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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有难-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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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话,晏大侠是一定会到的!就算晏老庄主气急攻心乃至卧床不起,他也绝不会食言!”
  “嘘!这话还是少说点!”
  “对对,这毕竟是别人的家务事,咱们甭管。况且今日来的人已经够多了!连一向对中原毫无兴趣的五毒都现了身!”
  “然而魔教为何会到百丈峡?方向不对啊!若从白山走,他们不该先到老木湾么?”
  除去最令人关注的谁胜谁败,还有诸如观战人员及目的之类,别说两个时辰,叽叽呱呱两百个时辰怕是也没问题。而不管结果如何,今日之事都必然成为武林多年谈资。
  离预定的时辰越近,山顶的人越多。而敢在众目睽睽中上山,那些后到的必然都不担心自己轻功跌份,事实也是如此——
  差一刻到午时的点,包括少林方丈下花大师、武当掌门元一道长在内的武林耄耋已然悉数到场。瞧那在几乎直上直下的山壁上翻转腾挪的利落样儿,简直不能相信他们是六七十岁的人。
  然而这两位竟是面沉如水,丝毫不见正道武林即将扳回魔教一城的喜色。旁人悄悄地觑着,都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嘴。
  近午时,那些浓重的白雾依旧徘徊在深渊之上,满天云翳也流连不去。心急如焚的众人都伸长了脖子看上看下,然后终于看到了人——
  一身猎猎红衣出现在通往南天一柱的陡峭山崖上。崖上只有一条路,越到后面越窄,最窄的地方只有不到一脚宽。在苍褐石面、幽幽绿树和白茫雾气之间,红色实在打眼,一举一动都显得更清楚。那人信步而去,却如履平地。
  “竟是那魔头先到了!”
  “他这是单刀赴会么?”
  有细微的议论声响起,但现在没人真的关心这个。几百双眼睛灼灼地注视那红衣,直到对方停在石柱之下,微微仰望。没等他们说话的功夫,那人突然腾空而起,一支箭似的笔直向上,毫不停歇地到了柱顶。
  一眨眼的功夫而已,就上了五六十丈,那石柱壁面还是朝外斜的……围观人群顿时目瞪口呆。怪不得在人群中的沈不范轻易被取了性命——
  原来那时赤霄还没尽全力!沈不范死得实在不冤!
  下花大师神情更肃穆了些。“内息极尽绵长。”他没转头,话却是问元一道长的:“你觉得如何?”
  这种事,不用会武功,只要长眼睛就知道如何。
  “贫道怕是评判不了,”元一道长的回答更直接,山羊胡都不捋了,“反正贫道那般年纪时是做不到的。”
  这种事,其实也是明摆着的。要不然,大家也不会一谈起高手对决就只想到两个人、也最期待那两个人了。
  “实不相瞒,老衲那时也做不到。”下花大师低声道,目光依旧紧紧盯着已经立在一株伯乐树顶端的红衣人——南天一柱顶上正好有几株稍高的伯乐树——他忽而重重一叹:“……可惜。”
  仿佛为了验证下花大师的这个结论,一袭白衣正好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剑神白衣广袖,正屏风凌空而来。从方向判断,他无疑早已等在旁侧山峰顶上。只是那山头实在远,视野不佳,没人选它,也就没被人发现。
  看着他同样毫不停滞地落到另一株伯乐树顶上,众人再次震惊了。一口气能在空中徐徐漫步上百余丈,这轻功……已然无人能及了罢?
  其他人在想什么,赤霄不了解,也没兴趣了解。他只平静地望着三丈开外的人,语气和眉目一样淡漠:“你很准时。”
  虽然赤霄依旧戴着他标志性的红铜面具,但晏维清就是知道,那人此时定然没有表情。“其实你根本就不需要面具。”他轻声回答,虽然完全对不上。
  风声把这些话带到围观众人耳里,他们一个接一个地陷入了迷雾之中。作为一个决战的开头,这两句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第74章
  
  根本不需要面具?是说他的脸已经如同面具般不露声色了么?
  赤霄觉得他该对此一笑而过,但实际上,他一点也笑不出。“本座该多谢你夸奖?”
  这话语意平淡,听不出是肯定还是否定。围观诸人更加云里雾里,不知道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挑起话题的晏维清却没接这话茬。他垂下眼,很快又抬起,面色沉稳。“此地方圆不过四五丈。”
  赤霄隐藏在红铜面具后的眉梢微微一掀。随便就能看出来的事,为什么要特意提出来?“是又如何?”
