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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长女-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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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越狱潜逃对她而言不算难事,但想起答应皇甫昕的事情,王既晏又开始犹豫。皇甫昕曾警告过她不要爱上法伦,却又要求她爱上法伦不得有二心。此事大概有两种解释,第一,皇甫昕有分裂性人格障碍;第二,事情有变化。王既晏发过誓不得背叛法伦,她答应皇甫昕此后会爱法伦,至少装着爱法伦。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失去自己这个强有力的后盾。法伦是想用饥饿作为刑罚,或者是用饥饿让她丧失尊严不得而知,她更不愿意去想。
  这种时候,王既晏更愿意去咀嚼她和丁释忧仅有的回忆。
  人生中的残酷有时候在于误会,因为这个往往会导致蝴蝶效应。
  法伦这两天确实是忙得焦头烂额。他往巴纳关跑了三趟,一趟为了把王既晏拎回来,一趟和皇甫昕密谈,一趟以玩忽职守为由收拾林明思并亲自监督水晶矿被封锁;回国后和外国使臣会见十余次,同高等官员密谋十余次;很多事情本该交给大祭司虞伯舜处理的,他也全部揽过来。当然可以理解为中央集权的高度体现,但是明眼人一看便知,那只是他又无聊了而已。
  这位年仅三十,风华正茂,玉树临风的国王确实已经厌倦了这场大陆之中兜兜转转的游戏。就像看多了□□的宅男硬盘里突然只剩下了喜羊羊,总觉得无味。
  法伦将飞行棋的棋子摊在大陆地图上,蓝眼睛像蒙着冰,定定地打量着印在纸上的五色花裤衩。北国的行事风格估计是先礼后兵,但一旦从阿黛云尔山上进攻,西方的罗氏王国会在几天之内占领巴纳关,东边的中华城按兵不动,难免花都不会插上一脚。
  很好,就是要这样的效果。
  看着先辈们苦心经营的一切像被推倒的香槟塔一样崩塌破碎,碎片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绝对是常人此生未曾所见的景象。
  唯一不在游戏可控范围之内的,便是王既晏。法伦为了她头疼了几个小时,黑咖啡像水一样往嘴里灌着,最后他终于露出惯有的微笑,温柔而又残忍的笑容。
  花都礼川城皇宫常御殿之内,青田蝶姬跪坐于其兄青田川俊之前,低眉顺眼,面无波澜。
  “国事纷杂,不与太政商议,同蝶姬讲,我也不懂。”青田蝶姬率先开口,语气自有娇媚之意,简直让人酥到了骨子里。
  青田川俊却只是微笑了一下:“蝶姬不要开玩笑。”
  田蝶樱抬起眼,手刻意放缓拂过鬓角,因为她知道这个动作有多妩媚。
  “兄长何不作壁上观?幽冥国可以挑衅,花都地势不利,贸然出击会受制于中华城。然而幽冥四处试探各国之底线,迟早会引得众国群起而攻之,到时候,花都若不分上一杯羹,也算吃亏了。”
  青田蝶姬分析得头头是道。毕竟说起来也算是简单的道理,青田川俊点头,问道:“小妹来看,应该怎样安排兵力?”
  田蝶樱说:“兵力不急,只是将军队留一少部分布置在边界防守,其余秘密调到首都来,一旦有什么事情,也好即刻出击。我们更需要的是间谍,搞清楚其余国家的情况。”
  青田川俊不语,只是慢慢地端起茶碗喝茶,那双本来温润的下垂眼从碗沿上方打量田蝶樱,似在打量一件美观又实用的工具。花都女子参政是为传统,至国王青田川俊而言尤甚,他自封大陆光源氏,整日与三教九流各色女子厮混。前阵兄长不知道收到了一封什么信,一时间竟疏远了太政官、左右大臣和大纳言这些老头,只与女子论政,朝野上下颇有微词,青田川俊却置之不理。
  田蝶樱想,要是自己兄长这路货色都能比肩光源氏的话,世界文学就没救了。
  “说到间谍,最近不见蝶姬同幽冥长女联系了?”青田川俊不经意地提了一句,却让田蝶樱蹙起了眉头。
