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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少爷小的时候,也出现过怪症,不过他和黄公平突然发烧、突然昏迷不一样,他是身体无辜的瘦小,不知原因的瘦小,无论吃多少食物,无论吃什么食物,都是瘦骨嶙峋,都是饿得要死。
就好像他的体内,还存在着另外一个人,他吃的食物,都被肚子里的那人吃了一样。
当时黄家的家主,找了很多郎中,可都是没有办法,这可急坏了只有这一个儿子的黄家家主,他的头发,因为担忧,在很多的时间,就变成了白发。
但担忧一点用的都没有,到了后面,几乎所有人都没辙,准备放弃时,出现了一个转折。
有一次,黄家少爷实在饿得不行了,就溜到家族的厨房里,去偷吃,原本,他吃什么,都是吃不饱的,可是在发现了一株灵芝,将它吃了之后,他瞬间就不饿了。
连续好几天,他都没有饿,而且,那身体,竟在慢慢的恢复,壮了起来。
似乎吃灵芝,便能改变这一切。
在下一次,他又饿的时候,他又偷偷的吃了一株灵芝,果然就好了。
他找到了窍门,知道了让自己恢复正常的办法。他将这件事,告诉了父亲,父亲在亲眼见证过之后,便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儿子恢复正常,他花费了大力气,去各地寻找灵芝。
可是,即使是地主,钱很多,但灵芝又能有多少,他吃了几次,家里的灵芝被他吃光了,他便把目标转向了何首乌等珍稀药材。
没想到,这些药材,也有用。
所以,他一饿,就去家里吃珍稀药材,这不,一吃就是三年,最后,他的病好了,可是家族也被他拖得走下坡路了。
最后,黄家慢慢没落,到现在,只剩下了黄公平一家人。
“他吃了灵芝、何首乌就慢慢的好了。”
“小公平,也是挂了葡萄糖就好了,而葡萄糖中,虽说多是能量,但也勉强算一种药材。”
“难道说,小公平也要吃这种珍稀药材,才能恢复?要为时三年?”
在看完了这个故事之后,王公泰皱起了眉头。
虽说这件事情很诡异,但既然后代黄家人将其记载下来了,也有一定的可信度,所以,王公态起了尝试的心理。
他用自己的工资,买了一些药材。
在下一次黄公平昏倒时,他安抚住了黄父黄母,将买来的灵芝,喂给了黄公平。
果不其然,在吃了灵芝后,黄公平好了,而且,足足有半个月,没有再昏迷。
自己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可是王公泰,没有一丝的欣喜。
因为,若真的和书上记载的一样,要吃足足三年的灵芝,以黄家和自己的财力,又岂能承担得起。
毕竟,他们不是地主。
王公泰将这个看似荒谬的事实,告诉了黄父黄母,两人闻言,都是傻眼了。
灵芝?!
他们俩连普通的生活,都是过不起,又怎么有本事,让儿子吃三年的灵芝。
这个任务,难度太大了吧。
可是,这是他们唯一的儿子啊,是他们的心头肉,难道要放任不管?
