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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土豪-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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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黄母,因为两年几乎疯狂的织毯,一双眼睛太过透支,伤了眼,看什么东西,都不是很清楚。但她却倔强的没有放弃这个工作,因为好的毯子,一旦织好,可以挣很多钱,尽管,这个过程很艰辛,很漫长。
    为了保证质量,她的手上挨了很多针,原本一双纤纤玉手,起了无数的老茧,到处都是针扎的痕迹。
    黄公平曾经试过,他用针,刺了一次自己的中指,那一次,的确不痛。
    后来,耗费了半年,那一张‘龙凤合鸣’,绣好了,在黄母卖出它之前,黄公平曾经看过一眼。
    那一次,他的心痛了。
    当时,买那一张毯子的人,说了这么一句‘此眼神动,鲜红似血,太神似了,还有这色彩,很好’,他给毯子给了很高的评价,毯子卖出了一个很高的价格。
    黄母高兴的数着钱,有了这些钱,那些药,就可以买来了,儿子也将快好了。
    可是,黄公平却是哭了,因为,他曾在母亲织毯子的时候,偷偷地,站在门外看过,他曾看到过,母亲咬着牙,用针刺破了中指,硬逼着,将血滴在了毯子上。
    不仅仅是那一双凤凰的眸子,还有它身上的红色,那不是染料,都是血。
    当时的他,还不懂,母亲在干什么。
    直到现在,听着买毯子的人的话,他才恍然大悟。
    用血凝出的眼睛,自然和血一样。
    他的心,真的是撕裂了。
    昔日的他,还经常像爷爷抱怨,为什么爸妈早出晚归?为什么爸妈不和我玩?为什么爸妈只知道工作?
    看着父亲跛着的腿,看着父亲驼背的样子,看着母亲那咬牙刺破中指的样子,看着母亲因为常年忙碌,那一双眼睛,变得无神,变得恍惚时,他明白了。
    这一切,都是为了他。
    都是为了他。
    为了赚钱,为了给他买药,为他恢复正常!
    从这一切,他不再抱怨,不再怨恨,不再自暴自弃。
    他起得很早,比父母还早,天还没亮,就爬到屋顶上,看着父母一个个的,离开他的视线中。
    看着那两个,一身疲惫,但仍挺着身体,用命去拼搏。
    他将自己的泪水,全部掩盖在眼睛里。
    他将自己的痛苦,全部珍藏在心里。
    他不能让父母看到自己的伤心,否则,他们也会伤心。
    春来秋去,又是一年。
    这一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尚未入冬,一场大雪,便散落在大地上,把一些仍然留在树枝上的枯叶,冻僵了,冬风一吹,被寒冰笼罩的树叶,就和雪花一起,落向大地。
    “啪!”
    那树叶,融合着冰,汇合着雪花,全部碎了,碎在了那冰冷而坚硬的大地上。
    寒风,在指尖,慢慢的流淌着,吹得人的心,冰凉凉的。
    这一年,是第三年了,只要在过去一个月,就彻底三年了。
    若一切为真,黄公平将不用再吃药了,他的病,将会好了。
    他一直在期待着这一天,不仅仅是自己开心,他的父母也不用每天不要命的工作了,他的爷爷也不用每天往医院跑,通过看病来赚更多的工资了。
    这一年的风很大,冻得人浑身冰冷;这一年的天气,变得很诡异,正如这个冷酷的世界。
    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
    有人说,那个对人们很和善的市长,实际上是个人渣,贪污了好几十万,在东窗事发之际,跳楼自杀了,那鲜血染红了三尺地面。
    有人说,市里出了大贪官,震动了中央,中央领导,派了很多人,下来抓贪官,要进行整顿。
    有人说,很多高官被抓了,很多人吃了枪子,在菜市场,当众被打爆了头,很多人都跑去看了,那一幕,很血腥,很恐怖。
    ……
    这些有人说,都是黄公平听说的,都是附近的那些长舌妇说的。
    
    第217章 钱(49)
    
    王公泰被抓了。
    他是在一个下雪天被抓的。
    那一天,雪很大,是鹅毛大雪,而且,下的雪很厚很厚,足有一尺,人踏在上面,走过去,会留下很深的脚印,走在上面,还会发出嘎嘎的声音。
    这一天,黄公平正好在爷爷家,他正在和爷爷一起,扫着那唯一的一条路,将那雪轻轻地,倒在旁边的软土上。
    那时候,他笑的正欢。
    突然地,有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穿着军大衣,戴着军帽,拿着枪,走了进来。
    为首的就说了一句:“王公泰,你贪污医院药品,假报账单,现事情暴露,跟我们走吧。”
    “好。”看着一群士兵来抓自己,王公泰没有丝毫的惊讶,反而很坦然。
    他摘掉手套,伸出苍老的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黄公平的头,说了一句‘小公平,再见了’,就跟着士兵,离开了家。
    士兵?
