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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偶天成-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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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辛雄问后面的大师兄。
  大师兄叹道:“师父交代,选庄里最好的牝马给这匹烈云骅配种,我们挑了十来匹最神骏的,它却都看不上,没办法,只好把它们关在一起,谁知它居然跑了……”
  辛湄低头看着默默流泪的烈云骅,想了想:“它可能喜欢的是牡马吧?你们试试把它和牡马关在一起?”
  你、你这是诽谤啊!烈云骅大受打击,饱含血泪地被一群人拉着去和牡马关在一起了。
  *
  注:牝马,指母马。牡马,指公马。

  不高不潮(一)

  那天晚上,月黑风急,寂静无声。
  辛湄点了一盏油灯,郑重其事地翻开辛雄送给自己的小布包,本着极其热忱并且虔诚的心情,打算认真学习一下夫妻相处之绝密技巧。
  布包里装着四本残旧的书,第一本封面上赫然写着【被翻红浪之春闺少妇必读宝典】几个大字。打开随意翻翻,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看着吃力无比,她翻了几页就随手丢在一旁。
  第二本——【御夫术】,依然是密密麻麻的小字。
  第三本——【专宠二十年之后宫淫史:祥慧皇后亲笔绘云雨二十四式】,字少,图多,翻开没两页,便配了一张极其粗糙的图画,只能隐约看出是一男一女,具体到底在做什么……辛湄猜,他们可能在打架。
  第四本最厚,淡红色的硬皮纸封面,还撒了一层淡淡的金粉,用红绸系得整整齐齐,虽然年代久远,但靠近了便能闻到一阵暖而不淫,清而不寒的幽香——俨然是个值钱货,和前三本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解开红绸,里面一行极古朴的字:【兰麝娇蕊集——公子齐】。
  再翻,入目便是一幅画,画中美人依窗而立,皓腕轻舒,目光融融满含春情,将衣带解了一半。画旁有数百年前的诗仙姬月题曰:何由一相见,灭烛解罗衣?
  画风细腻婉转之极,美人眸光流转,举止娴静偏又充满诱惑,像是马上要从纸上走下来似的。画旁题字清隽秀丽,不输给当世任何书法大家。
  辛湄盯着看了半天,忍不住又翻一张,第二幅里同样是那个美人,只不过如今与一名男子抱在一起,轻启朱唇宛转相就。
  第三幅,罗衫半褪,玉肌微露。
  第四幅……
  油灯被透过窗缝的细细夜风吹得摇晃起来,辛湄沉默地看完了最后一幅画,再沉默地合上这本书,继续沉默地梳洗一番吹了灯上床,盖好被子。
  良久,一声沉闷又懊丧的嚎叫从被子里传出来。
  ……她她她,她之前没对陆千乔做出什么不堪入目的事情吧?应当没有吧?没有吧?!
  她卷着被子滚来滚去,好想整个人就变成一颗小棉花,可以钻进去再也不用出来。
  滚到一半,忽听窗户被人轻轻敲了几下,辛湄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小心翼翼地问:“谁?”
  一封信从窗缝里塞进来,轻轻飘落在地。辛湄从床上跳下,急急推开窗,便见一只很眼熟的小妖怪飘在半空里,朝她恭恭敬敬鞠个躬,这才转身飞走了。
  这只小妖怪……好像是皇陵里的?
  辛湄拾起那封信,飞快拆开,里面只有一行字,字体刚劲有力:八月十五,辛邪庄见。
  落款是一个“乔”字。
  ……陆千乔八月十五要过来?!
  信纸从手里重新飘落在地,辛湄抱着脑袋慌神了。
  不想见他!
  不,不是……
  不想这么快就见到他!
  也不是……
  她……她她,她现在很需要心理准备!相当、十分、极其、特别——需要心理准备啊啊啊!
  辛湄猛然回头,盯着放在桌上那几本书,火燎火烧地奔过去抓起来,四处打量,试图找个稳妥的地方藏好。这种东西绝对不能给他看到!绝对不能!
  床底下——不行!太常见的隐藏地点,肯定会暴露!
  衣橱里——不行!保不准她换衣服的时候就不小心掉出来了。
  她忽然瞅见梳妆台上积灰的珠宝奁,眼睛登时一亮,将珠宝奁里那些常年不用的首饰一股脑倒出来,再把那几本书放进去,首饰铺在上面,盖上盖子……嗯,这样就完美了。
  辛湄放心地关上窗户,继续回床上睡觉,默念“我什么也没看见”一千遍,在心猿意马中睡着了。
  一夜春梦。
  *
  八月十五,满月,月饼节。
  早早得知姑爷会来的辛雄,乐得下巴都要合不拢,准备了上千种口味的月饼,从圆的,到方的,再到不规则形状的,堆成了小山。
  “小湄,姑爷的口味是偏甜还是偏咸?”
