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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生存宝典-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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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突然又慌了,又怕了,忙忙地又请了大夫日夜给我治疗,倒让我莫名其妙又捡了条命回来,真是可恨又可笑……“

    “还有,春红那贱婢得了你的好处,做下了亏心事,要依着我,不如也给她一碗毒药弄死了干净;可母亲您整日吃斋念佛的又手软了,莫不是吃斋吃傻了?居然只灌了碗哑药便将她远远地发卖了。可您不知道,她那些年跟着我母亲,颇认得了几个字,虽然哑了,可是手还是会写呀就只是害得儿子这两年为了找她,连腿都跑细了,幸亏有朋友帮了大忙,在五百里外的嘉州找到了她。她被卖给了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屠户,把母亲您都快恨死了,哎……这么多年没见,太太很想她吧?眼下她也在我的重华阁候着呢。”

    “你这是污蔑”葛氏惊慌而又愤怒地转头望着曾雪槐,磕磕巴巴地叫道:“老爷,因为四姨娘的事,南哥儿从小就恨妾身,今天跟人串通好了来陷害妾身,老爷千万……”

    话犹未完,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脸上已挨了曾雪槐重重一记耳光。

    “贱妇你好歹毒的心肠,人证物证俱在,居然还敢狡辩?你不是亲眼所见的么?我让你亲眼所见,我让你亲眼所见……”曾雪槐刚和罗永从内室出来,此时已是气得两眼通红,打了两记耳光之后不解气,又抬腿一脚,将葛氏踹倒在地。当下如困兽一般满屋游走,只不知该如何发泄心中的暴怒和伤痛才好。

    “对了,父亲可知道葛氏选“奸夫”之时,为何偏偏选中了罗管家么?”品南微微冷笑。

    曾雪槐睁着通红的双眼,木呆呆瞅着品南。

    “因为您的夫人拿着她的私产,当然还有咱们府里的银子——父亲的俸银,养廉银,还有地租在内,通过阎妈妈,在外头接洽了几个大头家放帐,重利盘剥,这些年来不知赚了多少利钱了,结果这件事被罗管家无意中知晓了。身为官家,在外头放帐,这是朝廷明令禁止的,罗管家担心这事会影响到父亲的官声,曾私下好言劝过她,葛氏却因此对他心生了忌惮,正好借着这个由头远远地打发走了,也算是一箭双雕罢”

    “老爷,您听我说……”葛氏白着脸,急急地就从地上膝行几步到曾雪槐面前,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襟。

    “母亲就不要再想着开脱了,从阎妈妈那里搜来的几本帐簿儿子也带来了,阎妈妈捱不住打也都招认了,您还有什么可说的?”品南淡淡一笑,便从袖筒中摸出两本帐册扔在了葛氏面前。

    葛氏抖抖索索从地上捡起几本帐簿,只看了一眼,就无力地重新跌坐在地上。

    “父亲”品南郑重其事地向曾雪槐一揖到地,朗声道:“葛氏陷害父亲的妾室,手段令人发指,已犯了“七出”中“妒”之一款。更何况她还屡次伤害虐待曾氏子嗣,还置父亲官声于不顾,在外放帐谋私利。数罪并罚,理应赐她休书一封,逐回辽东老家去”

    “曾品南,你混账”葛氏怒目圆睁,双拳紧握,冷笑道:“我乃辽东世家嫡女,又为曾氏主母多年,为曾家育有嫡子;我的长女乃是圣上四妃之一,我劳苦功高只因一个妾室就将我赶回娘家去?当我娘家的父兄是摆设么?只怕宁妃娘娘也不会答应,圣上也不会答应”

    品南便转脸定定地望住曾雪槐,沉声道:“父亲的意思呢?如今事情既已水落石出,您不会眼睁睁看着我母亲被人白白陷害一场,含恨九泉吧?”

    曾雪槐此时脸上的神情复杂得难以形容。

    暴怒,绝望,痛悔,茫然,种种神色混杂在一起,令他的脸部线条狰狞到扭曲。

    他突然伸出双手死死地卡住葛氏的脖子,狠狠地勒了下去,嘴里骂道:“恶妇贱妇我掐死你”

    葛氏被掐住喉咙,呼吸停滞,瞬间脸就紫涨了起来,双眼暴突,手脚拼命地踢腾着,呜咽着用力嘶声叫着:“老爷……妾身……要死了……放……放……”

