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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国二相-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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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帮下人女婢个个心花怒放,脸上泛起朝气,却只有一个依旧面不改色,似是对未央之言并无兴趣。
  白于裳瞧的分明,不自禁往前走了两步,终还是未下台阶。
  忽起了一阵风,扬起众人的裙摆。
  未央并不心急,只负手静等。
  终见一位样貌清秀的宫女往前跨了二步,对未央欠身低眉道:“奴婢愿意留下。”
  未央点头,又往那群宫女脸上各扫一眼,再问:“再未有人愿意留下的嘛?”
  一个未有,再未有人对此处留恋半分。
  白于裳面无声色,眼眸里透出些叫人猜不透的迷离,她不知情为何物,竟能抵的住如厮诱惑,叹惜那宫女付情之时就是丢命之际。
  未央转身而视,见白于裳迎风而立,腰间那束带被风扬起如在水中一般的飘逸,竟莫名又跌进去一分。
  天,下起了雨。
  淅淅沥沥的渐落渐急。
  未央与白于裳同撑一把伞,直往别院而去。
  “丞相大人真是高招呐,只凭一言便寻出了那名宫女。”白于裳浅笑夸赞,一面侧脸去瞧自己的右手臂膀,却发现衣裳一点未湿。
  “未某哪里及国师大人心狠手辣,想必方才亦是与陛下一道演出好戏让其三人放松警惕,一会就该让那名宫女端着毒药去伺候那三位公子了,再将其罪名按在她身上,如此一来就变成了女婢仇杀主子,便可抹了戴绿帽一事,此案归入卷宗亦不伤体面,再者寒衫之母曾对陛下有恩,瞒住此事真相亦是对她怜悯。”未央字字有理,将其细微末节都交待一番。
  白于裳不得不佩服未央的聪慧,自然也不必否认,笑言:“你我如今同办此事,亦不必将其推拖的一干两净,心狠手辣亦有丞相大人一份,何况陛下起了杀心,你我又如何能拦住,如此也好过受其酷刑而后斩首示众,对寒大人亦是体面。”
  未央对此事并不关心,却问白于裳道:“若说国师遇上此事该如何?”
  白于裳噎语,她从未想过啊,只随口道:“待遇上再说。”
  此后一路无话,二人并肩终到了别院,待未央放下伞时才让白于裳瞧见他整个左袖都透了,连忙拿出绢帕替他擦起来,一面又似感激又似取笑:“丞相大人今日怎么舍身为他人了,实在不像么,让白某心有惭愧。”又关切道,“一会让宫女煮些姜汤,大人切莫为白某受了风寒。”
  “你少些虚情假意罢。”未央轻嗤,刮她一眼便抬步往里屋去,背着她时又扬起嘴角,径自坐在靠窗的榻上。
  “我当真是怕你风寒。”白于裳一面说一面紧随其后,与未央对面而坐,稍后就有宫女端上茶水点心及瓜果,后又福身退下。
  估计是方才那阵风吹的过猛,未央的发髻竟歪了,且那枝步摇都倒挂垂在肩头,形容很是不雅,白于裳抬眸之际正巧见着,便提醒道:“丞相大人的发髻散了。”
  未央原以为白于裳不过玩笑自己,待抬手轻捋才知真是发髻乱了,便想将其重挽,无奈挽的不尽人意,连枝步摇都插不稳,终还是要散掉。
  白于裳也见未央抬的手吃力,便下榻往他那处去,跪坐至他的身后,径自拿起散落的青丝道:“还是我来吧,一瞧就知丞相大人金尊的很,哪里是挽发之人。”言毕又吩咐外头女婢拿面镜过来。
  未央未有推辞,只凭白于裳弄发,嘴上却不服气道:“难道国师就会?”
  “总比你强些的。”白于裳逮住机会终免不了自夸两句,手上虽挽的不太利索却终究是成了个样子,见宫女端镜前来便命她放置案上。
  镜中的未央貌美如花,真真好一个娇艳玉滴的美人,白于裳对镜打望亦是不得不服气,靠着他脸颊边轻言:“真是美啊。。。。。。美极的了一个发髻,我果然是妙手。”
  未央差点没将镜子砸碎了,极不客气的哼一声:“真是丑的丧尽天良,国师这样手艺也好拿出来
  显摆,且还自吹自擂真不知害臊。”
  白于裳不觉着自夸两句有罪,蹙眉道:“未央你可别不识好人心呐,我这亦是头一次帮人挽发,且总比你挽得强些吧。”
  未央自觉是有审美节操之人,终忍不住想伸手将那发髻给拆了。
  但听白于裳言说是头一次替人挽发就垂下了手,暗忖还是忍忍吧,再往镜中一瞧,连忙挪开眼睛,真是不瞧还好,一瞧就想把头发给弄乱了。
  这一刻想着乱,下一刻就真乱了,亦不知白于裳踩住了哪里,连下个榻亦是如此不小心,整个身子就往地下扎,幸而未央眼疾手快将她一把抱住,青丝散下步摇落地,随着窗子外头进来的风顺抚过他身上的香气。
  如丝一般绕过白于裳的鼻尖,接着她就感觉要窒息了,只因她此刻的姿势令人堪忧,整张脸都扑在未央的胸上,如何能喘气。
  未央见白于裳一动未动便觉疑惑,出言问:“国师还不打算起身嘛?”