  围观人群中起了一阵细小的骚动,因为有几个开始怀疑晏维清要说出界就算输这样的话。毕竟这次比试的起因很莫名,点到即止虽然扫兴,但也不是说不过去?
  然而,几个通晓内情的人面色更难看了一些。
  “不如何,”晏维清忽而微微一笑,“只是,若有意外……”
  后面停顿很久,赤霄便自然而然地接过去:“没有意外。”他十分笃定,一瞬不瞬地凝视晏维清双眼。“生死胜败,自有天命。”
  这无疑在说胜者生败者死,人群中霎时一片哗然。等回过神,他们又有些理应如此的感觉,同时变得更加激动——
  剑神本不该说意外这种词,但他说了;剑魔本不该回应这种疑问,但他答了。很明显,点到即止,不如不比;反过来就是说,全力以赴,不死不休!另外,既然都是天命,那不管结果如何,不管是正道中人还是魔教堂众,都不能借机滋事,连报仇都不行!
  晏维清自然一点也不惊讶。并且,他十分清楚,赤霄肯定会这么说。
  能步步为营、冷静清晰地规划好自己的死亡和身后事,这已经足够令人瞠目结舌。可赤霄能做到不说,还有本事待它像吃饭喝水一样平常,好似一切都理所应当——
  可世上从来就没什么理所应当的事,包括正邪不两立!
  内息一瞬间汹涌到几乎沸腾,但晏维清一点都没显露出来。等它重新平复下去,他才继续开口:“我五岁练剑,如今已有二十余年。”
  赤霄不在意地一哂。“若要比这个,那是本座输了。”
  众人又是一阵哗然,震惊至极。真的假的?晏维清这样的已经是天才,赤霄比晏维清用时还短却能与之比肩……这要怎么说?人比人气死人?
  晏维清静默了一小会儿。他当然知道赤霄是什么时候开始练剑的,因为赤霄弃刀从剑的原因大概正是他。从前他不觉得这有什么,但近年回想起来,竟有上天注定一般的宿命感。
  ……宿命?呵!
  不过他这次很好地克制住了自己,从内息到语气都是。“从剑沾血开始,”他沉声道,“它就是杀人的凶器。”
  “剑从造出来开始,就是杀人的凶器。”赤霄轻柔地纠正他。“不管是你、本座、还是其他人,都没有区别。”
  ……剑是凶器,出鞘见血是自然;可你见了我的心头血还能收剑,又怎么说?
  晏维清喉头不住翻滚着这句无法当众述之于口的话。确实,这并不需要问,他已经知晓答案。他甚至还知道,赤霄为何能这么理所当然地做出来、反过来又理所当然地否认自己。但他知道,并不代表他就这么全盘接受。
  想到这里,他面上反而又是一笑。“那是极好。”
  “确实极好。”赤霄颔首。他不愿多想也觉得没必要多想,因为在他心里,今日之事早已尘埃落定。若要说还剩下什么,那大概是对尽兴发挥的期待、对最终一战的渴求……
  他眼里微微放出了光,从未离开剑柄的手也小幅度收紧了。
  晏维清对赤霄的姿态变化再熟悉不过,更别提他们俩此时距离不远。对方斐然的战意轻易激起了他的,让他全身都开始蠢蠢欲动——
  惺惺相惜的欣赏,棋逢对手的快意,最终凝聚变化成剑锋出鞘的决然……
  “铮——!”
  完全是同时,两柄剑都脱开了束缚。乌剑沉沉,其上一丝光也不见,去势奇疾,却几近无声;相比之下,赤剑水流云动般快速,全身都萦绕着流炎般的红光,就和主人一样夺人眼球——
  众人一颗心顿时提到嗓子口。
  “好快的剑!完全看不清!”
  “之前谁说赤霄死了、又或者走火入魔的?瞧那红光,就知道他好得不能再好了!”
