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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染春秋-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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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峰入云峭壁如削,便道:二哥,瞧这模样,咱们都摸到华山脚下了,还是早些回去吧,若是晚了,不免又惹嫂子生气!如果她生气了,下次我再想跟着你们偷跑出来就难了……
    那个身材已经成年,模样犹显稚气的青年就是她口中的二哥,二哥闻言把脖子一梗,说道:那母老虎管得甚严,整天不让你出门,也连累我不得进山……好不容易才央得她同意,许我入山狩猎,哪能这就回去,不是说,这山里有老虎么,我要猎了老虎才走!妹子呀,不要怕,有二哥在哩!
    这位二郎天生有些憨气,他长兄在外做官,家中长嫂持家,这位长嫂精明强干,持家有方,因为担心这位有些缺心眼的憨兄弟在外惹事生非,坏了门风,所以对他管教甚严。这二郎其实怕极了大嫂。
    一个猎户打扮的人赶紧道:大虫!是大虫!莫提虎字,犯忌的呀,二郎。
    二郎把牛眼一瞪,说道:明明就是老虎,怎么就说不得?你们不是说这山中有虎么,老虎在哪?某家转悠半天了,都没遇着一只比狗大些的猎物!
    一个猎户苦笑道:我们也是听一个樵夫说。他前几天入山砍柴时看见了大虫。究竟是不是大虫,咱们也不晓得呀,当时只是随口讲与二郎听的。哪知你就当了真。就算真的有虎,也不是想碰就能碰得着的!
    二郎一听,不高兴地道:你们当时明明说是有虎,怎么又成随口说说了。不成,不找到老虎。我不回去!
    二郎说罢,挥刀继续开路,几人无奈,只得随在他的身后。行不片刻,前方隐隐传来水声,转过一块岩石。眼前霍然开朗,只见一股山泉从茂密的草丛中奔涌而出。在前方形成一座碧幽幽的深潭,然后又流向西南方的峡谷。
    二郎大喜道:哈哈,真是一汪好水!某家正走得热了,就在这儿洗浴一番,舒坦舒坦吧!
    说着,他就插回猎刀,摘下猎弓,把衣襟一撕,露出一副壮硕结实的胸膛,胸口汗津津的,还有一丛蜷曲的胸毛。他兴冲冲地跑到水潭边,刚要宽衣解带,就听砰的一声巨响,一大片水花扑面而来,把他溅得好象落汤鸡一般。
    二郎呆呆地站在水潭边,水从脸上滴滴嗒嗒地淌下来,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泉水,惊讶地道:出什么事了?
    旁边一个猎户指着潭水中道:二郎快看,水里有个人!
    二郎定睛一瞧,只见水波荡漾,水面上浮着一位男子,长发披散着,如水草般逐浪浮沉,脸颊苍白的像是一朵初绽的白雪。
    二郎惊道:老虎还没见着,怎么竟从天上掉下一只老虎来!
    旁边那小女子惊骇的道:二哥,我看那人好象是受了伤。
    二郎大惊道:是么?那你还不快去救人!
    沈人醉被拖上岸后,几个人忽啦一下就围上来,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他。
    沈人醉摔下悬崖时就有些晕了,再被湖水一拍,登时晕迷过去。他在晕迷之中咳了几声,吐出些湖水,喃喃地呻吟一声:遥……儿……便再也没了声息。
    那位大牯牛似的二郎惊奇地挠头道:你们听到没有,他方才说什么?
    旁边一个猎户装的家丁道:好像是说……遥……什么?
    不过眼见这人落难,当然是要救的。几个人急急忙忙砍了两根粗壮的树干来,又纷纷解下外衣牢牢缚在树干上,做成了一副简单的担架,把沈人醉抬上去,便匆匆离去。
    这牯牛一般的二汉子姓沈,叫沈鸿鸣,在华陨郡一带,他们沈家可是有名有号的大户人家。
    沈家庄园在少华山下,沈鸿鸣头前开路,等他急急忙忙赶回家门时,已然走得满头大汗,一进庄园,沈鸿鸣就撇下后面几个抬着沈人醉的家丁,一溜烟儿地跑进去,扯开嗓门大喊道:嫂嫂!大嫂!你快出来啊,有人受伤啦……
    憨二郎家的宅院建于少华山下,倚山势而建,占地约十多亩,厚重的高墙,广阔的院落,青瓦朱檐,雕梁画栋,一看就是大富之家。门口矗立的石狮子和旗杆,则表明这是一户官宦人家。
    府邸第二进院落西厢房便是客房所在,此处花木繁盛,有池有亭,花草并不多加修饰,因而充满了野趣。
    一处雅致洁净的客房内,窗明几净,案上摆着一瓶兰花,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床榻边上坐着一位妇人,大袖襦衣,玉色罗裙,颀长的秀项,乌黑的秀发上绾一支碧玉簪子,精致的五官、细腻的肌肤,一如那细颈瓶儿中的兰花般优雅。
    这位兰花般优雅秀气的妇人就是憨二郎口中的那只母老虎了。
    母老虎名叫卫子若,丈夫沈鸿途现为渭郡大夫,渭郡在北,治安不靖,常与东狄发生战事,不便携家眷同往。再说老母在堂,家中余有憨弟弟和幼妹妹,也就没了主事人,沈鸿途放心不下,所以就把发妻留在老家照顾老娘。
    榻边还静静地立着几个人,两个青衣丫环,一位管事打扮的老者,此外就是那位憨二郎了。
    卫子若没理那憨二郎,只对两个丫环吩咐道:这人伤势虽重,幸好不及要害,只是失血过多,需要将养些时日,他现在起居不太方便,你们两个就留在这里照顾他吧!
