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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染春秋-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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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见内侍出来,柳河马上满眼期待地看向他。
    内侍轻轻咳了一声,面无表情地道:大王口谕:‘储君无罪,何故废之?就算要易立,那也是老妇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到他们来指手划脚了,把他们驱散了吧!’说完把手一挥,众羽林卫便持枪向前,口中沉喝:退!
    嚓!嚓!嚓!
    羽林卫连进三步,锋利的戈尖已然逼近他们的身子,持戈逼近或许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些羽林卫士兵坚定的神态和他们行进的步伐。
    他们端着锋利的长戈,面前就是请愿代表,内侍一声令下,他们立即持戈而进,仿佛根本没有看见面前有人,他们已真正做到了目中无人。
    他们的步伐,每一步迈出,都是一样的坚定、一样的距离、一样的速度,压根儿没有因为面前有人而将步伐放缓一些、迈小一些,仿佛面前就算是一堵墙,他们也会视若无睹地撞上去。
    请愿代表们吓坏了,眼看锋利的枪尖及身,而羽林卫将士没有一丝的犹豫,他们纷纷惊叫着向后爬开,还有人匆忙跳起,却一脚踩中自己的前襟,失足仆倒在地,真是丑态百出。
    柳河听了田七娘的口谕,心中也有些吃惊,再见羽林卫持枪逼近的威势,脸上不由变色,眼看那锋利的枪尖及胸时,柳河暗暗惊出一身冷汗,他定了定神,用慷慨激昂的语气大声道:大王无私事!立储树嫡,守器承祧,关乎王朝兴亡,怎么能说是大王家事?
    柳河想到为人主的都是要三催四请的,也许这只是一个考验,想到自己的拥立大功,不由心头火热……一想通了这个关节,柳河的怯意顿去,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隐隐有金石之音,不知就里的人听到这番话,没准还真要把他当成了一心为国的大忠臣。
    对!我……我们是为了大齐天下,死而无怨!我们死谏,我们要死谏!
    柳河身边几个请愿的主要人物连忙出声应喝,但喊得底气不足,嘴里喊着视死如归的口号,身子却微微向后仰着。
    内侍皱了皱眉,对柳河道:学士大人,小人奉有圣命,着你等马上散去,还请学士不要让小人为难!
    柳河听他这么说,心中更加有数了,他对其拱了拱手,正色说道:有劳再为柳某通禀一声,就说如果大王愿召见,臣柳河与临安百余义士,宁愿于宫门前赴死,以死相谏!
    这个……
    内侍略一犹豫,对柳河道:那么有劳学士再等候片刻。
    柳河微微一笑,道:有劳了!
    内侍示意军士看住这些人,转身又往宫中走去。
    内侍回转大殿,又向田七娘回复一番。
    田七娘听他所言,微微沉吟了片刻,摆手道:叫那为首的柳河进宫见驾吧!
    遵旨!
    内侍到了宫门高声宣旨,柳河喜不自禁,连忙安抚好同伙,整理整理衣装,随着内侍入宫见驾。
    中书宫里今日正当值坐班的是上大夫姜德胥,姜德胥已经听说了有人聚众宫门,请求废立储君的事情。
    在宫里办差的宰相、学士们身边也有许多内侍服侍,这些内侍们出出入入传递公函,在宫里走动十分频繁,耳目特别的灵通。柳河等人受阻于宫门,就有个去宫门处传递公函的小黄门把发生在宫门前的一切看在眼里、听在耳中。
    他马上一溜烟儿地跑回中书宫,鹦鹉学舌一般把宫门外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姜德胥,姜德胥一听不由勃然大怒。
    姜德胥为人高傲,脾气暴躁,在当朝众宰相里是最为刚直强硬的一个人,而且也是保姜派的一个中坚人物,一听柳河聚众闹事,模仿路无痕劝进,在午门外大声喧哗,请求废储君,改立田承乾,姜德胥顿时怒不可遏。
    他扔下正在处理的公务,怒气冲冲就赶向大殿,等他走到中书宫大门口时,忽然想起这般贸然赶去阻止,以当今大王的强硬性格,恐怕会心生气恼,若是柳河趁机一番花言巧语说服了大王,圣旨一下,木已成舟,他也阻拦不得。
    更何况他自己还是姜氏宗族,反倒不好说话。姜德胥脑筋一转,急忙唤过报信儿的那个小太监,问道:早上那个进京报详瑞的襄郡书生现在何处?L

☆、第203章 王嗣姜田?

小内侍答道:爷不肯见他,他却赖着不走,如今大概还在东门外纠缠呢吧。
    姜德胥大喜道:你快去看看他还在不在,若是在,马上引他入宫,某要带他去谒见大王!