  这些话都没说错。不管是晏维清还是赤霄,一剑封喉都在瞬息之间;现在二人比试,显然只能更快。
  另外,赤剑之所以为赤剑,除却它固有的血色外,还有心法的缘故。若赤霄在剑上灌注内力,一把剑看起来就是火剑,像能触之即燃。中原武林可没有这么诡异的心法,不免让人觉得妖异如魔。同时,正道武林众人也把它的光芒深浅当成赤霄内力高低的标志。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就过了百八十招。树木受到波及,扑簌乱响;岩石噼啪碎裂,向下崩落,很快就被雾气未散的深渊所吞噬,连个落地声响都听不见。
  而意料之外的是,触之即燃竟不是众人的妄想——
  赤霄那绯色剑气之所经,明明看着春桃一般嫣然,可叶面大片大片地焦黄枯萎,就像真被恶狠狠地烧灼过似的。
  “华山之时,尚未如此。”下花大师顿时一凛。他的言外之意很明显,就是赤霄的功力增长极快。
  元一道长的讶然却少了几分。“对赤霄来说,算不得令人吃惊。”他紧盯着一红一白两道身影时而交错时而分开、快得几乎无法捕捉,嘴里还不忘补充:“以今日之境与四年前相较,贫道以为,他怕是十来岁才开始练剑。”
  ……难道说,赤霄只花了十几年就练成了如此高深的剑法?!
  听到这些话的人全都目瞪口呆。可怕若此,不愧是魔头!“幸而晏大侠闭关的成效十分卓著,不然……”
  不管这个“不然”后面是什么,云如练都不想知道。想要帮忙却毫无插手可能的无力感让她嘴唇紧抿,手指不自觉地掐进手心。而云长河捏着折扇扇骨,指节和脸色一起愈发白了。
  此时,赤霄刚和晏维清错身而过。准确来说,是他们的剑斜拉着过去,在金属刺耳的哧啦声中迸出几星火花。
  赤霄就在这几星火花里看到了他之前没注意到的东西。一缕白雾从剑间升起,很快就飘散着消失了。
  ……白雾?那是水气形成的白雾么?如果是水气,又是哪里来的水?
  赤霄没法不多分给乌剑一些目光。所以,在他们下一次的短兵相接中,他震惊地发现,那黯沉的剑身上竟凝结了一层几不可见的薄冰!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
  “你……”赤霄双眼微微瞪大了。这本是个幅度很小的动作,奈何两人现在几乎是面贴着面——当然,隔着两把毫不退却的剑。
  “专心。”晏维清道,声音轻得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若你这样败了,我这胜也毫无意义。”
  这话是事实,然而不符合众人对剑神的一贯印象,赤霄能够理解对方低声的缘故。但是,若这种变化是因为玄冰雪种——八成是因为玄冰雪种——那晏维清是不是还有什么没告诉他?
  赤霄难得有些后悔,还有些心惊。玄冰雪种没有众人以为的绝情断欲作用也就算了,但若是会改变内息冷热、以至于影响使用者身体的话……那他不是真的害了晏维清?
  短短一个念头之间,两人又战过三个来回。
  “我说过了,专心。”晏维清在他们距离再次缩短时道,声音也如冰一样冷,语调毫无起伏。
  赤霄本就在盯着他。见那人眼里没有任何玩笑成分,他迅速收了刚发散一点的心,凝起内力,一拦一推——
  砰!
  似乎有什么无形且高温的东西炸裂开来,震得晏维清不得不飞身后退躲避。在那灼人气浪的冲击下,南天一柱似乎都摇晃了几下。而他只是低头,眼见着自己雪白的衣襟上有一点迅速转作焦黑,像溅了火星。
  一阵目瞪口呆的静默,然后围观人群慢慢骚动起来——
  “炸了……那是什么?剑气吗?”
  “从没见过……”
  “是不是魔教的那什么教主心法?他到底练到几重了?”
  这些话,对晏维清而言就是一转身的功夫,甚至更长。因为在见着那个黑点的同时,他已经果断地旋身挥剑,迅疾递出——
  一片雪白的剑光铺天盖地地落下,炫目而辉煌。它去势锋锐,似乎它面前的所有东西都会被利落地劈做两半:树木岩石无法阻挡,血肉之躯更不必说!
  眼见着那白光朝自己直直劈落,赤霄立即向边上闪身。然而,他脚刚挪开,森然冷冽的剑气就紧随而至,半幅妃红衣袖应光而断。再等白光落地,乱石与落叶夹杂的地面立时显出一道极深的沟壑,边缘还在瞬间凝结出了一层针状白霜。
  换成是其他任何一个人、又或者慢那么一丁点,这都是必死的杀招!
  赤霄盯着自己手臂上忽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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