  她的确给王既晏打了几个电话,刚开始没有人接,后来是关机。王既晏虽与田蝶樱又间隙,但自从丁解忧病危之后,王既晏对她也不是如临大敌的态度了。再说按着王既晏的性子,不想见她就直接把电话号码拉黑名单,也不会闹不接电话或关机这一出。她派了人在幽冥国暗加查探,然而毕竟混不到皇宫内部,只知道王既晏在内城是有一阵子没出现了。
  幽冥国高官的去处田蝶樱自然无从查问,但前一阵子巴纳关水晶矿内发现先代幽冥长女墓葬的事情却引起了她的兴趣。二者一定有什么神秘的联系,但她又理不出个所以然。在她胡乱猜测之间,兄长已经伸手过来,修长的手指,指甲比之一般男子略长,这也是为了演奏三味线之便。指尖带着茶碗透过来的烫,轻轻落在田蝶樱和服领内的颈项上。
  这个时候已经快要到五月了。田蝶樱偏过头,看着屏风之上绘着的古寺积雪图,心不在焉。
  王既晏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走到铁门之前开始认真研究门锁。目测是个弹子锁,被人为改装过,从里面打不开。不过用蛮劲的话,王既晏应该可以把锁一脚踹坏,但前提是她要吃饱喝足。想到这里,王既晏忍不住叹了口气,连呼出来的二氧化碳都写满了“饿”字。
  房门猛地开了,王既晏由于惊吓向后退了一步,腿脚无力就要坐到地上,一只手伸过来稳稳地拉住了她。
  “大祭司……”王既晏望着满脸沉郁的虞伯舜,惊疑不定。
  “有人要见你,跟我来。”虞伯舜看着王既晏,两三天就饿瘦了一圈,脸色白得都快透明了,眼眶发黑,衬着手脚锁链更显可怜。虞伯舜想了想,索性扯着她的手臂往外走。锁链拖在地板上,叮当作响。
  虞伯舜没有带随从,而且要见她的这个人想必很有来头,连正在□□的犯人都是说见就见。到底会是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  儿女情长的繁花之梦终于完成了!【快被这一部分折磨死了
  放下前尘的女猪脚,面临的却是新一轮最严酷的挑战!耶!【好像我很高兴!
  下一部分【幽冥之光】即将开启,敬请期待~
  明天更一篇番外,秋雅(蒂娜)篇





☆、番外 秋雅

  佩德罗对我说:“蒂娜,我知道嫁到这里也许是委屈了你,但也谈何不是委屈了我。” 
  我从绣满矢车菊图案的窗帘前转过身,瞅着他冷笑:“一起演一场戏,我都没抱怨,你BB什么?” 
  “BB?”他费力地皱起眉头,试图理解这个词汇。尽管我的英语已经说得很好了,但我还是喜欢生造一些词语,以此提醒我和这个地方是不同的。我哼了一声,径自绕过佩德罗走了出去。小的时候我时常幻想住在欧洲的城堡里,如今也算是得偿夙愿,我却没有丝毫的喜悦。
  佩德罗叫住我:“蒂娜。”
  我回过头看他,掩饰不住眼里的厌恶。他看到我这样的神情,张大嘴巴,愣愣地对着我,看起来更蠢了。大概是我的厌恶感刺伤了他,以至于他连想要说的话都说不出来。这种事情发生了不止一次,这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我提起裙摆头也不回地离开,高跟鞋在走廊中敲出叩叩的声响。
  佩德罗很瘦,眼睛卷发和皮肤都是深棕色的,像个印度人。我本来是没有理由厌恶他的,或者说,我必须要转移某一类情感,以对佩德罗的恨意来掩盖。
  不错,我对一个王八蛋既爱得刻骨,又恨得铭心。
  我说过,他是我的毒药,也是我的解药。我只不过是身处一场饮鸩止渴的游戏之中。
  我读的书不多。准确地说,就读过一本,杜拉斯的《情人》。这书还是虞伯舜塞给我的,中文版,王道乾翻译。书的结尾写道,他对她说,和过去一样,他依然爱她,他根本不能不爱她,他说他爱她将一直爱到他死。
  或许这便是倾尽我一生所追求的东西。偶尔想想,还是挺悲哀的。 
  六七年前的事情我记不太清了。大约在我十七岁的时候,还上高中。那时候我是个不折不扣小太妹,因为打了别的同学被学校开除。具体什么理由去动手我已经忘了。我只记得一件事,据说我是建校二十年来第一个因为打架斗殴而被开除的女生。
  我很荣幸。
  当时我父母离婚两年了,我跟我父亲过日子。他说,既然读不成书就找人嫁了吧。我嫌烦,天天跑到街上闲逛,无所事事。
  我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在街头遇到法伦的。他开着一辆很漂亮的白色跑车,将头伸出车窗对我吹口哨打响指,像个王子一样。素昧平生,而且我们隔了老远,有一条马路呢,可是我却觉得我把那双蓝眼睛看得那么清楚。仿佛整个天空都映在他的眼睛里。他让我莫名的熟悉感。加上在电影中看多了类似的桥段,于是我毫不犹豫就穿过马路。