    是!
    两个小丫环答应一声,那小妹名叫沈铃铛,她咧开小嘴一笑道:嫂子医术高明,你说这人没事,那就一定没事了。嘿嘿!我们在山里遇见他时,那一身血啊,也不知受了多重的伤,真是吓人一跳。
    卫子若一瞪眼:还敢多嘴,偷跑进山,等下再找你算账……这人身上有多处擦痕,尤其是右腿的擦伤深可见骨。看样子,不是遇到了什么歹人,倒像是堕崖所致,只是不知是自寻短见还是游山时不慎失足,二郎,你吩咐下去,若是有人寻上门来打听一位落山之人的下落,便引他们来见我……
    不要!不要去……
    榻上忽然传来急促的呼声,卫子若扭头一看,只见那人已经醒转,不禁欣喜地道:你醒了?
    沈鸿鸣把他那张锅盔似的大脸探上来,下面是沈铃铛一张精致的小脸蛋,就见榻上那位男子眉眼大张,满面焦急,他的脸颊虽因失血过多而苍白憔悴,两片唇瓣纵使浑无血色,看来依旧细嫩俊美,着实惹人怜,小丫头不禁叫道:嫂子,这位哥哥好漂亮啊!
    卫子若没好气地横了她一眼,道:边儿去!小丫头乱说话!
    沈人醉樱唇微歙,喘息着道:多谢夫人……救命之恩,在下身在此处的消息,还望……代为保密……
    卫子若脸上顿时现出警觉之色,脱口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因何伤重若斯?
    我……是……方才那一句话,似已用尽了沈人醉的全部气力,勉强说到这里,脑袋一歪,竟然又昏了过去。
    卫子若略一沉吟,对沈鸿鸣道:二弟,你且吩咐下去,上下人等,不许泄露了咱家救回一人的消息,违者一概驱出府去!
    好!
    沈鸿鸣答应一声,脚步蹬蹬,如同一头大牯牛似的奔了出去。
    卫子若又吩咐道:把这位替换下来的衣衫和身上携带的所有器物都拿过来!
    两个小丫环赶紧把沈人醉替换下的衣服捧来,卫子若仔细检视一番,除了看出那衣服质料上佳,却也不曾发现什么可以辨明身份的东西,便道:你们照应着他吧,等他醒了再告诉我!
    卫子若起身离开,老管事亦步亦趋,两人一出客房,老管事便道:大娘子,这人来历不明,咱家不该收他的。
    卫子若道:他的身世来历或许有些可疑,但那一身伤势却不是假的,看他神情模样也不是为非作歹之辈,怎好见死不救?我嫁给郎君多年,还没有个子嗣呢,上源道长不是说,要我多做善事、多积阴德么,这不就是一桩善事?等他醒了,再问问他的来历底细就是了。
    老管家唯唯称喏。
    卫子若扬了扬眉毛,微笑道:好啦,这事你就不用操心啦,还是专心去筹措粮食吧。弥子暇正以临安为战场,粮食为武器,同那位欧阳玉衍遥相斗法呢,这一仗,咱们这边可不能输!L

☆、第202章 柳河劝进

大殿上,田七娘微微蹙着眉头。
    她将手中两份奏章仔细看了一遍,又在刚刚批复过的奏章里翻了翻,挑出另外一份打开来,与手中这两份对照着看了一遍,脸上微微露出一丝怒气,把三份奏章往御案上一扔,不悦地道:张天鳕这个临安府尹大概是不想做下去了,这是做得什么糊涂官?