    品南袖着手只在旁边冷眼瞧着。

    曾雪槐却猛然放开手,将葛氏一把推搡到七八步开外,自己则绝望地蹲在了地上,两手抖抖索索地插进斑白的发间,痛苦地哑声道:“品南,我对不住你母亲,我……这个恶妇……我没法子给她休书……”

    他神经质地不停抓着头发,睁着一双失神而绝望的眼睛,喃喃道:“你不知道,这里面的关系,盘根错节……总督府的主母……岂是说休就能休的,只是因为一个妾……这不行的……念北怎么办?宁妃娘娘的面子放在哪里……也许圣上……”

    他的声音渐渐低微下去,终至无声,只剩几声拼命压抑着的饮泣。他甚至不敢抬起头来向品南看,原本高大的身躯因为佝偻着蹲在地上,倒显得平空矮小了很多。

    品南仍旧袖着手站在那里,纹丝没动。他的脸上并没有露出惊愕的神色,连唇边那丝凉薄的笑容都没变,只是眼神越发冷淡了下去。良久,方点了点头,不带一丝感情地冷声道:

    “我知道父亲不会。曾大人如果能做出休妻的事来,还是曾大人吗?我只是替我娘感到悲哀罢了。”

    他转过身,隔窗望着天边的如血残阳,淡淡道:“我娘那个傻女人,到死都还在为着她的爱郎着想——您知道她为什么被人陷害,扣上这样奇耻大辱的帽子,宁可被发配到乡下,默默地受了十年苦,都不为自己申辩一声吗?因为她怕连累到父亲您当时靖王和他的几个儿子都因被牵连进谋逆大案中被赐死,母亲虽然并非靖王的亲女,又离京都远隔千山万水,却仍是每日里惶惶然不可终日,担心父亲因为她而受到牵连。恰恰在此时她被陷害,她便决定默认下来,宁可让父亲因为她的“不贞”而抛弃她,因此选择了三缄其口。就算罗管家也是如此。他们对父亲的心意天地可鉴,可父亲为他们做了什么?”

    品南清冷的目光在曾雪槐脸上扫了过去,忽然冷笑道:“父亲当时听闻了我娘竟出了这等“丑事”,惊怒之余只怕还略有一丝侥幸之感吧?在当时那种草木皆兵,风声鹤唳的当口,您正不知道该把我娘如何处置,正心乱如麻呢,偏她就出了这样的事。借着这件事,您把她送走正好是水到渠成的事,您也正好有了“恨她入骨”的借口,可以堂而皇之地和她一刀两断,甚至十年间不闻不问,任她在乡间自生自灭,这样您就可以自欺欺人地觉得安心了。其实您心里也知道,我母亲是不可能做出背叛您的事的,您如果愿意,把此事查查清楚并不很困难,不是么?可您潜意识里又不愿意去查,因为一但查清楚了,您便没有了与我母亲一刀两断的借口了。到时候事情又会变得很棘手。儿子说的对么?”

    曾雪槐吃力地抬起头,仿佛在一瞬间苍老了十岁。他惨然笑道:“品南,你父亲是个懦夫……可是,这世间所有的女子中,我唯一深爱的只有你母亲一人……你,相信么?”

    “您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她受罪,任人陷害,却不施以援手,还说什么深爱?当真是可笑至极。”

    品南摇了摇头,居高临下地瞅着曾雪槐,冷声道:“当然,这些年来,您心里大概也饱受了各种折磨吧?真是可怜。”

    第四章 幽禁

    曾雪槐吃力地抬起头,仿佛在一瞬间苍老了十岁。他惨然笑道:“品南,你父亲是个懦夫……可是,这世间所有的女子中,我唯一深爱的只有你母亲一人……你,相信么?”

    “您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她受罪,任人陷害,却不施以援手,还说什么深爱?当真是可笑至极。”

    品南摇了摇头,居高临下地瞅着曾雪槐,冷声道:“当然,这些年来,您心里大概也饱受了各种折磨吧?真是可怜。”

    “是啊,可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曾雪槐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地上,双手抱头,红着双眼喃喃道:“外头看着,我曾雪槐轰轰烈烈,赫赫扬扬,只有我自己才知道,其实我就是一个可怜的老匹夫啊忠臣不侍二主,好女不嫁二夫,我这个不忠不义之人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我爱的女人不但不能娶,还眼睁睁看着她冤死在乡间;我的孩子们一个一个都过得凄凉,果然是我的报应来了……”

    他的泪水汩汩而下,瞪着一双失神的眼睛,乞求地望着品南,颤声道:“可是,我这心里的种种苦处,你体会不到的,儿子……我……”

