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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国二相-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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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魔,冷血无情,绝仁绝义,暴虐成性,阴晴不定,自以为是,十足的变态扭曲。”白于裳一口气说甚多词汇,却还是觉着不够。
  未央似有了些疑惑:“听国师大人这口气似是受过那位摄政王大人什么气,否则怎恼成这般样?”
  “在尊师那处只见过一面而已。”白裳于淡然解释,又言,“远远的一见。”
  往事不必再提,想她那时也是个喜爱凑热闹的主,但靠太近唯恐要伤及自己这条小命,故而跑至墙角处偷偷的看,就见那摄政王当众将一名同窗恨恨踢断了气,也不知是何原因。
  后又听说命下人又将他的尸体扔出去效外喂了狼,连骨头都未寻着半根,实在是残忍至极,绝无仁道,可尊师却每每对他相迎甚欢,不知其中原故,只当是畏惧他的性子吧。
  “既然你晓得,那这立男后之事便不能更改了。”未央说的理所当然。
  “谁知他是不是细作眼线,谁知浅苍到底是何意图,放在陛下眼前已是不安,又置在后宫,只怕就是个一点就着的麻烦。”白于裳此言说的甚是严厉,她不信未央不知其中道理。
  “是细作也好,是眼线也罢,都无伤大雅,我朝那么多人,难道就看不住他一人?”未央笑的甚是不以为然。
  “因他的脸生错了地方。”白于裳直言相告。
  “是国师大人瞧上了人家嘛?”未央笑的很是有些坏意,眼眸之中尽显挑衅,后又忍不住嘲讽起来,“莫不是你想抢陛下的男宠吧?”
  白于裳气到脾气抑制不住,原先受的气也想一并讨回,见眼下未有人在场就干脆一把将未央扑倒在地,骑在他身上言:“你为何处处都与我作对,今日我就要骑在你的头上,看你服不服!”
  未央躺在地上冷冷盯着白于裳瞧,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被气的脸红,想来真是为陛下急煞了心肝脾肺肾,只轻笑道:“本丞相就让你骑一时过过瘾。”
  “你被我骑于身下还敢如此嘴硬?”白于裳一听他这样肆意便越发的生气,“你不替陛下分忧解难也就罢了,今而却说定要立那男宠,为何你不娶到了府上,让那摄政王宰了你岂不是更好,也就天下太平了!”
  “若说我死了,国师大人才要寂寞,从此谁还能与你绊嘴斗气,人生无敌手才是最孤寂的,故而本大人还就要死的比你晚。”未央也开始冷嘲热讽起来,而后又一个转身,将白于裳翻倒在地,稳稳的一条大腿压住她的肚子,双手将其两只手腕抓紧了高举头顶,后又居高临下面贴面的与她对视,嘴角扬起一丝得意的笑意:“国师大人莫要挣扎,因你未必能在翻身,还是被我压着吧。”
  “你这个无耻之徙,女女授受不亲你可知?”白于裳拼了命想挣扎却真是挣不开他的两只手,想用脚踢他却又觉着很伤面子,但想想眼下无人便抬高了脚,才刚提起就被未央给压住了,对着她挑眉,轻笑道,“你安分一些,否则断了腿可不关本大人的事。”
  白于裳终于老实了,盯紧未央的眼眸看,轻嗤:“我倒不觉着你还敢拿我如何,难道说你因嫉妒我才貌双全,故而想要痛下杀手嘛?只怕你还得罪不起我白于裳!”
  “为何呢?难道说国师大人以为还有什么地方是能比的了本大人的嘛?”未央知道白于裳用的激将法,偏偏不着她的道,开始单手握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解开她的衣裳,扯掉她腰间的束带。
  白于裳有些不解他这是何意,皱着眉头问:“你这是作甚?”
  “国师大人已无处可比了,要说这貌,谁人不知我未央是梧栖第一美人,要说这才,谁人不知我未央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作画件件齐全。”未央如一副高高在上的骄傲凤凰,又靠白于裳的耳边轻声言,“眼下国师大人就只能比比这身材了,看看是不是有些料啊,否则还有能拿的出手的嘛。”手掌极为不客气的敷在她的柔软上轻捏。
  白于裳用尽了力气,终于也挣脱掉一只手,狠狠的往未央的胸部上捏了一把,才知自己输惨了,这是要无地自容的地步啊,在瞬间就凝结住了。
  未央也有些惊骇,但又在转瞬间恢复了平静。
  突兀的,听到一阵瓷杯碎地的声音。
  白于裳与未央一道往声音那处望过去,却见是个小丫头将手上茶盏打翻在地,脸涨的通红,而后连忙跪地拾碎盏,嘴里一直言:“奴婢什么都未瞧见,什么都未瞧见,两位大人继续。”
  最后估计也觉着此事难以下台,故而丢开了碎盏,直接哭着跑出了屋外。
  原来传言是真的,他俩因恨生爱了!