他们陷入了纠结。
在下一次,黄公平昏迷后,再次服用了一株灵芝,便醒了过来,又好了半个月。
这件事,彻底得到了证实。
黄公平要想活,就必须半个月吃一次灵芝,或许,到了后面,这个频率会更加频繁。
两位父母苦笑一声,点了点头。
至此,他们便将儿子,交给了王公泰照顾,他们分别找了好几份工作,用自己的命,用自己的身体,来赚钱。
黄父,在工厂上班,虽然钱不是很多,但工厂制度很不错,每天准时早上八天上班,中午休息俩小时,晚上六点上班,是严格的八小时上班制度,从不拖延,所以,在上班前和上班后,黄父便去煤矿挖煤,在那个充满了危险的地下,赶着不要命的工作。
黄母,因为是女性,干不了太重的活,在织毯厂工作,这里倒是没啥时间限制,做得多,赚得多,为了赚钱,她豁了出去,每天早出晚归,几乎毫不停歇的织着毯子。
两人在疯狂,可疯狂又有什么用,他们都是底层人物,即使用命在拼搏,也是赚不了多少钱,离买灵芝,那还差得远。
不过,幸好,还有个王公泰,王公泰是大医院的高层,工资很高,再加上他没儿没女,这么多年来,行医赚的钱,都存了起来,有很大一笔,暂时还能支付得起。
第215章 苦涩的药(47)
不大的院子中,栽满了药草,虽没有香气扑鼻,但却有着一股淡淡的馨香,这是草药的味道。
“爷爷,这是什么?”黄公平伸出手,指着院子中的一处植物。
这株植物,花姿优雅,玲珑可爱,花色鲜艳,气味芬香,很是漂亮。它的茎直立着,肉质状肥厚,成稍扁的圆柱形,长四十厘米,粗约一厘米。
王公泰抬起头,瞥了那里一眼,解释道:“这是石斛,药用植物,性味甘淡微咸,寒,归胃、肾,肺经。益胃生津,滋阴清热。用于阴伤津亏,口干烦渴,食少干呕,病后虚热,目暗不明。”
黄公平听了听,就嘴里面念叨着,将老中医说的话,记了下来。
此时,他已经六岁了,长得并不壮实,很修长,有着一股文艺范,那一双眸子,纯净中黑白分明,透着一股灵动。
只是,在这股灵动,却渗透着淡淡的悲哀。
从生下来,他就没有玩伴,没有朋友,陪伴他的一直是父母和爷爷,等他微微长大了,能上学了,可是又出现怪症,他会时不时的昏倒晕厥,不省人事。
若这种事,一两次还好,可持续不断的话,别说学校了,就连小朋友,都不敢接触他了。
他孤独的一个人,呆在这个院子中,和爷爷在一起。
或许在之前,在一两岁的时候,他不会在意,可是,等他慢慢地长大,这股孤独,越来越甚。
这,是孤独。
他没有朋友,也不能上学,就只能呆着这里,给自己找个活干,来辨认花花草草。
他眼睛转了一下,大概消化了那些知识,便指着另外一株花草,道:“哪这个了?”
这一株花草,根状茎很短,掌状复叶,伞形花序顶生,花呈黄绿色。
王公泰答道:“那叫三七,以其根部入药,其性温,味辛,具有显著的活血化瘀、消肿定痛功效,有‘金不换’、‘南国神草’之美誉。”
“哦,”黄公平点点头。
“那这个呢?”
“这叫马齿苋,为药食两用植物。全草供药用,有清热利湿、解毒消肿、消炎、止渴、利尿等作用;它的种子可明目。”
……
王公泰给黄公平,介绍了一些药草知识之后,站起来,眼露柔和,轻声道:“先缓一会吧,小公平,你该吃药了。”
黄公平叹了一口气,看了看那些药草,在抬头看着老人,说道:“爷爷,药很苦。”
老人从房间里,端出一个碗,里面的液体,呈黑色粘稠状,虽没有任何味道传出,但小孩却不由的脸色一跨。
“好了,良药苦口利于病,这是对你好。”老人安慰着。
小孩接过碗,可一看那黑乎乎的,像芝麻一样的液体,就不想喝了。
见状,老人笑了笑,道:“好了,喝完之后,允许你吃一块糖。”
听到这话,小孩才高兴起来,端起碗,一口一口的喝下,喝完后,小脸已经皱成了麻花,他急忙跑进屋子里,从一个罐子里,掏出了一块冰糖,含进了嘴里,这才驱散了口里的苦味。
此时,距离黄公平昏迷已经一年了,他昏迷的次数,也是越来越频繁了,几乎两天一次,为了不让他昏迷,引起什么潜在的危险,王公泰便实现将灵芝夹杂其他的药材熬成了粥,让黄公平喝下。
而这,自然是中药,中药自然没一个不苦的,让黄公平吃尽了苦头。
含着冰糖,滋味的确很爽,可是,那股苦味,却是更加恐怖,黄公平皱着眉头,问道:“爷爷,什么时候,我就可以不吃药了呢?”
王公泰目光柔和,道:“快了,快了!”
这才一年,若和书籍上的一样,至少还有两年,还有数百次的,这,老人不能说出来,只能尽量拖延着。
“又是快了,快了,”小孩崛起了小嘴,低声道:“爷爷,这句话,你一个月前,就说过了。”
他是真的不想再吃这种药了,太苦了。
“这一次,真的快了。”老人摸着他的头,安慰着。
“好了,我接着教你花草的知识吧。”他转移着话题。
可是,这一次,小孩似乎没有很兴奋的喊出一声‘好啊’,而是低着头,用脚尖提着地面,用着几乎同不见的声音说道:“爷爷,你觉得,我是个妖怪吗?”