    品南高高站在那里,低头望着父亲,只淡淡道:“无论怎样,我母亲不能白白地冤死。您如果不想失了儿子的心,今天就要给儿子一个说法,给我母亲一个说法。当然,如果儿子在您心目中原本就没有地位,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罢。”

    曾雪槐猛然间剧烈地咳嗽起来,搜肠刮肚,满面红涨。葛氏连忙爬起来,端了茶盅急急地走过去,嗫嚅道:“老爷,您喝口水……”

    曾雪槐正眼也不瞧,一抬手便将那茶盅掀翻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自己痛苦地捶打着胸膛,那咳嗽却是一声比一声急促,似乎要把心肝也要咳出来一般。

    一直没吭声的罗纤云忽然捂着嘴哭了起来,冲过去拉住品南,哽咽道:“大少爷你就别逼老爷了……你不知道,其实你……其实四姨娘她……老爷也真怪可怜的,你就别再为难老爷了……”

    曾雪槐抬头望着她,苦涩地咧嘴笑了一下,吃力地说道:“纤云姑娘,对不住你了,我真是糊涂,竟然不知道罗永的身子……当初一时高兴,让你俩结为了夫妻,竟然是害了你了然后又是十年……我简直不知道该怎样弥补……”

    罗纤云掩面哭道:“老爷千万不要这么说当初还在京城的时候,我和罗永便已心意相通了,他是个好人,是我主动求四姨娘将我许配给他的,老爷大可不必内疚。我跟他都是可怜人,能互相依偎着过完这一辈子已是觉得上天垂怜了,至于其他的,根本无所谓……”

    她擦了擦眼泪,望着品南惨然一笑,道:“当初,四姨娘出了这件事,我本应该跟着她去的,可我实在舍不得大少爷,姨娘她更舍不得,大少爷那时只有五岁啊,他是我们的……是四姨娘的命根子我狠下心肠,当着老太太和太太的面,冲到柴房里辱骂罗永,辱骂四姨娘,才得已留在了府里。四周人那么多,我没有机会跟他们俩说话,四姨娘只来得及轻轻对我说了一句“保护好品南,将来……”话没说完,就被押上了车。

    我眼睁睁看着四姨娘还有我的丈夫的马车绝尘而去,心都碎成了粉……”

    她边说边哭,到后来已是泣不成声:“所幸大少爷天性聪慧,资质过人,又懂得守拙,又孝顺,不枉姨娘疼了他一场……就只是这些年来,就算我时时小心留意,大少爷还是连着出了几回事,可他很快就学会了保护自己,当真是聪明过人呢……”

    罗纤云脸上犹挂着泪痕,提到品南,眼中却立刻溢出了满满的慈爱和笑意。

    说到这里,她忽然扭了脸定定地看着曾雪槐,郑重其事地道:“老爷,事到如今,一切都已水落石出。求老爷准我和周海离婚,重新和我丈夫罗永再结同心。”

    “好好”曾雪槐已是泣不成声。

    继而,曾雪槐回过头来瞅着葛氏,声音中不带一点悲喜,淡淡道:“你做出这些恶事来,我虽然窝囊,不能把你休回辽东去,可也不能寒了孩子的心,不能寒了亡人的心。”

    他顿了顿,冷声道:“延熹堂你不配再住了。卸去钗环,脱去绫罗,从今天起,你就搬去后园西门那所“小月居”去吧。以后你就在那里清修,日日虔诚诵经,希望菩萨能宽恕你吧……”

    说到这里,曾雪槐的眼神忽然冷冽了下来,沉声道:“没有我的允许,你以后就一直待在那里,不准踏出院门半步你把府里的帐本,钥匙统统交出来,以后这个家交给阿离来管,你只去修行你的就好了”

    葛氏犹自有些没听懂似的,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曾雪槐,愕然道:“老爷这话是什么意思……让我去清修?您难道从此禁了我的足,把我幽禁起来了吗?”

    曾雪槐连看都不看她,只向罗纤云道:“去叫几个婆子来,把这个该死的婆娘捆了,扔到小月居去”

    葛氏用手拢了拢头发,冷笑道“好,很好曾大人,您当真是心狠意狠,惯会宠妾灭妻啊我有腿,自己会走,用不着奴才们来捆我我只等着看你如何跟念北,跟玉娘贞娘如何交待?”

    她昂着头缓步往外就走,到得门边,忽然又转过头来望着曾雪槐,凄凄切切地哭道:“老爷如果我说这件事是老太太的主意,妾身也只是奉命行事,您一定不会相信吧?”

    “大胆都到这地步了,竟然还敢扯上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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