  他为我拉开车门,我坐上了他的车。
  如今的我若是能重新选择,是绝对没有这个胆量的。
  他连简单的寒暄都让我如沐春风:“你好。我是法伦。”
  就是为了这简单的六个字,我几乎把我余下的生命全部都扔了进去。这个洋鬼子的似乎有种特殊的气息,凡是与他有关的事物,都带了魔幻的味道,所有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
  他带我去城外兜风,我却被他挂在后视镜上一个小东西吸引了目光。那是一个金属制的眼睛图腾,让我看着心里有点不安。
  眼睛,眼睛。噩梦里也是眼睛,美梦里也是眼睛。
  法伦没有带我去过酒吧也没有带我去宾馆。如今想来,那时候的他只是单纯地想要“认识”我而已。然后我们就时常约会。他开车拉着我到城外的臭水河边,一坐就是两三个小时,他给我讲故事。一个虚幻的国家君主杀死他的女臣子,将那个女人封在棺材中用冰冻死。
  他不曾提起他的来历,亦不会问我的过往。他说他叫法伦,我就信了,我甚至以为法伦是外国人常见的姓名。没文化真可怕。那时候我竟然还认为这些都是缘分。
  去xxx的缘分。
  也不是没人警告过我。我的一个朋友,小混混阿方对我说:“小雅,我觉得那个洋鬼子不像人,我看着他就觉得渗得慌。你离他远点。”我的回答是当场捣了他一拳。
  阿方喜欢我,我知道。如果没有法伦,大概最后我会和他结婚,生一个小杀马特贵族。
  现在我的脾气收敛了很多。我要是有以前一半的暴戾,在幽冥皇宫门口见到王既晏的时候就会冲上去扯头发打耳光。可是最后我什么都没做。
  不,我要是真有那个勇气,两年前与法伦分离时就应该一刀捅死他。
  从辍学的高中女生到一个莫名其妙的罗氏王国太子妃,我想这是个不详的过程。
  我爱法伦,这理所当然。他高大英俊,温和博学,风度翩翩,是我见过的最完美的男人。他将车停到ETC通道前问我是否愿意订立一个莫名其妙的大陆契约,将性命与某个大陆联系在一起时,我毫不犹豫地点头。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把我身上的肉割掉我都愿意。
  于是在春天的冥王湖边,海棠花和桃花绽放一树繁华,他坐在湖边摆放的长椅上给我讲幽冥长女的故事,讲幽冥国的历史。我第一次像个淑女那样穿起满是花边和褶皱的长裙,静静听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午夜梦回,我依然靠着咀嚼这些回忆过活;面对我的丈夫佩德罗时,我也始终回想这些话,好让自己有面对明天的勇气。
  那时我和法伦坐在湖边的黑色铁椅上,椅子扶手凝着擦拭不掉的锈迹,这把椅子的放置不是为了观景,而是为了观看湖边行刑。冥王湖畔实际上是一个刑场。
  幽冥国是个表面上平和空旷的国家,其实内里充满了恐怖和腐臭的气味。比如说那个大祭司虞伯舜,就是这里一切丑恶的代表。他曾经在冥王湖边的花树下揽着我的肩膀。我本不欲拒绝,可是他身上的气息让我慌张发抖,我推开他时正好一片花瓣落入他手心里,一瞬间,那花瓣就枯萎变黑了。
  法伦给我拿来幽冥长女的戒玺时,我心里还有几分不屑。就是一枚戒指,能有那么大的力量吗?我尝试着戴上,什么变化都没有,就像是不被识别的usb插口;我取下,又戴上,重复好几次,戒指还是普通的戒指,发黑的银上面镶着红宝石的眼睛图腾。
  我看着法伦的脸色沉下去,我的心也就沉了下去。
  我拉开车门下车,抬头看着幽冥王宫城堡。上个月我曾经悄悄来过一次,法伦在大厅中为我而弹奏《野花》。我没出息地哭了。我真的变了好多呀,为了这个男人,曾经的秋雅已经死了,只剩下一个行尸走肉的蒂娜。
  这次依然是瞒着佩德罗偷偷来的。然而现在来造访幽冥国王似乎不是那么明智。这段时间幽冥国内一直很乱,牵扯北方王位更迭和理查德五世的死,巴纳关水晶矿又起了风波,听说前不久幽冥长女王既晏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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