    带走?
    枪毙?
    看着这长舌妇口中,经常传出的一幕,黄公平似乎想到了什么,大叫着‘爷爷,爷爷’,就追了上去。
    似乎是因为这句‘爷爷’,那群士兵停了下来。
    “他是谁?你的孙子?”为首的士兵,皱起了眉头,他挥起手,就准备下令,也准备带走黄公平。
    经证实,王公泰贪污了很多,这么多钱,他不可能一下子全部花完,他有很大的可能,将这些钱,要留给他的孙子,若是抓了这小孩,说不定还能找回那笔钱。
    “他是别人的孩子而已,我看着喜欢,就收为义孙。你抓他,没有用。”王公泰淡淡道。
    为首的士兵,皱皱眉,有点犹豫不决。
    就在这时,黄父黄母,突然冲了进来,黄父大喊着:“同志,这是我儿子。”
    “哦。”为首的士兵,似乎和黄父很熟悉,一看到他,还专门点了点头,很果断的,挥了挥手:“走!”
    “照顾好他。”王公泰说了这么一句,最后,看了一眼黄公平,跟着士兵离开了。
    雪花下,他们的脚步,愈走愈远,直到彻底消失。
    黄公平哭泣着,想要追上去,却被他的父亲,紧紧地拉住了。
    直到很久很久,确信一行人走了很远很远之后,黄父才抬起了头,一阵苦涩的望着众人离去的那个方向。
    似乎王公泰的时候,他不敢抬起头。
    黄母望着那个方向,历经风霜的脸上,露出一丝羞愧,也哭着道:“孩子他爸,你说我们俩,会不会下地狱!”
    “肯定会的。”黄父苦笑着说道。
    而黄公平,听着父母的谈话,那一颗心,沉到了最底下。
    “砰!”
    当天,在菜市场,随着一声枪响,王公泰倒在了血泊之中,死了。
    他被枪决了。
    那腥红的鲜血,自他的头颅中,流了出来,鲜艳的颜色,给雪白的大地,沾染了一层红色。
    那一具尸体,冰凉的,躺在了大地上。
    雪花飞舞,没一会,就将他的身体,掩盖在了下面,不仅是尸体,就连那鲜血,也是被遮掩住了。
    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
    当天,王公泰被处决的消息,便被附近的长舌妇,听到了。
    黄父黄母,自知没脸,自从老人家,将黄公平带回了家,就没有再出去,一直带着屋子,安慰着儿子。
    可是,这些长舌妇,好不容易,有了谈资,岂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他们。更何况,在三年前,因为黄公平时常昏迷被这些长舌妇称作妖怪、被鬼附体的事,王公泰还专门教训过这几个长舌妇,这个仇,她们发下誓言,一定要报的。
    “那王公泰,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果然,是个禽兽医生,贪污了那么多钱。”
    “还说什么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我看,他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和那什么人模狗样的市长,是一个德行。”
    “他住在这里,对我们来说,就是耻辱,真是一只老鼠坏了一锅汤。”
    “现在,他被枪毙了,真是大快人心。”
    ……
    长舌妇的声音,都很尖锐,是绝对的女高音,而且,声音洪亮,久久不绝,一旦说起来,那短时间内,是停不下的。
    屋子里,黄公平听着一群人,不断地羞辱着爷爷,这让他怒火中烧,只想冲出去,撕掉这些长舌妇的嘴巴,切掉她们的舌头。
    可是,他刚准备动,就被父母死死的拉住了,他们不让他去。
    “爸,为什么?他们这么骂爷爷,我们难道不反抗?”黄公平询问着。
    “你不能去。”黄父的字不多,但是他的声音,透出一股坚决,不可改变。
    “可是~~~”黄公平反抗着。
    在一阵反抗无效之后,他艰难的说着,那眼睛中,有着泪花流出,道:“爸,他们说的不是真的吧,爷爷真的死了,真的被枪毙了。”
    黄父没有说话,只是那眸子深处的悲哀和羞愧,却证实了这一切。
    “为什么?”黄公平哭泣着。
    黄母也是哭着,她伸出手,一把紧紧地抱住黄公平,那嘴里,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而在外面,那些长舌妇,还在骂着,似乎,不把两人骂出来,他们是不会甘心的。
    “那老头子,的确不是好人,还贪污,吃了枪子活该,可你们这一家人,却是忘恩负义,是实实在在的白眼狼。”
    “那死老头,拿公家的钱,就是为了给你那儿子治病吧,他可是为了你的儿子,可没想到,你们为了自保,竟然供出了他,出卖了他,让他被抓走,枪毙了,你们比死老头更狠,更阴毒。”
    “你们夫妇,连同那个妖怪,都是要下地狱的,都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和你们住在一起,就是我们的耻辱!”
