‘岂有此理’说得也很有水平啊。哪有这事。”
    二人的对话引得在场的人们“哈哈”大笑。
    艾九眨巴眨巴眼说:“你看,咱俩都有个口头语,净惹人笑。我下了老长时间的决心了,怎么也改不了。这样吧,咱俩一块儿改,行么?真岂有此理!”
    王长道说:“行啊。不就一句话么,记着就行了!哪有这事?”
    “可不像你说的这么轻松。这玩艺不疼不痒的说改还真不好改。我看咱俩动真格的,赌一条罚规,谁要再带口头语就罚谁。怎么样?岂有此理!”
    “行啊。赌什么呢?哪有这事?”
    “咱就赌今天中午这顿饭。我再说‘岂有此理’,今天中午你到我家去吃。我让我最小的儿媳妇给你端菜漫酒;你再说‘哪有这事’,今天中午我到你家去吃,你让你最小的儿媳妇给我端菜漫酒。怎么样?岂有此理。”
    “赌就赌呗,还捎带上儿媳妇干什么?哪有这事。”
    “不叫你为为难,你会长记性?岂有此理。”艾九坏笑着说。
    其实,艾九心里另有打算:他是在找机会想办法接近梅兰花,试探试探看能不能说出“九”字音来。如果说出来了,那上次的赌就不能算他输!梅兰花在王家是最小的儿媳妇,所以才提了这个条件。
    原来,越是上年纪的人越把脸面看的重要。东西上吃点儿亏不要紧,要是面子上吃了亏,比剜他的心头肉还痛。艾九虽然输得服服帖帖,心里难免不别扭。这次主动提出和王长道比改口头语,也是为了往回找平衡。
    王长道是赢家,自然不会考虑这些事。反正是逗乐和,也就没当回事,应了下来。
    人们继续说着话拉着呱儿。
    艾九和王长道可就都加了小心,避免自己再带口头语——都年级一大把的人了,就算是个游戏,也不愿当着众人的面输。
    艾九有意挑起话头,说:“你说怪不怪,我家的公鸡下的都是双黄儿蛋。”
    人们一下哄笑起来。知道这是和王长道逗闷子哩,都用眼睛望着他。
    王长道一听逗话哩,也随话打汤浪地说:“这有什么奇怪的!昨天,我家的公牛下了一头小母牛。”
    艾九说:“八月十五那天晚上,拿出月饼正要吃,我表侄儿来叫我,说我那守寡二十多年已经六十多岁的大表嫂要生孩子了。我想去看看,一出门,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我赶忙提着一个灯笼照着去了。嘿,还真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王长道说:“去年腊月三十晚上,我表哥肚子痛来叫我,我走了去的。那大月亮天,铮明瓦亮的跟白天一模一样。还没进家门就听见婴儿哭,原来呀,是我表哥一下生了一对双胞胎。从来没有生过孩子的表嫂,喜得后脑勺子都砸着脚后跟了。”
    艾九眼珠一转,“嘿嘿”笑了一声说:“咱别再说了,瞎话说多了脑袋会掉下来的。”
    王长道把头一摇说:“哪有这事?”
    艾九笑道:“赌哩,你输了,今天中午我到你家去吃饭。”说着看看在座的张老九和李老九,对王长道说:“让张老九和李老九也一块儿去,好给做个证见。老张老李,你说是不是?”
    本来就是个乐和事,张老九和李老九也都笑着答应了。
    王长道恍然大悟,坐了一会儿便早早回家准备去了。
    按照赌的要求,午饭得由四儿媳妇梅兰花亲自端菜漫酒。王长道觉得有失脸面,怎么也说不出口。可事到临头又不得不说。就把事情的经过对老伴儿王施氏说了说,央老伴儿给四儿媳妇说过去。自己倒在炕上生起闷气来。
    梅兰花听婆婆一说,觉得很好笑:真是“老小孩儿”“老小孩儿”,老头们打赌也这么认真。输就输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走过去说:“爹,这是你们老人们说笑逗乐子的事,有什么不好!不就是一顿饭嘛,我来侍候不就得了。你老可别往心里去。”
    王长道说:“我也不在乎这一顿饭。只是赌得让人堵心。”
    梅兰花见说,知道公公在乎的是输赢。又说道:“既是赌,就有输有赢。我们何不再赢回来?两下里兑了,再吃饭就没这些说道了。”
    王长道一听来了精神,忙问四儿媳妇如何还能再赢回来?
    梅兰花“如此这般”地对老两口一说,自己进伙房做饭去了。
    艾九、张九、李九在大街上跟人们聊了一上午,看看天近中午了,三人溜达着来到王常道家。见大门闩着,就敲门喊“王老九”。
    王长道听见喊声,就照四儿媳妇的话趴到院里的水缸上,半截身子探进缸里。王施氏则赶过去开门。
    三个“九”进到院里,看见王长道正在水缸上趴着,很是纳闷。艾九走过去拍着他的**叫道:“老伙计,你这是干什么呀?数鱼鳞啊。”
    王长道一声不吭。
    艾九回过头来问王施氏::“这是怎么回事?叫了半天,一声也不?”
    王施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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