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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愚配-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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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气得一甩袖子,说:“恕你们无罪,回吧!”
    梅友仁和梅兰花一回到梅家庄,人们就把这父女俩围了起来。七嘴八舌地打听起情况来。梅友仁心里高兴,滔滔不绝地向人们说起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一些大闺女小媳妇把梅兰花围在中间,你一言我一语,问这问那。
    张大嫂说:“兰花,可把我吓坏了。你说这个糟老头子县官,怎么想起这么多弯弯道道来,要的东西都没影子。你是怎么回答他的?”
    梅兰花说:“对付这样的人,也只能用‘巧’了。不过,他要的那些东西,仔细想想,也还是有的。像他要的纸包人,把一张人像画卷起来,不就是纸包人了嘛。还有纸包火,把纸糊的灯笼点着了,看起来不就是纸包着那火苗嘛。把纸折扇打开一扇,那风就来了,岂不就像从纸扇里出来的一样。虽然不像纸包人和纸包火那么明显,但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儿。”
    “那你的呢?骡子像马不是马,这个我们也明白。什么又叫‘带礼物又不带礼物’和‘带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
    “把一盆清水放在月亮地里,月亮就映在了盆中的清水里。说盆里有东西吧,捞不出来;说没东西吧,月亮又明明在盆里的水里。他叫我带礼物又不带礼物,所以,我就端盆清水放在院里的月亮地里来应付他。他叫我带和我一模一样的人,上哪里去找?我就带个镜子,放在面前让他看,镜子里的人和我一模一样。他也就没得说了。”
    “你是怎样进门又不进门的呢?”田桂芳问道。
    “我站在门槛上回答他的问话,这岂不是进门又不进门。”
    “真有你的。”田桂芳笑着说。人们也都笑了起来。
    “那马到了县衙门口刚好下驹,你是怎么掌握得这么准?”
    “其实,只要我们认真观察就能看出来:母马到了产驹的时候,会有一些征兆的。我找的这匹马已经出现了产驹的征兆。在我们去县衙时,父亲按要求得骑着进门,这无疑促进了母马的产程。我们是在看到将要露头不露头的时候向县衙门口走的,一边走一边观察。走的速度按小马驹露头的多少来掌握。当进县衙门口时,小马驹的头刚好全露出来。这都是自己安排的,没有什么神秘。好在他只是叫这天的晚上去,没有说时辰。如果规定了时辰,那难度还会大一些。”
    “规定了时辰我们的兰花也能办得到。”梅三嫂不无奉承地说。
第十五章 替姐陪灵
    自娃娃亲退了以后,王仕峰的线索就算彻底断了。虽然经过轰轰烈烈的选女婿和机智勇敢的与县官周旋,因为没有王仕峰的信息,梅兰花心里一直空落落的。现在静了下来无事可做,更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虚。时针每动一下,就如同扎她心一样痛。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千百遍地回忆在县衙公堂上见王长道和假王仕峰的那一幕:假王仕峰长的瘦脸猴腮,这也罢了,偏偏王长道说真假王仕峰长得一模一样,如同双生。果真如此的话,那么真正的王仕峰也不是自己要找的阿峰。可话再说回来:假如王长道为了躲避责任而故意这么说的呢?重压之下,凡有思维能力的人都会为自己辨别理由,寻找保护的。还有,他那一直伸着的两个手指头,一定是在暗示什么。说不定预先使了钱,才敢这样明目张胆地让三儿子来当替身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如同双生”就是一句借词了。又想起梅贾氏说过的一句话:“牌子长的还倒可以,谁知脑子却是一盆浆糊。”就凭这一句话,那个娃娃亲王仕峰绝不可以是个瘦脸猴腮之人!
    自从县衙公堂退了娃娃亲以后,虽然经过了一些波折,但总算给家里人去了一块心病。一家人都如释重负,谁也不愿意再提这件事情。梅兰花想问都无从谈起。忽然想起二姐的婆婆是王仕峰的叔伯姑母,何不到二姐家暂住几日,也好向其婆婆打听一下王仕峰的相貌。和梅贾氏一说,梅贾氏同意得很干脆。于是,便由长工屈凤来套着马车把她送到了二姐梅兰枝的婆家。
    二姐梅兰枝的婆家距离娘家其实很近,坐着马车也就少半个时辰就到了。中间除了要跨过大清河以外,其余全是平坦的乡间小路。好记得很。
    不巧的是,二姐梅兰枝的公公正在弥留之际。一家人都沉浸在即将失去亲人的悲痛之中。梅兰花见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就想回去。
    二姐说:“你既然来了,就多待天吧!我公公也就今儿明儿的事了,你走了,也还得叫咱娘来。”
    梅兰花不解,问道:“怎么还叫咱娘来?”