    这位临安尹火烧屁股似的给田七娘上了一道奏章,说是因为狄人入侵,为避战乱,北域豪商大肆收购粮食,再加上数万老幼难民涌入临安,粮食吃紧,市上的粮价一日三涨,斗米姜成,贵不可言,乞请大王立即调拨粮食以解临安之危。
    如果临安政局不稳,将会在全国引起动荡。田七娘岂敢轻视,她刚刚亲笔批复,命令各地调拨粮食,以平抑临安物价,结果奏章还没发出去,张天鳕又以六百里快马送来一份奏章,说是由于狄人退兵,屯粮的豪商纷纷抛售粮食,粮价已然回落到正常水平。
    这本来是一件喜事,既然临安粮价已经平稳,朝廷也省得大费周章了,谁知道几乎是前后脚的,张府尹又送来一份八百里加急快报,说是坊间谣言频频,有传今年夏秋关中将有大旱、颗粒无收的;有传狄人贼心不死,欲与燕国联手再度犯边的。于是豪绅和百姓们纷纷哄抢粮食,致使粮价再度节节高升,形成了粮荒,乞请朝廷拨粮济危。
    田七娘牢骚了两句,本来是想听裴纨的解释,她毕竟已经老迈,哪有精力亲自处理诸多政务,很多事情都是裴纨替她署理的。对各地的民情和地方上的官员。裴纨了如指掌,离了裴纨,她这位女皇还真有些吃力。
    可是今天她发了话,却未见一向机灵的裴纨回话,田七娘有些诧异地瞟了他一眼,只见裴纨就站在御案边,一脸恍惚。分明是神游物外去了。
    田七娘不满地抓起镇山河。啪啪地拍了两下。裴纨一惊,赶紧收敛了心神,问道:大王。有何吩咐?
    田七娘不悦道:小纨,你这两天是怎么回事,怎么总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裴纨慌乱地道:哦!裴纨这两日有些着凉,身子还未大好。精力不济。
    哦!田七娘释然道:既然如此,你一会儿就回去歇息吧。不用一直侍候在御前。你先来看看,临安府这几道糊涂奏章,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纨接过奏章,头两份他是见过的。最后一份却是田七娘下朝,赶到殿后才刚刚送来,裴纨把三份奏章仔细看了看。对田七娘道:张天鳕为官还是一向勤勉的,廉洁而有才干。官声甚好。
    只是,这民以食为天,一旦涉及到粮食,哪怕是一点风吹草动,也难免会引起一场大骚动。若再有些奸商为牟暴利,趁机故作惊人之语,那些无知小民哪有辩识的能力,自然推波助澜,盲目哄抢,抬高物价,物价一高,又冤声载道,也难怪张天鳕着忙。
    如果裴纨没有记错的话,临安府去年的粮储是很充足的,今年新粮虽然尚未入库,不过经过去年一冬的消耗,临安十座大窖至少也该还有八层粮食,大王可以下旨令临安府抛售官粮,百姓们愿意买,咱就敞开了卖,百姓家中有粮,心里就不会慌,民心一定,粮价自然也就稳定下来了。
    田七娘听了点点头道:嗯,小纨所言甚是有理!海芋!
    内侍海芋躬身站到御案前面,田七娘道:你去户坊宫,叫他们马上查一查临安府存粮该有多少,速速回报!
    小海领了口谕,急急便往户部去了,小海前脚刚走,一位内侍又到了宫门前,朗声道:
    学士柳河,率临安各界百余人长跪于于宫门之外,上表请愿!
    田七娘一怔,讶然看向裴纨,裴纨主持天下文学,这些学士们大多归他管着,裴纨轻轻摇头,表示他也不知,田七娘便问道:他们所请者何事?
    内侍顿首道:乞请大王,立田承乾为储君!
    嗯?
    田七娘一听,脸色登时沉了下来,田承乾欲谋王子之位,她对此一清二楚,只是她没想到田承乾这么沉不住气。对于王储,她还不曾拿定主意,田承乾就迫不及待地动手了。
    不同的身份,便有不同的心态。当初田七娘意欲称王时,田承乾、田三思等人曾多次组织临安百姓劝进,听到这些消息时,田七娘心中只有欢喜。
    如今她已经做了大王,田承乾再来这一手,却不免对她这位田齐大王有逼宫之嫌,田七娘心生反感,拂然道:储君无罪,何故废之?就算要易立,那也是老妇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到他们来指手划脚了,把他们驱散了吧!
    一见内侍出来,柳河马上满眼期待地看向他。
    内侍轻轻咳了一声,面无表情地道:大王口谕:‘储君无罪,何故废之?就算要易立,那也是老妇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到他们来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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