    ……
    说着,一群长舌妇,感觉骂的不痛快,就开始踹门,那粗壮的大腿,踢着木板门,发出一阵阵‘咚咚’声。
    有的更狠,从不远处捡起一块破转头,狠狠一甩,扔到了院子里。
    有的力气很大,扔了很远,竟砸破了窗户,飞进了屋子里。
    可即使一群长舌妇如此,一家人也是没有出去,紧紧的抱着,呆在屋子里。
    “爸,他们说的是真的吗?是你们告的密,让他们抓走了爷爷?”而黄公平在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后,则是直接傻眼。他望着自己的父亲,喃喃道。
    黄父没有说话,只是那眸子中的苦涩以及羞愧,越来越多。
    想起那位老人的结局,以及他无私的付出,黄父实在是说不出那一句:“儿子,我们都是为了你。”
    黄母则是哭的更重了。
    骂了很久,但是黄家一家子人都是没有反应,根本不出来,一群长舌妇骂累了,也感觉没有意思了,渐渐地,就散了。
    “爸,我想去看看爷爷。”黄公平在震惊过后,惊讶了良久,才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好。”
    入夜,夜更冷,风更急。
    寒风呼呼,如一把把冰刀,划在脸上,如同刀割,很是难受。
    黄家一家子人,裹着衣服,悄悄地,从门里面,闪了出去,随即,朝着菜市场而去。
    在白天,他们是不敢出门的。
    不仅仅,是怕那些长舌妇的舌头,也是,觉得没脸。
    到了菜市场。
    此刻,夜深了,这里很寂静,没有人,唯有呜呜的风声,若死者的灵魂,在回旋着,不愿意离开。
    钱家一家人,到了这里,仔细的分辨了一下,便在一个地方,挖了起来。
    没一会,一具尸体,出现在了三人的目光中。
    在第一时刻,黄母就捂住了黄公平的眼睛,不让他看。而黄公平也意识到了什么,跪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孩子悲痛的哭泣声,融合着呜呜的风声,在这冰冷的深夜里,很是刺耳。
    此刻,离王公泰被处决,已经很久了,他的尸体,一直躺在这里,没人收拾,没人处理。
    因为冰冷,那尸体已经冻僵了,成了冰棍。
    那一张脸庞,被冻的雪白一片,很是渗人,但却很慈祥,可以看出,他在走之前,是心满意足的。
    “真的对不起。”黄父苦涩的说了这么一句,背着王公泰的尸体,离开了菜市场。
    “我们回家!”
    当天晚上,黄父黄母两人,趁着夜色,用尽了力气,在一处荒芜的地上,用铁楸活生生的,在那冰冻三尺厚的土地上,挖出了一个坟。
    当天,他们把王公泰下葬了。
    因为是枪决的,是背着无数骂名,离开人世的,所以,王公泰注定得不到人们的尊重,所以,黄父黄母只能悄悄地埋了他,也不敢立碑,连一根木头,也没有竖起来,就这样,算是下葬了。
    那一天,看着爷爷下葬了,那个视自己如亲孙子的爷爷,到了坟墓里,从此天人两隔,永世不得相见,黄公平哭成了泪人,在疲惫和痛苦中,睡了过去。
    在他朦胧着,闭上眼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父母,跪在王公泰的坟前,疯狂的磕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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