    “按着风俗习惯,女儿家有丧事,娘家人是要来给女儿坐福的。就是坐在女儿的房里不动。名为坐福。其实说白了,就是来给自己的女儿看家。”二姐说着笑了笑,“你想,家有丧事,亲戚朋友们都来吊唁,人来客去的,家里乱得很。而丧家的儿女,光顾了陪灵,那还顾了看家?所以就叫娘家的人来帮忙。娘家的人来了,丧事上没有他们的事,就光坐在自己女儿的屋里给女儿看护着东西,别叫多手的亲戚朋友们拿了去。说看东西又不好听,就叫成了坐福。”
    “原来如此。要这么说,我就不回去了。我的事把咱爹娘折腾苦了,让他们老人家好好歇歇吧!”梅兰花知趣地说。
    也就在这天夜里,梅兰枝的公公去世。街坊邻居们都来了,按灵薄的按灵薄,搭灵棚的搭灵棚,家里乱成了一锅粥。
    梅兰花遵了二姐的嘱咐,坐在二姐屋里想个人的心事。猛然想起二姐的婆婆与王仕峰家的关系。心想:像这样的亲叔伯亲戚,王长道一定会带着儿子们来上纸。说不定王仕峰也会跟了来呢?心里这么一想,觉得这次来的不虚。
    第三天天一亮。梅兰花就趴在窗台上透过窗玻璃往外望。按照习俗。这一天是娘家人吊唁地日子。因为是第三天了。所以娘家人来地特别早。
    梅兰花望眼欲穿。终于等来了二姐婆婆地娘家人。二姐婆婆地娘家男宾来了一大群。分长幼在灵棚前地空地上排了三行。先哈着腰哭了一会儿后。就磕头典礼。这个过程相当慢。梅兰花把每一个人都看了个清清楚楚。整个吊唁地人群里。她就见过王长道和他地三儿子。认出他俩来以后。再没有发现与印象中地王仕峰相傍符地模样。
    梅兰花地心又沉重起来。为了排遣烦愁。她主动找一些事来做。成了丧事中二姐地好帮手。谁知。却帮出了一则故事来:
    出殡这天天还早。吊孝地人还没来。梅兰花和二姐梅兰枝姐妹俩就进厨房忙活午饭。二姐梅兰枝正两手和着面。不巧。来了吊孝地人。兰花见姐姐两手面实在来不及洗掉。就说:“我替你去陪灵吧!”边说边套上二姐地孝服。蒙上孝带。扎着红辫根。穿着红缎子绣花鞋。趁吊孝地人还未到。跑到灵前跪了下来。
    这陪灵得哭啊。可是哭什么呢?姐妹俩关系再近。东西上可以不分你我。这家庭成员地称谓却不是能替喊地。于是灵机一动。放声大哭道:“姐姐地公公。姐夫地爹。我那不靠近地二大爷……”
    旁边一个念经地和尚听出哭得词不对。抬起头看见了兰花地红辫根和红缎子绣花鞋。嘴里就换了经词:“看看你地头。看看你地脚。谁家地闺女哭得这么刁……”
    梅兰花一听,恼羞成怒,也就换了哭词儿:“秃和尚,和尚秃,管你姑奶奶怎么哭……”
    在门外灵棚底下陪灵的回英福这时正往屋内灵薄上看,见妻子跟老和尚斗嘴,一股无名之火就冲上了脑门。几步赶过来,举起哭丧棒照着妻子头上就打。
    兰花平白无故挨了一棒,回头见是二姐夫,就狠狠地瞪了他两眼。
    回英福一看打的不是妻子而是小姨子梅兰花,羞得恨不能钻进地缝。这时正好来了上纸的,只得跪下大声哭起爹来。
    (注:当地民俗称女宾吊唁为“吊孝”,男宾吊唁为“上纸”)。
第十六章 出走遇救
    梅兰枝的公公出殡以后,家里渐渐恢复了平静。梅兰花见已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便打算回梅家庄。
    二姐梅兰枝家境还算富裕,制有车马。只要梅兰花说回家,梅兰枝必定安排车辆相送。而梅兰花却揣着自己的小心眼。她觉得光这样做车来坐车去,到了家也是深深的庭院,很难见到一个生人。如果自己光在这么个小圈子里转悠,一辈子也看不到王仕峰的影子。唯一的办法就是反其道而行之,到大庭广众下、到能见到生人的地方去寻找。见的生人越多,找着的几率也就越大。心里这么一想,给二姐留了个纸条,一个人便悄悄上了路。
    梅兰花本就是个机灵人,坐马车来时已经把路记在心里。出的村来,便沿着来时的乡间小路袅袅娜娜地走下去。