    小内侍不知道这位相爷为什么突然又改变了主意,但他既然吩咐下来,还是依言向东门奔去,过了一阵儿,他便引了一个身穿圆领儒袍,头戴软脚幞头的的青年男子赶来,那人头上顶着一只大乌龟,随在那小内侍后面,由两个侍卫押着,举止看来十分可笑。
    姜德胥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一见他赶到了,未等他施礼谢恩,便迫不及待地道:走走走,快一些,本官引你去谒见大王!
    为了等这个人,姜德胥耽搁了一点功夫,结果比柳河慢了一步,等他赶向大殿时,柳河已经先他一步到了田七娘面前。
    田七娘看着有些紧张局促的柳河,淡淡地问道:苏乃老妇亲子,所以被立为嗣,卿聚众请愿,要废了王子,改立田承乾,原因何在?
    柳河咽了口唾沫,控制住紧张的心情,欠身说道:大王,古语有云,‘神不歆非类,民不祀非族。’祭祖敬宗,首先要确认血统,否则祖先神灵是不会享用祭礼的,天下百姓也不会承认他的本族祖先,当今大王姓田,却以姜氏为子嗣,岂不荒谬吗?
    田七娘冷哼一声道:苏如今已经改了田姓!
    柳河道:大王,当今王子改了田姓也回避不了他本姓姜的事实。自古以来,江山都是传与本姓子孙,哪有传与外姓人之理?公子苏本就姓姜,改田姓时早就成年。来日一旦登基,安能不复姜齐?那时大王的江山将归于何处呢?
    这……
    田七娘听到这里,不禁迟疑起来,就在这时,内侍小海欠身禀报道:启禀大家,凤阁宰相、中书宫上大夫姜德胥求见!
    田七娘眉头微扬,道:德胥来了么。请他进来吧!
    片刻功夫。姜德胥便步入大殿,他身后还跟着一人,这人身穿一身圆领儒袍。大约三十岁上下,文质彬彬,一表人才,只是头上顶着一只巨大的乌龟。未免显得不伦不类。
    姜德胥见了田七娘欠身施礼道:臣姜德胥见过大王!
    后边那个头上顶着乌龟的文士忙也鞠了一躬。
    免礼,赐座!
    田七娘说罢。好奇地看了看那个头上顶了只大乌龟的人,问道:德胥何事来见老妇啊,这个人是谁?干什么的?
    那人听见田七娘问他,忙又哈了哈腰。努力挤出一副笑脸来。他头上顶着的那只大乌龟攸地探出头来,瞪着绿豆大的小眼左右看看,忽然一眼瞧见田七娘。好象受了什么惊吓似的,嗖地一下缩回头去。连四只爪子也都缩了进去。这时瞧来,倒似那人头上扛着一个龟壳,一旁的裴纨、遥儿以及满殿的宫娥内侍们都有些忍俊不禁。
    姜德胥从容答道:此人有祥瑞献与大王,是以臣带他来见驾,勿忙之间,倒未及问他名姓。
    说着,他冷冷地瞟了那人一眼,道:大王问你话呢,你自己说吧!
    那人赶紧道:是是是,小人襄郡人氏,名叫王璐,见过大王!
    田七娘道:所为何来?
    王璐赶紧解说起来,一开始因为紧张,还有些结结巴巴,说到后来已是眉飞色舞。
    这王璐是襄州的一个落魄书生,眼看前途无望,于是,王璐另辟蹊径,便想到了献瑞这个办法,巴望着靠献瑞获得女王大人的青睐,从而出仕作官,结果他就变出了一只神龟。
    据王璐讲,这只神龟是他在山中偶然发现的一只旱龟,一开始他也未觉得这只龟有何奇异之处,后来意外地发现在龟的腹部甲片上生长着女娲万万年五个天生的大字,这才引以为奇,所以进京把此神物献与大王。
    田七娘欣然道:卿快把神龟献上,叫老妇瞧瞧!
    柳河刚才慷慨陈辞到一半就被姜德胥闯入给打断了,一开始他还依旧站在那儿,做出一副气宇轩昂的模样来,很挺拔地站着,结果王璐头上的那只乌龟抢去了他的风头,整个宫殿里的人都在看那只乌龟,压根儿没人理他,这般昂首挺胸地站着也着实太累了,便悄悄地塌了肩膀,垮了身形,也站在那儿看西洋景。
    王璐把乌龟从头上拿下来,小海和另一个内侍赶上去双手接过乌龟,抬到田七娘的御案上,把乌龟翻了个儿,那乌龟肚皮朝天,吃惊地伸出头和四肢,一瞧面前有人,嗖地一下又缩了回去。
    田七娘定睛看去,只见那乌龟背上果然有女娲万万年五个鲜红的大字,不禁啧啧称奇,大声道:哎呀,不想世上竟真有这般神物,女娲万万年,哈哈,祥瑞,果然是祥瑞啊,德胥,你快来看看,这龟腹上果然生有文字呢!