  白于裳此刻好忧伤,惆怅自己为何连这处都输给他,带着些不甘心似的脱口而出:“白某对丞相大人这巨胸好生羡慕呐。”
  此言恼的未央成怒,忍不住一掌拍在方案之上,当即就这样“轰隆”一声塌了。
  未央为躲开便抱着白于裳扑身下了榻,竟不知方向弄错,让某人压在了他的身上,且那双嘴唇更是对的好生齐整。
  白于裳惊悚,呆愣那里不敢轻举妄动,且她好奇怪自未央传来的竟不是胭脂气,那清薄似空气的
  香味闻所未闻,令她有些沉醉,小心肝扑通跳的甚是狂乱,从未有过的乱。
  未央也未动,就这样直挺挺的躺着,后又觉着让宫女瞧见了尴尬,刚要推白于裳起来,却见她已是慌张的起身跪坐在地上与他对视,眼眸里有惊恐,失措,小脸蛋都染上一片红霞,却未瞧出厌恶。
  “原来国师真心觊觎未某,想来爱上未某是确有其事。”未央起身之后便恶人先告状。
  “何曾有?”白于裳急问,脸颊那处更觉红了。
  “你先是探我的胸,后又轻薄我的嘴,真是无耻之徒。”未央直指某人的罪状,见白于裳无言以对,又悠悠提醒道,“我可是个女人,国师大人。”
  白于裳半天没回过神,后又想出言替自己辩解两句,却见外头进来一个宫女,见屋里乱七八遭,且未央披头散发,白于裳亦是衣衫不整便不敢再看,只欠身作礼,道:“陛下让奴婢来传话,说夜玥使节来信,告之国君与太子一道没了,而今由二皇子即位。”
  白于裳心中一震,脸色当即就变的惨白,但未央却不觉诧异,他早料出了这个结局。
  作者有话要说:  


☆、一国二相

  寒衫一事落定之后便再无他事恼烦,又是太平安生的日子。
  但白于裳却有些心神不宁,一直在忧郁司息梵之事,她望他最后能做一次明白人,可叹却终得不到什么消息,总之她不信他真的逝去。
  这边白府因白于裳的不痛快而都有些抑郁,但隔壁艳姬府上亦是热闹的紧。
  云清似是与他做起了知己好友,连着几日都往他府上探他,一回生二回熟,眼下竟是好的分不开,甚是到了同吃同住的田地,惹的白于裳都不敢再去隔壁府里,只吩咐降紫多预备些瓜果饭膳端过去。
  那云清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盼着去艳姬府上就能遇上白于裳,谁知她竟不来了,而娇主却高兴的很,三番四次的牵扯他留下,只为不见某人。
  这一夜甚是闷热,白于裳展转反侧难以入眠,拿着扇子直扇都依旧没办法消去心中那一团烦燥,干脆起身往外头去唤人。
  降紫与落粉也知白于裳这几日睡的不安生自然也不敢深睡,当即就一道过来屋里。
  “大人这是怎么了,一日都睡不安稳,要不要寻叶太医来瞧瞧。”降紫扶着白于裳往桌边坐下,提手给她倒了杯清水,又问,“大人要不要吃些点心,膳房那里还热着呢。”
  白于裳将水一口饮尽,微摆了摆手示意不必。
  落粉觉着自家大人好生新奇,原来是一沾枕头就睡,且还是敲锣都吵不醒之人,而今却连着几日都未曾好睡过,便大胆揣测道:“大人是不是在为隔壁府上娇主之事烦忧,几日未见想念的紧,却又因云公子在而不能去。”
  要说这几日还真未有想起过艳姬,白于裳低眸蹙眉,似带些烦燥,言:“谁有那心情念他。”
  落粉闻言越发诧异,后又似想起什么,嘟着嘴道,“我觉着那云公子也甚是不对,莫不是讨不得大人欢心便自暴自弃去讨娇主的欢心,想想也太无趣了。”
  “你少胡说吧,他们可都是男人。”降紫轻嗤一声,接过白于裳手中的扇子替她轻摇起来,低声问:“莫不是为朝中之事烦忧?”