  未央也觉着此事该到此为止,便径自起身,轻拂自己的裙摆,冷望了一眼落在地上的步摇,侧身对着白于裳言:“今日本大人也压够了,还请国师大人回自己府上去吧。”
  “你也无须得意,到底谁上谁下还止不定呢。”白于裳边言边整理自己的衣裳,将束腰系上,又拔下紫玉簪,整新挽了一个发髻。
  未央往白于裳那里细瞧了瞧,见她长发垂肩也有几分娇媚,依旧嘴不饶人:“国师大人就爱嘴硬,以方才的架式,本大人是要压着你一辈子了。”
  “哼,那就走着瞧吧。”白于裳冷哼,虽有些气不过,却也不愿在计较,方才不可避免的刺痛了自己幼小的心灵,暗忖自己定然还有某处是比他更强的,比如言:家世,门第。而即便甩袖大步
  离去。
  未央皱着眉头,脸色甚有些不悦。
  待白于裳才走出丞相府的大门,便见有小厮急急的关上了门,这令白于裳更为生气,大步跨进自己的马车里吩咐:“回府上!”
  那驾马车的小厮应诺一句,便驾车直往白府去,车里头的白于裳忍不住摸了一下把自己的胸部,暗念老天为何这般不公平,自己实在是太平太平啦。
  而方才未央与白于裳一道打斗的屋子也被关上了,静的落一根针在地上都能听的分明。
  从里屋出来一位近三十岁的男子,对着未央拱手作揖,又往她身上一瞧,前胸的衣裳都湿了,便提醒言:“摄政王爷,更衣吧。”
  未央冷哼一声,将身上的衣裳脱掉,甩出二个水袋,溅的一地水,直坐在榻上,重重锤了一下楠木桌,脸色极为不佳,许久之后才眯着眼眸,只言一句人名:“白于裳……”
  “王爷莫气,她终究不是王爷的对手。”瑞英语气淡然,他是浅苍摄政王手下的一名精锐,伺候他左右,替他办这天下人都未几个人能办之事,忠心耿耿,是名死士。
  “传话给卫子虚,让他继续施压,本王想知道梧栖到底是不是会耐不住。”未央此刻已失了女子之气,英气俊朗威慑八方,后又问,“眼下可有他的消息?”
  瑞英微福了福身子,只言:“还未有。”
  “就算把梧桐翻过来也要将人给本王找出来!”未央的声音不同以往,沉稳磁性,实在与方才大相径庭。
  作者有话要说:  


☆、一国二相

  卫子虚要回浅苍,是白于裳及未央一道去送的行。
  “两位大人都不必相送了,早日传消息到浅苍请我君喝杯喜酒才是啊。”卫子虚对着白于裳及未央浅笑,后又似笑非笑的对白于裳提醒道,“白大人可莫要忘却哦,卫子虚静待。”
  白于裳的嘴角微抽了抽,只低头拱手作揖:“浩然兄一路好走,白某更希望早日听到浩然兄的喜讯。”
  “同喜才是,你我不分彼此。”卫子虚这话说的意味深长,又对着未央出言,“听闻丞相大人也未娶夫,卫某有幸也想讨丞相大人一杯喜酒喝。若说二位能同时便是最好,只走一趟足矣。”
  白于裳怎觉着这话听着好生奇怪,后往未央那处撇一眼,暗忖眼下所有的男子都往他丞相大人府上去,半个都不愿来自己府上,她该去娶谁为夫。
  未央低头作礼,口称好。
  卫子虚又费话罗嗦了两句,才转身上了马车。
  在梧栖虽呆了才几日,但这传言却是一条都不少的进了他的耳朵里,若说丞相大人及国师大人愿意抛却一切世俗,结为秦晋之好,也是桩大喜事,足已让他卫子虚笑上一辈子了。
  芸凰陛下也甚为客气,由丞相大人挑了两位美女带回浅苍献予浅苍君主浅亦礼,又赠绫罗绸缎,树种花种,胭脂水粉,以及茶叶玉石。
  白于裳见卫子虚的马车渐行渐远才回转了身,忍不住又往未央那里打望一眼,便上了自己的马车,直往宫里头去。
  芸凰此时正在涵香院里临水的轩宇里下棋,她从来都是独自下棋,不喜与人对奕。
  白于裳提步走至轩内,福身作礼:“微臣参见陛下。”
  “免礼吧。”芸凰言语的轻描淡写,双眸却还盯着棋盘,手指落下一颗白子,又命所有人都退下,才端起茶盏浅抿,示意白于裳有话直说。
  “未央未有与浅苍暗渡陈舱,且也未是男儿身。”白于裳及为认真的禀报,一面暗叹自己太平。
  “既是如此也就罢了。”芸凰轻声作答,又言,“这样怀疑重臣是为不妥,毕竟丞相对我梧栖功劳极大,往后再不要信此谗言了。”
  “微臣领命。”白于裳点头,她那日是故意装醉,以为未央会与卫子虚说些过界之语,亦或是留他府上歇息,却未有。后又言,“既是密探带回来的消息,自不会是空穴来风,相必居心叵测之人还在朝中,依臣之见,还是留心探查的好,以免错漏了。”
  “依你的意思办吧。”芸凰对此事并不关心,她眼下只为艳姬的事情头痛,更为要立后宫之事烦忧,又叹道,“卫子虚是半步不肯让嘛?”
