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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大奖-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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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图,总感到有那么一股巫气或妖气。

    他的检查就是从太极图开始,他把太极图取下,仔细地检查了背面。这是一
件纯粹的木制品,没有什么异常。接下来他从书房开始检查,书房里站满了书柜,
至少有数千本书籍和光盘,根本无法逐一检查。他只能从中抽查了一些。这儿大
都是有关遗传学的专业书藉,纵然吉中海自学过遗传学,但这些书籍对他仍太深
奥了。他也检查了书桌抽屉内的笔记本和稿纸簿,仍没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吉中海已经开始后悔自己的孟浪了。这样仓卒的没有周密计划和重点的搜查,
本来就不能指望获得什么成果,但他仍不懈地干下去。接下来检查卧室。与客厅
和书房相比,卧室显得十分寒伧,一个简单的单人硬板床,踏板上放一双拖鞋,
墙壁上光秃秃的,只有手书的两个字:返朴。笔力遒劲,不知道是否是他的笔迹。

    他一边细心翻检着,一边侧身听着外边的动静,突然一阵急骤的电话铃声,
在寂静的房间内显得十分聒耳。他来到客厅,盯着正在闪烁的电话机。是什么人
打来的?是不是他的同党?他很想拿起听一听,但最终还是谨慎占了上风,他打
消了这个主意。

    电话停响了,他正要返回卧室,发现茶几上一本笔记。因为这个位置过于显
眼,他刚才反倒没注意。虽然不指望从这本笔记中发现什么,但他仍习惯地拿起
来。笔记本中有一处折页,他首先从这儿翻开,立刻睁大眼睛,这儿有着太确凿
的犯罪证据!笔记上工工正正地记着:电话原定时间实际时间仝大星 9842345
(工厂办公室电话) 5月10号 5月15号陈廉 9033246(宅电) 9月1 号 9月9 号
李河松 9122300(宅电) 9月20号 9月12号刘元庆 9233842(隔墙拉面馆) 9月
14号 9月17号吉玲玲 9488745(宅电) 10 月12号?

    “实际时间”一栏记着正是四人的死亡时间,只有玲玲的时间栏是一个大大
的问号,而且,用红铅笔重重划了一道。

    吉中海眉头紧皱,紧张地思索着。现在完全可以确定司明与四人自燃案有关
系,否则他怎么知道四个人的死亡的“原定时间”?但吉海想破脑瓜也想不出来,
司明为什么将如此确凿的证据放在如此显著的位置!莫非他算定吉中海要来搜查,
故意放上它以示嘲弄?还是他良心发现,打算向警方自首?

    吉玲玲名下的红色横线就象是一道血淋淋的警示。玲玲危在旦夕,不能再犹
豫了。他拨通北阳市公安局的电话,请他们速与北京市公安局联系。5 分钟后,
一个电话打到他的手机上,电话中那人说,他姓李,北京市公安局刑警队的,他
马上带车到芳草住宅区门口,然后带上吉中海直接去司明研究所。那儿在四环路
之外,比较偏僻。

    这位李同志听起来很精干,吉中海觉得放心一些,他揣上笔记本,快步走到
住宅区大门口,一分钟后,一辆未带警灯的丰田面包车急速驶来,穿便衣的小李
拉开车门请他上车。从车辆和小李的便服来看,北京市公安局是相当谨慎的,他
们并未完全信服吉中海的发现。小李说话很有分寸,他说,他奉北京公安局的命
令,全力配合吉中海的工作,“不过,司先生是很有份量的科学家,对他采取正
式行动必须谨慎。”

    司明研究所是一幢漂亮的新建小楼,院门口挂着一块小小的谦逊的铜牌:遗
传病研究所。这儿的警卫不是太严,大门敞开着,丰田面包开进去时,门卫隔着
玻璃扬扬手,就让通过了。在一个女医生的指点下,两人来到二楼检查室。田间
禾和玲玲坐在旁边,忘情地拥抱着,一点不在乎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倒是一些
工作人员常常送去好奇的一瞥。

    吉中海走近侄女时,他们还没发现,仍默默地依偎在一块儿。吉中海敏锐地
发现两人的表情不大对头。他们不象是热恋中旁若无人的亲热,倒象是生离死别
之前的感伤。莫非玲玲已猜测到自己的命运?他们看见了吉中海,忙站起来,玲
玲抿抿头发,淡淡地问:“伯伯,你来了?”