    姜德胥根本不相信怪力乱神那一套,他接到这王璐的献瑞书后就知道其中必然有假,这时听了田七娘的话,不禁冷笑一声道:大王,这样的神物,你想要多少,臣就可以给圣上造出多少!
    田七娘怔了一怔,道:这是何意?
    姜德胥站起身来,大步走到御案前,左右一扫,正看见裴纨站在旁边,便道:劳驾总管帮一把手!
    裴纨看看田七娘,见她点头,便走到姜德胥面前,拱手道:不知相爷有何吩咐?
    姜德胥挽起袖子,按住那只乌龟,对裴纨道:抽刀刮这龟腹上的文字!
    王璐一听姜德胥所言,脸色顿时一变。
    裴纨一听就明白姜德胥的意思了,若说这龟上偶然有些花纹酷似某个文字,他觉得倒是不无可能,可是龟腹上工工整整五个大字,他也是不相信的,当下拔出佩刀。使那刀尖便去刮那龟腹。
    裴纨原还担心那字不易刮去,谁想刀尖过处,吱吱嘎嘎一阵响,那刀尖过处,红字竟然被一点点刮去,姜德胥按着那只乌龟,对田七娘冷笑道:大王。这字若天成。岂能用刀刮去,分明是这刁钻小民使计诈骗,欺瞒大王!
    田七娘脸上的表情很是尴尬。摆手道:把龟扔出去,人也轰出宫去吧!
    姜德胥道:大王,此人欺君罔上,应予严惩。岂能轰出宫去了事!陛下应把他交付有司,严加惩处!
    王璐一听。吓得卟嗵一声跪在地上,叩头如捣蒜地连连求饶。
    田七娘讪然道:‘女娲万万年’,呵呵,虽然这神物是假的。终究不是什么坏心眼儿嘛,算了,轰他出去便是!
    王璐一听。生怕姜德胥又要进言整治他,赶紧叩了头道:谢大王宏恩!就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姜德胥本就不是冲着他去的。当然懒得理他,只是说道:陛下仁慈,不愿惩治这刁民,那也罢了,但是对此等人,却不可不防啊!这王璐一句‘女娲万万年’,并不是真心为了祝福大王,而是打着祝福大王的幌子,谋一己私利!
    他冷冷地瞥了柳河一眼,一语双关地道:此等人、此等事,朝中未必就没有,大王不可不察。
    他说到这里,缓步走回座位,睨了柳河一眼,仿佛才看到他似的,随口问道:这位好象是弘文学士柳河?今日入宫所为何来?
    柳河赶紧一挺胸膛,把他请立田承乾为储位的话又振声说了一遍,没等他说完,姜德胥就哈哈大笑起来,田七娘奇道:德胥,因何发笑?
    姜德胥拱手道:大王,臣听学士所言荒诞不经,故而发笑。
    田七娘道:哦?柳河所言哪里不妥?
    姜德胥道:陛下身为大王,当把万代基业传之子孙,岂有儿孙满堂,却以侄为嗣的道理?臣从不曾听说过侄儿成为国君而能把姑母迎入宗庙者!侄儿之于姑母,难道还亲得过亲生母子不成?
    柳河气极败坏地道:相此言,下官不以为然,古语有云:‘神不歆非类,民不祀非族。’当今天子姓田,安能以姜氏为皇嗣?
    姜德胥懒得看他一眼,只对田七娘道:只有亲生子孙的祭祀,祖先才能享用,陛下立子,则千秋万岁之后配享太庙,继承无穷;若是立侄,千秋万岁之后,谁来为陛下祭祀血食呢?
    田七娘听了不禁默然,这样为难的局面也只有她这女大王才会遇到,自古大王没有哪个人会遇到她这样的问题,所以她也没有成例可循。
    她姓田,只有立田姓子嗣她的江山才能传承下去,可她是女儿之身,她的亲生儿子不可能姓田。然而不传亲生子孙,她死后以什么身份配享太庙?亡者唯有亲生子孙的祭祀,才能享用血食,如果江山不传给自己的亲生子孙,百年之后,她岂不是要做一个饿鬼?
    柳河一见大王被姜德胥说得心动,卟嗵一声就跪在地上,泣声大呼道:大王,臣一心一意,全为大王打算啊!姜德胥对姜齐念念不忘,包藏祸心,妖言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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