  白于裳哪里会对她俩说心里话,只随口编排句:“想来是天气太闷的缘故。”
  “大人往榻上躺着吧,我与降紫一道替您扇扇子,没准一会就能睡着了。”落粉边说边往榻上去整被褥。
  降紫也好言相劝让白于裳先去躺着,一面又径自去窗户那边将扬起的纱幔挂上银勾。
  突兀的,外头竟响起了一个悍人的雷,更有一道闪电划亮天际,吓的落粉心里一震,连身子都不自禁哆索一下,而白于裳却更觉得恍惚。
  院外有南山匆匆而来,立在屋外对着白于裳福身作揖:“大人,外头有人要见,说是有样东西需亲自交由大人手上。”
  “这大晚上的会是谁啊?”落粉脱口而问,又往降紫那里打望一眼。
  白于裳先是一怔,稍作思量后便出言:“快些让他进来。”
  南山应诺之后便提步转身出去唤人,而白于裳终是坐不住的,干脆起身出屋去迎,降紫与落粉也紧随其后,走至长廊上便见南山身后跟着一位年长的男子,急忙问:“是谁派你来的?”
  那男子见到白于裳之后便不自禁双眸含泪,福身哽咽道:“我是太子殿下府里的管家,今日是送东西来的。”一面出言一面伸手从腰间拿出一块红绢帕递予白于裳面前。
  降紫双手接过,又打开那方红帕子,只见里面是当日白于裳送及司息梵的那枝金步摇。
  落粉原就在小埋怨白于裳不该将这样贵重之物送及旁人,眼下才知她是给了夜玥的太子殿下,早听闻此人已逝,而今见这东西又送了回来,不免叫人唏嘘。
  闪电亮过整个天际,暴雨肆意而来,打的那院内翠竹频频点头,耳边雷鸣更是不停歇。
  白于裳拈起那枝金步摇呆愣良久,终又启言问:“太子殿下可还有什么话是对白某说的?”
  那男子对白于裳作一大礼,轻言:“望君保重。”
  这是在夜玥分别之际白于裳对司息梵说的话:
  “望君保重”。
  未曾想竟是最后一言。
  这场大雨似是消散了空气中的闷热却抵不去白于裳心中惆怅,还有不得不认命的无奈,可她却还有一丝念想,随即吩咐落粉:“去取些银子给他,带他退下吧。”
  落粉点头应诺,便与南山一道送那男子出府。
  白于裳一手提裙一手拈钗却未回自己屋里直往僻静的书院去,降紫不明所以,出言关切道:“大人先回屋歇息吧,这天色已晚。”见她未有回头的意思,又说,“大人且慢些,让降紫去取伞。”
  但走在前面的人儿却不理会,她顾不及那磅礴大雨,小碎步的直往书房去。
  降紫终明了白于裳这两日为何睡不塌实,想来就是为司息梵一事。
  一样的钗,一样的重量,这里头装的假死之药难不成未用。
  白于裳吩咐降紫在外头书桌前磨墨,而她则是往里屋去,第一要紧就是取下镶在金步摇上那最大颗的翡翠,将里面的粉末尽数倒出,再用指腹沾起一些对鼻细嗅,又用指尖揉搓一下,这才长长松一口气,抑郁之情烟消云散。
  眼下这钗里装的是盐,想来已是无碍了。
  当日白于裳与司息梵商议若当真闹不过司息政,便将这步摇里的假死之药服下,再由他身边死士将其救出,以此瞒天过海,获一线生机。
  原说司息梵还未能这般顺利逃出,只因司息政心里有鬼,唯恐叫人瞧出太子死于毒酒,便匆匆将夜玥国君及太子二人的尸首在不满三日之时就入了皇陵,从此再不去管。
  无众人盯着自然更容易逃离,司息梵神不知鬼不觉得便离了夜玥出了海。
  而今太子府上任何一切都归司息政所有,别说是一枝钗,就算是一粒米都不可随意带走,但他以为如此机会也可看看白于裳是何脸色,况且又想显的自己胸襟宽大,便准了司息梵身边下人将这钗送往国师府。
  白于裳等的就是这只钗,她终可以释然,虽说司息梵没了帝王之权势富贵,但他至少可以自在的重新生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或许她此生再不能与他相逢,但生离好过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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