    “嗯,我到东北搞外调,顺便看看老战友。”

    他知道自己说漏嘴了,作为老战友,身旁的小李未免太年轻。但玲玲没注意
到这一点,她和田间禾只是礼节性地问小李打了招呼,然后目光灼灼地盯着检查
室的门口。很快,门开了,司明走出来,他看见了两位不速之客,但并没有惊疑
或者惊惧。他朝两人点点头,寒暄了两句。田间禾迫不及待地问:“司先生,玲
玲。。。。。。我和玲玲的检查结果没毛病吧!”

    司明踌躇未言。田间禾的脸色刷地变白了,嘴唇微微颤抖,用目光死死地看
着司明的嘴巴。玲玲突然笑了,伸开双臂搂住田间禾的颈项,旁若无人地来了一
个长吻!她柔声说:“禾哥,有了这段爱情,我就是明天去死也值得了,司伯伯,”
她微笑着转向司明:“不必瞒我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死?”

    田间禾大惊失色,惊愕地看着玲玲。吉中海和小李互相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
眼色,悄悄做好拔枪的准备,奇怪的是司明神色自若,既未否认也未气愤,玲玲
平静地说下去:“我无意中看到了你的笔记,两天前看到的。我看到了那份确凿
的死亡名单,我特意把那一页折起,把笔记本放到客厅的茶几上,司伯伯,我想
你一定会安慰我,或向我解释的,可是都没有。你还是行若无事地把我带到检查
室来。司先生,请你告诉我,我到底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必须去死呢?”

    死亡大奖8 八、交锋吉中海恍然大悟,他一直奇怪自己搜查到的证据来得太
轻易,原来是玲玲放在那儿的。玲玲自语般地说下去:“我两天前就看到了,那
份名单我很怕。睡梦中我常常觉得自己的脚心已开始燃烧,阴火正向上蔓延!我
没有告诉禾哥,困为,”她惨然一笑,“我发现他知道得比我更早。这些天来他
一直在强颜欢笑,他是在陪我走完最后的人生。司先生,已经死去的四个人都是
你亲手干的吗?”

    吉中海悄悄移近司明,怕司明会采取什么突然行动,比如说,咬破氰化物胶
囊自杀。司明冷静地看了他,问:“你好,吉先生,逮捕证带了吗?”

    吉中海立即回答:“还没有,不过,如果需要,这位北京公安局的李同志会
很快办妥的,在这之前我想一步不离地陪着你。司先生,我想你不会赶走从家乡
远道赶来的故人吧。”

    “当然不会,家乡来的故人。”他喃喃重复着,“家乡,家乡。。。。。。
吉先生,想了解所有的真相吗?我只有一个条件,把我带回家乡,公开审讯。”

    这个要求令吉中海和小李感到困惑:一个十恶不赦的冷血杀手,这么快就缴
械投降了?他肯定知道,公安局所掌握的情况恐怕不足以开出一张逮捕证,但不
管司明是什么动机,吉中海机敏地顺着他的要求说下去:“当然可以,你的作恶
地点本来就在家乡嘛,不过,难道你不怕家乡父老对你食肉寝皮?”

    司明淡淡地笑道:“食肉寝皮?我记得,大明忠臣袁崇焕就是被不明真相的
北京百姓食肉寝皮的,因为据说他与满清勾结。科学家布鲁诺是在火刑柱上被烧
死的,而当时的群众拍手称快,因为他居然宣扬哥白尼的日心说。我对家乡无愧
于心,我不怕!带我回家乡吧,我会在那儿坦承自己的罪行。”

    四天后,在西柏县法院对司明杀人案开始审讯。简陋的县法院审判厅挤得满
满的,被害人家属坐在前排,他们都穿着丧服,表情愤恨。几名法警严密地监视
着他们,因为,刚才在进门时作预防性的搜身,在陈廉遗孀葛小白和李河松父母
的身上,都发现了剪子、匕首等凶器,他们确实想对司明食肉寝皮!