“你不是妖怪,你只是得了病而已,不要听外面那些人胡说,那些长舌妇,也只会散播谣言而已。”王公泰怒声道。
他们这两家,并不是住在郊区,而是住在市区,不过,是在那种很贫穷的市区而已,周围也有着人家,先前还有些交往,可在黄公平出现了怪病,无辜昏迷之后,这些所谓的邻居,就开始隔离他们,尤其是一些长舌妇,还指指点点,说什么黄家坏事做尽,得到了报应,黄公平被鬼附身之类的。
这些说法,让一直是老好人,从不发火的王公泰彻底怒了,还专门,找到那些人,狠狠的训斥了一顿。
“我不是妖怪,那我是什么,为什么我会昏迷过去了,我难道真的被鬼附身了吗?”
说这话时,黄公平的头,更低了。
“那些小孩,他们都不和我玩,我只有一个人,我每次和他们一起去玩,他们都会喊我妖怪,都喊我是鬼,和我玩的话,会将我身上的鬼,传染给他们,所以,不和我玩,可是,我真的很想和他们一起玩。”
他的声音中,已经有了啜泣声。
“你没有被鬼附身,你不过是得了病而已,这个病治好了,你就和其他人一样了,你就可以和他们一起玩了。”王公泰走过去,紧紧地抱住了黄公平,他在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这个手上的小孩。
“爷爷一定会治好你的。”
“爷爷发誓。”
“嗯。”黄公平点着头,只是他的眼眶上,已经有着泪水滑下,划过脸庞,湿润了老人的衣服。
他的眸子中,尽是柔和,只不过,在那黄公平看不到的地方,闪过了一丝悲哀,这悲哀,很浓……
第216章 情(48)
时光如梭,梭如时光,转眼间,又是一年过去了。
黄公平又长大了一岁。
此时,他的身体,更加修长,因为没人玩,有点内向,他的身体有点柔弱,再加上,经常摆弄药草,阅读书籍,有着一股书生气。
吃了两年的药,他已经习惯了,习惯了那份苦涩。
他眸子中的悲哀,被他深深地隐藏了起来。
他长大了,也知道,有点痛,只能自己去承受,自己不开心,即使表现在脸上,又能如何,反而让父母、爷爷,更加担心,那何不做出一副开心的样子呢,自己快乐,父母也快乐。
空闲时刻,他就坐在屋顶,望着那遥远的天边。
一阵风吹来,在空中打着转,吹起着衣服,让那个身影,显得愈发孤独。
他的嘴角,时常在翘起,那丝弧度,很平凡,让人看不清楚,是真的高兴,还是苦涩?
人常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一点,在他身上,真的很明显。
他知道,自己喝的药,很贵很贵,是父母和爷爷,拼了命,赚来的,他知道,因为这样,家里很穷,所以,他除了识字、读书之外,边帮着爷爷中草药,虽然赚不了不少钱,但也是尽了一份力。
在这一年,黄父辞去了工厂的工作,专心挖矿,在那底下深处,那里很危险,但也是高回报的地方,不过,却是拿着命来拼。
那矿洞,太简陋,有好几次,都塌陷了,死了几个人,黄父运气大,躲过了一劫,不过,那一条腿,却被木头砸了一下,微微有点跛。
记得那一天,黄公平抓着父亲的手,祈求着,让他不要去。
他年龄不是很大,但也知道,‘死’是什么?
那一天,黄父露出牙齿,笑了一下,摸了摸他的头,走了。
站在远处,看着昔日的那个高大若山、宽广若海的父亲,如今,跛着一条腿,身形有点趔趄,在移动着。
他的心,就一阵酸痛,一阵揪心。
看着那因为艰辛劳作,而后背弯成了弓形的父亲,他的眼眶,就湿润一片,朦胧的看不清人影。
不过,幸好,煤矿出过一次事故后,厂里面加强了防护,黄父的安全有了保障,暂时没有出事。
而黄母,因为两年几乎疯狂的织毯,一双眼睛太过透支,伤了眼,看什么东西,都不是很清楚。但她却倔强的没有放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