  与梧栖而言,她算不得是位好帝王,因她牵绊儿女情长比对国家社稷要用情用心,幸而手下有几位得力的重臣,因此更觉高枕无忧,终日为花为云惆怅不已,眼下却不得不为朝中之事操点心了。
  “此事确实难办。”白于裳直言相告。
  芸凰已无心情在下棋,将棋子扔进了棋盒,长叹一声:“此生只有他才能为男后,旁人都不配。”
  白于裳微垂了下眼眸,也不知该如何劝解,只是轻声言:“后宫是该采选嫔妃了,否则难堵攸攸之口。”
  “孤是帝王。”芸凰言语的似有些负气,但她心里却知纵然是帝王也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
  “不过是掩人耳目,陛下只当买两件漂亮家具吧。”白于裳低眸出言劝慰。
  芸凰撇了一眼白于裳,欲言又止,终只叹了一口气,她这几日呼进来的气都只为叹惜了。
  未央此刻正踩着不急不徐的步子走进轩内,对着芸凰作揖:“微臣参见陛下。”
  “未爱卿来的正好,孤正要问你一事。”芸凰示意未央靠近些,一脸正色问他,“若说真要与浅苍开战,我们的胜算有多少?”
  “若说为一个男后,自然不值当。”未央这话说的极为委婉。
  白于裳心里头自然晓得眼下兵力如何,到底都是些女子在操练,一面要生娃,一面要管夫,一面又要上战场打仗,实数不易。
  原说也有招男兵,但那些男人个个都油头粉面的,说是去床上伺候还能试试,若要拿枪骑马去刺敌人却真是不能够的。
  且是一代不如一代,而今要挑出个有男儿气概的还真当太少,柔弱到比花娇。
  芸凰也不愿在问,她只管装傻就是,指尖又捏起一颗棋子揉搓起来,问:“那个叫……”一时之间竟还记不起名字了。
  “艳姬。”白于裳在一边提醒道。
  芸凰不知该言语些什么,她暗忖着此人不能一夜之间得个顽疾嘛,纵然他生成那般却也提不起自己半分的欢喜来,只觉着讨厌,试探问了句:“杀了他如何?”
  “万万不可。”
  未央及白于裳头一次这般默契的异口同声,而后又各刮彼此一眼,甚是不屑。
  “死人不会说话,无所对证,浅苍那边更要咄咄逼人,信口雌黄了。”未央轻声言明其中要害。
  白于裳也知芸凰心中忧愁,便言:“不如命人将他带了来,问问他自己的意思。”
  “此言何意?”芸凰似是瞧见了一丝曙光。
  而未央却立即会意了白于裳所言,暗忖那艳姬也未必能有什么抱负,终究过于脂粉。
  “他终究是浅苍而来的男子,那处从来都是男尊女卑,想来他未必愿意做这个男后,不如叫了他来问问他是何意,若说由他亲口提出不愿意做这个男后,想必浅苍那处也不会怎样,但若说他不肯,那微臣就逼他写下意决书,言明不愿做这个男后。”白于裳想了两日,只生出了这样一个主意。
  其实这主意不好不坏,全凭一张嘴说话,且还要艳姬听命于他们,故而算不得是什么良策。
  未央轻撇白于裳,暗忖这厮还真是什么损招都敢出,关键若浅苍那里不肯罢休,她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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