    应司明的要求,还来了不少外地的记者,大多是与科学有关的报刊杂志,名
单是司明提出的。如《科学大观园》、《大自然》、《科学21世纪》等,还有北
大、科大等学校的学报记者。他们挤在后排,窃窃交谈着。

    玲玲坐在第二排,左边是父母,右边是恋人,她的左手被父母握着,右手被
田间禾紧握。玲玲脸色平静,当然,这种平静是假的,这些天她一直浸泡在对死
亡的恐惧中,即使是轻轻的无意的触碰,都会令她悚然低头,看看是否天火已从
足下烧起!因此,她对司明一一她曾视为长辈的凶手一一的仇恨是不言而喻的。

    两名法警带司明进来,走上被告席,法庭内立刻起了一阵骚动,那气氛很象
是一群猎犬发现了猎物,但主人还没下达进攻的命令。法警们觉察到了法庭的紧
张,他们在前排游动着,轻声命令大家保持秩序。司明平静地向听众席上扫视,
一眼就看见了玲玲四人。他没有把目光躲避,而是平静地凝视着,不管玲玲父母
和田间禾的目光充满了多少仇恨。

    审判开始了,公诉人在宣读诉状时,司明不耐烦地听着。诉状平平淡淡,明
显证据不足。因为这次审讯实际是在罪犯的催促下开庭的。司明没有请律师,轮
到被告方发言时,他嘲弄地说:“控方的起诉书恐怕是我所听到的最糟糕的一份,
不过不要紧,其中的漏洞我会主动补齐的。因为我早就盼着有一个公开场合说明
我的观点了。”下面涌起一片骚动。“不错,西柏县因自燃死去的四个人,和即
将因自燃死去的若干人,都与我有某种关系。”下面涌起更强烈的骚动,可以说,
仇恨情绪已接近于沸腾,另外还夹杂着惊讶一一惊讶于被告的坦率和厚颜。审判
员们聚精会神地听着。“他们都由我作过遗传病检查,都是遗传病患者,比如,
仝大星4 号染色体上有两个基因突变,他可能患上一种神经性功能紊乱症——沃
尔弗拉姆综合症。比如李河松的9 号染色体上有突变,他将来可能患上进行性肌
肉退化症。顺便说一句,人类9 号染色体上的这个突变是大约2000…2500 年前形
成的,因某种原因,致使一小段粗糙的基因信息被复制到染色体上,即遗传学家
所称的反转位子,因而造就了这种极难医治的遗传病。刘元庆则是囊纤维变性,
这是一种致命的遗传病,病人常产生稠粘液将肺部阻塞,造成无法治愈的慢性感
染,病人平均寿命只有29岁,不过现在已经可以用遗传工程改造过的蛋白质脱氧
核糖核酸酶,以喷雾法喷入呼吸道内来减轻症状。这里所涉及到的专业词汇和知
识太多,我就不多说了。总之一句话,这些死亡者和候补死亡者都是遗传病患者,
只是尚没有发病。如果他们结婚并生育后代,就会把这种疾病传给后代。”

    控方律师耿先生愤怒地插言:“我不知道正常人能否听懂你的话,故且承认
你说的都是实情,即死者都是某种遗传病患者——因此他们就该被杀死,对吗?
这是疯子、狂人的逻辑!”

    司明讥讽地说:“请你稍微安静一会儿,听我来一点科学人文思想的启蒙,
好吗?在21世纪,人类已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向上帝挑战了,前面所说的用基
因法治疗遗传病就是明显的证据。顺便说一句,我正是基因疗法的专家,而且是
为数不多的优秀者,不过我逐渐发现,上帝还是比人类更强大,他还在牢牢地掌
握着人类的命运。”

    耿律师不耐烦地说:“请审判员制止这些与本案无关的叙述,这些关于上帝
的呓语他尽可到教堂里去宣讲。”

    审判员说:“请被告回到主题。”

    “请你们耐心听下去,我已说到关键点了。人们都知道,所有生物,当然包
括人类,在一代又一代极其精细的复制中,难免会出现一些遗传错误。这种遗传
错误是否会逐渐累积,越来越多?不,不会这样,因为有一种最为可靠的大自然
机制在起着作用,那就是无情的死亡之筛。凡导致病人在育龄前死亡的遗传病,
会立即在人类中被剔除;至于那些导致病人在育龄后死亡的遗传病虽能一代一代
传播,但他们在人口中的数量,也会因死亡之筛受到限制。”

    旁听席上的吉中海立即想到,几个自燃死亡者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未婚
或未育的年轻人,这一点他早就注意到了,但当时他没能发现这个现象的深层原
因。司明继续说:“死亡是残酷的,尤其是未到天年的夭亡。谁也不愿自己或亲
人死去,于是,人类尽全力破译遗传病的秘密。现在基本上已全都破译了,我们
可以用种种方法保全遗传病人的生命。使他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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