  老人家总害怕自己准备的月饼不够多,没有姑爷喜欢吃的,忙得焦头烂额。
  “爹,他是你女婿,只有他讨好你的份,你担心什么啊?”
  “混蛋!”辛雄老泪纵横,“你已经得罪了姑爷,他都把你赶回娘家叫你反省了!难道你想叫他在月饼节写下休书把你休掉吗?!”
  “……我认为,休书和月饼,完全是两回事……”
  “啊,对了!还有晚宴的菜肴!小湄,姑爷喜欢吃肉还是吃菜?”
  “爹,娘到底是怎么忍受了你那么多年的?”
  “肯定是肉吧?他是将军,经常打仗,必然是喜欢吃肉的!”
  辛雄唰唰写下满满一张纸的菜单,递给外面的二师兄,郑重吩咐:“再把地窖里存的二十年陈酿拿出来兑上新酒!小心小心!今晚来的是贵客!”
  她爹又疯魔了。
  辛湄摇着头走出去,准备透透气,忽见大师兄从大门处狂奔而来,惊声大叫:“来了!将军带着许多人来了!”
  辛邪庄里霎时乱成一锅粥,辛湄被一群人簇拥着,晕头转向地带往大门口,刚好见到陆千乔从秋月背上跳下来,身后跟着数十人——不对,数十妖,都扮作凡人的模样,毕恭毕敬地站在后方,每人牵着一匹灵兽,灵兽背上有的驮着箱子,有的驮着数枚匣子,令人眼花缭乱。
  陆千乔今天看上去……呃,特别和往常不同,似乎刻意打扮过,往日的淡青衫子换成了雪白的外衣,长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只是双眼用一条黑布覆住,却丝毫不见狼狈,反倒为玉树临风的外形增添了一丝神秘。
  莫非是怕红眼珠吓坏她老爹?
  他真是太低估老爹的承受能力了,不要说是红眼珠,就算他长八只手,说不定老爹都会喜得抓耳挠腮,认为那是天赋异禀。
  辛雄颤抖着迎上去,还未想好第一句要说点什么,陆千乔已经稳稳走来,躬身下拜,声音沉稳:“晚生陆千乔,见过辛老板。”
  辛雄的眼泪唰一声下来了。
  他……他叫自己辛老板,而不是岳父。
  他恨恨地回头瞪一眼辛湄:看看!多好的姑爷!你怎么就把他气得连岳父都不肯叫了?!
  辛湄别过脑袋假装不知道,视野里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悄悄转动眼珠,立即望见陆千乔的脸,他的眼睛虽然被黑布覆盖,却仿佛仍然能看见东西。他正对着自己,唇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笑。
  我来了。他的表情这样说。
  辛湄连脖子都在发烫,低头暗咳一声,却不能像以前一样迎上去握住他的手说点什么,踯躅半晌,还是摇摇头转身走了。
  她还需要一点心理准备……
  小魔星的丈夫来到辛邪庄,不亚于水滴进热油锅里,几乎满庄的人都凑在正厅外,从门缝、窗户缝之类的缝隙往里望。
  大师兄见陆千乔蒙着块黑布却依然器宇轩昂,又是羡慕又是嫉妒:“我未来的老婆绝不会选这种小白脸!”
  二师兄邪佞魅惑的笑:“一般一般,还输我一些吧。”
  辛湄抱着膝盖坐在窗下,懒得说话,只是冥思苦想怎么才能做好心理准备。
  正厅里,陆千乔忽然开口了:“辛老板,晚生今日是送上彩礼,还望笑纳。”
  门外那些妖怪呼啦啦送进去一堆箱子匣子饼子,有银两,有古玩字画,更有绫罗绸缎——极标准且极丰厚的彩礼。
  辛雄霎时破涕为笑,结结巴巴:“姑、姑爷何必这样客气……咱们、咱们早就是一家人了!只是小女顽劣,让、让姑爷操心了……还望姑爷莫要和她计较。”
  陆千乔笑了笑:“晚生有意迎娶辛小姐为妻,终此一生只一人,不离不弃,辛老板可否成全?”
  辛雄使劲点头:“成全成全!绝对成全!”
  ……只是,好奇怪,他都已经是姑爷了,还要他成全什么?