    在乡间小路的正前方,有两个秀才打扮的人迎面走来。这两个人一个姓张,一个姓白,两人虽然都读过书,但并不是自己考上的秀才,而是靠他们老子的权势——用现在的话说就是走后门弄了个秀才名。二人披着秀才的人皮,满肚子坏杂水,尽干些不得人心的事。又因姓张的很胖,姓白的头顶上没了头发,人们背地里叫他俩张肥子、白秃子。
    张肥子、白秃子在大清河岸上玩够了正在往回走,见迎面走来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顿时起了歹心。三步两步走上去,用言语调戏起来。梅兰花再有能耐也是寡不敌众,更何况是在这遍地青苗的庄稼地里。心想如果落在这两个无赖的手里,那还有好?心里一急,便慌不择路地拐向路旁一条羊肠小道。
    这羊肠小道一直延伸到大清河上,梅兰花踮着一双小脚,一口气跑到河岸。这时的她已是气喘吁吁,两脚生疼。又见河水滔滔,过河之桥又远在别处。回头一瞧,张肥子白秃子已追到身后,心一横,眼一闭,顺着河坡轱辘到了河水里。
    那张肥子白秃子追到近前,眼看就要抓住了,不成想她倒身轱辘到河里,一个急浪便冲到河心里去了。二人一看要出人命,撒丫子跑了。
    在大清河摆渡的李二艄公,远远看见三个人来到河边,开始以为是要坐船过河的,便把船头调了过来。再一抬头,发现只剩了两个人而且慌张地跑了。知道有情况,便加快速度摇了过来。见有人在水里一上一下地挣扎,三篙两橹摇到跟前,凭着自己多年营救落水者的经验,跳到河里把落水者托上了船。一看是个年轻美貌的女孩,摸摸还有脉搏,膝盖顶着肚子控了控水,赶紧向家的方向摇去。
    李二艄公的家就在河边上的一个小村庄里。无儿无女,老夫妻俩相依为命,靠李二艄公摆渡挣点儿钱勉强度日。说起他们的不生育,还有一个小故事:
    李二艄公小时生天花,落了一脸的麻子。也是同命相成,妻子也是一脸麻子。年轻的时候,精力充沛,一天晚上,闲来无事,两口子躺在被窝里,脸对着脸数麻子。
    “一五、一十、十五、二十……不算小的,光大的就有二百五十个。”
    “你地也不少。三百还挂零呢!”
    他俩地这些话。正好被酒馆掌柜地从窗外听了去。掌柜地刚才结账时。发现柜里少了五百多个大钱儿。另外还有点小制钱儿。一听屋里地对话。心想:这钱肯定是他们偷了。五百多大地。“不算小地”。这不是数钱嘛!
    掌柜地报了官。领着衙役前去抓贼。两个衙役来到窗下。听见屋里果然还在数。衙役猛地推开门闯了进去一看。原来是两个人躺在被窝里数麻子哩。
    李二嫂一生没开过怀。有人说。是数麻子那晚受了惊吓。李二艄公落下了毛病。也有人说。数麻子那晚。衙役夜深人静闯进门地时候。冲撞了送子娘娘。送子娘娘一怒之下再也没蹬过他们地门。不过这些都是人们地猜测。李二艄公干尾巴绝户却是事实。
    没啥想啥。李二艄公两口子想孩子都快想疯了。尤其是李二嫂。做梦都梦见自己怀孕生孩子。在盼望和期待中度过了二十多年。眼看自己已四十有五。也就把生孩子地希望淡化了。
    李二艄公用红车子(一种独轮小推车)把昏迷不醒地梅兰花推回家。像这样地事情在他们家已属经常。李二嫂也已习惯。二人手忙脚乱地又是掐人中。又是捶后辈。救治了一会儿。梅兰花慢慢苏醒。李二嫂见姑娘如花似玉。已有了三分喜爱。忙拿出自己比较好地衣服替梅兰花换上。冲了姜糖水让梅兰花喝。忙里忙外合不拢嘴地笑。心想:看这闺女眉清目秀。心地一定善良。何不认她做个义女。也好填补一下后半生地寂寞。就算她好利落了回家去。来回走动着也好。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地笑容更加灿烂。忙挽袖子和面做起热汤面来。
第十七章 三个落难女
    李二嫂服侍梅兰花吃了一碗热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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