  陆千乔起身,再一次躬身下拜,这次终于改口:“千乔拜谢岳丈。”
  那晚辛雄心情好得太过头,一不小心就喝得烂醉,被人抬回房间了,辛湄只好亲自送陆千乔回客房。
  一轮满月挂在头顶,四下里雪亮透澈,往日走惯了的长廊今日不知怎么特别长,小风吹在脸上凉飕飕的,辛湄摸了摸脸颊,怕误事,她今天只喝了两小杯酒,但身上还是烧起来了,皮肤滚烫的。
  “辛湄。”
  陆千乔在后面低低唤她一声,停下了脚步。
  她愕然转身,才发觉他已经将覆盖眼睛的黑布取下,又是一双红里透光的眼,在夜里看来真挺毛骨悚然的。她急忙四处张望,奔过去用手捂住:“小心周围有人看见!”
  他握住她的手腕放下去,问:“你不喜欢?”
  “是你不想被人发觉吧?”她嘟起脸,“你把我爹想得太脆弱了!”
  他摇头:“不是说这个,我来提亲……你不喜欢?”
  “没有啊,我很喜欢。”她嘻嘻一笑,“陆千乔,我很喜欢!还有,你原来那么有钱!我还以为你是个身无分文的穷鬼将军呢!”
  他也笑了,揽住她的肩膀:“既然是将军,又怎会身无分文?”
  ……他揽住她了!心理准备心理准备!
  辛湄脑海里瞬间浮现那本兰麝娇蕊集里众多图画,浑身顿时硬成石头,抬头只是干笑。她的心理准备!赶紧做好啊!
  “怎么了?”陆千乔发觉她的异常,不由奇怪。
  辛湄想了又想,终于斟酌着开口:“那个,陆千乔……其实吧,我这个人,还是挺矜持挺高贵挺贤惠的,你说对不对?”
  “……”
  他沉默,这种时候果然沉默是金。
  “你就说一声对嘛!”她急得乱跳。
  依然沉默,他的手放在下巴上,像是在忍笑,怎样也不肯回答她。
  “哼!我回房了!”
  她气得脸嘟起来,转身就走。
  他飞快抓住她的手腕,肌肤相触,她像是被烫了一下,一把甩开。
  ……呃,糟了。
  辛湄不敢回头看他的表情,大叫一声:“睡觉!”
  说罢拔腿便跑,没跑几步,只听他在后面稳稳追上,她吓得跳起来,忙不择路,一拳把长廊的墙打出个洞,钻进去继续跑。
  宁静的辛邪庄夜晚,那晚很不宁静,时不时传出“砰”,“哗啦”之类的巨响,所有人都很有默契地假装没听见,小别胜新婚嘛!大家都能理解的。
  在连续砸碎四堵墙之后,辛湄终于被树根绊了一下,朝前直踉跄,一头撞在树上。
  下一刻,手腕便被人压住,陆千乔紧紧靠上来——只是,为什么?!为什么要从背后靠上来!她的脸压在树上很疼啊!

  不高不潮(二)

  一只手伸过来,不由分说按在她额头上,辛湄自觉腔子里那颗小心脏快蹦出来了,慌得腿软。
  他要干什么干什么?!不是要在这里吧?这里……不太方便啊!按照书上的步骤,难道不应该是在漂亮又柔软的床上,然后你脱我一件,我脱你一件这样来么?
  “你发烧了。”
  陆千乔的声音在耳后响起,还带着融融的热气,呵出她一身鸡皮疙瘩。
  他说什么来着?她现在很激荡没听清……
  “不该喝那么多酒。走,我送你回房。”
  又一只手继续不由分说抓着她的后背心,一提,再那么一挟,她就和米袋子似的被夹着走了。
  奇怪,他难道不该是抱个满怀那样抱着她,再不济也应当是背在背上,像米袋子似的夹着是怎么回事啊?!
  辛湄勉力仰起脖子看他:“陆千乔,你这样提着我很难受。”
  他面上表情极其十分淡定,一点也不温柔缠绵,声音很平稳:“喝醉了都会难受,先忍一会儿,马上就到。”
  她愕然:“我没醉!”
  他不说话,嗯,醉酒的人从来都不会承认自己喝醉的。
  “我真没醉!”
  她就是想做个心理准备而已,怎么那么难呢。
  他胳膊一抬,姿势终于改了,从挟米袋变成了扛米袋。辛湄不由默然流下两行凄楚的泪水,原来在他心里,自己和米袋是一样的。
  辛湄的院落就在辛雄的隔壁,小巧玲珑,院中种满了梅花,是辛雄按照女儿名字里的“湄”字栽种的。原本辛雄是给女儿取名“辛梅”,皆因妻子名字里有个梅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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